长信洋洋洒洒,前面写的全是废话,除了最后一行。
最后一行上道:傅子茂已知我要做之事,他也知此事该如何去做,若是他遭遇不测,命数将尽,你须得……
须得什么?
后面字迹模糊,似乎被姜顺身上的臭汗给濡湿掉了。
傅徵也有些奇怪,他接来看了两眼,同样辨认不出那些被濡湿掉的字迹都是什么。
“烧了吧。”傅将军只能这样命令。
“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啊,敦王殿下也算对你一片赤忱了。”孟寰哼笑道。
傅徵阖着眼睛,淡淡回答:“赤忱又如何?他通敌叛国,是我大兴的罪人。”
孟寰“呵”了一声:“傅将军讲话永远如此冠冕堂皇,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呢。”
傅徵睁开眼睛,神色漠然:“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孟寰摇头,“这些话,你可以等回了京梁,去给皇帝陛下说。”
“回京梁?”傅徵猛地坐起身,眼前却禁不住一黑。
孟寰扶住他手臂,刻薄道:“怎么了?不愿回去?我瞧着皇帝陛下对你可是用情至深呢。”
“孟伯宇!你……”
“我怎么了?”孟寰一挑眉,“我那话可是说到你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