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们全都知道了,对不对?”
干邑微微俯下身,听见了诸伏景光的心跳声,沉闷如擂鼓,又像夏季草原暴雨前的雷声,骤雨将至。
悦耳到有些蛊惑性的声音从自己的后脑传来,像温水一样舒适。诸伏景光心想:自己刚刚玩剧本杀时总有些既视感,剧情太过眼熟,害的他总以为他们都知道了;不过看到大家都是白纸一张,萩原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陡然间他咚的一下坐直:“等等……你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干邑温柔却不由分说的把诸伏景光连着他的椅子一起推到所有人中间。松田阵平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本来零说等你自己坦白——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啊!你在找杀害你爸妈的凶手对吧!”
诸伏景光还想犹豫,远远却看见幼驯染的眼神。
试着说出来吧,总要解决的不是吗?
我们会和你一起前进。
“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就永远会有办法的。”
于是诸伏景光终于开口。
“十五年前,我正在和父母一起吃晚饭。突然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然后就是噩梦一般的经历。
父母被杀,只剩当时还年幼的景光躲在墙柜里,一边忍耐着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一边听着刺死父母的人在柜外幽幽地哼唱着如同疯人呓语般的调子,呼唤着景光幼年玩伴的名字,他也就目睹了那个让他铭记一生的,属于犯人的高脚杯刺青。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昏了过去,直到哥哥高明回家找到自己询问情况,他却陷入了神经性失语。
而后兄弟也彼此分离,这样留在东京的诸伏景光说是无亲无故也不为过;由于换了个环境,也没有什么孩子愿意和一个不会说话的陌生小孩一起玩。
直到遇到了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