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杀了他!”
“什么人?”
而后他又隐匿着身形,继续向前面那座大渔屋走去。
虽然火佛陀死了,璧山魔窟被剿灭,里面的魔殿也被毁了,但墨画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很深的因果没有解开。
“是啊,阴森森的,到处透着诡异,这真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屋顶的墨画心中一凛,连忙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趴着,只是逝水步已经开始运转,准备一言不合就跑路。
首座黑衣人满意地点头,继续道:
而后一切转瞬而逝。
这尊神明……
渔屋周围没有阵法,也没有其他防护的手段。
一道极锐利的,淡蓝色的寒光,锋芒尽显。
又是公子?
这个渔村的遭遇,自己怎么觉得,这么眼熟,似乎他曾在哪里,也见过类似的场景。
这渔村里,必然还存有其他“神念化剑”的痕迹。
首座的一个黑衣人目光锐利,喝了口酒,低声道:
“按先生的说法,是有幕后高人,在暗中指使顾长怀,特意与我们作对。”
墨画用手摸了摸石柱的断面。
酒是烈酒,酒味很浓。桌上还摆着几碟干炸之物,以及一些鱼干,用来下酒。
过了一会,有人突然问过江龙,“李鱼,你他娘的,怎么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喝闷酒?”
“你且放宽心,只需按公子的吩咐做事便是,公子不会亏待你的,也定会保你周全。”
这个渔村彻底荒废了,到处都是坍塌的石墙,枯萎的茅草,还有一些灭村时留下的破败的痕迹。
过江龙目光微凝,“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这个公子,又到底是哪个公子?
那个金公子?
应该不是吧……
墨画又回想起谢家的事。
首座黑衣人挥手示意道:
“所以这件事,蹊跷得紧……”
墨画叮嘱道。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众人默默喝酒,过了一会,又有人找了个话茬,几人你一眼我一语聊了起来。
“剑痕”的事,之后再说。
在场众人闻言一悚,随后纷纷骂道:
这个供品,还有拿来炼丹的……不会就是老于头的那两个小孙子吧。
它现在不是邪神,也是邪神了。
自己的神识本身,就是一件上乘的护神灵器!
至于结果如何……
拿来炼丹?
那种纯净到极致的杀意,凛冽至巅峰的剑意,以及惊鸿一瞥之间,神念所化的,惊艳绝伦的剑气,都让墨画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修士,大多身穿黑衣,仅有一人例外,满脸络腮胡,一身黝黑健壮的肌肉,正是过江龙。
这也给了墨画方便。
“好!”见墨画说得郑重,顾安也肃然接下,但随后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墨画,“灵器都给我们了,小公子你呢?”
断面光滑,显然剑气极其锐利。
“嗯。”墨画点头,“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反正你们带着就行,是保命用的,十分重要。”
墨画神色凝重。
除此以外,竟然还有……“顾长怀”?
“顾长怀那个王八蛋……”
只是……
“你他妈……”
这三件灵器,顾安也很熟悉,正是长怀公子命令他们二人,专门从顾家库房取出,交给小墨公子的。
大多都是在聊,哪个家族的女子容貌美,哪个宗门的女子身段好,又或者什么灵根的女子,水润有趣……
“这是……”
墨画来到屋顶,找了个缝隙,眯眼向下看去。刚一看清屋里的景象,墨画便瞳孔一缩。
“不要失了一次手,栽在了几个初出茅庐的宗门弟子手中,就成了惊弓之鸟,畏首畏尾……”
一个黑衣人语气微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安三人:“……”
首座黑衣人看着过奖了道:“所以你不必过虑。”
墨画怔忡片刻,怅然若失。
自己终于亲眼见到,并且亲身体会到了,由神识所化的,真正的神念之剑!
这些草药,紫绿红交织,模样诡异,而且还在缓缓蠕动。
灭村的修士,只有漆黑的狰狞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也辨不出身份。
墨画的眼眸微微刺痛,识海之中竟也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力,仿佛一个剑道高人,在以一柄极锐利的宝剑,指着自己的眉间。
墨画凝神细思,瞳孔微缩。
但这些剑芒,仍旧太过微弱,参悟不到什么。
首座黑衣人淡然道:“快了,等河神吃完供品,我们再拿来炼丹,炼完丹后,就可以出去了……”
大渔屋之后,还有一座密封的渔屋。
小渔村原本是有一个神明的。
自己又不想听这些,你们一堆人聚在一起,就不能说点正事?
可他们就不顺墨画的心意,还在那里“色言色语”。
墨画耗费神识,想去看清楚这神明的面容,但恰在此时,血雾翻涌,遮掩了一切。
众人神情一窒。
“必然是你多虑了。”
“这就是……神念化剑……”
当年那位剑修前辈进入了被邪神污染,危机四伏的渔村,不可能只出一次剑。
墨画又摸了摸断掉的石柱。
似乎是血与土融为了一体,但已经干涸沉寂了多年。
自己只要一一观摩下来,即便学不会真正的神念化剑,但粗通皮毛,照葫芦画瓢,学点神识运用之法,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小渔村的渔修,被邪神污染后,又全都被灭口了。
情况也比他预想得紧急。
只不过经年累月下来,剑气早已消散,断面之上,也覆了一层黏黏的污垢。
“我先隐身,进去看看情况,你们找个地方躲着。若是听到动静,就跑过来救我,若是没有动静,就原地等着,不要让人发现。”
一尊淡金色神明。
“真正的高人,哪个不是把自己藏得深深的?”
墨画回过头,走到近处看了看,发现路边有一处石柱,被人削掉了一半,留下了明显的剑痕。
不过没关系。
首座黑衣人目光扫视一圈,接着道:“……那一定是,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这就是……神念化剑……”
只是还没走近渔屋,墨画眼角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神情一怔。
有一就有二。
可惜石柱上,已经什么都没了。
可他粗浅的剑法造诣,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进行这种高难度的剑道领悟。
除此之外,四周十分寂静,血雾也并不浓厚,也没有浮游的血蛭,看起来比村外还要安全一点。
“不知发了什么疯,盯老子盯了好几个月了,阴魂不散……”
首座黑衣人目光一沉,“你查过么?”
信徒被屠戮,渔村被污染。
这些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墨画想试着观摩一下这道剑痕,参悟出一些剑气用法。
顾安和顾全虽然带了水隐玉,但这种灵器,隐匿效果有限,而且两人隐匿的经验不够。
墨画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大的渔屋,屋内有点点灯火,几道人影若隐若现。
顾安和顾全两人有些顾虑,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是,大哥……”
“说来也怪了,姓顾的他一个三品典司,之前抓的一般也都是金丹境的罪修,怎么这一年来,突然犯了病了,开始对筑基下手了?”
“查过。”过江龙点头,“我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但没找到任何踪迹……”
“大哥……”
白骨丹炉前,还有一个修士正在炼丹。
此人披头散发,身穿炼丹道袍,脸上纹着血纹,气息邪异癫狂,看这模样,是个邪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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