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听闻两个孩子没救了,于大河面色苍白,抱着两个孩子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河神大人,乃我神主的一具神明化身。”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
而后他们便见墨画孤身一人,跑到了大渔屋外,避着众人,在四周不停翻着地皮。
奢大师怒极,心中恨不得将墨画千刀万剐,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漠然道:
他没想到,这位萍水相逢,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公子,竟会为了救自己的两个孩子,如此尽心尽力。
这很奇怪。
墨画想起了过江龙画在井口的阵纹,点了点头,“行。”
墨画也皱眉沉思。
所以,现在的河神,已经成了一尊大荒邪神的化身。
墨画叮嘱于大河:“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护好你两个儿子就成。”
首先人员要安排下。
“我姑且信你,这世间真有神明。但你之前说是神主,现在又说是河神,颠三倒四的,到底哪个才是你这条老狗的主人?”
“这事说来也简单……”
墨画一脸不屑,“老东西,你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神明之主,什么无上主宰?”
墨画便嚣张命令道:“老杂毛,带我去后村。”
“我可以说,但你们未必会信。”
送到……祭坛前?
奢大师咧嘴一笑,“还能有什么条件?自然是事成之后,饶我一条性命了。”
奢大师心中哂笑,自此毫无顾忌,将完整的阵纹画下。
墨画也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
奢大师有些心急,但还是故作淡定,冷笑道:
“救不救在你们,但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时间已然不多了……”
剩下四个顾家修士,随墨画一同去后村。
这七人中,墨画挑了两个筑基中期黑衣人,当做替换于大河两个儿子的“祭品”。
“大家准备一下,待会我们就出发。”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渴望。
入口微微颤动,宛如一只邪异的眼眸。
愚昧无知之人,不知这世间真正的恐怖。
而即便是顾安几人,也觉得此间的气氛异常压抑,神识有轻微的昏倦,眼前似乎蒙着一层阴翳。
至于大荒邪神如何污染,如何寄生,如何堕化一尊神明,这些应该是“邪神学术”的范畴,自己目前还弄不清楚。
当务之急,是要逃命。
不过得益于此,自己又记下了一副更完备的解封阵纹。
墨画将这几道新的神道阵纹记下,而后就准备出发了。
墨画也蹲在地上,像只刨地的小松鼠,到处专心致志地找着阵法和剑气。
顾全一怔,不由问道:“哪个渔村?”
“河神大人,亦等同于神主亲临。”
奢大师恨不得把墨画杀了。
祭坛!
一路上,天色阴沉,到处是破败的渔屋,透着死寂和压抑。
其他道廷司修士,也都对他颇为忍让。
中了老夫的计谋,尚不自知。
而这渔村的后村,藏着很多秘密,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去一趟的。
墨画心中一动。
“河神大人,需要祭品。”
墨画道:“你先说。”
顾安几人微微叹气,也心知这趟怕是非去不可了,便拔刀架在奢大师脖子上,“带路。”
“住手——”
“后村?”墨画微怔。
墨画看了片刻,支支吾吾道:
墨画见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有点来气,便恶狠狠威胁道:
奢大师活动了下手腕,走到桥前,摸了摸腰间,发现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的储物袋已经被收缴了,便道:
“我要人血。”
顾安顾全两人看着奇怪,便走上前,低声问道:
“小公子,你找什么呢?”
他这边画着,墨画那边在心里默默记着。
顾安见状,便踹了奢大师一脚,抽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道:
“老东西,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这两个孩子?”
“若是等河神大人开始享用祭品,吃了这两个孩子的神魂……”
真是找死!
奢大师满眼难以置信,声音都变尖了:
而后奢大师便起身道:“后村的门,开了。”
于大河心中感激。
他心中估计,奢大师这老杂毛,必然心怀歹意,后村也有很大凶险。
只是他的笑容,有些勉强,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说不说?”
“帮我找找类似的石板,或者上面画有阵纹的石块,任何阵纹都行……”
奢大师冷笑,“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是救回这两个孩子,唯一的方法。”
墨画有些遗憾。
墨画果然被“激将”到了,“老杂毛,你看不起我?我今天还偏要去闯一闯!”
墨画心里便明白了,这个奢大师,也是个半吊子。
墨画则偷偷看了奢大师一眼,心思微动。
“我有大用。”墨画道。
他根本不知神主,也就是大荒之主,是个什么东西,只将其当做一個崇高的,供他信仰的神明。
奢大师也不避着墨画,而是大大方方,将自己画下的阵纹,展示给墨画看,笑道:
“那小公子可知,这是什么阵法?”
墨画又得了三道神道阵纹。
顾安顾全有些错愕。
一旁的顾安顾全,知道墨画的秉性,神情不由有些微妙,看向这奢大师的目光,隐隐也有些同情。
最让他诧异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子。
等他画完,墨画还适当补了一句:
“我当是什么高深阵法,也不过如此,说实话,这阵法我也学过,但没我家传的阵法好,我不稀罕学……”
怕是不知道,“死”字有几种写法……
顾安这才重新将奢大师的手,套上锁链,然后押着他,率先向拱桥走去。
墨画二话不说,凝出一枚火球,就要去烧奢大师的头发,现场来一手火燎杂毛鸡。
墨画皱了皱眉,而后悄悄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故作淡然问道:
奢大师的储物袋,在顾安手里,因为里面全是一些邪道炼丹的药材和丹方,所以没过墨画的手。
剑气痕迹,也有两处,只是这些痕迹经年日久,剑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并没有对他的“神念化剑”之法有什么启发。
奢大师见状,便面露讥笑,“后村可是很凶险的,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去的,你若没点胆识,只会仰仗家族,我劝你还是别犯险了。”
奢大师冷哼一声。
“你说的那个祭坛,究竟在哪?”
十几个筑基?
十几个筑基算什么?开胃菜都算不上。
顾安低声道:“小公子,这邪丹师奸猾,恐防有诈。”
看来只能去后村再看看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这些人,只是来抓这群人贩子,并且救出那两个孩子的。
墨画哼了一声,“故弄玄虚罢了。”
奢大师还想不明白。
奢大师蘸着人血,画完阵纹,阵纹便似血水,融成一片,渗入桥面。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
墨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同门弟子中,我的阵法若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顾安看了墨画一眼,墨画点了点头,“走吧。”
奢大师画到一半,抬头见墨画神情专注,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阴阳怪气道:
“怎么?小公子也懂阵法?”
顾安顾全默不作声,反倒是其他顾家修士,低声劝道:“小公子,还请三思,这贼人的话,未必可信。”
整座石桥,也变成了一座血桥。
奢大师因此便知,这小公子是个草包。
可现在的情况,却越来越蹊跷了。
当然,具体污染的过程,肯定比较复杂。
他们不太想让墨画冒险。
“当真?”墨画又确认道。
墨画皱眉。
道廷司的修士中,为何会混着这么一个血气低微,修为也仅有筑基初期的小鬼?
众人踩着血异的地面,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墨画忽然抬头,看向渔村的深处。
奢大师怒不可遏,但还是立马平复下了情绪,坦然道:
但事已至此,现在纠结也毫无意义。
墨画瞬间了然,再结合一些神学知识和渔村的见闻,心中便大概明白了。
顾安和顾全不明所以。
墨画点了点头。
心中因果浮沉,朦朦胧胧,浮现了个模糊的印象。
墨画天机算法并不精通,还算不清这是什么,但目光却渐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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