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这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赚来这八千功勋?
他一个筑基初期弟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完成了什么样的悬赏,才能一次性,赚到八千功勋?!
这太不合常理了。
顾长怀叹道:“那个金公子,名叫金逸才,是断金门嫡系中的嫡系。也确如他所说,他老祖曾任断金门掌门,如今祖父是断金门大长老,他爹是断金门副掌门,他娘是断金门真传长老……”
克金阵,顾名思义,就是抑制金系灵力的流转,削弱金系法术,或是剑法的威力。
能抓住金公子一伙人,墨画也算头功。
他做功勋长老数百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不过这些具体的流程,他也不关心,只要功勋能给他就成。
室内的邪念,陡然暴涨。
“谢谢!”墨画向那弟子道完谢,立马开开心心跑去功勋阁了。
屠先生五体投地,一句话不敢说,一点也不敢动,唯有手指微微颤抖。
八千功勋?
功勋长老看着墨画的背影,却有些默然。
“人……不可窥测神明,无法觊觎神位,更不可能窃夺神权……”
就是之前帮忙抓了火佛陀,顾叔叔答应过,替自己争取到的一笔功勋。
荀老先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嗯嗯,顾叔叔,你放心。”墨画道。
“多少?”
而此时此刻,被屠先生视为“邪神”的墨画,正慵懒地在草地上晒太阳。
顾长怀讥讽道:“不过两大家族联姻,生出了这个金逸才这个畜生,自小骄纵,目中无人,如今更是无法无天……”
墨画白皙的小脸上笑开了花。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说完他立马起身,匆匆行礼,便脚底抹油溜走了。
瑜儿做完了功课,欢快地在他身边打滚。
顾长怀道:“谢流暂时关在道狱,罪名是袭击道廷司典司,其他罪行,还无法落实……”
而且其中,似乎还有一些更深奥的阵法记忆。
密室之中,令人压抑的暴虐邪念,稍稍平复。
等自己学了十七纹阵法,就更不怕他了。
顾长怀这才想起来。
功勋长老有些坐不住了,缓缓站起身来,试探着问道:
顾长怀说完,心怀歉意。
尤其是现在面对的,可能是另一尊“邪神”,天机难料。
“顾叔叔,我的功勋呢,还没到么?”
竟然这么多!
火佛陀可真值钱!
功勋长老立马赔笑道:“是徒孙鲁莽了,不该怀疑您老人家,高风亮节,铁面无私……”
就是对一些内门弟子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别说墨画这种,刚入门不到两年的弟子。
也只有荀老先生,才有这么大能耐,从道廷司那边走程序,拨功勋到太虚门。
“这必将是一场,以凡人的血肉,浇铸而成的‘神战’!”
墨画道:“跟我说一点点就行……”
克金阵比较难,墨画一晚上没学会。
墨画签了字,画了押,领了功勋,向功勋长老道别后,便一脸开心,脚步雀跃地走了。
莫非是火佛陀的功勋到账了!
“他爹动用断金门人脉,向道廷司说情。”
“他娘则动用母族的关系,通过中央道州,向乾学州界暗中施压。”
墨画叹气。
道廷司特批?
荀老先生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才确认自己没看错,心绪一时起伏不定。
屠先生挣扎着,跪伏于地,气若游丝,虔诚道:
这是从某些阵师的脑海中,活生生剥离出来的阵道传承!
“谢神主惩戒……”
若是掌司,权柄足够,他必定先斩后奏,宰了金逸才这小畜生!
之前他功勋够用,暂时还不急,可现在他已经能学十七纹阵法了,功勋消耗更大了。
他跪拜在地,咬牙切齿,但又心惊胆寒道:
功勋长老瞥了墨画一眼,叹了口气,“八千。”
墨画?
见墨画进门,功勋长老目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帮道廷司,画了什么阵法?”
因此,屠先生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功勋长老翻了翻道廷司那边的文书。
“顾家,顾长怀,乃邪神的爪牙。”
顾长怀那边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不知在忙些什么,似乎好不容易得了空,这才有了回复:
大荒的妖魔,被墨画吃了一大波。
既然幕后黑手是邪神,这一切都是另一尊“邪神”的计谋。
“应该快了,明日我去催一下,估计过两天就能核准,转到太虚门。”
“唯有神明,方能对抗神明!”
功勋长老吓得一身冷汗,立马道:
“师叔祖饶命,我……功勋阁忙得很,我不打扰您清修了……”
只是要小心断金门的狗腿子。
“哦。”
“至于那个金公子,道廷司发了批文,已经放走了……”
“嗯嗯!”
所以便降下伟力,赐下传承,确保万无一失。
里面语焉不详,只简单说,太虚门弟子墨画,精通阵法,协助道廷司办案有功,特此奖励功勋八千,以资鼓励。
屠先生惶恐自语。
屠先生区区一个凡人,纵使修为再高,信力再深,也不可能是“邪神”的对手。
八千?!
墨画瞪大了眼睛。
“道廷司受各方掣肘,顾虑重重,这个案子,也很难办下去。”
“神主的权威,必自大荒而始,降临乾州!”
顾长怀沉默了一会。
荀老先生道:“下次做事再不动脑子,就去后山,替你师伯祖的剑冢扫地。功勋阁的长老,换你师妹来做。”
神主的愤怒,非同以往。
如今多少有些捉襟见肘,就急需这笔功勋,来解燃眉之急了。
白天顾叔叔忙着道廷司事务,比较繁忙,不便打扰。
而且换倒是也能换,但换完之后,功勋就没多少了。
宗门自有规矩,其他地方,偶尔破破例,无伤大雅,但功勋这种事关宗门上下体制的东西,岂可儿戏?
但他寿命悠久,地位尊崇,在整个乾学州界的人脉,可是极广的。
“很多很多阵法。”墨画道。
功勋长老犹豫了下,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而是按章办事,让墨画签字画押后,便将功勋转到了他的太虚令中。
宗门的功勋,可没那么好赚。
“对了,”墨画想了想,又问道:“那個金公子的事怎么样?”
“功勋……”
“他父亲一脉,世代都是位居断金门上层;母亲一脉,与中央道廷七阁有关,在道州也颇为显赫。”
最好是他最熟悉的五行八卦系阵法,这样入手也简单些,也方便由浅入深,一步步学其他二品高阶的阵法。
墨画脸一黑,“火佛陀的功勋!”
只不过他学阵法,消耗也大,所以花的也很多。
“对……任何人都不可能……”
但在其他修士眼里,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墨画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功勋长老无奈道:
屠先生正战战兢兢之时,忽而觉得,一股强大的邪念,灌入了自己的识海。
他也没必要再寻根究底,窥探弟子隐私。
这是神主的赐福!
神主沉眠了,尚未复苏,所以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来办。
“功勋长老?”
墨画心中一喜,立马变脸道:“谢谢顾叔叔。”
按理来说,这笔功勋,无论是什么来历,都是过了道廷司明路的,至少明面上是“干净”的。
“师叔祖……这笔功勋,不是您走关系……”
神主的威严,的确被冒犯了。
金逸才他倒不怕。
墨画忽然想起,道廷司那里,自己还有一笔功勋。
“她还亲自到了道廷司一趟,说金逸才‘年幼无知,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若是做了坏事,要么有人栽赃,要么就是有人暗中挑唆……’
可是,再怎么德高望重,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功勋长老有些来气。
他攒的其实更多。
似乎祂也认可了,屠先生的猜测。
“太虚门,乃邪神的拥趸。”
次日上完课,他刚准备继续练一下,忽而有弟子来找他,“墨画,我刚刚路过功勋阁,功勋长老让你去找他。”
荀老先生摇了摇头,而后目光一凝,又看向了手里的书信,心中嘀咕。
墨画这孩子,好像跟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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