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冷眼瞧了她半晌,推门出去吩咐醉生楼的丫鬟,去熬了一碗绝子汤来。
司钰将汤药端到柳言溪面前,躲开她的手,讥笑道:
柳小姐可想好了,真愿意当那不下蛋的鸡。
柳言溪沉默着觑了他一眼。
那一眼中的决绝让司钰怔愣在了原地。
就是趁着这一愣神的空档,柳言溪抢过司钰手中的药碗,眼一闭便喝了下去。
柳言溪!你疯了!
司钰骤然回神,呼吸都凝滞了!
他一把打落她手中的药碗,黑色的药汁撒了柳言溪满身满床。
柳言溪看着司钰,忽的笑出了声。
她的脸色苍白,笑起来带着几分破碎之感:
妾卑贱之躯,只配做男人的玩物,如何能孕育子嗣。司公子既然已经拿走了妾身作为女子,最宝贵的初夜,便放了妾身吧。总归
柳言溪垂了眼眸:
不管曾经有多大的恨意,这下总归是抹平了吧。
初夜?!
司钰气笑了,他上前一步,捏住柳言溪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看着他:
柳言溪,你怎就这般不要脸?!现如今你还诓我昨儿个是你的初夜?你这具残花败柳之躯,恐怕早就被李誉玩腻了吧?
别人早就玩腻的东西,亏他还视若珍宝,得知她充入妓院,巴巴的跑过来,怕她这第一次被
人欺负了去。
柳言溪闻言,愣了一瞬,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忽的想起自己幼时有一次骑马从马上摔下后,那里流了血。
她那时候太年幼,不知为何自己摔下来会伤在那里,所幸不疼也没有伤口,便没敢声张。
可惜这些话,她如今是不会同司钰解释的。
他说的对,他只是她的恩客。
柳言溪沉默了一瞬,敛下眼睑,遮住眸中的情绪,淡道:
你既知道,又何须再与我纠缠,我这副卑贱的身子,不配伺候司大公子,便是草草打发配了乞丐吧。
柳言溪这话,不禁让他想起昨日她说的,她的身子便是给了街边乞丐,也不会用来取悦他!
司钰简直佩服极了面前的女子,她总能准确找到自己的痛点,然后再狠狠戳上一戳!
好啊!柳言溪,你好得很!
司钰一把推开柳言溪的下巴。
仿佛十分厌弃一般,狠狠擦了擦碰过她的手指,点着头气道:
你既如此想与乞丐攀缠!小爷我今日就成全你!陆风!
司钰死死盯着柳言溪的眼睛,扬声向门外喝道:
去街上给本公子寻十个乞丐来!立刻!
柳言溪撇开头去,不看他,梗住脖子强忍着眼眶四周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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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第一次有乞丐寻欢,一次还来了十个。
这不仅让醉生楼中的人沸腾了,就连四周街坊临铺也议论纷纷。
不堪入耳的话顺着窗户窜进了柳言溪耳中。
听说是那柳大小姐叫的。
柳大小姐?!
哎哟,可不就是昨日被抄斩了的柳国公嫡女。
啊?!柳小姐不是最洁身自好么?怎的
这你还不懂?定是昨日被男人滋润了,一下子便食髓知味了!这才不满足,着急寻男人。
可那也不用找几个乞丐吧?!
定是那瘾犯了,骚穴痒的不行了,一次又立刻凑不出这么多男人,便想找些乞丐,毕竟这乞丐也是带把儿的,洗干净了勉强也能先爽一下不是!
司钰双手抱胸,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向床上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没听见一般,始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她攥紧被面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