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苢奇怪的望了一眼淅羌,回答道,“去年中元节啊,你不记得了?我忘性也没那么大吧。”
淅羌点了点头,“难为你记性那么好,这恐怕得多亏了苏公子医术高明。”
芣苢闻言转身瞪了一眼苏珩,回头埋怨道,“关他什么事,是你妻子当时吓跑了那只我费尽心思从胡疆王城偷来的猫,我当然记得了。”
见淅羌一直盯住苏珩,芣苢有些按耐不住,“姓苏的,看不出来吗,他在求你救人。”
“将军求人的方式好生特别。”
苏珩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脉象,叹息的摇了摇头,“回天乏术。”
芣苢闻言皱了皱眉,瞥见淅羌面色苍白,有些于心不忍,“将军放心,我有法子。”
见苏珩回头紧紧的盯着她,忙对淅羌道,“将军回避一下可好。”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苏珩,芣苢想安慰一下他,撒娇的喊了一声,“苏珩。”
那人却并不认账,“芣苢,你想死就直说!上次你耗费心血帮竹青隐,你说她是你姐姐。那这次呢!他淅羌又与你何干?就因为他是名将?”
“苏珩!”眉间的彼岸花发出红色的光芒,芣苢面色一冷,冷道,“你若不愿,大可离去。我并没有说过要你苏珩一直陪着我的话。”
苏珩似乎没想到她会动怒,语气稍稍缓和下来,“你的身体还没好,我怕......”
“我知道,苏珩,我知道。对不起,我......”
“救人吧。”苏珩打断了她的话,“她中了胡疆特有的苗毒。”
“可能配出解药?”
苏珩摇了摇头,“我可以用千年灵芝护住她的心脉,但只能维持两个时辰。须得想办法弄到解药,再用你灵族幻术逼出余毒即可。'但胡疆王城离这里起码要五六个时辰。”
“胡疆?”芣苢邪魅一笑,“谁说中了胡疆的毒就一定胡疆王朝的人做的?毒,下给淅羌岂不来得更快些?”
“你的意思是?”
“你我得到消息已经连夜赶来,在这个时间里,如果你是胡疆人,在淅羌那晚为了妻子的病情手忙脚乱的时候,这时你会怎么做?”
苏珩点了点头,却仍旧回答她的问题,“攻其不备。”
“这就对了。胡疆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本来的目标便是淅羌!那群畜牲。陷害我父亲还不够,居然还想害他!”芣苢看了一眼苏珩,“你守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苏珩起身拉住她,“这儿自然会有人守着,我和你一道前去。你不能浪费体力。”
芣苢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能节约半个时辰。”
边南王宫。
“解药必在大王子手上。那家伙想当王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了个王位,卖国,值吗?”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权利的斗争,想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大多都是疯子。”芣苢一字一句道,“还是我去吧。”
等他回过神来时,芣苢早已进入大王子寝宫。
榻上那男子睡得很痴,像是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芣苢在黑暗中不断摸索,不由得感叹,“这些好东西大多都在这里了,这和当王有什么区别。”终于在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找到了几颗药丸,放在鼻尖处嗅了嗅,将它一并带走。
刚刚踏出寝宫,就听得苏珩问道,“可曾受伤?你杀了他了?”
芣苢有些错愣的看着他,“你不应该问我拿到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