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句话。
同样的一句,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
放在陈举人之流,是用来歪理的。
放在许春此刻讲,是用来正名的。
许春回到酒楼,第一时间把画还给纪元。
一个秀才的前程,可能就被丢出去了,傻吗?很傻气。
另一个角度看程教谕傻吗?
他也傻。
他费尽心力做了个读书的圣地,被上司府学右训导说天真。
那程教谕真的傻吗?
这可不见得。
不是他的“傻”,如何有如今正荣县县学的成绩。
甚至再早的林大人林县令。
他在一些人看来,也是傻的。
但正荣县在他手里,却是蒸蒸日上,甚至成了某些官员子弟内定的位置。
傻也好,固执也好,真诚也罢。
不是他们,正荣县不会这般。
他们的学生,也不会有样学样,透着一种奇怪的“傻”气。
纪元收起画卷,再次把画认真收好。
院试成绩什么样。
他们都能接受了。
外面自然也对此事议论纷纷。
正荣县十二考生,府试过了十个,本以为会是十个秀才。
现在看来,却是不一定了。
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纪元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还有人当面嘲讽。
眼前的几个书生就是这般,纪元他们刚落座,就听旁边有人道:“正荣县听说了吗,都说过了府试,院试一定过。”
“他们倒是个例外啊!”
“啧啧一个狎妓,一个赌钱,还真是吃喝嫖赌都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