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汝德不违心地说,冯莹长得也很美艳,但美人在骨不在皮,用冯蕴的气韵姿容去比冯莹,如同亵渎。
“任先生?”冯蕴再次提醒走神的任汝德,“可是找出茶中鄙陋来耶?尽可明言。”
她的手指从茶盏边沿擦过去。
有些不耐烦,任汝德察觉出来了。
甚至他突然感悟到,在这女郎面前玩花样,不如诚实一点道明来意,更容易取得她的信任。
那双美丽的眼睛是会洞察人心的。
任汝德忽然起身,朝冯蕴深揖一礼。
“实不相瞒,早在数日前,在下就曾带着两名伙计,来过花溪村。”
说罢,又瞥一眼跪坐下首低头不语的葛氏兄弟。
“那日得见两位葛兄弟,在女郎后屋窥探,错把他们当成登徒子,当即打晕带走……”
冯蕴还在微笑,脸上没有变化。
也不问,也不急,就等着他继续说。
任汝德道:“本该告与女郎知晓,然则,在下是齐人,以前常在台城走动,怕生出误会,为女郎带来麻烦。又则,女郎名声要紧,传出去多有不便……”
冯蕴:“那要多谢任先生了。”
任汝德没有什么反应,邢丙听着耳朵却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