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闭上眼睛,片刻间呼吸便均匀了。
翌日。
因着陈生他们要早早回去,萧寒锦也起很早,特意给他们租了辆马车,这样热的天气坐没有遮挡的牛车怕是要中暑的。
城门口到城内本就有段距离,再加上临走时又说话叮嘱了两句,等他再回去时果然就见江以宁已经不在家了,本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可没亲眼看他走,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宁哥儿,身体不舒服吗?怎的瞧着病恹恹的?”宁彩月转过身撑到他桌面上,“瞧你,夫子让你改的字,你还是改错了。”
江以宁骤然回神去看纸张,果真瞧见错处,心里惦念着别的东西连羞意都没来得及聚起,赶紧用细笔勾掉,准备拿纸重新写了。
陆相容赶紧阻止他:“眼下还是不写了,你情绪不高,写再多也是错漏百出,到底出何事了?”
江以宁轻轻动了动唇瓣,他们周围好似都安静了不少,都想知晓能让向来用功的他这样魂不守舍,那得是多大的事?
唯有苏妙玲环臂轻笑。
随着江以宁低声说了什么,原本听他说话的几人纷纷愣住,甚至有些恍惚地看着彼此。
宁彩月捏了捏自己的脸,美眸失神:“我没听错吧?我今日定是没带着耳朵……”
陆相容:“我好像也听错了,你重新说一次,不不不,还是别说了,我怕我耳朵这辈子都好不了!”
天杀的!
哪有人会因为晨起不曾和夫君说话告别就这样魂不守舍?
这些有家室的人,真的不能仔细想想自己的言行会不会给他们这些待字闺中的人造成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