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赚的!”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被他强行遗忘的画面。
小时候他和楼安一起躲在床板下,屋子里吵闹聒噪,他们听不懂,只知道床板很矮,抬起头会磕到脑袋。
长大后他让妈妈躲在小房间里,屋子里是同样的吵闹聒噪,楼远能听懂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脑袋比磕到床板更疼。
他忽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楼远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见到有一只手正牢牢抓着他的胳膊,而被他压在下面的楼安已经面色通红,帽子掉落在地上,两只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变得水汪汪。
他骤然卸力,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全身的血液后知后觉地翻涌着顶上脑子。
楼安拼命咳嗽起来。
楼远心脏跳得飞快,他一只手按住桌上的背包,挡住那个小信封,一边弯腰捡起鸭舌帽,扣在楼安的头上。
他做完这些又愣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方才拦住他的人。
这不看不要紧,楼远的脑瓜又要裂了。
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格子衬衫,带着一副透明边眼镜。
这不是他的小组作业组长徐晨光大人吗?
楼远的动作都凝滞了,他突然理解了覃然打电话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好割裂的人生,不顾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