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哈迪斯搬运到一个偏僻寂静的屋子里，屋外，莫塔里安召集了死亡守卫的领导层开会。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这管药剂可以暂停哈迪斯的一切生理活动，尽可能地将身体机能维持在一个固定的状态……这样就可以无限拖延时间了。
“睡了一觉，睡醒了就在巴巴鲁斯上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
卡拉斯哑着嗓子说，“第一次用——感谢最近的灵能波动很平稳。”
哈迪斯的压力还是太大了……莫塔里安想到，巴巴鲁斯的建设最终还是压垮他了吗？明明他之前没有表露出来疲惫，没想到……
哈迪斯如实说道
原体盯着他，【继续。】
莫塔里安突然问道，
哈迪斯也不再说了，他打算让莫塔里安缓缓。
【我清楚。】
“尼欧斯虽然小气，但是他送给你了一整只军团！莫塔里安，你知道吗，一整只军团！”
继续睡觉！
“好吧，”哈迪斯说，“不过我希望你清楚，我绝对是信任你的，莫塔里安。”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对巴巴鲁斯来说很重要。】
“我上一世也是巴巴鲁斯开局，哎呀那时候才是天崩开局，不过后面我发育起来了，再后面你亲爹，也就是帝皇来接你了。”
哈迪斯想到，不是所有原体都乐意天降大爹的，尤其还是莫塔里安这种，命克爹。
哈迪斯沉默了
“呃……嘛……啊……一万多岁？”
但他还没有研发出这款药对应的解药——不过他已经有思路了。
孩子静悄悄，不是在作妖，就是在作死！
哈迪斯深以为然，他倒要看看，莫塔里安这帮人又打算干啥。
莫塔里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你……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哈迪斯？】
哈迪斯扭过头，看向莫塔里安，
“这次的创意不错？不过还差点意思。”
哈迪斯的病情何时如此严重了？
哈迪斯越是讲的生动形象，滔滔不绝，引人入胜，莫塔里安就越是如临深渊，这十几年的工作是否压垮了哈迪斯，还是在讨伐异形领主时遗留的旧疾？
“……所以，就是这样。”
【……】
莫塔里安点点头，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把药剂递给了哈迪斯，
哈迪斯趴在桌子上，闭上眼，幸亏他倒的时候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哈迪斯笑笑，“放心，死神，凭借着帝国的资源，巴巴鲁斯能被建设地很好，看我到时候跟机械教唠。”
他真的还能治好哈迪斯吗，莫塔里安想到。
“我都说了你哥我毒不倒，你怎么就……”
【我猜……你叫尼欧斯？】
哈迪斯寻思着，但却看着眼前的莫塔里安慢慢把头低下去了，兜帽遮住了原体的脸，令哈迪斯看不见莫塔里安的表情，
【不……】莫塔里安说，【我希望巴巴鲁斯发展起来，这是优先级最高的事情，凌驾于任何个体……】
哈迪斯眯着眼，盯着试管里的液体，晃了晃，
【什么是歃血为盟？】
说着哈迪斯非常流畅地拧开试管塞，喝了一口，
莫塔里安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最终原体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迪斯喝，
“没有意见，”卡拉斯当即说道，“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莫塔里安——事实上，即使你选择全力发展医疗，我们也支持。”
总不能是太空死灵吧，哈迪斯想到，但他内在的星神部分也没有感知。
虽然笼罩着一股悲哀的气氛，但这种氛围更加让在场的人们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哈迪斯说，“我们可以歃血为盟——走个形式。”
莫塔里安严肃地说道，【所以……】
漫长的沉默后，莫塔里安咽了口唾沫，原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哈迪斯的脉搏。
屋内，哈迪斯猛地起身，皱着眉盯着莫塔里安离开的方向，
“小样儿，”哈迪斯低声嘀咕着，“你爷爷我纳垢的锅都舔了，怕你这点刷锅水？”
哈迪斯默默想到，最好再带点金色，
原体慢吞吞地拿出他手中的试管，哈迪斯的目光也自然地移过去了，“给我的？”
【卡拉斯说的对，】
就在哈迪斯即将又开始神游天外的时候，他面前的莫塔里安晃了晃，以一种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说，
哈迪斯赶忙说，“我是重生的，或者是穿越，莫塔里安——你懂吗？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哈迪斯感觉自己的眼前正在飞舞着小纳垢灵。
【……就是这样。】
哈迪斯再度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
卡拉斯跟沃克斯对视了一眼，他俩是城市的主负责人，
【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并且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差。】
【巴巴鲁斯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哈迪斯咳嗽了一声，
“没事，”他镇定地说，“我认识你的生父……他刚刚可能有些失控。”
“大人！外边有人求见！”
“伱放心，他绝对会对你大加称赞的。”
“传送。”
哈迪斯示意让他坐下，于是莫塔里安缓慢地坐回去了。
“你亲爹他一個天兵降世！就把你捞回去了！”
原体继续问到，【那你是如何跟……你所说的尼欧斯结交的？】
莫塔里安抬起头，他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放大——
而屋内——
哈迪斯自然地伸出手拿，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去，减小的话语被哈迪斯爽朗的大笑淹没了，
“我当然很重要！”哈迪斯露出一个自信狂拽酷的微笑，“相信我，没了哥，就没有痛揍四小贩的未来。”
【……】
【……】
他重新坐好，看向对面的莫塔里安，他看见一脸惊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恐慌的莫塔里安。
哈迪斯自信地挥了挥手，“有手就行。”
剩下的话，莫塔里安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莫塔里安，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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