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把他告诉我，】莫塔里安说，他手中的镰刀正闪闪发光，【我去告诉他为什么这样不行，然后他便会心怀歉意地为你工作——而不是来这里折磨我。】
哈迪斯摊开手，他深切地看着莫塔里安，“我知道，”
【不，】
圣吉列斯转移目光，确实在基利曼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什么，一团飘逸的雾气，带着些许灰烬……啊，消极怠工的莫塔里安。
【你跟谁打赌赌输了？】
莫塔里安死鱼眼，【人类之主？马卡多？还是卡拉斯·提丰？】
莫塔里安盯着哈迪斯，愚蠢的蜜蜂装上的触须还一颤一颤的。
莫塔里安平静地问道，【代你批公文十年？一百年？谁这么恨我？】
“伱行。”
【可以是鸟人，也可以是雷鹰，或者风暴鸟。】
两位坐在阳台上品茶的原体视线转移，他们看见花园喷泉平地处站着执剑的罗伯特·基利曼，藤蔓缠上基利曼的剑，灵能的微光在剑上闪耀。
安格隆平静地起身，往左挪了一小步，下一刻，大天使有些惊恐地看见安格隆原来位置的椅子上开始出现白雾腐蚀。
“我还没有问要干什么？你就拒绝我？！”
【赌注是什么？】
“前天我问红砂之主，”哈迪斯说，“他说你现在状态极佳——你就是单纯不想带着好兄弟来一圈。”
【……】
但哈迪斯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开始以一种“我有一個梦想”的姿态，向着莫塔里安陈述载人飞翔的重要性。
他面前的哈迪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马……”
糟了——
“真的不行？”
在这团雾消逝转移之前，冥王抵达了战场，哈迪斯熟练地用手中的妙妙工具在白雾间挥了几下，蒸腾蓬勃的雾气瞬间萎靡了下去……然后一个阴郁的瘦高人形出现在树丛中。
【东南方向，】基利曼说，回应着哈迪斯的话，【……他在那丛树墙后。】
但现在他希望哈迪斯意识到，将全部的体重压在他瘦削的手臂上，这似乎过于滑稽了。
【……】
【看就好了，】安格隆说，【至少我没想到——哈哈，基里曼也来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摊开手，莫塔里安耻于用软弱示人。
【……】
“我挑了很久才选中的这身衣服，”哈迪斯严肃地说，“蛾子装、蝴蝶装……我觉得还是蜜蜂装符合我勤劳工作的形象。”
圣吉列斯的嘴角抽了抽，
莫塔里安平静地说，他瞥了一眼哈迪斯，
“对头！”
哈迪斯欢快地喊道，提着他特质的灵能干扰器冲过去了，黑石线编织，反灵能浓度刚好，懵逼不伤脑，又可以逼某个一言不合就雾化消失的原体现身。
【看起来莫塔里安今天要遭罪了，】
这是莫塔里安的第一个念头，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大前提是哈迪斯也想要这么做，也就是说——哈迪斯也希望莫塔里安载着他来一圈，而这身奇装异服只不过是哈迪斯顺带着忽悠某个傻子帮他批公文的附加条件。
“总之我要上天，”哈迪斯说，“我已经连续批公文批了他妈的十年九个月零三天，我甚至在战争期间批公文，打色孽的第二小时后便开始批公文——我要放飞，不对，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但不能是一只蜂子。】
毕竟他不是鸟人，不是所有原体飞起来都是那么优雅的。
【你想要我带着你飞。】
更令安格隆感慨的是，虽然莫塔里安看起来很绝望，但不知为何，安格隆却感知到苍白之主淡淡开心的情绪……
看起来他乐在其中，安格隆默默想到……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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