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收起了手中薄薄的糖纸,一时想,楼家人多半是畜生,而他也姓楼,大抵不会成为例外;一时又想,他给过江从鱼远离他的机会,可江从鱼非要说爱他。
爱。
这对楼远钧而言是最陌生不过的字眼,江从鱼却能随随便便写得满纸都是。
既然江从鱼本就有那么多,那他哄走一点应当也不算过分。
他想要……不是给皇帝的,不是给师兄的,而是给他本人的。
最好是能只给他一个人的那种。
楼远钧这么想着,竟觉嘴里的糖当真有了一丝丝甜意。
他待在原地等那颗小小的糖彻底化开了,才转身离开。
……
另一头,江从鱼正拉着何子言往回走,嘴里问道:“你怎么找来了?”
何子言道:“瞧见你一个人在别人家乱跑,我当然要跟过来看看。”
江从鱼道:“我才没有乱跑。”
何子言冷哼:“你没乱跑怎么绕到这边来了?”
江从鱼道:“我就是远远见到这边有个亭子,想过来瞧瞧。”
何子言不放心地道:“我怎么感觉刚才亭子里不止你一个?你莫不是勾搭了人家韩家哪个女眷吧?仔细韩统领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