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你那纱布好不容易才用头纱遮住。”
“什么纱布?”卢映棠看向旁边的镜子。
只见椭圆形的大化妆镜里,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女人,也在看着她。
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穿着一身低胸婚纱礼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头纱。隐约能看到耳侧有一点没遮住的纱布痕迹。
卢映棠惊呆了,镜子里的女人正是被化了浓妆,又被迫套上婚纱礼服的她。
只是她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卢映棠没有印象了。
“快坐好,小心妆花了!还有五六分钟,外头典礼就该开始了,可没时间给你补妆。”卢映棠的妈妈说道。
“婚礼?”卢映棠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跟曲白敛的婚礼呀。”卢妈妈道。
正说着,门口一个女人走进来,招呼道:“快走了!新郎已经在宴会厅等人了。”
卢映棠一脸茫然,被母亲拉着,朝外走去。
路上,她还被长长的拖地婚纱绊的差点儿摔了一跤。
走了两步,看着周围喜庆的装扮,卢映棠的理智逐渐回笼。
她停下脚步,不肯朝前再走半步。
“妈!你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是说我爸生病了吗。”
“你要是再不来,别说你爸,就是我,也要给气死了。幸亏有好心人帮忙,把你拉过来,等婚礼完了,你好好给那位先生道谢。”
事已至此,卢映棠怎么还不明白,她爸爸生病是假的,她被骗过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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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映棠的脸上血色渐失,哪怕之前在昏迷中被涂上的粉底和胭脂也遮不住她此刻的苍白。
哆嗦着嘴唇,卢映棠说道:“妈妈,我想问你,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用我嫁给曲白敛的。你一直在骗我,是么?”
怪不得卢妈妈前段时间一直卖惨,让她先不要堕胎,原来暗地里筹谋了这一刻等着她呢。
卢妈妈听到她的话,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我骗你也是为你好。这叫啥来着,哦,善良的谎言。总有一天你要感谢我的。快走吧,客人们都等你了。”
卢映棠死活不肯朝前走,她哀求着母亲:“妈,我刚才出车祸了,头被撞伤了,我头好痛的,你先带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卢妈妈的脸色很难看:“我看你好着呢!就算你现在就是快死了,也要吊着口气,把婚礼举行完再死!”
被母亲如此绝情的对待,卢映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不去!我不去!”卢映棠猛地挣开卢妈妈的手腕,想要逃走。
就在这时,前面的大厅门开了,曲白敛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曲白敛,卢映棠浑身哆嗦,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恶魔一般。
曲白敛看见卢映棠,对卢妈妈笑了笑:“我来吧!我带卢映棠找她爸爸,等着走红毯,你去观礼席吧。”
卢妈妈看见曲白敛接手,于是放心的离开了。
曲白敛来牵卢映棠的手,卢映棠避如蛇蝎,腾腾后退两步:“我要回去上班!”
“映棠,别闹了。”曲白敛露出个假惺惺的笑容,走到卢映棠身边:“今天来的人,有欧少、何少、刘少……”
听到他的话,卢映棠身上一阵颤抖。
欧少、何少、还有刘少,这几个名字,好熟悉。
那天晚上,她被曲家人灌醉,送到那个肮脏的party上,这几位X少,就是party的参与者。
曲白敛一直以为,她肚里孩子的生父,是这些人中的某个。
曲白敛故意提起他们,还特地邀请他们参加婚礼,是什么意思?
“哦,还有傅少!他对你可真是……啧啧!”曲白敛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玩味的看着卢映棠,卢映棠竟然是被傅一珩亲自送来的,这可真是让曲白敛觉得兴奋。
可惜的是,傅一珩没有留下来参加婚礼,将人送到就走了。
卢映棠听到傅少两个字,身子抖得像是风中落叶。
她不要参加这么一场恶心的婚礼。
“放开我!曲白敛!我坚决不会跟你结婚的。”卢映棠说道。
“你想走?”傅一珩露出个恶魔般的笑容:“那你走吧!不过,如果新娘失踪,导致婚礼没办法举行,我们总要给来宾们一个解释。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曲白敛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亮手机屏幕,给卢映棠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卢映棠的眼睛瞬间瞪大,失去了神采。
她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一样,差点儿瘫软着跪倒在地。
“也许这些东西能够完美的解释,为什么新娘丢了。因为,我们的新娘,一直都是这个货色,所以再过分的事,她都做得出来,对不对?”曲白敛凑到卢映棠耳边,说道。
他嘴里喷出来的气息,好像毒蛇吐信一般,缭绕在卢映棠的耳垂上。
卢映棠毛骨悚然,一双手死死撑住走廊的墙壁。
曲白敛,他怎么会有这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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