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突然顿住,猜想到了一个可怕荒唐的事实。
如果是那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难怪几年前大兄非要他死不可,原来如此!
另一边,云骁依旧神色淡然,“侯爷,令公子的死因,官府已有定论。若您执意怀疑,不妨去查一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信侯闻言,脸色骤变,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颤抖着手指向云骁,声音嘶哑:“你……你这是在暗示我儿咎由自取?他再如何,也是我安信侯府的嫡子,岂容你如此诋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他对自己儿子所作所为,也并非一无所知,这才跳脚。
云霆见安信侯情绪失控,心中略感不安。他虽不喜安信侯之子,但也不想让兄长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
他上前微微拱手,语气恭敬:“侯爷,家兄所言并无他意,只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
安信侯的目光在云霆身上停顿了下,长叹一声,颓然离开。
兄弟二人目送安信侯远去。
云骁偏头看向云霆,“你是专程来寻我的?”
云霆猜到几分真相,不敢与他对视,点点头解释道,“是父亲找你,请你速去正厅拜见几位长辈。”
云骁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表情冷淡,语气却有几分亲昵,“少喝些酒,脸都红了。”
云霆不自在的躲开,心虚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松口气,小声解释,“和几个重要的客人喝了几杯,不好推脱。”
“一起。”云骁想让他一起去正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连忙摆手推辞,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我就不去了,大兄先走吧。”话音未落,他已急匆匆快步离去。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胸口微微起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接近真相的猜想,愈发忐忑不安,不敢面对大兄。
他能活下来,全因当初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更不敢轻易提起。
“四公子。”安信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云霆猛然一惊,心跳骤然加快,没想到安信侯并未走远,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安信侯矗立于他身前,不复先前的谦恭示弱之态,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竟锐利如鹰隼,直刺云霆内心深处,语气中满含深意:“四公子与令兄之间,真可谓兄友弟恭,情深义重啊。”
云霆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剥去了伪装。他不确定安信侯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勉强挤出一抹镇定自若的笑容:“我大兄风采卓绝,龙凤之姿,天资更是超凡,我自然是满心敬仰。”
“令兄才华横溢,品性高洁,又得圣上青睐有加,真乃当世之英才。不过观四公子亦是仪表堂堂,风采丝毫不逊于令兄。”
云霆眼神微微闪烁,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淡然一笑,缓缓启齿:“侯爷谬赞了。我岂敢与兄长相提并论。兄长自幼便肩负家族重任,而我不过是闲云野鹤之辈,所求不过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
安信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哦?倘若四公子真的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又怎会涉足科举之路?我看四公子心怀壮志,欲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天地。只可惜时运不济,未能如愿以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心头再次一震,这安信侯与他并无瓜葛,为何对他如此了如指掌……连落榜都知道。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再也无法维持那份伪装,“侯爷所言极是。云霆心中确有所求,只可惜才疏学浅,未能得偿所愿。”
“四公子无需自谦,科举之路本就艰难,你既有心,何愁无路可走?”
云霆迟疑道,“侯爷的意思是……?”
安信侯微笑,“这世间的路从来都不只一条,四公子若是愿意,老夫愿意帮你一把,也算是锦上添花。”
云霆心神一动,有些疑虑。“侯爷如此看重云霆,不知晚辈如何值得侯爷这般相待?”
安信侯摇头,“四公子对自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老夫看来,四公子才华横溢,不输旁人,只是你兄长锋芒太甚,将你衬托下去,导致旁人都看不见你,可老夫却看见了,明珠蒙尘,未免可惜,不忍你被埋没。”
云霆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人看见的一天。
大兄的光芒太耀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衬得云霆和其他几个兄弟都黯淡无光。
这种被忽视已久,突然被看见的感觉很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四公子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安信侯说完,转身离开,云霆立刻拱手目送。
他还不至于被人夸几句就昏了头。
这个安信侯实在太古怪,非亲非故,也没什么见过面,自己也不曾在外宣扬,经营才名,他哪来的惜才之心?
之前还在他和大兄面前一副痛失爱子悲痛无助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目,反差未免太大。
安信侯方才那番话,看似褒奖赏识,可再细想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未曾想过攀比之事,换个嫉妒心强的,大约真的会心生隔阂。
云霆深深叹了口气,满腹心事,愁眉紧锁,回到宴席还要故作无事的模样,笑容满面。
等宴席结束,他已经先一步逃回自己的住处。
“四爷,这是大房那边送来的。”寒霜送来一件衣服。
云霆随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应酬一天,有些疲倦,闻言强打起精神道,“先放着吧,不想看。”
“终归是一份心意,四爷好歹看一眼,听说是文姨娘亲手做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云霆一下子清醒。
寒霜重复说道,“听说是文姨娘做的,世子和几位少爷都有,一人一件。”
云霆走上前,摸了摸布料,翻开衣领内侧,是独有的纹云图案,他抓着那件衣服,逐渐用力。
他有多久没去看她了,因为科举落榜无颜去见,后又被关在明月山庄,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心里在怎么想自己这个儿子呢?
是失望还是怨恨。
如果他没有被人顶替,现在都可以把她接出去过好日子,而不是为了送一件衣服都要避免引起南宁王妃的不悦,硬是一人做了一件,表示公平,绝无私心。
想到自己落榜,却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要为了家族忍气吞声。
他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不公,可是他的母亲呢?她还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苦苦煎熬,等着她的孩子带她脱离苦海。
他到底该怎么做?云霆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朔风凛冽,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利刃般抽打在脸上,寒意直钻骨髓。
“咯吱咯吱”,积雪在脚下被碾碎,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霆身着厚重衣物,行动迟缓笨拙,在茫茫雪地里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狂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冷得彻骨的风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无论他如何拼命奔逃,身后之人如鬼魅般紧追不舍,始终甩不掉。
他只顾着紧盯前方,却没留意脚下,被积雪掩埋的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磕得太狠,让他身体发麻,无法动弹,等疼痛蔓延上来时,根本无瑕关注。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目惊恐,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挣扎起身逃跑,四肢却不听使唤。
身后追逐他的人影步步紧逼,脚步声愈发清晰。
黑暗中他瞥见了身后那人手中握着寒光闪烁之物,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朝他刺来,借着月光照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不要!”云霆大喊着,从床上惊醒,满头的冷汗。
守夜的侍女嫣萝连忙起身进来点灯,拉开帷账,“四爷,怎么了?”见他一头冷汗,连忙拿出绣帕替他擦汗。
云霆惊魂未定,他伸手扶额,长发从肩头滑落在胸前,“我没事,只做了个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嫣萝倒了杯水,递送在他手边,一边安慰道,“这梦啊,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云霆觉得丢脸,做个噩梦还把人给惊醒了,捏着茶盏对嫣萝说,“我无碍,你去睡罢,灯不要灭了。”
嫣萝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今夜在屋里守着四爷吧。”
云霆更窘,连忙说,“只是做个梦而已,用不着这般,快去睡吧。”
嫣罗好歹伺候他几年,对他不说完全了解,那点小脾气也摸得透透的,一看就是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也没点破,“那我回去睡了,四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语罢,转身离去。
云霆叹了口气,喝了口水压惊,回想到那个噩梦,仍然心有余悸。
他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几分苍白。
梦中的情景依旧清晰,仿佛那冰冷的匕首和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样下去怎么瞒得住,大兄那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那个人的敏锐和冷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被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这次被放出来,破天荒地没有再被关回去。
他在家呆了好几天,像往常一样出门应酬,与朋友谈笑风声。
他许久不露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缘由,并无人关心在意。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云霆心中生出一丝寒意。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大兄真的对他下手,恐怕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他的死亡。
萧晋之他们或许会注意到,但他们什么都帮不了。
思及如此,云霆越发焦虑。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少得可怜。
拿床笫之间的那点“情分”来做保命的筹码……云霆觉得跟大兄的利益相比,他这条命完全没有重量可言,不值一提。
科举这条路也算是断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一次的科举,他今年都被人顶替了,还得忍气吞声,谁知道下一次会出什么意外?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文姨娘没有尽头的,日复一日的等着他金榜题名。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不去科举,离不开家族,只会处处受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由自主想到了安信候。
他知道这个人未必信得过,但他除了铤而走险,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他在外付了笔钱,借着别人的笔墨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去侯府。
在他确定那么做之前他其实是很紧张的,怕安信候只是随口一说,而他当真了。
信送出去后,云霆日日外出,看似交友应酬,实则在等消息。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回信。
云霆心想明日再不来信,就当他从没写过那封信。
他有些恼了,也不再出门,闲来无事,跑到后院池塘,撒气一样的撒鱼饵喂食,引来成群的锦鲤夺食。
他一把一把的往下扔,全然不顾鱼群的死活,有的甚至撑得翻白肚,吐泡泡。
“想什么,那么入神。”
云霆受惊,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云骁正站在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大兄。”云霆紧张得有些磕巴,想站起来。
云骁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必起身,坐下的同时,看了一样池塘,已经撑翻了几只锦鲤,再继续下去,怕会死一片。
他将云霆手里的鱼饵拿走,捏着他的手拍了拍饵食残渣,随口问道,“这几日怎么频繁往外跑?我几次派人来找,皆不见你。”
他来得太突然,完全没准备,云霆只能硬着头皮找借口,“近日心中烦闷,想着出去散散心,结交些朋友,也好排解心中的郁结。”
云骁仔细检查了云霆的手,确认干净后,抬眸看向云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仿佛误会了什么。“能一举高中者凤毛麟角,万万人中也就出那么几个,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耿耿于怀,尽早看开了。”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霆没有解释,反而低下头,语气恭敬:“大兄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糊涂。”
他看起来太乖巧,眉宇间隐隐透出的清冷,却在垂眸的瞬间,流露出一抹柔和与慈悲,宛如温润的玉石,在静谧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云骁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想要吻上去。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云霆慌乱间挣扎后退,一边惊惶地朝周围看去,后背已是一身冷汗。
云骁紧紧抱住他扭动的身躯,“别动,我都让人退下了,没人看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兄!”云霆简直要疯,“这里不是明月山庄!”这里是南宁王府后院,平时就有不少人来人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大兄越来越放肆了,从前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他这般动手动脚。
云骁凑近他,带着几分哄意,“莫怕,不会有人过来的,我保证。”他安抚地将云霆拥在怀里。
云霆双手抵住云骁的胸膛,用力推了几下没推开,又去推搡他的肩膀,反而被拥抱得更紧,退不了,也逃不掉,只能任大兄埋首在他的颈窝,柔软的唇舌一路逐吻,从耳朵蔓延到眉眼之间。
云霆紧张得心快从嗓子眼蹦出,生怕哪个角落钻出一个人来。他的心跳如鼓,耳边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想要挣脱,却又被那股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大兄,我们不能这样……”云霆的声音颤抖,抓着云骁肩上的布料,语气带着一丝哀求,“至少不要在外边……”
云骁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吻越发炽热,仿佛要将云霆整个人都吞噬进去。掌心在云霆的后背游走,温度仿佛通过布料传递在肌肤上,每一寸触碰都让云霆感到一阵战栗。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能任由云骁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夺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声音,云霆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堪称惊恐。
“有人来了!”
云骁却依旧镇定自若,他轻轻抚摸着云霆的脸颊,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开了云霆,退后几步,将距离拉倒兄弟之间的分寸。
云霆的心却依旧悬在半空,他知道,这段背德的关系一旦被发现,他们将万劫不复。
三喜此时跑过来汇报,“世子、四爷,世子妃派人来寻世子。”
“可说有什么事?”云骁问。
三喜摇头,“没说,不过看表情,应该是喜事。”
云骁当场就走了,云霆彻底松了口气,抹了抹嘴唇,仿佛大兄的气息犹在。
“四爷,还有件事。”三喜从怀里抽出一封信,“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云霆迅速接过信,拆开一看,正是安信候的回信。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明日午时,城东茶楼,静候佳音。”
云霆忍不住心中喜悦,自己的计划终于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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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挺动着腰,在大兄身上律动,一头泼墨般的长发也随着摇来晃去在云骁肌肤上带来细微的瘙痒。
云骁汗湿鬓发,呼吸凌乱,身体随着云霆的抽插而起起伏伏。他在激烈的颠晃中抬手将云霆落在身前的发别在他耳后。
云霆的举动并不温柔,掐着大兄的腰,次次蛮力顶入,那肉穴和腿根都被撞得泛红,交合处一片濡湿白沫。
这样粗暴的情事,必然是疼的,可云骁没喊停。
温吞的情事固然缠绵,却不如这样来得痛快,虽是痛及,云骁却享受其中。
他因为快活,不自觉绞紧肉穴,每一次抽出都是一场挽留,云霆闷哼出声,紧咬牙银,来不及想未经允许不许内射的规矩。遂不及防的射了,快感直达全身,四肢变得酥麻无比。
他喘着粗气倒在云骁身上,快感余韵未散,云骁的手落在他的后背,缓慢的抚摸。
处在高潮中的身体很敏感,被这样抚摸实在太舒服,云霆眯起了眼睛。
云霆听见大兄的心跳强劲有力,一下一下,冲击他的耳朵,自知重量不轻,他翻身躺在一旁,与大兄面对面,四目相对。
只对视一眼,他们就吻在一起,吞咽彼此的气息,肢体死死纠缠,仿佛生来就是对方的另一半,骨中骨肉中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绵悱恻的吻,是调动情欲的药。
他们又结合在一起,云骁骑在云霆身上扭着腰,抱着云霆的头颅,交颈缠绵,彼此的呼吸粗重而凌乱,情欲勃发。
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四处挑逗,肌肤贴着肌肤,说不清谁的温度更高。
云霆含着大兄的乳首,吸吮几番,仿佛能从中获取解他干渴的乳液。
云骁猛地推到云霆,他用力揉捏云霆的胸膛,拉扯他胸前的乳环,云霆吃痛的扭腰,变相在大兄身体里转磨,身体敏感处被狠狠碾过,激得云骁浑身一颤,主动抬腰吃得更深。
两人十指紧扣,身体互相配合默契。
抬起、抽插、压下,迎合,越来越近,强烈的快意袭来。
云骁也有些失控,发出几声性感的声音,肉穴因为快感而蠕缩,透明液体从交合处溢出。
他双目有短暂的失神,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失禁。
云霆大口喘息,还没从方才欲仙欲死的欲望快感中回神,浑身都在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撑在他的上方,气息也不平静,他看着云霆呆涩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汗湿的脸。
云霆溃散的眼神恢复几分光亮,摇了摇头,用气音哀求,“不要了……”
云骁亲了亲他的眼睛说:“再做一次。”
云霆惊惧的想逃,身体猛地分离,刚爬出一段距离就被抓住脚腕拖回去,云骁覆在他身后,压了下来,因为之前才做过承受方,云霆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清理,轻易就容纳了云骁,刚分开的身体再次结合在一起。
云霆爬不出去,只能趴在床上,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腰背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云骁在亲吻他的身体。
就着这样的姿势抽插了好一会。
过载的快意带来深深的疲倦,云霆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他如人偶一般被大兄摆弄,瞬间变换了姿势,背对着跪坐在兄长的怀里,双腿大开,只能麻木地看着头顶繁复锦团花纹颠晃不休,身体被一次次贯穿。
……
竖日,云霆眼如千斤重,四肢更是酸痛无比,听见屋内动静的寒霜试探性发声,“四爷?”
“先不必进来。”云霆一开口就被自己声音吓一跳,太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霜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吓了一跳,“哎呀,四爷难道着了风寒?”
云霆借此假意咳嗽几声,“是有一点,不过不碍事,莫要大惊小怪。”
寒霜还是不放心,在门外与众姐妹对视一眼,又道,“不如请个大夫来看一眼?”
云霆连忙穿好里衣,好在大兄还给他留了一点脸面,没有在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多是在隐私部位。
没有得到回应的寒霜有些疑惑;“四爷?”
云霆确定自己穿上里衣,让人看不出什么后,才松口气,让她们都进来。
云霆很快被一群侍女团团围住,关切之声此起彼伏。
做下人的没有照顾好主子,是要被责罚的,再加上云霆脾气好,不打骂下人,偶尔犯错了也会轻轻掀过,所以很得人心,这些关怀也并非虚假。
“四爷,您的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嫣罗忧心忡忡地说道。
云霆连忙摆手,脸都快烧起来,万一被大夫瞧出什么来,他都不用见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修养修养就好了。”
嫣罗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几句,“可是……”她的话还未出口,便瞥见云霆的脸色微微一沉,那双平日里如春风般和煦的眼眸此刻却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寒霜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打圆场道:“四爷怕苦,那药不知多难喝,索性没有发高热,不如先养几天,若是不成,再找大夫就是了。”
云霆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顺着寒霜的话说道:“就是就是,那药好苦,我不爱喝,况且也没那么严重,还是算了。”
他如此发话,众人也不好违逆,只得听从。寒霜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还是服侍四爷快快换上衣服好去正厅那边,听说今日有贵客要来,得早早去迎接。”她话音一落,众侍女连忙动起来。
忙碌的身影在房间内穿梭。
云霆被众女团团围绕,今日的穿衣打扮比平日要隆重许多。他平日里喜欢低调,衣着素雅,然而今日的贵客非同小可,府中上下都格外重视。云霆昨夜太过疲惫,几乎忘了这回事,此刻才想起,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他动了下,却不想扯痛了头皮,给他束发的嫣罗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松手,立刻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对不起,四爷!”
“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寒霜怒喝一声,抬手就要打。云霆连忙拦住:“不关她的事,是我动来动去的,这才扯痛了,快让她起来束发,可不能迟到。”
寒霜见状,只得事后再作计较。她瞪了嫣罗一眼,示意她小心行事。嫣罗战战兢兢地起身,继续为云霆束发,手中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生怕再出差错。
经过一番忙碌,云霆的装扮终于完成。侍女们个个羞红了一张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云霆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着一袭红衣,袍身之上,以数种线绣就的花团锦簇繁复纹样,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更衬得这花纹夺目非常。腰间一条玉带,将他的身姿勾勒得愈发挺拔。
朝气蓬勃,恰似春日破土而出的新芽,满是少年兴致勃发的鲜活劲儿,让人见之难忘。
云霆赶往正厅,途中偶遇一名少女在岔路口来回不定,她衣着华贵,并未着南宁王府侍女装束,云霆心想她应该是今日来的贵客之一,连忙上前打招呼。
因是女子,他没有贸然上前,隔着一段距离喊道,“这位姑娘,可是迷路了?”
那女子回过头来,看见云霆双眼一亮,连忙道,“正是,敢问阁下,如何出去。”
“若是去正厅,可一同前往。”云霆说。
那女子也不扭捏,非常爽快,“那就多谢郎君了。”
云霆含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女子显然非常习惯被人如此对待,理所应当走到了云霆的前面。
他二人一前一后,距离保持恰到好处。
女子突然开口说,“看你装扮应不是宁王府的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公治云霆,是南宁王府的公子,排行行四。”
“哦。”女子俏皮地拖了长音,“原来你就是那个外界传闻平平无奇的四公子。”
云霆心里不大舒服,但也的确无法反驳,不说跟大兄比,就是其他两个哥哥,也都是各有各的好,只有他是真的平平无奇,毫无建树,人家也没说错。
他有些无奈,“姑娘这般直白,倒叫在下有些窘迫。”
女子掩嘴轻笑,“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只觉得谣言不可信,四公子人中龙凤,怎会是平平无奇之人。”
云霆苦笑着摇头,“姑娘谬赞了,云霆自小资质平庸,在王府中也常被兄长们比下去,实在担不起姑娘这番夸赞。”
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我看未必。世人都爱以貌取人、以才论高低,却忘了这世间还有许多珍贵品质,岂是那些表面的东西能衡量的。说不定四公子有别样的过人之处,只是还未被发现罢了。”
云霆心中一动,抬眸看向女子,“姑娘所言,倒是让云霆耳目一新。只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女子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这可不好说,四公子太过自谦,说不定哪天,四公子就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刮目相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霆因为要带路,走在前面,怎么也猜不出来她是谁家千金。
他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只觉得奇怪。
寻常官家女子走路,多是娇姿婀娜,以显优美柔弱,她反而大步流星,步伐坚韧,行走间有一股飒气风姿,与他认识的那些女子倒是不同。
他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正厅,云霆还未行礼就见南宁王和王妃包括大兄大嫂以及几个兄弟齐整地站起来朝他——身后的女子行礼。
“拜见永安公主。”
明了身份,云霆连忙转身抬手行礼,“拜见永安公主,方才失礼了。”
竟然是永安公主,云霆对这位公主有所耳闻。
听闻这位永安公主深得帝宠,但因身体不好,从小深居简出,又因高憎批语,一生命运多舛,病骨缠身,帝王爱及,不忍夭亡受苦,故将其女扮男装,从小当个男孩养大,听说读书习武不在话下,果真平平安安度过命劫,如今倒也不必以男装示人。
因为极少露面,知道她真面目是人并不多。
“王爷王妃不用多礼,诸位请起。”永安公主示意行人起身,“此次出宫是为太后祈福,中途想来看望世子妃,顺道补上一份礼物。希望没有打扰府上。”
世子妃屈身致谢,“多谢公主。”
公主笑道:“谢什么,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不明所以,她二人看起来,感情深厚,十分捻熟。
南宁王开口,“世子妃与公主竟如此相投?”
世子妃向众人解释道,“我幼时也曾身体不好,去佛寺待过一段时间,晓幸与公主相识。”
南宁王妃闻言,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世子妃与公主情谊深厚。说起来,世子妃刚入府时,身子骨确实有些弱,如今倒是养得好了许多,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赵馥雅语气温婉,“多谢母妃关心,府上上下待我极好,饮食起居都照顾得周到,身子自然好了许多。”
南宁王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笑道:“馥雅这孩子懂事,性子也温和,王府上下都喜欢她。倒是公主,听闻您自幼体弱,如今看来却是精神矍铄,想必是佛祖庇佑,福泽深厚。”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语气淡然,“王爷过奖了。我这些年虽有些波折,但总算平安度过,也多亏了太后和父皇的悉心照料。”
南宁王妃见状,连忙招呼道:“公主一路劳顿,不如先入座歇息,府上已备好了茶点,还请公主赏脸。”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那就叨扰了。”
众人纷纷入座,侍女们端上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气氛融洽。永安公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世子妃身上,笑道:“馥雅,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吃桂花糕,今日带了些,另有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回头问过大夫看看合不合适再吃。”
赵馥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感激,轻声道:“公主有心了。”
南宁王妃笑着接话道:“公主真是细心,连这些小事都记得。说起来,府上的桂花糕是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师傅做的,味道极好,公主不妨也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夹起一块桂花糕,细细品尝后赞道:“果然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确实是上品。”
云霆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家常话十分无趣。一般这种场合没他什么事,他也不爱往前凑,只默默隐在人群中,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思绪早已飘远。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对周围的喧闹更加疏离。
不想永安公主却在此时提到他,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笑意,“说起来方才迷路,还是四公子带我来此,还未致谢。”
云霆连忙站起身回话,“公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之前不知公主身份,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二哥突然道,“诶?四弟,你声音怎如此沙哑,可是病了?”
云霆闭了闭眼,只想自己原地消失,众人的目光已经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连南宁王和王妃也投来了关切的眼神。
他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多谢二哥关心,只是偶感风寒,已经看过大夫,并无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南宁王妃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一声,若是加重了可如何是好?待会儿让厨房熬些姜汤,你喝了早些休息。”
云霆恭敬道“母妃不必费心,我身子骨硬朗,这点小病不碍事。”
永安公主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颇为认真,“四公子虽是男子,但风寒之事可大可小,还是得多加注意。我宫中有些上好的药材,回头让人送些过来,你按时服用,也好得快些。”
云霆闻言,心中有些尴尬,连忙拱手道:“公主厚爱,云霆愧不敢当。区区小病,实在不必劳烦公主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安公主却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过是些药材,我从前爱生病,宫里药材成堆,算不得什么。再说了,你方才帮了我,我总得表示表示,否则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
云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低头道:“那……云霆多谢公主。”
二哥见状,笑着打趣道:“四弟,平日里可没见你这般拘谨。”
云霆脸一热,心中暗自懊恼,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笑两声,“二哥说笑了。”
南宁王见状,笑着圆场道:“好了好了,云霆既然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霆巴不得赶紧走,连忙借口离开,出去后才长长吐一口气。
回屋后换掉一身繁琐的衣服,终于能松快松快,昨晚折腾一夜,他不仅仅喉咙哑那么简单,身上还很不利索,尤其是腰和下半身,酸酸胀胀,很不舒服。
见他坐立难安,寒霜放下手里的活计,“躺下罢,我给你按按?”
云霆点点头,趴在床上,由着寒霜给他按摩,一开始有点疼,忍过去后又觉得舒服起来,精神也越来越涣散。
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天黑。
“四爷快醒醒,四子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还未从昏睡的迷茫中清醒,云骁已经未经允许走了进来,这样失礼的事,偏生一众丫鬟和小厮,无人敢拦,仿佛他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云霆睡得太久,还有些昏昏沉沉,坐起来后表情迷茫,头发凌乱。
云骁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屋里的丫头未免纵得没规矩,晚膳也不叫你起来。”
云霆反应慢半拍,“不管她们的事,是我没胃口。”
云骁更加不赞同,“按时用餐才是身体根本,岂能胡来。”他吩咐人送来一些好克化的食物,“夜间不宜多食,吃点这个垫肚子。”
云霆看了一眼,精致、量少,他饿了一天,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填肚子,但晚上确实不宜吃太多,只得作罢。
他一口一口的吃得斯文,云骁坐在一旁突然道,“你与公主如何相识?”
云霆咽下食物,擦了擦嘴,心中怪异,白天已经在正厅上解释过一次,这会子又来问。
“她在府中迷了路,我顺巧遇见便一起带了过去,如此这般。”
“可还说些什么?”云骁问。
云霆回想了下,确实没说什么,复又回道,“她一个外来女子,我如何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客气话。”云霆想到什么顿了下,“非要说的话就是说我过于平凡,不如几位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如此?”云骁显然不信。
云霆一脸认真,“只是如此,大兄何必多疑,她未曾与我打听府上的事宜。”
云骁脸色一缓,“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说你不行,只是每个人的天分不一样。”
“兄长不必安慰,且她说得也没错,更何况也不只一人说过这话。”
“还有谁?”
云霆故作不经意提起,“就是父亲寿辰那日的事,你走之后我又遇见了安信侯,他也觉得我平庸。”
都是自持身份的人,岂有一见面就说旁人的不是,公主年纪小,无心之言也是有可能,倒是那个安信候如此这般,岂非是挑拨兄弟不和?
云骁心中有了计量,“我南宁王府的人,不是谁都能编排的。”
云霆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他的紧张。
他不想让大兄再这样禁锢他,只能出此下策,希望安信侯不要让他失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上次一别。云霆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见永安公主,没想到过了几日一份邀贴送到了他手上。
是宫里送来的。
云霆一脸莫名,参加宫宴不奇怪,偏偏只有他得了邀帖,一时之间让他在其他几个兄弟眼里变得微妙起来。
宫廷宴席,一般分为三种。
第一是国宴,专门用来招待外国使臣以及帝王登基、封后这一类的大宴。
像这样的大场面,没有官身的人是没资格参加的,其次还要品级够高。
第二种则是宫廷宴席,比如中秋、端午、元宵、之类的节日庆典,一般帝王会邀请臣子参加,可以携带家眷。
第三种则是一种小宴,比如什么常朝宴,赏花宴之类的,规格比起前两项并不那么宏大隆重,但也是一种特权的象征。
毕竟得到邀请和没得到邀请完全是两回事,云霆第一次看到其他两个哥哥对他的阴阳怪气,叫他心里暗爽不已。
原来他们也会嫉妒。
左右最近也闲来无事,云霆想了想,还是决定赴宴,顺便看看这位公主想做什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兄和父王倒是经常出入皇宫早已经习以为常,云霆第一次参加宫廷宴席,还挺紧张的。
宴场设在皇家别宛,这座别宛是建立来供给之前的帝王享乐用的,底下的人为了升官加爵,专门投其所好,自然无一处不奢华极致。
别苑内的园林布局精巧,园中假山叠石,形态各异,泉水潺潺,溪水清澈见底,群鲤鱼跃,两岸植以垂柳、岸边栽种花树,微风拂过,柳枝轻摇,花枝摇曳。
其他大大小小亭台楼阁,宫群殿于,更是数不胜数,美轮美奂,暂表不提。
来参加的人不少,一路上往来马车络绎不绝。
云霆跟着自家大兄身后入场,目光忍不住在四周游移。
只见宴场宾客们,个个身着华服,珠宝首饰,谈笑风生。
有的官员正满脸堆笑地向一旁的权贵敬酒,眼神中满是讨好,有的贵妇们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手中的丝帕不时轻轻挥动,掩住嘴角的笑意,不知在说什么趣事。
至于年轻的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们都在马球场那边看热闹或者下场竞技。
云骁需要应酬,他一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随便路过一个人都能寒暄两句,云霆少年心性按耐不住欢跃的心思,小心翼翼扯了扯大兄广袖。
云骁回望他。
“大兄,我想去那边。”云霆指了指马球场,那边传来阵阵欢呼,不知是谁家的儿郎或者千金夺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原想和他一起去,偏偏暂时脱不开身,只好放他去,“不许下场。”
“知道了。”云霆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他一路小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马球场去,上了观望台,远远望去,马球场上尘土飞扬,有两队人马为了能抢到球而各显神通,甚至在马背上进行一些赏心悦目,或者惊险刺激的动作,经常引起欢呼声和惊叫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靠前的好位置已经被占完,只有最后边的座位还有空余,那角落除了人头根本看不到什么。
云霆挤进人群,踮起脚尖,目光追随着场上飞驰的马匹和挥杆的骑手而动。
红蓝双方筹分差距一比三,红队实力强悍,蓝方努力赶上,但因战术问题,又失几筹。
眼看红方就要压倒性胜利,蓝方换人,云霆离得远,看不清面目,从身形上来看,是个娇小的女子。
中途换人失了默契不说,还是个女子,看来这局必输无疑,大部分人都那么觉得,就连云霆也觉得胜算不大。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被打脸了,他们以为的娇小女子以一已之力扭转局面,比分很快拉平。
她的胜利引起全场女子的欢呼叫好,男人们多少有些尴尬。
赢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但是逆风翻局就是实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觉得这女子十分厉害。多留意了几分,最后发现有点眼熟。
一开始是疑惑,认出来后是震惊,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是永宁公主!
他左右观察,发现围观的人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在为她喝彩,以为是那家的千金小姐。
公主亲自下场打球并不奇怪,但是周围人不知晓她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是故意为之,还是刻意如此?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比分紧咬不放。永宁公主的加入让蓝队士气大振,队员们配合默契,攻势如潮。
红队毕竟实力强劲,很快调整战术,拉开的分筹再次接近。
就在比赛即一局定胜负时,意外发生了。
永宁公主策马疾驰,试图拦截对方的一次进攻,她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公主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
场边观众惊呼连连,场面一片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宁公主骑术精湛,死死抓着缰绳不放,这才没被甩下马去。
她甚至试图重新控制马匹,周围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胯下的马也因为惊吓而烦躁不安,场面更加混乱,谁也没办法再去注意公主那边。
云霆见状,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几步跨过围栏,直奔场中。
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去帮忙,却被狂躁的马匹吓得后退,不敢上前。
永宁公主已经控制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云霆持刀飞身跃起,砍了马匹,温热的血溅在云霆身上,他顾不上抹去身上的血,接住了从马背上跌落的永宁公主。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为云霆的英勇之举喝彩。
永宁公主惊魂未定,发型散乱,几乎起不来,最后在旁人帮助下起身。
回过神来,她认出了云霆。
“四公子,你怎么样。”
云霆一脸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么危险的情形下,他不可能安然无恙,现在根本无法动弹,后背牵连着手臂一阵剧痛,云霆活生生痛晕过去。
马球场这边的动静传到了其他地方,官员和贵妇们纷纷起身望去,奇怪发生了何事。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世子,四郎受伤了!”
云骁脸色一变,立刻朝马场而去。
当他看见云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失去意识,一时间他竟觉得浑身发凉。
永宁公主站在一旁,神色慌乱,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似乎想要为云霆擦拭血迹,却又不敢轻易触碰他。
“什么回事。”云骁询问道,一边冷静下来,查看云霆伤势。
他虽不是医者,但行军打仗多年,基本外伤还是能判断一些。
永宁公主声音有些颤抖:“四公子为了救我,受了重伤……他若有什么闪失,我……”她话未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云骁确定云霆的伤并不致命,高悬的心放下,“公主不必自责,四郎一向莽撞,行事不知分寸,好在并无大碍,公主也没有受伤,已是万幸。”
很快,太医匆匆赶来,为云霆诊治。经过一番检查,太医神色凝重地说道:“四公子背部受了重击,手臂也有骨折的迹象,需立即急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点头,立刻吩咐人准备担架,小心翼翼地将云霆抬了上去。永宁公主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世子,可否让我一同前往?四公子因我受伤,我心中实在难安。”
云骁略一迟疑,随即点头道:“公主有心了,那便请随我们一同走吧。”
一行人匆匆离开马球场,一路上,永宁公主一直紧跟在云霆的担架旁,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他的脸庞。她心中既愧疚又感动。
虽是皇宫别宛,但该有的都准备上了,云霆的伤很快得到妥善处理。
太医从房中走出,向云骁和永宁公主行礼道:“世子,公主,四公子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失血过多,需静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
云骁早已知晓结果,拱手道:“多谢太医。”
永宁公主也微微欠身,道:“辛苦太医了。”
太医离开后,云骁对永宁公主说道:“公主,四郎已经无碍,您也受了惊吓,不如先回宫休息,待他醒来,我再派人通知您。”
永宁公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便先回宫了。若有任何消息,还请世子务必告知我。”
云骁应下,目送公主的马车远去后,他转身回到云霆的殿中,看着昏迷不醒的云霆,表情一阵阴冷漠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如圆盘,繁星闪烁。
别屋都暗沉沉,只有一处亮如昼,满屋子的下人轮流伺候守夜,唯恐出了差错。
云霆因伤高热不退,一下冷得打颤,一下热得浑身冒汗,伤口让他疼得睡也睡不稳,几番迷迷糊糊醒来,又昏昏沉沉睡去,直折腾到现在才好一点。至少睡梦中不会再叫疼。守夜的下人禁不住懒散打瞌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踏入屋内。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衣料柔软如云,袖口与衣襟处绣着银丝暗纹,在烛光下隐隐泛着微光。腰间束着革带,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面容俊雅如玉,鼻梁高挺,唇色淡薄。
屋内的下人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低声道:“世子。”
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云霆身上,缓步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伸手探了探云霆的额头,感受到温度已有所下降。
“你们下去吧,我来守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山涧清泉,令人心神一静。
下人们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出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轻轻摇曳的声音,映照在云骁那张俊美却冷峻的面容上。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如深潭般幽邃,落在云霆苍白的脸上。
云骁静静打量着云霆,心中郁气难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是这样,看似顺从,实则违逆,从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今更是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云霆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涩,他感到一双手臂将他轻轻扶起,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适时送入口中,滋润了他干燥的唇舌。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几口。
云霆微微抬头,看到云骁那张冷峻的脸,心中顿时一紧,声音也带了几分畏惧。他没想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云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大兄……”
云骁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伸手用指尖轻轻抹去云霆嘴角残留的水渍,动作温柔,随后,他又理正了云霆睡得凌乱的发丝。
云骁越是表现得平静温柔,云霆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他以为的责难没有到来,云骁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好好养伤。
云霆越发胆战心惊,惴惴不安的过了两天,才逐渐松口气。
大兄好像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也是,他救了公主,怎么也算是立功了。
不久,云霆得到琳琅满目赏赐。
“多谢四公子救命之恩,这些是本宫一点心意,希望你早日康复,快快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公主。”云霆看着还在往屋里台的赏赐一时吃惊,“这会不会太多了。”
公主笑道,“这算什么?你救了我,这些都是应该的。”
“公主不必如此,臣只是尽了本分,其他人也有出力,并非臣一个人的功劳。”
“四公子不必谦虚,都有赏赐。昨日场上那么多人,唯有你第一个冒险上前,本宫都记在心里。”
“那就多谢殿下了。”云霆要起来行礼,连忙被公主拦住。“不必行礼,眼下只有你我二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四公子武功高强本宫倒是颇为意外。”她指的是云霆一刀斩马的事。
云霆连忙摇头否定,“公主谬赞了,南宁侯府武将之家,我也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读书科举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如果身体不好,很可能坚持不下来,所以云霆也会练武,只为了强健体魄。
但他吃不了苦,根骨不行,没有武道的天分,只学了一招半式。实在受不起夸赞。
云霆因为要静养,公主只待了一会就走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云霆的伤怎么也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水一样的补品吃下去,把他活生生养胖了一圈,气色也十分红润,要不是手臂还吊着,怎么看都不像受伤的人。
就当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云骁遂不及防发难。
“啪!”一道鞭子下去,后背的肌肤印上红痕。
云霆赤裸着半身跪趴在大兄面前,他抱着晓幸的心理,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时隔半个月的惩罚,虽迟但到。
一鞭落在他的腰上,云骁居高临下的命令他,“跪直。”
云霆不得已支起上半身,身体因疼痛而颤栗。
“大兄,我不是有意的……”云霆语调轻颤,试图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太多……”
“没想太多?”云骁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有没有教过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云霆抿了抿唇,不敢吭声。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身份尊贵的人,不该置身于危险之中。可他当时看到公主遇险,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
见他不语,云骁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冷地盯着云霆,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不服气,你莫不是以为救下公主就是大功一件,我还要夸你几句?”
这话云霆不敢接,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不奢求夸,也不该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不认错,云骁眼神一沉,“公主金枝玉叶,千金之躯,自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和奴仆去保护。你去逞什么能?她尊贵,你就命如草芥,甘愿践踏自己?”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又是一鞭子下去。
云霆差点哭出来,硬是咬牙忍住了。
“千般惯养,锦衣玉食的养着,不是为了让你给别人豁出性命的!”云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云霆惊慌地看向四周,连忙低声提醒他,“大兄慎言!”他显然是被云骁的话吓到了。
这话万一被谁听见去告密,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可是重,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云骁并不在乎云霆的提醒,继续责骂,“你与她才见几次面,就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愚不可及。”
云霆被骂得抬不起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落在腰间的衣服,是啊,他要是死了,他可怜的姨娘怎么办,父母骨肉养育一场,他还未曾报答。可是当时他却不管不顾,差点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交付性命。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忏愧地开口,“对不起大兄,是我欠缺考虑,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云骁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云霆连忙改口,“没有了,没有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显然是被云骁的气势所震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冷冷地盯着他,心中翻涌着怒火。云霆满身是血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仿佛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若不让他长长记性,这种事恐怕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长兄如父,他有责任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想到这里,他下手更加毫不留情。
使出力气的鞭挞疼得云霆眼前一黑,差点惨叫出声,身体本能的想躲避,他身形晃了晃,还是稳稳跪住。接连挨了十来鞭,光洁的后背一片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云霆疼得脸色惨白,额上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顺着脸颊滑下。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再来两鞭,他恐怕真的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通报声:“世子妃正往这边来。”
话音未落,世子妃的声音已经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与责备:“夫君,无论四弟犯了什么错,都该禀明父亲和母亲,由他们来定夺,岂能擅动私刑!”
刚得到消息时,她便觉得自家夫君的做法实在站不住脚。四弟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该如此对待,更何况他们并非一母所生。说难听些,虽住在一起,隔着几个院子,彼此之间本就不算亲近。即便四弟真犯了错,也该由王爷和王妃来处置,怎能越过他们惩戒四弟?这将他们置于何地。
世子妃的声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她快步走了进来,目光迅速扫过屋内,最终落在云霆身上。见他赤裸着上半身,连忙避开目光,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见他背上鞭痕交错,血迹斑斑,她的眉头顿时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愤怒。
“夫君!”她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焦急,“您这是做什么?四弟即便有错,也不该如此对待!他毕竟是王府的公子,您这样动用私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王府没有规矩?”
世子站在一旁,手中还握着那根沾了血的鞭子,脸色阴沉,显然怒气未消。他冷冷地看了世子妃一眼,语气生硬:“我教训自己的弟弟,何错之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闻言,心中一凛,但很快镇定下来。她走到云霆身旁,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心中更是酸楚。她转头看向世子,语气放缓了些:“夫君,四弟若真犯了如此大错,更该交由父亲母亲处置。您这样动用私刑,不仅不合规矩,还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若是父亲回来,见四弟伤成这样,恐怕也会责怪您。”
云骁手中的鞭子紧了紧。
世子妃忙递台阶道:“你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让人看看大夫,万一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云骁终究没有继续动作,将鞭子扔到一旁,冷冷道:“把他关在祠堂,不得踏出半步!”
世子妃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会让人给四弟上药,免得伤势加重。”
云骁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背影中透着压抑的怒气。
世子妃见他离开,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低头看向云霆,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心中一阵酸楚。她轻声吩咐身旁的丫鬟:“快去请大夫来,再拿些干净的布和药来。”
丫鬟应声而去,世子妃低声道:“四弟,你先撑住,大夫马上就来。”
云霆勉强抬起头,声音沙哑:“多谢……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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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救公主是好事,你怎么罚他呢,听说还打得皮开肉绽的。”王妃一脸不赞同,眉头紧锁,“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南宁王也沉着脸不语,显然心中不快,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云骁一脸平静,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救下了是好事,要是没救下呢?”
这话一出,正厅内的气氛顿时一滞,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接话。
“父亲和母亲不曾在现场,不知道当时情形有多危险。”云骁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公主驭马失控,旁人都不敢上前,生怕伤了公主。唯有云霆一刀斩马,万人瞩目。”
“若他因手不稳而偏离几分,那一刀不仅会激怒疯马,还会让公主掉下马背,踩踏而亡。”云骁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到那时,你们还会觉得这是好事?”
王妃和世子妃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微微发白,显然被这可怕的假设吓住了。
“这一次是运气好,若他下回还这样不知分寸,逞强逞能,招惹大祸,我们又该如何?”
“这……”南宁王一时语塞,眉头紧锁,明明是好事,怎么在云骁口中竟成了祸患无穷?
“况且……”云骁继续补充,“公主驭马失控人为还是意外,尚未得之,她与三皇子乃一母同胞,几位皇子正为了诸君之位竞争激烈,若因云霆的鲁莽举动卷入其中,父亲,你又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宁王闻言,神色更加凝重。
当今帝王暴戾多疑,先太子因病去世后,太子之位悬空,剩下的几个皇子渐渐长大,皇帝一直没有定下人选,导致众臣为了争从龙之功,都在几位皇子身上下注,在朝堂上斗得水深火热。
南宁王并不想卷进这场争夺战里,对他来说,公治家族已经封无可封,再无往上走的可能,谁输谁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不忠人,只忠皇权,谁坐上那位置,谁就是他忠心的对象,正因如此,皇帝才能够继续容忍他。
可是在皇子当中,南宁王府的势力过于庞大,谁都想拉拢过去,万一三皇子想借着永宁公主的事来试探,他虽可以问心无愧,可皇帝那边就解释不清了,疑心一起,就很难打消。
王妃此时说道;“云霆虽鲁莽,但终究是为了救公主。若是罚得太重,恐怕会寒了他的心。”她更在意的怕云霆因此而恨上云骁。
兄弟不和就罢了,就怕怀恨在心做出什么蠢事来阻碍她儿子的前程。
南宁王端坐于主位,神色沉稳如深潭,眸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冷峻。“云霆的心性过于冲动,此次虽立了功,却也险些酿成大祸。若不加以惩戒,日后恐难成大器。”
云骁立于一旁,神情淡然,他微微躬身,“父亲所言极是。四弟虽有勇,却少谋。此次罚他,是为了让他明白,行事需权衡利弊,不可一味逞强。”
“云霆的伤势如何?”
世子妃立刻起身,恭敬答道:“回父亲,儿媳已经请大夫看过。四弟的伤势虽看着吓人,但未伤及筋骨,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宁王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如此便好。云骁,你虽罚了他,但也需适时安抚。兄弟之间,不可因此生隙。”
云骁微微颔首,语气平静:“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王妃见状,心中稍安,想着晚间叫人送点东西过去安抚一番,好让云霆莫生嫌隙。
……
云霆不知道云骁在前厅舌灿莲花,三言两语把他的功劳变成了防患未然的祸端,成功策反所有人。
“旧伤才好,又添新伤,还跪了那么久的祠堂,膝盖都成这样了,世子爷怎么能那么狠心。”嫣罗正在给云霆揉着膝盖骨。
不把淤青的地方揉开了,会疼好几天。
云霆为了避免摩擦伤口,穿的是云锦,布料轻柔透气,因为嫣罗在给他揉腿,伤在后背,只能坐着,不敢躺下。
听到嫣罗大不敬的抱怨,连一向守规矩的寒霜都没训喝她,只一脸心疼的抬着药碗送上前,“四爷,喝药了。”
云霆连忙推拒,“只是小伤,用不着喝药。”那药是真苦,之前伤得重不得已才喝,如今这点小伤,他实在不愿再受那份罪。
另一个小侍女忙说:“给四爷准备了蜜糖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一身犟骨:“不喝。”
他执意不肯喝,也不能强行灌下去。别看他现在好说话,真逼急了,也是让人害怕的主儿。
“多少喝一点,伤才好得快。”寒霜一边哄,一边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就该世子来治一治。
她想什么就来什么,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
云骁掀开头顶的竹帘走进来,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云霆作的什么妖;“你是儿郎,不是娇娥,喝个药也要人千方百计的哄。”
他一出现,原本温馨闹哄哄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女连忙流水一般退出去,唯有寒霜还端着药立在一旁。
云骁抬起药碗,示意她离开。寒霜立刻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不免嘀咕,世子来他们院,也太勤了些……
云骁可不惯着云霆那娇滴滴的毛病,将药往前一送,强硬无比,“喝。”
云霆找借口,“太烫了,待会再喝。”
云骁手端着碗呢,烫不烫他还不清楚吗?
“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待会再喝不行吗!”
云骁没了耐性,掐着他的两腮,药碗往前一顶,强硬灌下去。
云霆苦得面目扭曲,大口大口吞咽,被放开时狼狈至极,脸和脖颈都是流下的药汁。云霆咬牙忍住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就在他憋不住时,云骁用力捂住他的嘴。
云霆泪流不止,完全控制不住。
云骁这才松开手,云霆大口喘息,嘴里同时被塞进一颗甜糕。
甜糕的味道让他反胃的心理终于缓和一点,就在他吃完这颗时,又被塞了一颗。
云骁垂眸看他吃完又塞一颗,三次过后就收手。
云霆还想再吃,云骁将糕点拿开。“不能吃太多,压了药性岂不是白喝了。”
嘴里还泛着苦味,但为了不白喝了那一碗药,只好忍耐。
他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睫毛湿漉漉的,云骁抬手将他嘴角的糖渣药汁抹去,说了一句,“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有些气恼,心中腹语,论娇气谁能比得上你。
没从军之前,云骁才是这王府里的金疙瘩,吃穿住行比那宫里的皇子有过之无不及,生怕伤了磕了碰了,瓷娃娃似的养着,臭毛病比女孩还多。
从军回来后倒是活得粗糙了很多,也不爱一群人围着伺候了。
云骁见他一声不吭就知道他在心里嘀咕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揉云霆的头发,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好好养伤,别让……人操心。”
云霆在心里暗怼,他身上的伤是拜谁所赐,现在来虚情假意。“知道了。”他低声应了一句。
“这几日我会多过来看看,你若再不肯喝药,我再亲自喂你。”
云霆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喝!”
云骁表情唬人:“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见他活蹦乱跳的,云骁还有公务要处理,很快就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抓住他,偏偏抓的不是地方,拽住了云骁的腰带,导致云骁直接摔在床上。
云骁本来顾虑云霆身上的伤,来之前并无此意,突然被拉上床,表情略有几分讶异和吃惊,顺理成章的将云霆拥入怀,吻住他的喉结,“这般主动,也是难得。”残留的药汁还在,有些发苦,云骁顿了一下。
“不是!”云霆下意识想躲开,想到自己求助于人,又不躲了。
见他不反抗,云骁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拉开了衣领,露出肩膀和胸膛,他吻了又吻,云霆都没动作。
孩子静悄悄,势必要作妖。
“有什么事你最好现在说,否则我吃干抹净也不一定帮你。”云骁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胸膛,指腹揉着凸起的乳首亵玩。
云霆忍着胸膛被玩弄的怪异感道,“过几日就是晋之生辰,他一直都很崇拜你。”
“所以?”云骁含着他另一侧的乳首,舌头打着转的顶弄那一点。
云霆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抱住大兄的头颅,“你、你给他送一副画,或者一副字帖也好。”
云骁公子的墨宝千金难求,外边多少人想要也要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为了这事,值得你献身。”
云霆紧闭双腿,夹住大兄不安分的手质问,“那你给不给。”
“你要就尽管去拿,书房里多得是,我怎么会不给。”云骁拍了拍他的腰,“不过你要先让我开心了才行。”
“我有伤。”云霆以为卖惨装可怜可以逃过一劫,谁知云骁是个禽兽,只见他暗示性的瞥向云霆某处,“我好像不曾鞭挞这里?”
云霆;“……”压和被压,他选择毫不犹豫的翻身坐在大兄腰上,挣扎道,“现在还是白日。”
云骁不吃他这一套,“那就算了。”他故作遗憾地想要起身,云霆急忙把他压下,粗暴的扯了他的腰带,再一把扯下床帘,对外吩咐,“世子累了,要在我这里小歇,不得打扰。”
门外传来异口同声的应答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他趴在大兄身上一通乱啃,糊了云骁一脸口水。
好好的气氛被毁得不剩,该说不说,有点嫌弃,云骁作为公子哥儿,床上的毛病不少,十分讲究气氛和手段,调情前戏也必不可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前只在黑夜里做这种事,很少在白日里这样荒唐,云霆有些放不开。
夜晚烛光昏暗,甚至都不点灯,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床帘拉下,遮挡了外界日光,但该看的也能看得很清楚。
尤其大兄还盯着他,更让他面颊滚烫,不自在地低头,“你、你不要这样看我。”
云骁一手撑在身后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捏住云霆的下颚,与他唇齿相依。
明明不是第一次,偏偏总像个雏儿似的,扭扭捏捏。
扭扭捏捏的云霆在大兄的引导下逐渐放开,屋里没有润滑的脂膏,云霆只好用了别的方法。
性器在肉穴来回厮磨,手指加以铺助,很快就出了水,但还不够湿,云霆低下头含住那肉瓣舔弄,舌头灵活钻进去,鼻尖蹭着大兄的性器,沉甸甸的巨物垂软着,不似苏醒时的骇人。
云骁难耐的夹着他的头颅,湿热的气息让他升起沸腾的欲望,舌头在肉穴里钻来钻去,像泥鳅一样,抓也抓不住,偏偏就停在入口,怎么也不能再往深处去杀杀他的痒。渴求着被贯穿被抽打,以填满他的不满足。
自云霆受伤以来就没做过,空虚许久的身体吃到肉根就迫不及待的裹吸,放荡及了。
云霆一进去就不是很能自控,努力把自己当个工具,尽所能及的取悦大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观察大兄的反应来调整力道和姿势,一边抵抗涌上来的快意。
云骁身体紧绷,脖颈和脸染上红潮,双腿分别朝两边打开,云霆的腰卡在他双腿之间律动,上半身整整齐齐,下半身却是凌乱,衣袍下是急促的抽插击打,水声淫靡。
云骁望着床顶的花纹,感受着云霆在他身体里面抽插搅弄,肉穴无措且无助地吞着巨物,看起来快要坏掉,偏偏却像柔软的蚌肉,含着伤害它的异物,也能感觉到快活。
他突地笑了一下,云霆以为他不高兴了,立即不敢动。
云骁睁眼,命令道,“停下干什么,继续。”
见他没有发难,云霆只好继续,心里却在琢磨他刚才那声笑,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像生气,又好像不全是。
“分什么心?”云骁目光似箭,仿佛将他看穿,“这种事也能心不在焉?”
云霆不语,鼓足了劲头在他身体里顶了数下,云骁闷哼一声,又疼又爽,十分快活,也就不再追究刚才的事。
云霆一下一下,重重的抽插,再转磨,这一下让云骁直接抽搐着高潮了。
云霆呼吸粗重,汗水颗颗挂在脸上,隐忍着想射的欲望抽出来,并着大兄的双腿射在他腿缝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凉的液体喷在腿心,云骁从快感中回过神来,有些回味,有些留恋。
云霆自觉给大兄擦干净,两个人相拥着睡了一会,才纷纷起身。
云骁衣冠齐整,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经历过一场情事,出门后,一众侍女连忙行礼,云骁说,“你们四爷还在睡,莫要叨扰。”
“是。”
屋内,云霆开窗透气,销毁证据,等气味散的差不多了,才装作睡醒的样子,屋外的人听见动静,都进来给他穿衣穿鞋。
寒霜看见窗户开着有些怪异,她明明记得之前还是关着的,难道是她记错了?
“四爷可要读会书?”以往午歇后,云霆都会去看书。
不科举了还看什么书,云霆摇了摇头,“不看,我有事要去大兄书房一趟。”穿戴好衣服后,他站起身离开。
他刚到大兄书房门口,立刻有小厮上前,“四爷来了,小的荣昌等候多时。”
“你知我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笑道,“世子早早派人来传话,特意命小的过来守着,及时给您开门,好叫你不走空。”
云霆点头,“辛苦你了,我大概要好一会,你有事可先去忙。”
“四爷哪里的话,小的没有什么事,况且世子特意吩咐了,小的只管陪着您,也在一边帮忙参详参详,四爷想要什么样的,小的好拿出来给您瞧瞧。”
这小厮话说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来。
云霆说,“都看看,我要送人的,自该要些好兆头、吉祥些的。”
荣昌听了,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到一处去翻找,云霆借机打量大兄书房布局。
云骁身居高位,掌握许多重要秘幸,书房更是重地旁人轻易靠近不能,他好容易找了借口才被允许过来,机会只有一次,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人支开?
云霆暗自思寸,看向候在门外的三喜,使了一个眼色。
三喜眨眨眼睛,一脸天真无邪,云霆死死盯着他,三喜才想明白了什么,非常郑重地点头。
云霆收回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爷看看这些可还行。”荣昌抱了几卷画作诗词过来一一打开,让他过目,云霆看过去,每一幅都堪称佳作。
云霆点头,“都很好,倒是让我不知如何取舍了。”
荣昌也不催促,“四爷不着急慢慢挑,总有满意的。”
云霆:“可还有别的?”
荣昌答道,“有是有,不过都是以前的了,世子最近很忙,都没有时间作新。”
“无妨,拿来看看。”
就在荣昌准备再去找字画时,门外传来三喜的一声惊呼,荣昌朝外看去。
云霆示意荣昌,“你去瞧瞧,我自己再看看吧。”
荣昌好奇外面发生了何事,点点头,“那小的出去看看。”
他一走,云霆抓紧时间去书架那边翻了几翻,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又跑到桌案那边去,眼瞧着荣昌就要回来了,云霆一急,打翻了桌上的几本书,从书里掉出一封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漆不完整,信已经拆开过。云霆连忙打开匆匆看了,再把信塞回去,假装收拾书本放回桌上,迎着荣昌的目光,冷静解释,“我方才想拿起这幅画看看,不小心打落了书。”
荣昌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四爷不知看中了那一幅画,可还要再看看别的。”
云霆这次倒是认真挑了一副,“就这个吧。”
荣昌只留了云霆要的那一幅画,卷好了送给他。转身将其他字画收起来。
回到自己院中,云霆吩咐三喜守在门外,他将信上看见的都写下来,虽然匆匆一撇,但他记性还算不错,依稀记得大概内容。
写完后连蒙带猜,越看越心惊,最后他将笔一丢,抓起那张纸打燃火折子,烧了个干净,他瘫坐在椅中,发现自己背后一身冷汗。
“四爷,宫里派人来宣旨,说是给您的。”
云霆连忙起身去正厅,他到时,除了大兄去上衙公务不在,一家子都站得整整齐齐,就等他了。
云霆连忙作拘,“晚辈来迟,天使见谅。”
宣旨的传信天使没为难他,朝他笑了笑,示意他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道宣旨是给他的,云霆只能往前,他一跪,全家人都跟着跪,等待天使宣读圣旨。
“南宁王四子公治云霆,救女有功,念尔备不顾身,赤胆忠心德才兼备,特封巡城御史。”
巡城御史官级不高,还容易得罪人,陛下明说他有功,可封的官职实在耐人寻味,官位虽低,偏又有实权,既不过分高调,又不算怠慢了云霆,仿佛是陛下在借机敲打似的。
想到自己临摹的那封信的内容,云霆已经十之八九猜到当今圣上对公治一族的态度,他更加谨慎小心,作出欣喜的模样,“谢陛下圣恩。”
天使一走,全家人纷纷起身,世子妃率先开口,“恭喜四弟。”
南宁王冷冷淡淡,他沉浸官场多年,那里不懂皇帝这是在敲打他呢,“既然领了官职,就恪守本分,莫要给家中招祸。”
“儿明白,尊听父亲教诲。”
送走众人,云霆便迫不及待去见文姨娘。
官级再小,也是正六品的官身,再也没人敢怠慢文姨娘,至少她不会被当做货物一样送出去,或者随随便便被人处置,整日活得战战兢兢,惶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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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通过科举走上官途,无奈不顺,现在阴差阳错达成了目的,官位虽小,到也算得偿所愿。
毕竟他就算通过科举当上官,也是芝麻小官,要熬很多年才能往上走,本意是为了能远派外地,现在做了这巡城府伊,每日就带着人大街小巷的巡视,主管城中税务和杂事,不用整日闲在家中。
每月月俸不多,连他每个月家中的零花都不够,但他若想,可利用手中这点小权利来鼓足腰包,也算是个肥差。
不过他并不缺钱,无需那么做,可手底下的人他就不好管了。
当官有当官的潜规则,他初来乍到,怎好砸别人饭碗,就算要立威,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得混熟了,摸清楚这里面的规则,才好整治这种风气。
云霆原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前只读纸上书,只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从未真正去走入寻常百姓家。
当他看见手下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强征百姓银钱,又了解到一两银子足够一个贫苦人家过一个月,看到巷子里那些衣不蔽体,身躯干瘦,满脸麻木不仁的百姓,哭得嘶声裂肺的孩子,云霆心里大为震撼。
他在王府里再不如意也是吃穿不愁,奴仆前呼后拥,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让人不理解的存在。
不是都说齐国强盛,百姓安居乐业,那他眼前这一幕幕,是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王府翻看了从前的许多书,想从其中找到一些解决的方法,偏偏每一本都是仁义道德。
云霆突然觉得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废书。
他从前看过书上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向不解其意,山河破碎,百姓逃亡,自然苦,国家兴旺,百姓怎会苦?
如今才解其中意。
他要做些什么,云霆想,至少不能再袖手旁观。
刚上任第三天,云霆就收到了来自底下人的“孝敬”一共二百两银子。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一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这里的二百两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穷人才得到这笔钱。
云霆假意推托,“这不太好吧。”
那副官以为云霆是故作矜持,笑着道,“这算什么,长官且先收下,来日还有更多。”
“我听说今天有个人已经在卖女儿了,这钱,可是从那来的?”云霆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拿不准云霆这个新来的脾气底儿,只觉得他好说话,“长官有所不知,那户人家的男人,一贯游手好闲,就是没有我们,他家迟早也会卖儿卖女。”
副官的话让云霆心中一阵悲哀,竟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这些人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将压榨百姓视为理所当然。
“兄弟们辛苦得来的,我怎好白白拿了这笔钱,况且这要是被发现了,本官难辞其咎啊。”云霆一脸想要又为难的样子,将有心没胆演得像模像样。
“长官不必顾虑,按照规矩,您只需往上头送点礼,这事啊,就算不得什么,何况您出身南宁王府这样的大族,就更不值一提了。”
云霆看了一眼那笔钱,“弟兄们都有了?”
副官连忙说,“小的们哪敢,除了几个铜板,剩下的都在这了。”
“都给我了?”
副官点头,一脸谄媚。
云霆说,“不应该啊,我瞧着兄弟们这几天吃香喝辣的,顿顿有鱼有肉,记得朝廷发下来的银钱根本不够,这钱,从哪来的?”
副官小心翼翼答复,“这都是底下兄弟们的体已前,自己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月俸银不过才几两,底下人竟比我还要阔绰?”
副官心想他这新来的上司真傻还是假傻,心照不宣的事,非要那么直白拿到面上来说,上面的吃肉,下面的喝点汤怎么了?
“这,小的不知。”他装听不懂。
云霆笑吟吟盯着他,他终究是王府里的四公子,那股子气势压下来,副官很快顶不住,“噗通”跪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以往那些上司,只要给了钱,便万事大吉,偏偏这位好似不一样。
“横行霸道,持强凌弱,用尽一切手段强行征税,我大不了不做这个府伊,但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副官苦着脸无奈道,“上官,兄弟们也是没办法啊,上京城寸土寸金,物价昂贵,俸禄也只够紧巴巴的过日子,一家子根本不够吃,不,不那么做,活不下去啊。”
“上京城物价昂贵?”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副官,“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在城南置办了宅子,家中妻妾穿金戴银,连府上的狗都吃得比寻常百姓好?”
副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反驳。
云霆俯下身:“你们活不下去?那些被你们逼得卖儿卖女的百姓呢?他们活不活得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额头抵地,浑身发抖,终于崩溃道:“上官饶命!小人知错了!可……可这规矩不是小人定的啊!上面的大人们都是这么做的,小人若是不跟着做,反倒会被排挤……”
“别急着求饶,我未必要把你怎么样,若非上面的人纵容默许,谅你们也不敢那么做,只有一句话要奉劝于你,别把事情做绝了,给人留条活路,也是给你自己一条活路。”
劫后重生,副官喜不自胜,连忙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高楼钟声响起,夕阳残红,正是落幕时分。
商户们也都陆续收摊,紧闭门户,云霆也结束了一天的巡视。
巡视是个辛苦活,经常跑来跑去,云霆这几天脚都酸痛无比,起了几个水泡。
他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亲力亲为,一声令下,自有底下的人去跑,但云霆还是决定自己去。
食君之禄,为君做事,他前十几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卖与帝王家,为这一刻吗?
回王府的中途,一辆马车停下,架马的小厮走到他面前,恭敬道,“四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云霆抬眸望向那辆马车,车身极为简朴,外面未镌刻任何家徽。仅是稍作思忖,他便已心中有数,撩起衣摆,登上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公子,好久不见。”车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霆闻声,立刻拱手作揖,恭敬道:“见过安信候。”
“请坐。”安信候抬手示意他坐下,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四公子贵人事忙,怕是忘了与某的约定,某只好亲自来提醒一下。”
“侯爷哪里的话。”云霆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回应,“我可是一天也未曾忘记,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罢了。”说着,他便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信上是他精心临摹的一些内容。
安信候见他掏出信来,伸手接过,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满意,“只是这样?”
“侯爷的承诺,至今还只是空口无凭。”云霆神色坦然,目光直直地望向安信候,“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安信候目光一沉,解释道:“你如今入了陛下的眼,我行事不好有太大动作。”
“我所求并非升官。”云霆不为所动,又掏出另一张信,递了过去,“我要的是这些。”
安信候接过,细细看完,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紧紧盯着云霆,问道:“四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您与我阿兄斗法。若是您赢了,我在家中便成了叛徒,可要是您输了,我帮您的事必定瞒不住,左右都是为难,我为何不为自己早作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罢。”安信候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既然是四公子的要求,这点小事,某还是能办到的。”
“晚辈静候佳音。”云霆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剩下的,等我拿到东西,自会双手奉上。”言罢,他便起身,下了马车。
一下车,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云霆这才想起自己脚痛。他的步伐不自觉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些许迟缓。按道理,这个时候三喜就该驾马来接他,可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正满心疑惑地想着,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迎面缓缓驶来,那车身上耀眼的公治一族家徽十分夺目。
云霆一瘸一拐迎上前去,佯怒道:"怎么来得那么晚,看我回去不抽你......"话音戛然而止。
沉香木雕就的车门缓缓开启,香车之内,云骁慵懒地靠着凭几,一名貌美的女子正倚靠在他怀中,手中捏着酒杯,看样子方才是在喂酒。
云骁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要抽谁?”
云霆喉结滚动,连忙解释:"阿兄...我以为是三喜,不知是阿兄,是我口无遮拦。"
"还不上来,准备自己走回去?"云骁示意身旁的女子出去。
云霆连忙上车,打死他也想不到阿兄会来接他下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香风袭来,云霆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那女子,坐下后对上云骁含笑的目光。
“喜欢?送你了。”
云霆摇头,心想你敢送我也不敢要,“不曾见过,一时奇怪。”云骁的贴身侍女他都认识,这个实在面生。
云骁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形状小巧别致,材质特殊,云霆依稀记得这一只杯子就价值连城。
“陛下赏赐的,不好推辞,就带回来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赏赐一个美人下来,大嫂嫂还怀着孕呢,陛下就马不停蹄送这么一个美女,实在是……说起来大兄那几个妾室都是皇帝送的,云霆有所耳闻,在大兄后宅斗得厉害,大兄有时候懒得管,真出了事才插手处理。
从前还不觉得什么,只以为大兄圣宠眷浓,那些争斗只是女人们争风吃醋,现在他不那么认为了。
皇帝对大兄和公治一族的忌惮已经昭然若揭。
大兄多年未有子嗣,真的是因为那方面不行还是皇帝的特意为之,妾室都是皇帝的人,身边都是耳目,她们真的敢生南宁王世子的子嗣吗?没有皇帝在背后的默许支持,大兄如何容忍那些妾室至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霆自从上任后,早出晚归,云骁也是凌晨出门,伴晚才回,两兄弟碰不到一起去,因为离皇宫有段距离,云骁甚至比云霆还早半个时辰出门。
隔几日不见,云骁发现云霆皮肤粗燥了不少,也比从前要黑一些,又见他刚才上车坐下时有些慢吞吞的样子,便问道,“脚怎么了?”
云霆说,“这几日跑得勤,起了水泡。”他不自觉舔了舔唇,不带任何情色诱惑,纯属是口渴。
知道云霆性子较真,不是那种一上任就偷奸耍滑的人,“回去泡一泡脚,再叫人给你按摩片刻,会舒服很多。”云骁给他到了一杯酒,用手背推着杯子送到他面前,杯底在桌面划拉出响声。
“谢阿兄。”云霆双手接过。酒并不能解渴,总好过于无,他以为会很幸辣,却意外的品出几分清香。
云霆意犹未尽,云骁又给他继了两杯,方才压下喉间的渴意。
“近几日上任,感觉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不曾。”云霆心想谁敢为难我?父兄的尊荣的的确确庇护着他,让他在官途上比其他人要顺逐许多,都不需要去巴结上司,反而被上司以礼相待。
只有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才会被那样作践。
“你有心事。”
云霆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天所见所闻说与他听,他想要改变那样的风气,并不容易,也很得罪人,与其自己磕磕碰碰,兜圈子,不如从大兄这边吸取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改不了。”云骁语气平淡,对于底层官吏欺压百姓、收敛钱财的手段,他丝毫不觉意外,甚至有些不耐地打断云霆的话,“莫要多管闲事。”
“有志者事竟成,怎么会改不了。哪怕一时难以扭转,只要坚持不懈,未必不能矫正这股歪风邪气。”
云骁冷漠得没有感情,不为动容,“官员贪污腐败,古往今来都是千古难题,连帝王都为之头疼,这是人性使然。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私心与贪念。”
“难道我就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云骁沉默不语,他喜欢云霆未经世事的纯粹,可此刻,却又厌烦他的天真幼稚。
在他看来,云霆不过是自以为读了几本书,便想当救世主、做圣贤,满腔热血,旁人怎么拦都没用。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大多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就算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也早已被世俗同化,变得利欲熏心,忘却了最初的志向。
见他不说话,云霆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哀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心里清楚,做这件事定会得罪不少人,还吃力不讨好,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日子能好过一点点,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改变,能让他们稍微喘口气也好。
云骁:“就算你做出了改变,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个位置上,等你一走,换个人,一切又恢复到原点,有什么意义。”
云霆:“就算只是暂时的,总好过一直这样。”
“没有希望就可以麻木,一直忍受,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给了希望,有没有想过,你离开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只会更痛苦,他们会想,原来他们也可以当一个人。”云骁字字诛心。
云霆满腔的热情瞬间被这一盆冷水扑灭。他擅自做出改变,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晃晃悠悠的马车缓缓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宣告着已然抵达目的地。
云骁和云霆依次下车,各自的小厮早已候在一旁。
一行人来到饭厅,只见一大家子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桌上菜肴冒着热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兄弟二人朝着王爷王妃行过礼才上前。
众人的目光越过云骁和云霆的身后,看到那容貌娇艳的女子,几个家眷心领神会,眼神暗中交锋,意味深长。
有的人眼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开场;有的人则面露同情,暗自感慨世子妃还怀着孕,这后院的莺莺燕燕本就不少,世子竟还不知足,又从外边带回新欢。
世子妃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静,端庄典雅气质浑然天成。即便看到那容貌堪称绝美的女子,她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缓缓起身,朝着云骁声音温婉:“世子回来了。”
云骁微微点头,旋即侧身,示意身后的女人,介绍道:“这是泷歌,以后就住在王府里了,辛苦你照应一下。”
世子妃轻轻颔首,转而吩咐身边贴心的侍女,将泷歌带下去安置。而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开始细致地给云骁布菜。
云骁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语气关切:“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需小心才是,这种小事不必你亲自操劳。”
瞧着他们夫妻二人依旧这般恩爱和谐,丝毫没有因为泷歌的出现而起任何隔阂,其他几个心怀叵测的女眷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原本期待的好戏并未上演,只能暗自撇嘴,继续低头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既不听旁人的议论,也不看这略显尴尬的场景,仿若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安静地低头吃饭,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待众人用过饭,方才散去。
世子妃回到房间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贴身丫鬟走上前,给她拆卸头发,心疼地说道:“夫人,世子这般,您就不生气吗?”
世子妃抬手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情淡然:“生气又有何用?他心中有我便好,这王府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后院都好几个了,世子还带新人回来,往后不知道还带多少个。”
世子妃变了脸色,语气严厉,“住口,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丫鬟吓了一跳,再不敢乱嚼舌根。
终究是小孩子,藏不住心里话,也是为了自己担心,世子妃缓和了语气,“世子想做什么,我们都无权过问,下次莫要胡说了。”
“我知道了夫人。”
世子妃眸光低垂,她虽然装不在乎,看似大度洒脱,实际上心里已经泛酸。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世间王孙公子,那个不是如此,岂能奢求唯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看向铜镜,都说女子怀孕会变胖变丑,身形丑陋,脾气古怪,她变成那样又如何笼络丈夫的心?
世子妃看着镜子里自己日渐丰圆的脸,突然觉得碍眼,抬手打翻了镜台,吓得一屋子侍女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说错话的侍女连忙道:“世子妃别生气,多保重身体,世子心里有您,绝不会轻易被别人勾了心去。”
世子妃轻叹了口气,上床就寝,众人服侍她睡下,方才离开。
数日后。
“世子派人来传话,说今日不过来了,还请世子妃勿怪。”
世子妃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问道,“今日不是休假,还有何事要忙,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小的只负责传话,其他一概不知。”
既然不来,世子妃只好吩咐人撤下饭菜,忍下心中的不快。
“世子妃那么在乎,何不如去一看究竟。”身边的侍女怂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怒,“成何体统!”
"奴婢这都是为世子妃着想啊!您瞧瞧那泷歌,生得一副狐媚模样,哪个男子见了能把持得住?世子妃您要是还一味端着这贤良的架子,只怕日后追悔都来不及呀。"
世子妃指尖猛地一颤,手中的茶盏在掌心微微晃动起来。贴身丫鬟眼尖,见状立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妨借着送补品的由头过去,这样就算传到外人耳朵里,也挑不出咱们半分错处。"
经不住丫鬟再三撺掇,世子妃终究还是捧着食盒,忐忑地踏进了那处院落。可她万万没想到,雕花门扉之后,竟会撞见如此不堪入目的景象。
屋内,两具身躯仿若藤蔓般紧紧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私语。
一双人影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大兄……”
“叫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吃得那么紧。”
“啊……嗯啊……不要了……”
“口是心非,既不要,为什么还要往我怀里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瞬间就懵了,满脸都是茫然与震惊,她听到了什么?
曾经在耳边低声呢喃的枕边人——
等回过神来,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厌恶和深深的恶心。她甚至来不及遮掩,当场就呕吐不止。
屋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公治云骁披着散乱的衣袍匆匆追出,手中长刀闪烁着森寒的冷光。待看清来人是谁,他的瞳孔猛地骤缩,大手一伸,便将世子妃拽回了内室。
"你别碰我!"世子妃像是见了吃人的恶鬼一般,猛地躲开他,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你们......"她颤抖着手指,先是指向角落里的云霆,而后又指向自己的丈夫,"恶心!"
“你都看见了。”
“是!”"我看到我的丈夫和他的亲弟弟行这等苟且之事!"她情绪激动,几乎要尖叫出来,"你们怎么敢——"
云骁瞬间开口,语气冰冷:"岳丈下月便要擢升尚书,令弟进太学的荐书可还在我案头放着呢。夫人就算不顾自己的体面,也该为父兄的前程好好思量思量。"
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世子妃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霆自从上任后,早出晚归,云骁也是凌晨出门,伴晚才回,两兄弟碰不到一起去,因为离皇宫有段距离,云骁甚至比云霆还早半个时辰出门。
隔几日不见,云骁发现云霆皮肤粗燥了不少,也比从前要黑一些,又见他刚才上车坐下时有些慢吞吞的样子,便问道,“脚怎么了?”
云霆说,“这几日跑得勤,起了水泡。”他不自觉舔了舔唇,不带任何情色诱惑,纯属是口渴。
知道云霆性子较真,不是那种一上任就偷奸耍滑的人,“回去泡一泡脚,再叫人给你按摩片刻,会舒服很多。”云骁给他到了一杯酒,用手背推着杯子送到他面前,杯底在桌面划拉出响声。
“谢阿兄。”云霆双手接过。酒并不能解渴,总好过于无,他以为会很幸辣,却意外的品出几分清香。
云霆意犹未尽,云骁又给他继了两杯,方才压下喉间的渴意。
“近几日上任,感觉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不曾。”云霆心想谁敢为难我?父兄的尊荣的的确确庇护着他,让他在官途上比其他人要顺逐许多,都不需要去巴结上司,反而被上司以礼相待。
只有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才会被那样作践。
“你有心事。”
云霆想了想,还是把这几天所见所闻说与他听,他想要改变那样的风气,并不容易,也很得罪人,与其自己磕磕碰碰,兜圈子,不如从大兄这边吸取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改不了。”云骁语气平淡,对于底层官吏欺压百姓、收敛钱财的手段,他丝毫不觉意外,甚至有些不耐地打断云霆的话,“莫要多管闲事。”
“有志者事竟成,怎么会改不了。哪怕一时难以扭转,只要坚持不懈,未必不能矫正这股歪风邪气。”
云骁冷漠得没有感情,不为动容,“官员贪污腐败,古往今来都是千古难题,连帝王都为之头疼,这是人性使然。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私心与贪念。”
“难道我就该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云骁沉默不语,他喜欢云霆未经世事的纯粹,可此刻,却又厌烦他的天真幼稚。
在他看来,云霆不过是自以为读了几本书,便想当救世主、做圣贤,满腔热血,旁人怎么拦都没用。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大多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就算有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也早已被世俗同化,变得利欲熏心,忘却了最初的志向。
见他不说话,云霆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哀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心里清楚,做这件事定会得罪不少人,还吃力不讨好,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日子能好过一点点,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改变,能让他们稍微喘口气也好。
云骁:“就算你做出了改变,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个位置上,等你一走,换个人,一切又恢复到原点,有什么意义。”
云霆:“就算只是暂时的,总好过一直这样。”
“没有希望就可以麻木,一直忍受,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给了希望,有没有想过,你离开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只会更痛苦,他们会想,原来他们也可以当一个人。”云骁字字诛心。
云霆满腔的热情瞬间被这一盆冷水扑灭。他擅自做出改变,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晃晃悠悠的马车缓缓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声响,宣告着已然抵达目的地。
云骁和云霆依次下车,各自的小厮早已候在一旁。
一行人来到饭厅,只见一大家子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桌上菜肴冒着热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兄弟二人朝着王爷王妃行过礼才上前。
众人的目光越过云骁和云霆的身后,看到那容貌娇艳的女子,几个家眷心领神会,眼神暗中交锋,意味深长。
有的人眼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开场;有的人则面露同情,暗自感慨世子妃还怀着孕,这后院的莺莺燕燕本就不少,世子竟还不知足,又从外边带回新欢。
世子妃坐在主位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静,端庄典雅气质浑然天成。即便看到那容貌堪称绝美的女子,她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缓缓起身,朝着云骁声音温婉:“世子回来了。”
云骁微微点头,旋即侧身,示意身后的女人,介绍道:“这是泷歌,以后就住在王府里了,辛苦你照应一下。”
世子妃轻轻颔首,转而吩咐身边贴心的侍女,将泷歌带下去安置。而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开始细致地给云骁布菜。
云骁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语气关切:“你如今有了身子,万事需小心才是,这种小事不必你亲自操劳。”
瞧着他们夫妻二人依旧这般恩爱和谐,丝毫没有因为泷歌的出现而起任何隔阂,其他几个心怀叵测的女眷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原本期待的好戏并未上演,只能暗自撇嘴,继续低头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既不听旁人的议论,也不看这略显尴尬的场景,仿若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安静地低头吃饭,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待众人用过饭,方才散去。
世子妃回到房间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贴身丫鬟走上前,给她拆卸头发,心疼地说道:“夫人,世子这般,您就不生气吗?”
世子妃抬手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情淡然:“生气又有何用?他心中有我便好,这王府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后院都好几个了,世子还带新人回来,往后不知道还带多少个。”
世子妃变了脸色,语气严厉,“住口,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丫鬟吓了一跳,再不敢乱嚼舌根。
终究是小孩子,藏不住心里话,也是为了自己担心,世子妃缓和了语气,“世子想做什么,我们都无权过问,下次莫要胡说了。”
“我知道了夫人。”
世子妃眸光低垂,她虽然装不在乎,看似大度洒脱,实际上心里已经泛酸。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世间王孙公子,那个不是如此,岂能奢求唯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看向铜镜,都说女子怀孕会变胖变丑,身形丑陋,脾气古怪,她变成那样又如何笼络丈夫的心?
世子妃看着镜子里自己日渐丰圆的脸,突然觉得碍眼,抬手打翻了镜台,吓得一屋子侍女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说错话的侍女连忙道:“世子妃别生气,多保重身体,世子心里有您,绝不会轻易被别人勾了心去。”
世子妃轻叹了口气,上床就寝,众人服侍她睡下,方才离开。
数日后。
“世子派人来传话,说今日不过来了,还请世子妃勿怪。”
世子妃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问道,“今日不是休假,还有何事要忙,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小的只负责传话,其他一概不知。”
既然不来,世子妃只好吩咐人撤下饭菜,忍下心中的不快。
“世子妃那么在乎,何不如去一看究竟。”身边的侍女怂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子妃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怒,“成何体统!”
"奴婢这都是为世子妃着想啊!您瞧瞧那泷歌,生得一副狐媚模样,哪个男子见了能把持得住?世子妃您要是还一味端着这贤良的架子,只怕日后追悔都来不及呀。"
世子妃指尖猛地一颤,手中的茶盏在掌心微微晃动起来。贴身丫鬟眼尖,见状立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妨借着送补品的由头过去,这样就算传到外人耳朵里,也挑不出咱们半分错处。"
经不住丫鬟再三撺掇,世子妃终究还是捧着食盒,忐忑地踏进了那处院落。可她万万没想到,雕花门扉之后,竟会撞见如此不堪入目的景象。
屋内,两具身躯仿若藤蔓般紧紧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私语。
一双人影亲密无间地贴合着。
“大兄……”
“叫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吃得那么紧。”
“啊……嗯啊……不要了……”
“口是心非,既不要,为什么还要往我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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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耳边低声呢喃的枕边人——
等回过神来,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厌恶和深深的恶心。她甚至来不及遮掩,当场就呕吐不止。
屋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公治云骁披着散乱的衣袍匆匆追出,手中长刀闪烁着森寒的冷光。待看清来人是谁,他的瞳孔猛地骤缩,大手一伸,便将世子妃拽回了内室。
"你别碰我!"世子妃像是见了吃人的恶鬼一般,猛地躲开他,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你们......"她颤抖着手指,先是指向角落里的云霆,而后又指向自己的丈夫,"恶心!"
“你都看见了。”
“是!”"我看到我的丈夫和他的亲弟弟行这等苟且之事!"她情绪激动,几乎要尖叫出来,"你们怎么敢——"
云骁瞬间开口,语气冰冷:"岳丈下月便要擢升尚书,令弟进太学的荐书可还在我案头放着呢。夫人就算不顾自己的体面,也该为父兄的前程好好思量思量。"
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世子妃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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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云霆慌得语无伦次,“她都看见了,看见了……”
云骁无比冷静,甚至慢条斯理的整理衣带,“她不会将此事外传,你莫要自乱阵脚,去明月山庄呆一段时间吧,过些日子再回来。”
云霆已经无法思考,云骁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当夜便走了。
另一边,赵馥雅回到院中哭得伤心欲绝。
“怀着身子可不能这样哭,夫人,请保重自己。”几个小丫鬟围着劝慰,焦急不已。
“不是去给世子送参汤,回来就这样了,可是世子欺负了您?”奶嬷嬷只能猜到这个缘由。
赵馥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满心都是怨嗔恨嫉。偏她无可奈何,更不可对外人道也,只能泪水更加决堤般汹涌。
“莫哭了,莫哭,好姑娘,天下男子都是这般的,没有一个列外,你得想开些。”奶嬷嬷只当是自己养大的小小姐忍受不了丈夫移情别恋而伤心欲绝。
“嬷嬷,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赵馥雅扑在奶嬷嬷怀里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她看见那一幕,公治云骁没有第一时间向她解释,而是用她父兄的前途来威胁她。
那副冷漠无情的姿态,颠覆了他一直以来儒雅随和的形象。
她才发现自己对公治云骁的了解不足万分之一。
“不要难过,这天底下再大的事也大不过你自己。”奶娘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劝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无论以后世子有多少个女人,多少孩子都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你要是自哀自怨,自暴自弃,那才是真的完了。”
赵馥雅听到这话,逐渐止住哭声,摸了摸肚子,脑袋逐渐清明。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家族荣耀和父兄前途,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亦是她的责任。
想到这里,世子妃赵馥雅的眼神已全然不同,曾经对云霆的爱意与期待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与决然。
情爱不过镜花水月,如何能与她的利益相比。如今唯有稳固自己的王妃地位才是生存之道。
好在她暂时不用担心公治云骁会杀了她,毕竟她还怀着孕,重要的事,生下孩子之后,该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擦干眼泪,“嬷嬷说得对,什么都比不了自己重要。”
……
云霆起初还满心忧虑,担心世子妃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府中传来的消息皆是赵馥雅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的维护也从未间断,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会想起赵馥雅以往对他的关照,满心愧疚。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云霆想。
他已经拿到了路籍文书,只差一个一个机会,原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不曾想机会来得这样快。
公治云骁被御史大夫弹劾了,说他行军期间曾经贪污过朝廷拨下去的一笔军费,不仅如此,他还私养三万亲兵,藏在一处岛上,不论事实如何,这都是君王的大忌,这样绝佳的机会,君王怎会放过,他甚至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将公治云骁当晚下狱,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南宁王听闻噩耗,竟在这管那时候病倒了。
王府里能做主的两个人,一个在牢狱,一个病倒,偌大的一个家族,没有人撑得起来,瞬间乱套。
云霆受到牵连,也失去了官职。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交给安信候的东西明明只是……!云霆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着手安排,找了个借口把文姨娘从王府里接出来,带上远郊的秦筏柔连夜坐上马车离开了京城。
他有预感,京城要变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为了这一天准备得太久,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出城的路上,一路朝南而去,离京城越来越远。
一路艰苦,风餐露宿,翻山过河,文姨娘和秦筏柔两个养尊处优的女子,竟都一声不吭,咬牙忍下来了,云霆中途打听了一下京城那边的事,有消息灵通的人说京城乱起来了,皇帝遭遇刺杀,正在满城抓捕刺客。
云霆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对京城的局势一头雾水。
罢了,京城水深,不是他能参悟的,且已经离开了,纷纷扰扰也跟他没关系。
历时三月,云霆绕了很久的路,几次更换衣物马车,终于来到南方一处小镇。
这里离京城太远太远,那边的事一时半会还传不到这边来,云霆便带着文姨娘和秦筏柔在这里住了下来。
他一身学识,在这里做个教书先生绰绰有余,能养活这三张嘴,文姨娘大字不识,娇生惯养几年,也不习惯做一些劳累的粗活累活,闲着没事做,学着开了个小店,把京城流行的糕点美食带到这边来,误打误撞,生意竟也不错。
秦筏柔原本贱籍的身份被云霆让安信候派人抹去了,她现在是良籍,本就是大家小姐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也有不少女孩子来拜师,云霆不好教她们,就让秦筏柔来教,也作了个女先生,专门教导女孩儿们识字算账,将来好谋个好前程,或者好的婚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静安稳,可云霆心里始终有一股隐忧挥之不去。
过年除夕,京城传来消息,帝王驾崩,举国大丧,因此这个新年,家家户户不能披红挂彩,放鞭炮,比往年要冷清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位上的君王离平民百姓太遥远,只要不是战乱,对普通人来说无关紧要,况且这个皇帝活着的时候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反而几次加重赋税,引起不少怨声载道,百姓更不会为其悲伤,甚至还有人私下觉得这个皇帝死得太不是时候,大过年的,晦气。
过年总要放几天假,文姨娘闭店闲在家中,看着别家都儿女成群,热热闹闹的,一时生出别的心思来。
“你年纪也不小了,咱们搬来这里也有半年多,也认识了一些人家,你就没有几个看上眼的?”文姨娘磕着瓜子道。
云霆作为王府公子,样貌好看,一身气质和文雅在这个小镇格外显眼,颇为受一些未成家女娘的欢心,有大胆热情的还敢来偷看他,更有些人家来打听他成亲与否。
云霆闲来无事拿着书在看,琢磨着等学生放假回来,怎么给他们讲课,听到文姨娘的话,有些无奈,“缘分未到,娘亲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别人像你这么大年纪早就娶亲生子,孩子都好几个了。”说起来文姨娘其实有些怨怪王府那位世子爷,打散了她儿子一桩婚事,不过要是真的娶亲了,现如今他们也不会安然无恙的来到这个南方小镇,拖家带口的,多有不便。
云霆摇摇头,“我如今一介白衣,家底微薄,谁愿意嫁过来吃苦。”
“胡说!”文姨娘反驳他,“娘开店也积攒不少钱,怎么会让你娶不到媳妇,莫要找借口。”
“我并未有此意,娘亲不要再劝。”
“好,你不为自己着急,总要想想秦姑娘吧,她年岁已大,还和我们住在一起,街坊邻居都不知道怎么编排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关秦姑娘什么事,她如今也攒了一笔钱,过些日子就搬走了。”
“然后呢?她孤身一人,若还与你往来,风流言语更多,让她怎么自处,就算她不与咱们住在一起了,秦姑娘长那么好看,你就不担心她被那些浪荡徒子欺负了去。”文姨娘说,“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要在这个世道生存,总是不容易的。”
云霆沉默。
文姨娘观察云霆的表情,妙计上头,“不如你二人在一起,如此再好不过。”
云霆惊吓一跳,“娘亲,此话莫要胡说,秦姑娘她……她自立自强,性格刚毅,总能照顾好自己。”
文姨娘有些失望,“你不愿意就算了,只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些男人在背后嚼舌根,那些话简直不堪入目,她再不找个人成家,只怕在这里难以立足。”
一个没有根基和依靠,还长得貌美的女子,在这个小镇,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云霆并非无动于衷,一开始他的确对秦姑娘没有想法,可是这半年朝夕相处,他不是没有动心,只是一想到自己和亲哥哥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他自觉配不上秦姑娘,是以一直有礼相待,不敢唐突,如今听到文姨娘那么说,他又不那么坚定了。
如果她一定要嫁人,为何不能是自己,只要他不说,又有谁知道那段不堪的过去呢?
云霆想了整整三天,最终下了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若是秦姑娘愿意,我便娶她,要是她不愿意,那就恳请娘亲把她收作义女,同我做兄妹,如此,就算她不嫁我,来日也不会无人可依,受人欺辱。”
文姨娘大喜,“好。好,娘亲去给你问个明白,定不会让你失望。”
云霆怀揣着紧张拘谨的心情,当天就得到了回复。
文姨娘喜滋滋道,“她愿意!”
云霆克制不住的欢喜,他以为自己会被拒绝,没想到真的得偿所愿。
成亲是一件大事,由于秦筏柔没有双亲父母,云霆和文姨娘对她重之又重的对待,不敢敷衍半分,请了镇上有名望的一户人家作了证婚人,充当秦筏柔的父母,于良辰吉日定了婚期。
因为还在国丧,不能嫁娶,只能先定下婚姻,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往来不会再被说闲话,秦筏柔也能避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纠缠。
年后云霆多收了几个学生,为了多赚一些束修,好给秦筏柔当聘礼,等国丧一过,就可迎娶过门。
他由衷发自内心地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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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细雪纷飞,一户人家红绸飞扬,在无边无际的白雪中,分外鲜艳夺目。
日暮时分,正是良辰吉时,新郎官上马迎接新娘,接亲队伍跟在身后,一路吹吹打打,在这寒冷的孤寂中添了几分喧嚣。
接亲免不了闹亲,不少人各自出招,左拦右档,云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新娘子送上轿。
回程的途中,他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到达目的地后,他下马来到婚轿前,按照习俗踢了一脚,新娘子伸出手来。
云霆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小心翼翼握住那纤纤玉指,将人带进门。
喜婆拖着长调上前,红烛高照下那声"拜——"字在喜堂内悠悠回荡。
新人交拜时,观礼的学子们挤作一团,平日里最是守礼的读书人此刻也都踮着脚张望。不知谁先起的头,满堂忽然炸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快掀盖头!"
"让我们瞧瞧师娘是不是天仙下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执秤的手竟有些发颤。鎏金喜秤挑起盖头的刹那,满室红烛都晃了晃——新娘子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影,胭脂染就的唇色比案上合卺酒还要醉人。方才还闹腾的喜堂突然静了静,继而爆发出更热烈的喝彩。
"云夫子好福气啊!"
"这杯喜酒不喝可说不过去!"
尽管他们知道秦筏柔生得美,还是被她的红妆模样惊艳了,云霆看愣了,有坏心眼的起哄,到让他不好意起来,秦筏柔更是羞红了脸。
“夫子和秦娘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快快快,出去喝几杯,回来再洞房。”云霆被拉了出去,被人接二连三的灌酒,喝得面红耳赤,连忙讨饶,才堪堪被放过。
热闹过后,众人散去,云霆醉醺醺往婚房走去,途中撞进一个人怀里,满香入怀,逐渐站不稳的身躯往下坠去,被一只手强劲环住。
那一天,对所有参加婚礼的人来说,好像一场梦,热闹过后,只剩下一片虚无。
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小镇的云夫子一家,在成亲的那一天连带着新娘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时间一久,小镇上再没几个人记得那位云夫子,仿佛他从未来过。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朝摄政王公冶云骁又娶了一房妾室。
按理说,这样的大户人家纳妾,不过一顶小轿从侧门悄无声息地抬进去,连声炮仗都不必放。可这一日,摄政王府却破天荒地披了红绸,廊下的灯笼也换成了双喜字,虽未大宴宾客,却也惊动了不少人的眼。
不知情的,还当是王爷娶了位侧妃,竟值得这般破例,也不怕惹人闲话。
……
"王爷吩咐,请四公子更衣。"
“滚出去!”云霆拒绝=不配合。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仿佛早就接到了命令,立刻上前围住他。云霆倒退着差点撞翻烛台,混乱中有人擒住他手腕反剪到背后,冰凉的绸带勒进皮肉。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侍卫首领抬手示意,立即有人托着黑釉药碗上前。
“这是什么,我不喝!”云霆惊慌失措,奋力挣扎,怎么也不肯张嘴,但他一人难敌数人,下颌被铁钳般的手掌卡住,苦腥液体灌入喉管,将他呛得咳嗽不止,来不及下咽的药汁从下颚流下,打湿衣襟。
一碗药下去,云霆很快四肢麻木,不能行动,意识却异常清醒——这分明是要他亲历这场荒诞剧的每一个细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立刻上前扒掉他的衣服,手脚利落地给他穿上喜服,省掉了上妆这一步骤,直接披上盖头拖到喜厅去。
一路上他被拖行至此,喜帕遮挡了视线,除了脚底下,看不见周围的人,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吉时到——"
云霆被人摆弄着肢体朝着某个方向拜下去,不……不!云霆在心里无声呐喊、嘶吼。咆哮,恳求着有人来阻止这场婚事。
“拜——”
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云霆感到膝盖被人狠狠一踹,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不......住手!他在心底嘶吼,呐喊。咆哮,哀求,求求你们,谁来阻止这场荒唐婚事!
他的期待没有被人所知,被人扶起来换了个方向。
"夫妻对拜——"
就是现在!云霆突然爆发,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对面的人似乎早有预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他的肩膀。大红盖头在这一番挣扎中终于飘落,像片枯叶般委顿在地。
"这么心急做甚?"云骁说,"这可不合礼数。"
礼数?云霆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讲礼数,罔顾人伦的禽兽吗?!他奋力抬头,却在看清厅内情形的瞬间如坠冰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宁王瘫坐在太师椅上,面色灰败如纸,唯有那双充血的眼睛迸发出骇人的恨意。身侧的南宁王妃神情僵硬,面色难堪——她早已知晓盖头下的秘密。
更令人心惊的是下首位置:曾经的世子妃,现任的摄政王妃赵馥雅也在这荒唐的婚堂上,而她右手边,秦筏柔被粗绳捆缚在椅上,口中塞着布团,泪水早已浸透前襟。周遭的下人如泥塑木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场荒诞的喜宴。
云霆的血液一寸寸凝固,他浑身颤抖着,却因药力而显得格外虚弱。"公治云骁,你这个疯子!"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血沫。
云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连盖头都懒得替他重新戴上。薄唇轻启:"继续。"
喜堂内死寂得可怕。未完成的夫妻对拜之礼得重新补上,云霆咬紧牙关抗拒着下跪的力道。两个家仆钳制着他的臂膀,只需稍加用力就能将他按倒在地,但他们迟疑了,毕竟没有收到命令。
云骁不语,只是一眼,家仆们顿时变了脸色,再不敢留情,铁钳般的手压着云霆单薄的肩膀狠狠往下一按!
云霆被迫弯折脊梁。"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他昂着头,脖颈绷出脆弱的弧线,"强娶弟妻,天地不容!"
云骁突然俯身,带着香气的吐息喷在他耳畔:"大喜的日子,不要说那么扫兴的话,你瞧,父亲都不高兴了。"
南宁王青筋暴突的额角与充血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似乎在咒骂这对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兄弟,枯枝般的手指正死死抠着木椅扶手,木屑都扎进了指甲缝里。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公治云霆究竟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一关上,没有人攀扶的云霆就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他抓着云骁的衣袍下摆,咬牙问道,“你做了什么,我母亲呢?”
云骁居高临下,慢条斯理地说,“她一听说我要娶你,闹着要上吊,好在发现及时救回来了因为窒息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来,,所以没办法参加我们的婚宴。”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不是已经放我走了吗,为什么要……”
从他在书房发现那封信开始,云霆就知道云骁的野心了,私吞军响是真,私养亲兵也是真,随便哪一件事情传出去都能让云骁万劫不复。
当时云霆只想让云骁暂时吃点苦头,并不想招来灭顶之灾,他交给安信侯第一封信的名单,都是假的,只为了骗取可以离开的路引和文书,那封信真假掺半,调查实证需要时间,最好拖延。
拿到东西之后,他又给了安信侯第二封信,那些自然也是假的,安信侯根本不可能斗到公治云骁,却偏偏传来云骁被下狱的消息。
云霆大概猜到云骁已经按耐不住要动手了,为了不受波及,连忙带着母亲和秦筏柔远走高飞。
后来京城大乱,皇帝驾崩,扶持新帝上位,这些传到南方时,云霆都已经有所预料。
他以为云骁已经放过他,毕竟整整一年都没动静,他才想真正的娶妻生子,从此隐姓埋名,却在成亲那一天被虏回京城。
“放过你?”云骁觉得他天真得可笑,“不过当时情况特殊,权宜之计罢了,留你在京只会碍事,倒不如让你在外逍遥些时日,等一切安定下来,你就该回到我身边,不想你如此胆大,竟敢起了别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心如死灰,他早该想到的……这一切都在云骁的算计之中。
云骁将他打横抱起,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你看,如今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阻碍了。”
他费劲心思扳到皇帝,扶持新帝上位,只为了能够延长家族的荣耀,不再那么岌岌可危,而他的父亲胆小懦弱,斥责他此举无君无父。置家族于死地。
也不想想,一个让君王赏无可赏,赐无可赐的臣子,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这些年来的步步退让。可换来君王一丝仁慈?他只会逮着机会将家族覆灭。
他的父亲老了,没有足够的魄力和决断,那就由他来接手,南宁王一病到,云骁就没打算让他好起来,顺理成章掌控了王府。
皇帝、父亲,皇权。父权,没了最大的阻碍,剩下的也就不足以成为威胁。
南宁王妃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公治云骁了,与其对抗,只会自取灭亡,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应而为,所以她眼睁睁看着云骁娶了自己的亲弟弟。
世子妃赵馥雅更是清醒无比,她已经有了孩子,只要公治云骁爬得够高,就算只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和她的家族,她父兄前途,都是百利无一害,对于他娶自己亲弟一事,只要不传出去,于她,并无大碍。
有的人得偿所愿,有的人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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