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王妃怒气冲冲,脸色铁青,“你远行归来,历经风霜,他非但不闻不问,反倒责备你缺乏兄长的风范。你归家之时,满载一船礼物,逐一赠予府中各房,礼数之周全,关怀之备至,无一遗漏,他竟是视而不见,莫非双目失明!”
“母亲切勿为此动气,伤了身体,实在不值。”
“你如此辛劳付出,却换不来他一丝认可,为娘实在心疼你。”
“父亲向来如此,孩儿早已习以为常。”云骁神色平静,对南宁王并无半分期待,更不愿谄媚讨好。
南宁王妃欲拭泪的手微微一顿,望着儿子那淡然无波的面容,心中更是悲痛交加。
我儿英姿勃发,才貌双全,却因那与众不同的身躯,被视为异类,无论他如何努力,亦难获父亲青睐。
时至今日,即便她竭力修补父子关系,亦是徒劳无功。
南宁王太过冷酷无情。
她有时甚至怀疑,那人是否拥有一颗跳动的心。
忆及当年诞下云骁之时,南宁王瞬间变脸,冷漠无情,刻薄寡恩,那段如坠地狱的日子,她历经多年才稍有改善。
南宁王妃渐渐收住泪水,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偏见若能改变,早已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拭去泪痕,重又恢复往日的端庄娴雅。
“你父亲那般模样,我已不抱希望,倒是你,定要争气,切勿糊涂行事,断送了大好前程。”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定会时刻警醒,不敢有丝毫松懈。”
王妃点点头,“你也乏累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骁拜别母亲,出了门,便立刻吩咐人去书院打听,得知云霆今日因迟到被罚之事,眉头微挑。
他是为了还玉佩才迟到的?
云骁没再让人跟着,只觉得云霆罚得妙,如此才能长记性。
云霆浑然不知,他的兄长早已将他今日所行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并且认为他理应受到惩罚。
此刻,他正借着微弱的烛光,奋力地抄写着,企图在最后的期限之前将任务完成。
白日里上课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休息时间自然所剩无几。云霆硬是熬过了两个不眠之夜,才准时将抄写的作业交了上去。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微微颔首,大度地宽恕了他:“下不为例,你退下吧。”
“多谢夫子宽宏大量。”云霆心中充满了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云霆终于得以解脱,潇晋之立刻凑了上来,想要缠着他一同玩乐:“你如今已经不必再抄写礼记了,这下总该有空了吧?走,咱们一起去玩玩如何?”
云霆犹豫了一下,挣扎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去好好温习功课才是正道。”
“温什么书啊,用得着这么用功吗?”潇晋之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咱们这样的人家,何必去挤那千军万马独木桥,听家里的安排不就好了吗?”
云霆无奈地苦笑,他恰恰就不想按照家里的安排走这条路。
他已经年满十八,再有两年便是弱冠之年,届时又怎能继续依靠王府和兄长呢?
那与他心中所想的独立生活,完全是两码事。
“啧,”潇晋之不满地挽住他的肩膀,“你何必愁眉苦脸的,走,跟我去快活一番,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的。”
“真的不了,我这次不去了。”云霆婉拒道。
潇晋之接连被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这人怎么愈发无趣了,到底是不是兄弟了?”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你如今奋发图强了,就看不上我这等庸俗之人了?”
云霆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道:“哪里的话……我并非那个意思。”
潇晋之愈发不悦:“那你这般推三阻四的究竟为何?你若是不想与我相交,趁早直说,我也不必上赶着被你推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我、唉!”云霆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妥协道,“好好好,走走走,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潇晋之虽然仍旧冷着脸,但他那骄傲的少爷性子,也并非那般容易放下。
云霆讨好云骁多年,哄人招数炉火纯青。
这一招对潇晋之也很管用。
……
“我觉得我还是走吧。”云霆想跑,潇晋之早有准备,将他拉回去,“跑什么,进去玩玩。”
“不了不了,我不玩了!”云霆疯狂挣扎,万万没想到潇晋之带他来风月之所。
以前倒是无所谓,还经常和他们在这种场合进进出出,现在不行了。
被大兄知道他会死得很惨。
潇晋之全然不知云霆的难处,一个劲的说劝,“新来的几个姐儿特别好看,咱们去看看!今天还有特别的表演!”潇晋之连拖带拽的拉着他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挣扎不过,想到大庭广众在别人门口拉拉扯扯实在不像话,只能放弃。
他只是看看,又不是要在此过夜,应该无碍。
从前也算是这的常客,他对这种场合得心应手。
挽月楼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达官贵人们出入寻欢作乐的地方,这里的规矩极其严格,女子个个腰腿细长,环肥燕瘦,声音软哝多情,才艺出众,有的甚至才华横溢,吟诗作对不在话下。
因此除了贵族,一些读书人也很喜欢来这里。
潇晋之攒的局,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们。一进里间就看见窗台那里坐着三个同龄人,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是家里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
“怎么那么久才来?”
潇晋之上前坐下,喝了一口茶解渴,下巴微抬,示指云霆,“还不是霆哥儿,说要来结果半路又想跑,被我给拖进来了。
众人目光又看向他,有人奇怪道,“你近日以来似乎总不同我们待在一起,这是何故?”
“哼哼。”潇晋之哼道,“我们未来的状元郎一心只有圣贤书,哪有我们这些狐朋狗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连忙给他讨饶,“我大兄回来了,管得甚严,前几日还抓我功课,实在不是有意疏忽各位,这样吧,今晚大家消费,都记我账上如何。”
众人一脸同情,“原来是你大哥哥,那就没事了。”
云骁公子样样优秀,又得圣宠,有这样的明珠在前,自然不能允许家中子弟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别聊了,表演快开始了,快来看!”
二楼的隔间可以把整个挽月楼尽收眼底,离舞台虽有些距离,倒也看得清楚。
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挽月楼势必要把气氛做足,才好把那些要梳拢的女子卖个高价。
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找乐子的,也抱着猎艳的心思,像云霆他们这帮公子哥,虽然是纨绔,但家里管得严,自然不会在外面乱来,就算有心也无力。因此也只是观赏,并未参与其中。
云霆百无聊赖的看着,只觉得无趣。
说实话他其实有些可怜这里的女子,挽月楼是官家经营的妓院,这里的女子大部分都曾经是官家女,因为家族遭难,才沦落至此,不像普通风月所的女子可以攒够钱赎身,进了挽月楼的,一辈子的奴籍,
终生都没有机会恢复自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亲生母亲奴隶身份的遭遇,让他对女子处境更为感同身受。
有错的明明是别人,偏偏要连累拘在后宅,不涉朝政的女子。
他只是无意中一瞥,却看见一个眼熟的面孔,云霆感到诧异,直到那女子上台,他才恍然想起来。
那女子他认识,还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南宁王府亲朋众多,光是一房的亲友就有百来个人,虽然绝大多数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互不认识,却有极少部分因为关系较好,来往密切比其他亲友要亲近。
云霆因为生母的缘故,经常受到排挤,导致他小时候其实没什么朋友,都是独来独往,只有逢年过节,拜年时家里小孩多,那一天最热闹。
他就在那时候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南宁王妃警告他不要再提,他那时年岁还小,没什么能力去打听,逐渐忘了,没想到再见,却是在这样的地方。
儿时的情谊和对女子的怜惜,让云霆起了一个念头。
“借我一点钱吧,我要买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这话一出,倒让几个公子觉得有意思了,“行啊,你终于开窍了,看哥哥们给你拿下!”
公子哥儿们豪郑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比一个喊价高,云霆最后都紧张起来,怕自己还不上。
作为王府庶子,他每个月的月银都有定数,那点钱根本不够他出来结交应酬,多是大兄那边私下给他的贴补,才让他手头宽裕些。
好在最终以云霆能承担的起的价格买下那名女子,结束后,云霆在好友揶揄看戏的目光下,带着女子离开。
云霆不可能就这样把一个女子带回去,他在京城郊外有处小院,只能暂且把人安顿在这里。
“此处偏远,没什么人,你先在这里住着一段时间,等我寻着更合适的地方再换。”云霆说。
那女子低着头朝他行了屈膝礼,“多谢公子。”
“不必多礼。”云霆看着她的发顶,小心开口,“你不记得我了?筏柔姐姐。”
那女子猛地抬头,表情震惊又诧异,仔细打量云霆的面相,最后惊呼,“是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子。”,侍从前来禀报,“今日四公子在挽月楼花了一笔钱,记在了您的名下。”
云骁正凝神练字,动作陡然一顿,眉头轻轻蹙起,“挽月楼?他在那里做什么?”
“据闻是四公子与潇相家的嫡二子、云家的小公子以及王家公子一同前往的。他们打了个赌,结果咱们家的四公子输了,这笔钱便是他赔付的。”侍从恭敬地答道。
云骁听罢,微微颔首,复又低头继续沉浸于字帖之中,“少年人总爱玩闹。只要他们不越轨行事,就任凭他们去吧。”
侍从面露犹豫之色,似乎还有话未说完。他心中暗自思量,四公子带走了一个女子……这事儿究竟该不该禀报呢?
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们,哪个没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呢?四少爷从小到大,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就连那唯一的一桩婚事,也被世子给搅黄了。
侍从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将这事儿隐瞒不报,晓幸让云霆躲过一劫。
……
云霆提着东西前往京郊的小院。正在院子里打扫的丫鬟见状,连忙迎了上来,为他打开大门,“郎君,您回来了。”
“我买了些吃食,你拿去厨房交给王嬷嬷,让她做得清淡些。”云霆吩咐道。
“奴婢遵命。”小丫鬟接过东西,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心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见秦筏柔。
“筏柔姐姐。”他站在门外轻声喊道,并未越雷池一步。
秦筏柔闻声,打开门看见云霆正站在台阶下,便跨出门槛迎接,低头行了屈礼,“郎君。”
她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云霆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当他们彼此相认的那一刻,秦筏柔的痛苦远大于被拯救的喜悦。
被曾经的熟人目睹她沦落风尘的处境,无疑是在她尊严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曾经的官家小姐,如今却沦为下九流的贱籍,这种无言以对的难堪,让她痛不欲生。
那天看见她脸色惨白、倍受打击的模样,云霆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连寒暄都来不及说,只能找个借口匆匆离去。今日,他才鼓起勇气前来探望。
云霆手足无措,又怕她想不开,只能干巴巴地劝慰道,“筏柔姐姐,很多事情并非你一个弱女子所能承担和抵抗的。事已至此,总要学会往前看。”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置身事外者的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意识到不对,连忙住口。
秦筏柔强颜欢笑,“郎君说得没错,事已至此,总要学会放下过去,往前看。总是缅怀过去,也无济于事。”
“姐姐。”云霆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昔日我无能为力,未能为你做些什么。如今我虽还未取得功名,更不敢轻易承诺什么,但这座小屋是我仅有的宅产。若你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安心地过日子。一切总会过去的。”
“你往后若有什么打算,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尽力为你去做。”
“我与郎君不过是年少时的几面之缘,又怎能值得郎君如此相待呢?”秦筏柔询问。
“虽是几面之缘,但年少时的情谊总是真的。你对我来说,就是故人。故人落难,我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云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对姐姐绝无非分之想。只是少年时得知你遭遇不幸,我无能为力,至今铭记在心,难以忘怀。如今,我只是想尽力做些事情,以作弥补。”
秦筏柔在风月场所待久了,最擅长察言观色。她见云霆目光清澈、语气诚恳,便知他说的是真心话。
在这个世道上,人心易变。难得有人能始终如一、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这是真的,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就算是看错了人、看走了眼,她又能如何呢?还能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吗?
“郎君……”秦筏柔朝他下跪。还未等她的膝盖真正触地,就被云霆一把拉住。他自觉唐突,又连忙松开了手,“姐姐不必如此多礼。我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安,受不起你这份大礼。”
秦筏柔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郎君此言差矣。在这风尘之中,我早已看尽冷暖,能得郎君援手,是我秦筏柔此生之大幸。这一跪,不为别的,只为感激郎君的救命之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见她如此,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悯。
“姐姐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四郎。我虽不能为你改变过往,但定当尽力为你寻一个安稳的将来。”
秦筏柔闻言,抬头望向云霆,那目光有所动容。
她知道,自己或许真的遇到了那个能带她走出泥潭的人。
“姐姐无事,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临走前想起什么,又摘下身上的玉佩,“此为信物,若姐姐有什么事,只管差人拿着这东西去王府找我。”
“四郎。”秦筏柔叫住他,“如不嫌弃,留下来用个饭吧。”
云霆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秦筏柔转身吩咐下人准备饭菜,自己则亲自为云霆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两人坐在院中石桌旁,因多年未见,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就那么干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云霆只好绞尽脑汁说了几句话,秦筏柔大概一时之间难以放开,几次接话都很勉强。
云霆便不说话了,心想她能迈开这一步已经难得,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但愿她能走出那份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菜上桌后,他二人互相兼让一番才动筷。
云霆不好在这里呆太久,毕竟男女有别。
饭后,云霆起身告辞,秦筏柔送他至门口,目送他远去。
刚回到学院,就被潇晋之逮了个正着,从背后把他抱住。
“哪里逃!”
“逃什么呀,快放开我!”云霆一番挣扎,被他拖到角落里,王熙宁和云洛臻连忙凑上来打趣。
“霆兄一开窍不得了啊,几番夜会佳人!真乃风流也。”
“这佳人也太让人神魂颠倒了,让我们霆哥儿是书也不读了,字也不练,这兄弟也忘了,怕以后啊,连家也不回了。”
“哈哈哈……”众人嬉笑。
云霆挣脱潇晋之的禁锢,理了理衣裳,一边回应,“少胡说八道,我白日去的,只是远郊离得远,这才回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一脸郑重,“莫要拿我与她玩笑。”
见他说得认真,几个少年也都收了玩笑之意,“这是何意?你不要告诉我们,你这一出救风尘,连人都没碰。”
云霆知道不说清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好将往事道来,隐藏了秦筏柔的姓名,只说是曾经的旧相识。
众人唏嘘不已,“曾经高门贵女,沦落至此,真是让人惋惜。”
“你救她一场,也算是她一番造化了。”
潇晋之觉得不妥,“你现在还未娶妻,倒也好说,以后怎么办?传出去,就是你还未成亲就养个外室,名声可就不好了,那个好人家的女子肯嫁你。”
云霆暗中苦笑,他大概是没什么机会娶妻的,就算可以,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无所谓道,“总不能见死不救,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熙宁摇头,“你真糊涂,做这事之前,就该与我们商量一番。”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快快救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朝他们行了一礼,“此事还希望各位帮我瞒一瞒。”
“知道知道,科考在既,名声不能有损,恐传到某个考官耳中,先失了分。”王熙宁说。
名声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加分项,若一个人名声不好,考官也不会录取。
此事略过不提。
“走!一起出去吃宵夜去。”云洛臻想一出是一出。
“我就不吃了,欠你们一大笔钱没还呢。”
公子哥儿的交际应酬从来都是有请有回,而不是单方面占便宜,虽然大家不差钱,但也不想当冤大头。
云霆实在没钱了,可以说很穷。
几个人瞬间不高兴。
“你说这个话也太见外了,缺你一顿饭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潇晋之在旁边冷笑,“我看他是找打。”
云霆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挨个作揖告饶,“我的错我的错,扫了各位少爷的兴。我罪该万死,今天多喝几杯给你们赔罪。”
一顿宵夜吃下来,云霆饭没吃几口,被灌了半肚子的酒水,肚子实在是涨,回去的时候都没敢坐他们的马车,晃晃悠悠走在街道上,踏着星月回去。
“四爷回来了。”守门的小厮闻见他身上的酒味,站都站不稳,三喜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扶不稳,连忙搭一把手。
云霆意识清醒,只是手脚有些软绵无力,醉酒后连舌头都有不使唤,含含糊糊,磕磕绊绊,“都、都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
他逞强走了几步,虽然不算东倒西歪,步伐却不稳,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摔倒,三喜不放心追上来扶着他,“四爷!”
许是喝了酒,心里藏不住事儿,靠在三喜身上,深深叹了口气。
“四爷?”三喜听见他的叹息,不明所以,正想开口问,远远瞧见有一人,身长玉立,白衣飒飒,踏着朦胧月色而来。
三喜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云霆,“大、大……不对,世子,世子来了,爷快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爷被世子带走,三喜一个贴身侍从不敢置言,只能站在原地,暗暗为他家四爷担忧。
云霆虽醉,还没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只是手脚发软,被大兄扶着,一路磕磕跘跘送进房中,他不愿意面对大兄,故作醉醺醺的模样想装睡。
云骁不知他的伪装,转身吩咐人烧水。
不多时,一桶一桶的热水抬过来,灌满了浴桶。云霆被扶起来,扒了衣服丢进去。
他被呛得在水里扑腾,这下不醒也得醒了,钻出水面,扶着浴桶边缘甩了甩脸上的水。
“不装了?”云骁站在一旁,好似早就看穿他的把戏。
云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坐在桶中,眼睛大概受了水的刺激,红红的。
云骁看着他淡淡道,“饮酒伤身,我不管你,你就如此放纵,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是说这两年我不在,你都是如此。”
他一副长兄说教的姿态,原本当大哥的教训弟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一想到他们之间扭曲的关系,云霆就觉得这样的说教显得可笑而荒唐。
或许是他今天喝了酒,壮了胆色,他突然想问一问那个一直萦绕在心里的疑问。
“大兄想说身体发肤不可毁伤,可我有疑,还请大兄指教,敢问天地亲师,三纲五常,兄友弟恭,何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看他的的眼神很奇怪,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
“事已至此,有必要吗。”他说。
云霆语气坚定,“有。”他总要知道一个缘由。
“我只是贪玩,刚好从那里爬进来而已,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有错吗?”
时至如今他依然不清楚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被算计,被针对,被大兄扣上罪名,然后坠入深渊。
让他如何过得去,看得开。
云骁拿起水瓢,舀水浇在云霆身上,语气依然冷淡平静,“没有原因,只是那晚恰好是你,所以是你。”
云霆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他的疑虑和不甘,挣扎和纠结,这个人一清二楚,但他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云霆感到无力。
云骁抬起他的下巴,“为什么这副表情,我由始至终都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求到我面前,委屈什么?”
如果不是他算计文姨娘,自己怎么会去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是,是我自甘下贱,勾引阿兄。”
云骁抚过云霆沾着水汽的眉目,“何必如此自轻,你也快活的,不是吗。”
“阿兄饱读诗书,罔顾人伦,不知可曾心里有愧,我倒是日夜反思,悔不当初。”
“何必想这许多,你我不是圣人,纵情欢愉,只在朝夕,有何不可。”云骁低头吻他,堵住了他之后的话。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勾缠,互换着彼此的气体,如果不是流着相同的血液,这一幕该是有情人之间的相濡以沫,恩爱缠绵。
但他们之间只能称得上是见不得光的苟且。
云霆脖颈上的水迹都被云骁逐一吻去,吻到喉结处会伸出舌头去挑逗,吸吮。
他一旦强势起来,云霆就占不到什么便宜,很多时候大兄屈身在他之下,是因为他享受那样的性爱,当他想在上位时,云霆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云骁衣服落地,赤身裸体的在浴桶里与他肌肤相贴,坦然相见。
“放松。”他吻着云霆,耐心地扩张。
云霆抓着他的肩膀,腰身不自觉往上抬,虽然看不见,感觉却很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很好的作了助力,帮助扩开了云霆的身体。
云霆昂着头,不自觉咬住下唇,劲瘦的腰在水下,被两只手强势掌握,半强迫性地让他往下坐,粗硬的性器将他顶开,侵入,最后填满。
肉与肉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空隙,仿佛天生契合。
云霆趴在云骁肩头大喘气,性器上的青筋脉络在他身体里跳动,只是接纳就让他难以承受,一头的汗。
他刚缓过来,云骁就握着他的腰开始上下起伏,在颠晃的视线里,云霆不得不抱紧大兄,以便维持平衡,却触碰到他身上的疤痕。
武将在外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受伤是常事,云骁也不例外。
好好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以前连皮都没破一点,出去两年征战归来,浑身大大小小的伤,从前细腻光滑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
云霆摸着那些疤痕,突然想到一件他忽略已久的事。
南宁王府堪称权倾朝野,如日中天,连他这样没入朝堂的人都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
就算再得皇帝恩宠,一旦过界,也会引起猜忌,朝廷将军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指定刚得了探花郎的南宁世子去平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兄苦读多年,又为何愿意弃文从武?
云霆隐约摸到了什么,但是一闪而逝,他来不及抓住那抹灵光,
“专心些,在想什么。”云骁用力一顶,打乱了他的思绪。
“别……”云霆哀求一声,迎来激烈的情欲,再没有去想些有的没的,只一门心思应付大兄了。
肚子快被顶破的错觉让他惊慌失措,生理泪水不由自主颗颗落下,漂亮又脆弱,好让人怜爱。
云骁一边吻着他的泪,低声哄着,水下却截然不同的凶狠霸道,分寸不让。
好好的一桶水,被他们搅得波澜起伏,大部分都溅出去,流了满地。
胸膛的乳首被含在湿润的口腔里又吸又咬,很快变得红肿刺痛,再被舌头打着圈的玩弄。
明明只是装饰品一样的部位,却传来被抚慰的快感,另一边遭受冷落,可怜兮兮的在空气里无人问津。
云霆难耐地抱住大兄的头颅,一时难以启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在床上谈理智简直是个笑话,就算本人意识清晰,身体也会被精虫上脑的快感掌控。
虽然在水里别有一番滋味,可是浴桶空间太窄,有了限制,云霆真怕被浴桶不结实被他们两个给弄破。
他们不得不更换场地。
云霆刚出浴桶,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迹,云骁就问过来,他们一边激吻着,抚摸彼此,一边朝床的方向磕磕跘跘走去,一路碰到不少东西。
就差几步到床上,云骁已经等不及,急切渴求地从云霆身后,以站立的姿势重新进入,云霆条件反射的勾住他的脖颈,后背紧贴着大兄弟胸膛,彼此摩擦,截然不同的体温互相传递感受,与此同时被抬起一条腿,更方便云骁的艹干。
小腿随着大兄的动作而在半空晃动不止。
床就在眼前,他却单脚立地,另一条腿落在大兄臂弯处,从身后承受大兄的一次次的撞击,而他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勾住大兄脖颈,多么淫荡啊。
这样的姿势简直是挑战云霆的底线。
“去、床上,呜……”交缠的唇舌片刻都不能分离,云霆吐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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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紧致劲瘦的腰腹被他双手牢牢掌握,一次次提着迎合自己的抽插和撞击,浑圆的臀肉被他撞得泛红。
他抽出一半,再狠狠撞回去,云霆发出颤抖的呻吟,彻底跪不住,腰身瞬间塌下去,形成漂亮诱人的弧度。
云骁顺着云霆的腰线来回的抚摸,俯身在他的后背和腰窝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舔过他的肌肤,留下道道水迹。
行过敏感的部位,云霆身体会不自觉颤抖和紧绷。
床头的熏炉升起如丝线一般的烟雾,逐渐在空中消散,带来满屋的异香,让人神魂颠倒,醉生梦死。
云霆眼神迷离,不知今夕何夕,他似乎想保持几分清醒或者理智,最终抵不过,沉沦在大兄给予的极乐里。
云骁极爱他这副模样,平日里总保持几分清醒,手段过界一点就羞愤得不行,明明很快活,偏要引以为耻,这也不准,那也不要,稍微强硬一些,又变成了折辱他。
每次都要千方百计的哄着,才肯让他继续下一步。
像现在这样多好,彼此都快活。
他将云霆翻过身,看着他迷离的眼,吻得发红的唇,薄汗津津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眼眸低垂,手指探入云霆口中搅弄,让他无法顺利吞咽,大量的口津顺着嘴角流出。
他发出呜咽地声音,眼泪不停落下与汗水结合,胸膛有节奏的起伏,被玩弄红肿的乳首上穿着两枚水滴般的玉坠,小巧精致,衬着肤色,掺着汗水,平添几分欲色。
他将手指抽出来,指尖顺着云霆下颚、喉结、锁骨、胸膛,直至平坦的腹部,那里随着他的抽插而微微凸起一个弧度。
因为之前跪趴在床上的时间太长,云霆膝盖都有些发红,云骁换个姿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来。
这个姿势并不比之前好在哪里去,一样吃得很深,云霆被迫骑在兄长身上,仿佛年少时第一次练习骑马那样摇摇欲坠。
乳首上的水滴玉坠随着动作也摇来晃去,云霆想要停下,可胯下的马并不听话,一个劲的颠晃他,让他吃得更深,有一种灵魂被击穿的错觉。
快感从深处传来,尝到了滋味,云骁不需要用力,身上的人也会自己主动起来,云霆下身的性器高高翘起,顶端却有颗珍珠点缀,在烛光下,珠圆玉润。
正因为这颗珍珠,导致他迟迟发泄不出来。
过多的快感积累,达不到想要的释放,就成了痛苦,云霆想伸手拿下珍珠,却被云骁阻拦。
“急什么。”云骁吻了吻他的唇角,云霆欲求不满地看着他,
云骁很喜欢云霆渴求他的目光,为此感到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着云霆吻倒在床上,用力且快速的抽插片刻,抽身离开他的身体,性器上还沾着方才发泄出来的浊液。
云霆大喘着粗气,被顶得有些受不住,还没释放的性器硬得发疼。
云骁取出他性器顶端的珍珠,往上抬腰,扶着他的性器抵住自己的穴口,那里已经足够润滑,很顺利就进去了。
“这就让你快活。”云骁说完,骑在云霆身上摇摆起来。
他才发泄过,并不着急结束,还想好好玩一玩,云霆却没有这份耐心。
他用力挣扎,挣脱大兄的禁锢,云骁一时不察,被他扑倒,先是表情讶异,随后是一阵怒意。
云霆本该害怕,但他此刻无视了大兄怒火,分开他的双腿,以一种蛮横的力道撞进云骁体内,全根没入!而后迫不及待的挺腰抽送。
快、深、重,搅得肉穴淫水横流。
云骁被插得身体狂乱颠晃,这种粗暴、强势的行为,于心理上他感到不痛快,一方面却很喜欢。
性器犹如铁棍,搅得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位。
云骁好一会才缓过来,他抬手想抓住什么稳定一下身体,先抓住了身下的被褥,没一会就受不了了,抬手抓住云霆的发,深吸了一口气,才吐出两个字,“慢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说话,埋头闷干,又深又重,多少点带私人恩怨。
记仇的狗崽子……
云骁挣扎着,想抬腰,本意是想翻身改变局势,却莫名成了迎合,不知道是不是进得太深,让他瞬间软了腰肢,抓着云霆头发的手垂下去,整个人彻底任他为所欲为。
云骁沙哑了声音,轻叹一口气,似拿他无可奈何。
云霆已经忍耐到极限,用比之前更深重更快的速度抽插。
紧要关头,他仍然记得一件事,“可以……吗?”
云骁凌乱地点了点头,云霆用足了力气往前顶,云骁抓着他的手臂,抠出数道血痕,直到身体里传来一阵凉意,与此同时,云霆胸膛和脸上也沾上了云骁的东西。
云霆突然咬牙道,“大兄,我忍不住了。”
“什么?”云骁还未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源源不断的热液不停射进体内,云骁后知后觉,瞳孔一震,整个人有些呆住。
气氛有一瞬间凝固,云霆心虚的移开目光,心里弥漫上一股见不到明天太阳的绝望。
直到云霆尿完,云骁才回神,他抬手狠狠一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脸上挨了一巴掌,自知有错,一个字都没敢吭。
“还不滚出去!”云骁怒及,仍然保持几分理智,他刚才要是真的下狠手,云霆那张脸明天都别想见人。
云霆刚要抽出来,云骁想到什么,连忙阻止,“等等!”
云霆动作一顿,云骁咬紧了牙根,“把夜壶拿来。”要是漏在床上,今晚还如何睡?!叫下人进来换掉,顺便围观他们兄弟乱伦的现场吗?!
云骁到屏风后去清理,云霆羞耻得脸都快烧起来,将床上勉强整理好,再伺候大兄重新进浴桶清洗,整个过程毫无怨言。
水已经冷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不可能等下人再烧热水,二人匆匆洗了个澡,将就安寝。
云骁整整几天都没理会云霆,见都不见。
云霆理亏,连着讨好几天,都还没把人哄好,愁闷不已。
“想什么那么入迷。”潇晋之搭上他的肩膀。
云霆叹气,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平日里闯祸,惹家里的兄弟生气,该如何是好。”
云霆跟家里的几个兄弟玩不来,平日里也没交集,大兄因为年龄比他们都大,又是嫡子,小时候课业繁忙,长大了也应酬多多。所以跟大兄来往并不密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三年前那事后才频繁些,多数交集都是床上那点事,平日里更没有正经相处过多少时间。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大兄相处。
他以前哄大兄,无非就是下次多玩些花样,任大兄为所欲为,但这一招好像已经不管用了。
他这才迷茫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要看大的小的。”潇晋之说,“若是我哥哥,最多撒撒娇,示个弱,一般不是什么大事,就过去了,要是小的,你随便送点东西就行了,亲兄弟哪有隔夜仇。”
撒、撒娇?云霆幻想了下,觉得惊悚,这样做只怕死的更快吧……至于做小伏低,他在大兄面前,何曾硬气过。
“你大哥哥不理你还不好?”王熙宁开玩笑道,“省得他以后管着你,都不好出来跟我们玩了。”
云霆愣住,是啊,他为什么要去讨好大兄?难道还要继续这份扭曲的关系吗?就这样顺理成章被他厌弃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云霆豁然开朗。
“你干什么去?”云霆刚回府就看见三喜带着一堆东西往别处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喜纳闷,“不是四爷您说把这些东西送到世子那边去?”
云霆想起自己早上的吩咐,将他拦回,“不必送了,大兄那边什么好东西没有,恐也瞧不上我这些……”话音刚落,他看见一个别致的发簪。
他之前想着讨好大兄不能太明显,让别人看出什么,连带着世子妃的份一起准备了。
现在不送了,这个不如就拿去给秦筏柔好了,他已经很多天没去看望她了。
三喜看着他把簪子拿走,一脸疑惑,“既然不送,四爷为何拿走此物,难道是……!”他瞪大了眼睛,闪闪发光。
难道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云霆弹了下他的额头,“莫要胡思乱想。”说罢,转身离去。
他不带三喜一起,是因为三喜人还小,性格单纯,很多东西瞒不住。
另一边,云骁正望着窗外出神。
自从那晚,平时这个时候,只要他在家,云霆总会来,今日却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没多想,觉得他是有事耽搁不来。
直到很多天后,始终不见云霆身影,他才反思是不是自己气太狠,把他吓着了,还是少年人没了耐性,几日讨好不成,便赌气不来。
云骁想着耐心等一等,若他来了,自己便给个台阶下,和好如初。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无论他怎么等,云霆总不来。
云骁想着自己为兄为长,率先低一低头也没什么,精挑细选了礼物,派人送过去。
他以为云霆收到礼物,会来见他,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云骁心情不悦,亲自去寻,却扑了个空。
三喜一问三不知,他命人去查,却得到一个让他愤怒的消息。
“四公子好像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治云霆的到来,让院子里的女眷都欢喜几分,连忙张罗着饭菜招待。
云霆心中有几分怪异,只当自己多心。
精致的簪花步摇静静放置在螺钿漆器盒中,贵重奢侈,但凡爱美的女子没有不想要的。
“此物贵重,我不能收,四郎拿回去吧。”秦筏柔推拒回去。
她如今已不能佩戴如此贵重的东西。
“留下吧。”云霆说,“不能戴也没关系,留着以后以防万一。”
秦筏柔沦为贱籍,算不得良民,有这样的身份,注定了她永远没办法像普通人那样活着,除非改名换姓,否则在那都招人指指点点。
一个柔弱又貌美的女子,没有家族庇护,夫家依靠,要在这世道生存,何其艰难。
他赎了秦筏柔出来,身上已经没什么钱,又不能时常来这里,就只好送些值钱的东西。
把人救出来,总要有始有终,将来要是他去了别的地方,到时候山高水远,如何对秦筏柔伸出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如趁现在手上有些值钱的东西,挑些送给她,若将来有个万一,她也好有个退路。
秦筏柔摇头,“四郎,你救我一场,又拿我当姐姐看待,我已经很感激了,万不可厚颜无耻,再接受这些,一时应急还好,长此以往,并不可取。”
秦筏柔担心云霆心中不快,特意解释,“我知你担忧我以后的生活,实不相瞒,我在闺阁中,唯女红拿得出手,闲来无事绣些花样拿出去卖,也能勉强糊口的。”
她并非故作清高,这些年的坎坷不平,早已经让她认清楚世道艰难,人情冷暖。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少有,正因这一点难得可贵,才不想糟蹋这份情谊。
云霆想了想,决定如实说出,“不瞒姐姐,你知我是家中四子,上有几个哥哥,下有几个弟弟和姐姐妹妹,将来等大兄继承爵位,我也分不到多少财产,留在王府或许有享不尽的荣华,但我志不在此。”
“我将来是要走的,如此便照顾不到你了,留这些东西给你,也是因为如此。”
秦筏柔微愣,最后点点头,“四郎志气高远,不必担心我,天地之大,总能找到一种活法。”
“还是留下来吧,你有用得到的地方。”云霆比她还要固执。
话已至此,秦筏柔不好佛了他的心意,将那簪子留下,“多谢四郎,就当你存放在我这里的,来日你若用得上,我必奉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见她收下,松了口气,“如此甚好,以后我若离了家,过得不好,就来投奔姐姐。”
秦筏柔温柔一笑,给彼此到了杯茶,再举杯向他一敬,“但愿没有这一天,愿四郎仕途顺利,得偿所愿。”
云霆还礼,“谢姐姐吉言。”
云霆还有约,用过午饭就要走,秦筏柔起身将他送别。
两个小丫头却急了。
青梅大胆开口,“四爷不留下来多陪陪我们姑娘吗?”
这话说得有几分暧昧了。
他虽然把人藏在这里,却实实在在恪守礼仪,从未越矩,甚至为了避免误会,很久才来一次。
秦筏柔表情有几分微妙地变化,立刻开口说,,“四郎还有约,不便久留,青梅,你先退下吧。”
青梅欲言又止,最后默默退下,站立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犹豫了下,总觉得青梅有话要说,不等他询问,秦筏柔率先开口。“四郎,走吧,我送你。”
云霆点点头,转身离去。
“四郎慢走,路上小心。”秦筏柔站立在马车旁,目送云霆上车。
云霆上车掀开车帘,探头道,“姐姐先回。”
马车行到中途,云霆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吩咐马车掉头。
车夫不明所以,还是听令行事。
马车停在距离小院有一段距离的路上,云霆下车观望片刻,暗道自己多心,正要离开,突见有几个樵夫打扮的男人从对面小路走来,那几人对着小院看了又看。
见院子里没有男人,只有几个女眷,大着胆子上前,青梅见状,脸上十分厌恶,“你们又来干什么!”
“小娘子,你好无礼,这么凶做什么,听说刚才来了个男人,难不成是你家娘子的恩客?”
云霆一下沉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们……”青梅气得发抖,“莫要欺人太甚。”
“我们那里欺负你了,又没动手动脚,你家娘子干的事还不让人说了。”
“大白天的就接客,怎么不见她来接待接待我们?”
几个男人淫笑不已,正要再调笑几句,却见云霆从旁边竹林出来。
他虽看着年轻,但那身穿着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云霆似笑非笑,气势压人,“说啊,怎么不说了。”
“四爷!”青梅喜出望外。
“我们只是路过、路过。”几个男人瞬间态度转变,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
“滚!”
那几个人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筏柔听见声音出来,有些意外,“四郎怎么回来了。”
“我瞧着今日就不大对,返回来看看,姐姐怎么不用我说,此等狂徒,就该送官。”
秦筏柔面上难堪,强颜欢笑,“不过几个流氓罢了,没有胆子做什么的,总不好劳烦你。”
云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秦筏柔总是一脸怕麻烦他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明日我雇几个小厮过来,此处偏远,你们没有一个看家护卫,的确危险。”怕秦筏柔再拒绝,云霆率先堵了她的话,“姐姐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青梅她们想一想。”
“四郎哪里的话,我并非不知好歹。”秦筏柔有些无奈,“我是怕你与我来往密切,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你科举在既,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云霆说罢,再次话别,赶着时间赴约。
……
城外骊山的桃花开得灿烂,云骁践行了当初的承诺,带着妻子来赏最后的花期。
“这桃花开得真漂亮。”世子妃满心欢喜,“山脚下就有座道观,等会我们也顺路去拜一拜,求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心思不在这里,没有回应妻子的话。
世子妃一脸疑惑,“夫君?”
“什么?”云骁回过神来,对她微笑,“我方才没有听清楚。”
世子妃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再言语,逛了好一会借口累了,想去山下歇歇脚,云骁无有不从。
世子妃没了游玩的兴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双面绣蝶扇,轻轻扇了扇,带来丝丝凉意,“夫君若有公务在身,可先行一步,不必特意陪我。”
云骁知道自己扫了兴,当然不会真的把这话当真。
“特意空这一天来陪你,能有什么公务,山脚下有个道观,夫人有没有兴趣去逛一逛呢。”
世子妃笑了笑,“走累了,歇一会。”
云骁只好陪她在这凉亭里坐一坐。
另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不走?”潇晋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随从在马车外说道,“公子,前面堵了,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
王熙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前面是谁家的马车,为何不走?”
“回公子,是安信侯家的,听说他家马车坏了,正在修呢。”
“晦气。”云洛臻表情不愉,还有几分厌恶。
云霆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云洛臻会那么厌恶,疑惑道,“安信侯?”
王熙宁放下车帘,转过头提醒他,“就是三年前,他家儿子冻死在湖里的那一个。”
那时候云霆病入膏亡,根本不知道这事,还是后来听说几句,不过没放心上就是了。
“有点耳熟?”
“你傻了?他曾经跟我们永铭院打过架的,本来相安无事,他偏要来我们这边犯贱,就约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真没印象。
以前淘气,跟着潇晋之厮混,他们堪称学院一霸,经常打架闹事,惹得学究和祭酒头疼不已。
云霆尽力了,还是没想起来,混账事干得太多,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潇晋之说,“安信侯家的那个张公子,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做人事,极好男色,但凡长得好看,地位低一些的,都被他欺负过,岂能让他在我们地盘上欺负人?”
潇晋之作为一个院派的领头羊,他自然要站出来维护自己人,否则怎么建立自己的威信。
于是就跟对方打了一架。
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打架也不必亲自上场,都是彼此派自家小厮去打,结果不分输赢,平分秋色。
潇晋之这个霸王性格非常不爽,奈何对方地位跟他相差无几,闹大了也不好看,只要对方不要再来祸害他永铭院的人,他也就忍了。
直到三年前,那厮落湖溺亡。
“明明是个意外,安信侯非说他是被杀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到。”王熙宁耸肩,“我看他是失去儿子过度悲痛,不能接受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潇晋之沉吟,“以那厮的为人,到处持强凌弱,不知多少人遭他毒手,遇上被逼到绝路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霆觉得奇怪,“他一个大家公子,出门必定奴仆跟随,怎会溺死冰湖,就没有一个人亲眼所见么?”
“谁知道呢,莫说是他,就是你我也有甩掉下人的时候,没准就是甩开下人才出事。”
云霆有些同情那位安信侯了。
落云臻摇头,“死在元宵佳节,真是诛心,别家都在团圆,只可怜安信侯从此孤身一人。”
“元宵……?”云霆不可避免想到那一天令人头皮发麻的记忆,浑身是血的大兄,还有那可疑的尸体……云霆摇摇头,不愿再想。
王熙宁背靠着车窗,一脸生无可恋,“唉,最近旬考,我要是拿个丙、丁,可就惨了。”
“天天考,月月考,也不知道在考个什么,真真让人烦心。”潇晋之附和。
“骊山到了,下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骊山以桃花为名,因为游人如织,连带着山脚下的道观都香火鼎盛。
传的人多了,都说有求必应,十分应验。
香火鼎盛意味着道观有钱,地方大,供的神像也多,其中就有文昌帝君,据说管许多学子考试包灵。
云霆今年下场,以后没有多少时间出来了,必定要苦读,趁着最后的机会,被潇晋之他们拉出来拜一拜,大家好好玩一玩。
云霆免不了俗,说什么也要拜一拜,不管灵不灵,求个心理安慰能让他多几分信心。
因为拜的人多,竟然要排队,好半天才轮上。
云霆拜得非常心诚。结束后时日还早,大老远的跑来,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几个人又准备上山去赏花。
一个时辰后。
“我、我们为什么想不开,不走近道,非要爬山……”潇晋之大口喘息,整个人累的不行。
“不是你们说不爬骊山非好汉,舍了近道不走,非要走这边?”云霆也累得不顾形象,扶着膝盖喘息,额上一层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刚刚说这句话的人打死。”
这话一出,没人应和。
毕竟一开始提议的时候,几个人都是同意的,还兴致勃勃比谁爬得快,谁输谁请客,现在想把提议的人打死,真要论罪,几个都得死。
现在就是一个悔字,偏偏行到中途,原路返回又不甘心,只能咬咬牙继续往上。
千辛万苦爬上去,看到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灿烂,灼灼其华,清风徐来,吹得人很是舒服。
几人心中的疲惫和不快消退几分。
“还是爬上来好,此情此景,不算辜负了。”云落臻感叹。
王熙宁单臂靠墙,说话也有些微喘,“之前还说要把让爬山的人打死,现在又说好了,马后炮。”
云落臻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懂什么。”
潇晋之看了看天说,“耽搁了那么久,随便看看就下山吧,不然天黑了不好回去。”
因为爬山他们耽误了太多时间,来不及好好欣赏,只能将就着逛一逛,再顺着下山的路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走一路逛,云落臻带头,临时起意作了一首酸诗,引起另外三人哄笑不已,云落臻被笑得下不来台,命令他们也作一首,比比谁最优。
云霆不想丢人,"我不做,我不擅作诗。"
其他人可不想放过他,要丢人索性一起丢,“又不是考核,没那么严苛,意境到了就成。”
于是几人轮流作诗,都免不了被调笑。
一路上说说笑笑,桃花漫天,不时落在他们头上,本就世家公子,气质翩翩,潇晋之又极爱颜色,他自己就长得出挑,找的朋友也都一个有一个的俊,结伴走在一起,非常吸晴,路上行人见了,都不免看呆。
其中不免上了年纪的,从他们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
正是春风少年意,英姿勃发、年华正好。
云落臻家中有位妹妹,极为宠爱,这次答应要给妹妹带一枝桃花回去,中途折了一枝。
骊山花期将过,不日就枯萎,这个时候特别允许赏花的游客折枝带回去。
云霆瞧着好看,也折了一枝,打算带回去往花瓶里放点水,还能观赏好几日。潇晋之,王熙宁见状也来凑热闹,一人一枝,满意离去。
回去的路很便捷,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下,行人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那不是你大哥哥吗。”王熙宁眼神好,一眼就瞧见了走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的公治云骁和赵馥雅夫妇。
潇晋之远远瞧了一眼,赞了一句,“你大哥哥和你嫂嫂感情蛮好的嘛。”
云霆顺着他们说的方向望过去,与此同时他们四个人同时拿着桃花枝有些招摇,同样也引人注意,云骁那边听到有人议论,刚好抬头看过来。
他二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不过一瞬,云骁就风轻云淡地移开了目光。
作为小辈,他们看见了云骁,是要上前拜见的,万万没有避开的道理,主要当事人也看见了他们。
众人;“拜见世子、世子妃。”
云霆最后上前,“大哥、大嫂。”
赵氏回礼,“诸位公子安好。”
云骁朝他们微笑额首,“出门在外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
见到他平易近人的态度,潇晋之等人不由自主地悄悄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一直崇敬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面对这样的偶像,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淡定自若、波澜不惊呢?
公治云骁,那可是整个京都城内如雷贯耳的风云人物,真正的天之骄子。且不说他尊贵无比的出身和那得天独厚的俊美容貌,单凭他能文善武的卓越才华和赫赫功绩,又有谁能够与之比肩而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间有才人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容貌出众者更是比比皆是。比他更有诗才的人固然存在,更好看的人也并非没有,然而,又有谁能像他这般,在如此年轻的岁月里,便已然成为京城各大世家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的标杆人物?
出身显赫、样貌出众、才华横溢、品行高洁,这些特质他都一一具备,堪称一流。而最为重要的是,他还如此年轻,便已经深得两朝帝王的信任和宠眷,这样的荣耀与地位,在整个京都城内,绝对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的。
道观毕竟不是说话聊天的地方,更何况他们一群人站在这里简直成了一道风景线,再耽搁下去,怕阻碍行人,只能各自寒暄一番离去。
“我的天啊……一直知道你家大哥哥好看,没想到竟然长这样……”云落臻显然回不过神来。
“有那么夸张吗?”云霆觉得他夸大了。
“以前只是听说你家大哥哥如何如何,今日见了果然传言不虚。”王熙宁在一旁补充。
潇晋之点点头,“每次见你大哥我都觉得,他真像个仙人。”
云霆;“……”听到他们对云骁的夸赞,他心里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别扭。
“真的那么好吗?”他都快怀疑自己了。
王熙宁摇头,“你天天见着你大哥哥,可能习惯了,自不觉得,像我这种初次见过的,就难以忘怀。”
不是说公治云骁长得多人间绝色,更多的是他给人的那种独特的气质再联合外貌,就很让人见之不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洛臻附和,“不食人间烟火气一样……”
云霆心想你们看见的都是那个人伪装出来的假象,真实的他可跟这些美好一点都不沾边,还很重欲。
这话他也只敢心里想一想,说出来是没有人会信的。
到了山脚下,各自坐上自家马车离开。
云霆一天跑两个地方,还爬山了,整个人累得不行,一上马车就只想躺着。
回到住处,让三喜把带回来的桃枝修剪泡水,他躺在床上倍感舒适,正要睡一觉养养精神,发现有什么咯着他的肩,伸手一摸,掏出一块玉佩来。
云霆捏着玉佩,想起这是大兄的东西,上次没能还回去,他都快忘了。
睡过一觉,精神养足,窗外已是红霞满天。
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他思寸着,拿着玉佩揣在怀里。
“四爷。”传话的侍从有些为难,“世子不愿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妨。”云霆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此物是大兄遗落,我意外拾得,劳烦你帮我还回去。”
侍从什么都没问,接过玉佩,“有劳四爷,小的会转交给世子的。”
交接了玉佩,云霆离开的时候头也不回,对他而言,就这般与大兄了断纠缠,再好不过。
侍从转身进屋后,将玉佩恭敬送上,“世子,这是四爷送来的。”
云骁批注的笔一顿,“可有说什么。”
侍从摇头,“没有,四爷什么都没说。”
云骁沉默,最后落下两笔才算结束,命人将桌案上的书送到云霆的院子去。
云霆刚回到住处,转眼大兄的侍从又来他这处。
他虽疑惑,还是叫人进来。
“世子吩咐小的把这些送过来,四爷若没什么吩咐,小的先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劳,慢走。”云霆低头看送来的书,随手挑了最上面一本,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他不经意翻阅几页,顿时有些吃惊。
这些竟都是大兄曾经的手稿,有的地方还特意做了批注,其内容包含广泛,策论、经文、礼记、律赋都有涉及。
这可是考生们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云霆不免激动万分,又十分疑惑。
大兄为何要送他这些书稿?
难道大兄已经不再执着,跟他一样想回归正途,还是……还是信了他之前的那套说辞,为了让他成为以后的助力才送来这些东西。
他感到不可置信,同时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感激。
虽然大兄迫他在先,可是凭心而论,除了床上那点事,其他事情上并未受委屈,大兄以前还在家中时,就经常点拨他的功课,后来他走了,自己也一样受重视,文姨娘也不曾吃过什么苦。
真要去清算那些是是非非,终究是他受大兄恩惠更多,这样的恩情,他又该如何报偿,只唯独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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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全国各地的莘莘学子,怀揣着对秋闱的无限憧憬,正纷纷踏上前往京城的征途。他们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自炎炎夏日启程,历经数月方能抵达。每当此时,京城便迎来了最为热闹鼎盛的时期,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漫步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店家酒庄,还是秦楼楚馆,处处可见身着青衫的儒生身影。他们或独自一人、或成群结伴,相互切磋琢磨,共赴科举之路。这青衫儒生的身影,已然成为了京城秋日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云霆闭门不出,埋头苦读,潇晋之他们也不大来打扰了,唯恐让他分心。
自从有了大兄的书稿,云霆有如神助,很多不懂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举一反三,连夫子都夸他进步神速。
人一旦沉浸在某件事中,就不觉得时间流逝,科举的日子很快来临。
南宁王妃知道云霆今天下考场,特意命人送来一些考场要用的东西,笔墨纸砚,还有各种干粮,比云霆自己准备的还要齐全,最是妥善。
云霆特意去谢过主母,乘车去了考场。
潇晋之几人特意早早来了,目的就是送他进考场。
潇晋之见他一个人前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好考,别紧张。”一副为兄的模样。
王熙宁不放心道,“下笔之前先三思,莫要乱作乱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洛臻左右看看,憋出一句,“我祝你旗开得胜,早日登科。”
云霆感动不已,“谢谢你们能来,我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
考院规矩森严,一旦进去,期间一个人都出不来。除非科考结束。
一连七天都在狭小的考场度过,云霆娇生惯养的,多有不适,吃不好也睡不好,出去后人都憔悴了不少,眼底一片乌青。
云霆迫切地想好好睡个觉,一进王府直奔住处睡个昏天暗地,三喜犹犹豫豫不敢叫他起来用餐,方才喊了一声,反被他家四爷骂了一顿,这个时候不敢再触霉头,只叫人把膳食温着,等四爷睡醒再送过来。
云霆睡得日夜颠倒,缓了两天才恢复一些精神。
“来人。”他喊了一声。
守在门外的侍女寒霜带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东西,都是盥洗的一具用品,还有换洗的被褥、衣服。
寒霜上前挂好床幔,一边说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四爷睡了这许久,米粒未尽,可要先用膳再沐浴?”
云霆踩着木屐下床洗漱,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先沐浴。”他在考场几天都没条件洗澡,回来又睡了那么久,早就忍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漱过口才真正清醒几分,洁面后又去侧室,一群侍女围着他忙前忙后,不是加热水,就是帮着脱衣服,拆发辫。
三喜在门外喊了一声,寒霜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一趟回来说,“四爷,三喜说几位公子送来了帖子,邀您出去喝酒呢。”
云霆一听,拘谨的心思活络起来。
他一直忙着考试,现在已经考完,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你去告诉三喜,让他去报个信儿,就说我在明月楼请客。”
寒霜去后复返,说三喜已经去了,一边无奈说,“我的爷啊,请客吃饭都是要提前下帖邀约,您怎说请就请了。”
云霆正好脱光衣服入水,听了寒霜的话,反笑道,“他们先给我下帖,那就证明全都有空,我反过来请客又有什么,我与他们不讲那些虚礼。”
寒霜无奈,手指轻柔的插入云霆发间,按摩他的头皮,旁边的小丫鬟见状,舀了一瓢热水,轻轻从上方淋下,打湿一头长发。
虽是他请客,却是最后一个到。
潇晋之见了他,扬声道,“咱们四爷排场好大,竟让我们几个都等着。”
云霆丝毫不介意潇晋之的话,含笑入座,“你们是不知道考场里面什么环境,出来后我都臭烘烘的,总要洗干净了来见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潇晋之闻言凑近他,“怪不得那么香。”
云霆下意识闻了闻自己,“我没用香料啊……今日带了香囊,大概是上面的味道,可能我平时习惯了,闻不出来。”
“挺好闻的,你屋里丫头给你调的?”
“是,她手艺极好,调出来的味道很是清淡,你若喜欢,改日让她给你做几个。”
“行啊。”潇晋之答应得爽快,“我娘喜欢闻佛香,可惜府上的丫头调出来的不大满意,改天让你的丫头试试。”
“行,到时候你提前说,我让人过去,点菜了吗?”
“点了,这会也该上菜了。”王熙宁话音刚落,就有人打开厢房门,进来几个传菜的小厮。
带头的那位笑得十分讨喜,“几位公子,菜上齐了,还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
云霆给了赏金,吩咐道,“再上两壶好酒来。”
“稍等。”小厮喜笑颜开,不多时抱来两坛酒。
“今天我来晚,先自罚三杯,你们随意。”云霆正要饮,潇晋之拦下,“行了,还有那么多好吃的,你先喝了三杯,肚子都饱了,回头还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熙宁笑骂,“我们可没说要罚你,你到好,想偷喝!”
“就是,你说你请客,这好东西先落你肚子里了算什么。”
云霆无奈认输,“好好好,你们都说有理,我是说不过你们。”
几个人嘻嘻哈哈闹起来,最后互相灌了彼此几杯酒,才吃桌上的菜。
“唉。”有人叹气,众人不满看过去,正闹得高兴呢,叹什么气。
王熙宁眼神幽怨,“一想到云霆以后会被外派,这样相聚的好日子,再难有了。”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不笑了,也变得愁苦起来。
云霆连忙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说得好像一辈子也不见了似的,不过外出历练几年,总有再见的日子。”
潇晋之没好气道,“你说的容易,外派几年,这途中隔着多少山山水水,万一你运气再不好,去个穷乡僻壤,那才是真正没有音讯。你就老老实实让你大哥或者你爹给你安排个闲职多好,咱们几个还能这样聚在一起。”
云霆也心酸,他又何尝不想留下来,留在京都,可他留下来,大概率会重新陷入跟大兄背德的关系里纠缠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离得远远的,才能遗忘。
他扯了扯唇角,勉强挤出笑容来,“还没有的事,你们一个个就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等结果下来了,再说也不迟。”
王熙宁自觉扫了大家的兴致,有些不好意思,顺着云霆的话道,“说得也是,想那么多做甚,喝!快活几日是几日,人生当浮一大白!”
其他人也都陆续给面子,不再谈扫兴的话题,略过不提。
……
几日后,放榜期。
云霆坐在家中,心神不宁的等着三喜回来。
他鲜少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过。
寒霜在门外姚望,突然惊喜地喊,“回来了回来了,四爷,三喜回来了。
云霆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尽可能冷静下来,他悄悄深呼吸了口气,才看向三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喜只默默站在门外,头都没抬起来。
寒霜催促他,“你倒是快说啊,咱四爷第几名?”
三喜飞快抬眼撇了云霆,又低下头去。
云霆心里一沉,有些发凉,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他张了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三喜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的从头看到尾,看了三遍,没看到四爷的名字。”
没有名字,那就是落榜了。
这话一出,寒霜连同一众丫鬟都不敢出声。
云霆愣在那里,许久才面无表情,淡淡道,“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寒霜还未说出口的安慰只好憋回肚子里,带着一众丫鬟和小厮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独自坐在房中,之前强撑的镇定和仪态瞬间萎靡。
他耸拉着肩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榜上无名。
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算什么?
他甚至自欺欺人地想,三喜有没有可能看错了。
可这并不现实。
因为三喜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还带了两个人一起去。
一个人看错情有可原,三个人,六只眼睛总不可能也看错。
所以他是真的没上榜。
云霆眼睛终是忍不住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辜负了对文姨娘的承诺,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落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宁王府,南宁王妃这边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她云淡风轻地饮了一口茶,不喜不怒,缓缓道,“怕是受了打击,也不知能不能缓过来,你去送些补品,帮我劝慰一句,让他切莫放在心上,下次再考就是了。”
科举落榜这件事对云霆打击挺大,也瞒不住,很快,潇晋之他们也听说了。
“不应该呀,以四哥儿的才学,就算未得魁首,也不该榜上无名。”云洛臻说。
“我也这般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多少都知道科举其实是有一些黑幕的,毕竟官场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多少世家、大儒都会推举名下的学生进入官场,然而科举名额有限,考得上最好,考不上就只能顶替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平民考生。
“应该不可能吧,好歹也是王府四公子,就算要动手脚,谁敢对王府的人动手?”王熙宁觉得不大可能。
“不管是不是,打听一下总是好的。”潇晋之总觉得这事不对。
几个人当中,就数潇晋之父亲的身份最好打听,所以这事他得回府请父亲帮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爷,请您别再喝了,再继续下去,您的身体恐怕会承受不住的。”三喜在一旁焦急万分,眼中满是担忧。
云霆却仿佛置若罔闻,一杯接一杯地痛饮,全然不顾三喜那近乎哀求的劝阻。
“四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三喜鼓起勇气,上前试图抢夺酒壶,却被云霆一把推开。两人在拉拉扯扯间,一只手臂凭空伸出,稳稳地将酒壶夺走。
三喜定睛一看,顿时神色紧张,连忙行礼并呼唤了一声:“世子。”
云骁目光冷峻地看向已经醉意朦胧的云霆,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他面无表情地吩咐三喜退下,待三喜离开后,才缓缓开口对云霆说道:“饮酒伤身,务必节制。”
云霆不想这个时候面对他,起身欲离去。云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稳稳地按回座位上,自己也顺势坐下,见他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苛责,反而劝慰。
“科举未中,下次再考就是,何须如此颓废,借酒浇愁,伤害自己?”
云骁这番话说得轻松,他自己天赋异禀、万里挑一的天才,而并非人人都能如他一般。
数十年光阴蹉跎,寒窗苦读,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颠覆重来。
此话一出,云霆瞬间被激怒。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埋怨。“你既然不希望我考上,又何必多此一举?现在我落榜了,你很高兴吧!”
云骁闻言,脸色一沉,言语间透露出刻薄之意:“你技不如人,落榜自然无话可说。不思己过,反而埋怨他人。我若真要动手脚,岂会让你察觉?只怕你连贡院的大门都别想迈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眼眶微红,紧咬着牙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深知自己是在迁怒于人,宁愿责怪兄长,也不愿承认是自己的无能。
是他读书不够精进,才导致榜上无名。自以为已经刻苦努力,可这世上总有人比他更加刻苦、更加努力。他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就一定能高中呢?何尝不是一种骄傲自满。
他含着泪倔强着不肯落下来,更不想当着云骁的面显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低头眨了几下眼,将泪意憋回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
他因喝了酒,脸颊有些绯红,又因落榜一事难过委屈,含着泪欲落不落的样子,脆弱又隐忍。
一只手突然轻触他的脸颊,将他的脸轻轻托起,云骁站在他面前,目光深沉,隐含着并不清白的欲念。
云骁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露骨直白,云霆慌乱得顾不上其他,躲闪开去,直到退无可退,背靠栏栅,无奈低头不敢与他对上眼神,仿佛看一眼会坠落深渊,被焚烧殆尽。
云骁势在必得地靠近,手搭上云霆的腰,云霆想推开他的手,结果没成功,云骁揽着他的腰一用力,云霆整个身体被迫上前,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云霆慌乱地伸手把他推开,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是在外边!”
云骁低头即将吻下去,云霆将头一偏,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几分。
“不要这样……”云霆有些痛苦,“不要再来招惹我。”他为自己一次次陷入这种背德的不伦感到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抓着他的手说,“你不开心,那就做些让你开心的事,比借酒消愁要管用得多。”话音刚落,他的吻接二连三的落下,云霆避无可避。
落在脸上的吻太温柔,让云霆生出他被珍视的错觉。
“张嘴。”云骁反复吻着紧闭的两瓣唇,并不强势入侵,只在那唇上吻了又吻,偶尔轻咬,像一个守礼的客人,在征求主人的同意。
云霆呼吸急促,不知是喝了酒犯糊涂还是真的被蛊惑,竟真的不再抵抗,唇一开启就迎来湿热软滑的舌钻入。
他一定是疯了,云霆克制不住的战栗。
云骁许久不碰他,想着他要考试,硬是忍了这半年之久,有几分克制不住的失控,但他记得这是在外边,他还没疯到幕天席地乱来的地步。
尽管如此,云霆的衣服还是乱了,云骁最后克制着停下,为云霆拢好衣领,声音低沉,“回房里去。”
这是云霆的院子,自然离他的房间最近。
他二人一前一后,云骁落后半步,在下人看来只是长兄送醉酒的弟弟回房,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云霆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后悔了,他是疯了才会同意……
他想把人关在门外,反被推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关上门后就将云霆被压在门上,吻得他唇舌发麻,早就习惯情事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衣带落地,层层叠叠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开,露出青年漂亮的匀称的身躯,胸前的两点,其中一边因为方才被他咬过吮过揉捏过,有些红肿的挺立。
就在云骁准备继续时,云霆彻底清醒,猛地推开了他,慌乱地拢上衣服,“我、我不愿意!”
云骁没有防备,突然被推开,听了他的话更为恼怒,深吸一口气,压抑怒火,目光落在他双腿间起了反应的部位,唇角扯出一抹讥笑,“你确定?”
云霆有些难堪,利用衣服遮掩自己不雅的部位,继续鼓足勇气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兄请离开吧。”
“云霆。”云骁声音很冷,“是我最近太温柔了,所以你忘了我的手段?”
云霆脸色一白,说不出话。
在这个王府里,明面上虽然还是他们的父亲南辰王做主,实际上已经成为世子的一言堂。
掌握实权的人逐渐变成了公治云骁,这种变化是无声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南辰王的威信已经在世子之下了。
在强权和身份的压迫下,他这个依附王府的四公子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已经掌握实权的大兄。
从前就一败涂地,往后更无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只是一时的厌弃,给了云霆已经可以逃出生天的妄想,这份臆想在他落榜无名时,彻底破碎。
他最终还是跪在了大兄的脚下,短暂滋生出的硬骨气在这一刻变成了软骨头,重新弯下去。
云骁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云霆,摸了摸他的发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胯间按。
云霆因为窒息的关系奋力挣扎,几乎因为无法摄取呼吸而翻白眼,嘴巴张到极致,被填得满满当当,唾沫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好不容易被放开,嘴里一股檀腥味,甚至呛到了喉咙,让他咳嗽泪流不止。
“去床上。”云骁命令。
床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今早才被丫鬟换过,整整齐齐,被褥上还有淡淡的清香。
床幔落下,如水幕一般倾泄闭合,将外界隔绝开来,形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云霆刚拢好的衣服重新打开,这一次彻底从他身上剥离,整个人赤身裸体。
云骁掌握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按揉两下,拥着他倒向床。
整齐的都凌乱,洁净的被污秽,一切都染上不可言说的暧昧和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稍落在皮肤上,激起阵阵飘忽的痒。
云霆后脑抵着床,双手青筋暴起,抓着身下的被褥,死咬着牙,脖颈上青筋凸现,肌肤沾着汗水,长发泼墨般散开,有几绺粘在肩骨处,色欲淋漓。
他想跑,刚动了两下就被死死禁锢住。
他双腿大开,几乎承受不住与强奸无异的艹干,胯骨相击发出皮肉碰撞的声音,又深又重,几乎没有停下的瞬间,每一次撞击都会让他的身体往上耸出一段距离。
因为不是女人,云骁对他在床事上一向强硬,但也没有今天这样疯狂。
他太熟悉这幅身体了,轻而易举就掌控,将云霆在痛苦和快意之间抛来抛去。
快感一层层的叠加,最后爆发的时候,如烟花炸开。
“啊、啊啊……”
云霆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战栗颤抖,在这样的情形下,云骁竟然还在恶意地顶弄,成倍增加了刺激,让他敏感得不行,腿根激烈颤抖。
云骁闷哼一声,眼神半眯起来,发出几声低喘,汗水从他身上低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大口喘息,汗瀑淋漓,喉咙仿佛吞了沙,渴得厉害,他已经没力气再做无畏的抵抗。
云骁含了一口水渡给他,云霆本能的吞咽,只那么一点水,解不了他的渴,直到唇舌分开,他还不满的缠上去。
云骁被取悦,以这样的方式喂了几次,一碗水被他们分食个干净。
短暂的休息让云霆恢复一些体力,神志也不像刚才那样崩溃,云骁见他缓过劲来,又开始了。
云霆这次不敢再试图逃跑,他乖乖打开双腿,任由大兄一次次在他身体里冲撞个不停,什么时候尽兴了,才会停下。
第二日清晨,云霆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大兄早已经离开。
腿根和胯骨很疼,哪里都不舒服。云霆甚至差点没直起腰来。
连肚子也疼得厉害残留着昨夜被一次次顶起的可怖感觉。
他抬手挡住眼睛,再次为自己陷入这背德的关系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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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耳目众多,为了尽兴,云骁把人带到外面的明月山庄去,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尽兴都不为过,且不担心会外泄出去。
云霆被变相囚禁在山庄,也不知道公治云骁对外说了什么借口,他的去处并无一人质疑。
芙蓉暖帐,暗室拢香。
一双交叠人影透过烛光,映在烟云轻纱上,偶尔有声音从里面溢出,让人面红耳赤,遐想无边。
云骁身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大开,露出薄汗的胸膛和肩膀,身后堆积起来的被褥和软枕将他包裹在其中,头颅微昂,露出滚动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有一种无名之欲。
他闭着眼似在忍耐什么,眉心轻拢,呼吸时轻时重,偶尔发出几声低喘气息。
凌乱的寝衣下摆隆起一个弧度,布料之下,传来细微的水渍声。
云霆从他身下钻出,脸上湿漉漉的,带着汗水,他赤裸的身上惨不忍睹,胸前微鼓,似被狠狠揉捏玩弄过,乳首还坠着水滴般的玉饰,后背和腰臀都有被鞭打过的红痕,隐秘的穴口以及腿间白浊斑驳,痕迹未干。
从前在王府里云骁还有所克制,离了王府,没了顾虑,云骁对云霆的手段比从前更甚,非常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云霆被藏在这山庄,一开始自然百般不情愿,吃了好些苦头,实在逃不出去,才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握着兄长的双腿朝两边分开,已经舔得水光淋漓的穴口打开一条缝,他破开阻碍,犹如打开一道紧闭的门,最后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
肉穴自发裹吸着刚插入的性器,云霆出于本能的抽动,云骁一开始还能忍,咬着牙不肯出声,在越来越强势的抽插下,还是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喘息。
快意和痛苦并存,使人沉醉。
云霆身上的汗水滴落在云骁松松垮垮的衣服上,晕出水渍。身体交合的拍打声不绝于耳,云骁在激烈的颠晃中伸手勾住云霆的脖颈,使他低下头颅,唇齿相依,云霆在激吻中彻底剥掉云骁身上的衣服,肌肤紧密相贴,云骁也强势的揉捏他的腰臀,那些被鞭打的伤痕,在他的抚摸下,发麻又刺痛。
这世上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的身体,快意如云海,将他们淹没。
如若不是云骁还在朝堂任职,他只怕要夜夜春宵,日日温存才好。
云霆万幸他还要上朝,在他走后,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经过这几天的荒唐,云霆一边沉沦,一边又自我厌弃。
他曾经那么努力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结果不过白费功夫,还是沦为自己最看不起的存在。
他自嘲一笑,逃不出去,选择随遇而安,自我放逐,心甘情愿的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去上朝,他就在这里看书,练字,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等他回来,话没说几句,两个人又共赴云雨,好不荒唐。
然而云霆终究是个大活人,不可能永远被藏在这里。
一次欢好后,云骁抚着云霆的后背说道,“再过两日就是父亲生辰,你好生挑个贺礼,我们一同回去。”
昏昏欲睡的云霆一下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能出去后,表面平静,内心却欢喜,他终究还是渴望外面的自由,而不是做笼中鸟。
他淡淡回应,并对挑选贺礼一事很是冷淡。孩童时期他对南宁王曾也渴望过父爱,长大后便觉得求不来的东西就不要了,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挑个不出错的贺礼送去就行了。
困顿地打着哈欠,缩进大兄怀里重新闭上了眼,云骁将被褥拉高,掩住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也同他一起入眠。
距离生辰不过两日,准备贺礼还是有些仓促,云霆不得不出门,尽可能找一些看起来不算太敷衍的贺礼应付交差。
他这一冒头,早就苦苦寻他月余的萧晋之几人十分震惊,二话不说将人“绑”来再三质问。
“你这几日去哪里了,连个消息也不通,我们都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萧晋之非常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给你递了多少帖子,好歹也回一封!”王熙宁附和。
云落臻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一次科考不中还有下次,万不可因此消沉,一蹶不振啊!”
他们都以为云霆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因为落榜受到打击,独自躲了起来。
云霆感动之余又很羞愧难当,毕竟他消失的实情实在难以启齿。
“让你们担心了,实在对不住。”
萧晋之表情有些凝重,“闲话不提,你可知你这次科考的成绩,并非是你才学不行。”
云霆愣住,一时不能明白萧晋之的意思,误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晋之,我已想开,不必如此劝慰。”
云落臻急道,“呆子,他是说你的成绩被人做了手脚。”
云霆大脑一阵空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科举乃国之根本,你们不可为我而开这样的玩笑。”
“你知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又怎敢拿这个开玩笑。”萧晋之压低了声音,“我请我父亲帮忙,调阅了你的试卷,还记得你以前帮我代抄功课,被我父亲抓到的那件事吗?他因此知道你的笔迹,他发现写着你名字的试卷,答题的笔迹不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敢置信,半响说不出话来。
写着他名字的试卷,笔迹却不是他的,这说明他不是没考上,而是被人顶替了。
“不可能……”他还是摇头,“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手脚。”他嘴上那么说,其实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愤怒、不甘、震惊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落臻说,“怎么不可能,这科举内幕又不是没有。”
作为高官之子,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事,科举一开始是为了选拔人才没有错,也是底层人往上爬的唯一阶梯。
可历朝历代下来,这科举的规矩早已经变了样,官场谁人不是拉帮结派。那些师生、同门、同乡,整个朝堂谁不带点关系?
所谓公平不过是对底层百姓的一个谎言,一层遮羞布罢了。
真正的科举,从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真有几个能靠才华一步登天?即便侥幸登科,也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迫站队,沦为权力的附庸。
“是谁?”他低声问道,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是谁敢动我的试卷?”
云落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种事落在平民百姓身上,怕是连自己为何落榜都无从知晓,只能认命。可既然有人敢在咱们头上动土,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萧晋之抬手打断,语气冷静而克制,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会信我们?更何况,若真闹大了,便是国之丑闻。到那时,不仅我们得不到应有的嘉奖,恐怕还会祸及满门。”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吃了这场闷亏?”宁熙之眉头紧锁,“作为一个考生,来历和贯籍都记录在册,他挑你动手……一般人没这个胆子,看来是冲你来的。”
几人沉默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思索。萧晋之缓缓开口,“你成日和我们待在一起,要么独自温书,根本没什么机会得罪人……只能是你父亲或兄长那边的缘故了。”
也只有这个答案说得通。
若是因为政敌,那这件事情完全无解。
公治一族本就树大招风,云霆作为公治家族的人,他与公治一族荣辱一体,贸然揭露科举内幕不公之事,岂不是打了当今圣上的脸面,暗喻他治下无能,更会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引发无尽的恐慌与动荡。
纵然千方百计想脱离家族,他也绝不能因个人的荣辱得失,而将整个家族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云霆当下做了决定,“此事就当我从来没有听过,为了各位的安全,也不要再对外提起。”
云落臻有些不忍,“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如何?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萧晋之拍怕云霆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南宁王府处处披红挂彩,门庭若市,拜访祝贺的人延绵不绝。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后花园达官贵人齐聚一堂,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云霆作为家中男系,自然也要帮着招呼客人,应酬喝酒,光是这半天他就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闲聊间听得几句私语。
“安信侯竟然也来了,之前不是听说跟南宁王府不合……”
“嘘,不过一场谣言,切莫乱说。”
云霆遥远望去,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那位安信侯,被下人领到了别处去。
还未开席,年轻一辈的坐不住,跑到外间来玩耍,投壶行令不在话下,自然与上了年纪的不在一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弟。”
云霆正在陪人喝酒应酬,许久未见的三哥突然找了过来,并暗示他到旁边说话。
他方才走近,就被一把拉住,到无人偏僻的角落,悄声问道,“大兄去哪了,你可曾看见?”
云霆有些意外,“不曾看见,他不在正厅?”
“这可怎么办。”三哥着急道,“几位长辈都等着要见大兄呢,找不到人,父亲都不高兴了。”
这种正式场合,怎能少了大兄。
“三哥莫急,我去找一找。”
三哥连忙道;“好好好,我也加了一些人手帮忙,你若寻着了,让大兄尽快赶到正厅那边去。”话音刚落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么大个府邸,云霆那里晓得大兄在那,他不过是想借口脱身罢了,毕竟喝了一肚子的冷酒,早就想去放放水,去如厕的路上,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了。
公治云骁似乎在同什么人说话,云霆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想了想还是站在原地等待。
四周很安静,那二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云霆隐约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儿临死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安信侯失态地抓住云骁的手臂,“我老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只有这一个愿望,世子,你可怜可怜我,你告诉我,我儿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何人害死了他,”
云霆心中一惊,原来大兄竟被安信侯纠缠上了,此事关乎到兄长和家族的声誉,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断。
只见云骁面色凝重,语气坚定清冷,“侯爷,我理解您丧子之痛,我当日确实与令公子有过交集,只见过一面就离开了,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况且我与他无冤无仇,又何必要做这样的事呢。”
安信侯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儿他……他向来与人为善,怎会无端遭遇此祸?”
云霆听了想发笑,对这位老侯爷的那点同情心全没了。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什么脾气不清楚吗?整日欺压同窗,威逼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学生,毁人前途和名声……
云霆突然顿住,猜想到了一个可怕荒唐的事实。
如果是那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难怪几年前大兄非要他死不可,原来如此!
另一边,云骁依旧神色淡然,“侯爷,令公子的死因,官府已有定论。若您执意怀疑,不妨去查一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信侯闻言,脸色骤变,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颤抖着手指向云骁,声音嘶哑:“你……你这是在暗示我儿咎由自取?他再如何,也是我安信侯府的嫡子,岂容你如此诋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他对自己儿子所作所为,也并非一无所知,这才跳脚。
云霆见安信侯情绪失控,心中略感不安。他虽不喜安信侯之子,但也不想让兄长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
他上前微微拱手,语气恭敬:“侯爷,家兄所言并无他意,只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
安信侯的目光在云霆身上停顿了下,长叹一声,颓然离开。
兄弟二人目送安信侯远去。
云骁偏头看向云霆,“你是专程来寻我的?”
云霆猜到几分真相,不敢与他对视,点点头解释道,“是父亲找你,请你速去正厅拜见几位长辈。”
云骁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表情冷淡,语气却有几分亲昵,“少喝些酒,脸都红了。”
云霆不自在的躲开,心虚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松口气,小声解释,“和几个重要的客人喝了几杯,不好推脱。”
“一起。”云骁想让他一起去正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连忙摆手推辞,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我就不去了,大兄先走吧。”话音未落,他已急匆匆快步离去。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胸口微微起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接近真相的猜想,愈发忐忑不安,不敢面对大兄。
他能活下来,全因当初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更不敢轻易提起。
“四公子。”安信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云霆猛然一惊,心跳骤然加快,没想到安信侯并未走远,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安信侯矗立于他身前,不复先前的谦恭示弱之态,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竟锐利如鹰隼,直刺云霆内心深处,语气中满含深意:“四公子与令兄之间,真可谓兄友弟恭,情深义重啊。”
云霆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剥去了伪装。他不确定安信侯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勉强挤出一抹镇定自若的笑容:“我大兄风采卓绝,龙凤之姿,天资更是超凡,我自然是满心敬仰。”
“令兄才华横溢,品性高洁,又得圣上青睐有加,真乃当世之英才。不过观四公子亦是仪表堂堂,风采丝毫不逊于令兄。”
云霆眼神微微闪烁,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淡然一笑,缓缓启齿:“侯爷谬赞了。我岂敢与兄长相提并论。兄长自幼便肩负家族重任,而我不过是闲云野鹤之辈,所求不过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
安信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哦?倘若四公子真的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又怎会涉足科举之路?我看四公子心怀壮志,欲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天地。只可惜时运不济,未能如愿以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心头再次一震,这安信侯与他并无瓜葛,为何对他如此了如指掌……连落榜都知道。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再也无法维持那份伪装,“侯爷所言极是。云霆心中确有所求,只可惜才疏学浅,未能得偿所愿。”
“四公子无需自谦,科举之路本就艰难,你既有心,何愁无路可走?”
云霆迟疑道,“侯爷的意思是……?”
安信侯微笑,“这世间的路从来都不只一条,四公子若是愿意,老夫愿意帮你一把,也算是锦上添花。”
云霆心神一动,有些疑虑。“侯爷如此看重云霆,不知晚辈如何值得侯爷这般相待?”
安信侯摇头,“四公子对自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老夫看来,四公子才华横溢,不输旁人,只是你兄长锋芒太甚,将你衬托下去,导致旁人都看不见你,可老夫却看见了,明珠蒙尘,未免可惜,不忍你被埋没。”
云霆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人看见的一天。
大兄的光芒太耀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衬得云霆和其他几个兄弟都黯淡无光。
这种被忽视已久,突然被看见的感觉很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四公子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安信侯说完,转身离开,云霆立刻拱手目送。
他还不至于被人夸几句就昏了头。
这个安信侯实在太古怪,非亲非故,也没什么见过面,自己也不曾在外宣扬,经营才名,他哪来的惜才之心?
之前还在他和大兄面前一副痛失爱子悲痛无助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目,反差未免太大。
安信侯方才那番话,看似褒奖赏识,可再细想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未曾想过攀比之事,换个嫉妒心强的,大约真的会心生隔阂。
云霆深深叹了口气,满腹心事,愁眉紧锁,回到宴席还要故作无事的模样,笑容满面。
等宴席结束,他已经先一步逃回自己的住处。
“四爷,这是大房那边送来的。”寒霜送来一件衣服。
云霆随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应酬一天,有些疲倦,闻言强打起精神道,“先放着吧,不想看。”
“终归是一份心意,四爷好歹看一眼,听说是文姨娘亲手做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云霆一下子清醒。
寒霜重复说道,“听说是文姨娘做的,世子和几位少爷都有,一人一件。”
云霆走上前,摸了摸布料,翻开衣领内侧,是独有的纹云图案,他抓着那件衣服,逐渐用力。
他有多久没去看她了,因为科举落榜无颜去见,后又被关在明月山庄,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心里在怎么想自己这个儿子呢?
是失望还是怨恨。
如果他没有被人顶替,现在都可以把她接出去过好日子,而不是为了送一件衣服都要避免引起南宁王妃的不悦,硬是一人做了一件,表示公平,绝无私心。
想到自己落榜,却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要为了家族忍气吞声。
他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不公,可是他的母亲呢?她还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苦苦煎熬,等着她的孩子带她脱离苦海。
他到底该怎么做?云霆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朔风凛冽,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利刃般抽打在脸上,寒意直钻骨髓。
“咯吱咯吱”,积雪在脚下被碾碎,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霆身着厚重衣物,行动迟缓笨拙,在茫茫雪地里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狂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冷得彻骨的风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无论他如何拼命奔逃,身后之人如鬼魅般紧追不舍,始终甩不掉。
他只顾着紧盯前方,却没留意脚下,被积雪掩埋的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磕得太狠,让他身体发麻,无法动弹,等疼痛蔓延上来时,根本无瑕关注。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目惊恐,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挣扎起身逃跑,四肢却不听使唤。
身后追逐他的人影步步紧逼,脚步声愈发清晰。
黑暗中他瞥见了身后那人手中握着寒光闪烁之物,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朝他刺来,借着月光照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不要!”云霆大喊着,从床上惊醒,满头的冷汗。
守夜的侍女嫣萝连忙起身进来点灯,拉开帷账,“四爷,怎么了?”见他一头冷汗,连忙拿出绣帕替他擦汗。
云霆惊魂未定,他伸手扶额,长发从肩头滑落在胸前,“我没事,只做了个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嫣萝倒了杯水,递送在他手边,一边安慰道,“这梦啊,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云霆觉得丢脸,做个噩梦还把人给惊醒了,捏着茶盏对嫣萝说,“我无碍,你去睡罢,灯不要灭了。”
嫣萝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今夜在屋里守着四爷吧。”
云霆更窘,连忙说,“只是做个梦而已,用不着这般,快去睡吧。”
嫣罗好歹伺候他几年,对他不说完全了解,那点小脾气也摸得透透的,一看就是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也没点破,“那我回去睡了,四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语罢,转身离去。
云霆叹了口气,喝了口水压惊,回想到那个噩梦,仍然心有余悸。
他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几分苍白。
梦中的情景依旧清晰,仿佛那冰冷的匕首和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样下去怎么瞒得住,大兄那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那个人的敏锐和冷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被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这次被放出来,破天荒地没有再被关回去。
他在家呆了好几天,像往常一样出门应酬,与朋友谈笑风声。
他许久不露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缘由,并无人关心在意。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云霆心中生出一丝寒意。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大兄真的对他下手,恐怕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他的死亡。
萧晋之他们或许会注意到,但他们什么都帮不了。
思及如此,云霆越发焦虑。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少得可怜。
拿床笫之间的那点“情分”来做保命的筹码……云霆觉得跟大兄的利益相比,他这条命完全没有重量可言,不值一提。
科举这条路也算是断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一次的科举,他今年都被人顶替了,还得忍气吞声,谁知道下一次会出什么意外?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文姨娘没有尽头的,日复一日的等着他金榜题名。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不去科举,离不开家族,只会处处受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由自主想到了安信候。
他知道这个人未必信得过,但他除了铤而走险,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他在外付了笔钱,借着别人的笔墨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去侯府。
在他确定那么做之前他其实是很紧张的,怕安信候只是随口一说,而他当真了。
信送出去后,云霆日日外出,看似交友应酬,实则在等消息。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回信。
云霆心想明日再不来信,就当他从没写过那封信。
他有些恼了,也不再出门,闲来无事,跑到后院池塘,撒气一样的撒鱼饵喂食,引来成群的锦鲤夺食。
他一把一把的往下扔,全然不顾鱼群的死活,有的甚至撑得翻白肚,吐泡泡。
“想什么,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