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请您别再喝了,再继续下去,您的身体恐怕会承受不住的。”三喜在一旁焦急万分,眼中满是担忧。
云霆却仿佛置若罔闻,一杯接一杯地痛饮,全然不顾三喜那近乎哀求的劝阻。
“四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三喜鼓起勇气,上前试图抢夺酒壶,却被云霆一把推开。两人在拉拉扯扯间,一只手臂凭空伸出,稳稳地将酒壶夺走。
三喜定睛一看,顿时神色紧张,连忙行礼并呼唤了一声:“世子。”
云骁目光冷峻地看向已经醉意朦胧的云霆,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他面无表情地吩咐三喜退下,待三喜离开后,才缓缓开口对云霆说道:“饮酒伤身,务必节制。”
云霆不想这个时候面对他,起身欲离去。云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稳稳地按回座位上,自己也顺势坐下,见他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苛责,反而劝慰。
“科举未中,下次再考就是,何须如此颓废,借酒浇愁,伤害自己?”
云骁这番话说得轻松,他自己天赋异禀、万里挑一的天才,而并非人人都能如他一般。
数十年光阴蹉跎,寒窗苦读,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颠覆重来。
此话一出,云霆瞬间被激怒。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埋怨。“你既然不希望我考上,又何必多此一举?现在我落榜了,你很高兴吧!”
云骁闻言,脸色一沉,言语间透露出刻薄之意:“你技不如人,落榜自然无话可说。不思己过,反而埋怨他人。我若真要动手脚,岂会让你察觉?只怕你连贡院的大门都别想迈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眼眶微红,紧咬着牙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深知自己是在迁怒于人,宁愿责怪兄长,也不愿承认是自己的无能。
是他读书不够精进,才导致榜上无名。自以为已经刻苦努力,可这世上总有人比他更加刻苦、更加努力。他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就一定能高中呢?何尝不是一种骄傲自满。
他含着泪倔强着不肯落下来,更不想当着云骁的面显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低头眨了几下眼,将泪意憋回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
他因喝了酒,脸颊有些绯红,又因落榜一事难过委屈,含着泪欲落不落的样子,脆弱又隐忍。
一只手突然轻触他的脸颊,将他的脸轻轻托起,云骁站在他面前,目光深沉,隐含着并不清白的欲念。
云骁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露骨直白,云霆慌乱得顾不上其他,躲闪开去,直到退无可退,背靠栏栅,无奈低头不敢与他对上眼神,仿佛看一眼会坠落深渊,被焚烧殆尽。
云骁势在必得地靠近,手搭上云霆的腰,云霆想推开他的手,结果没成功,云骁揽着他的腰一用力,云霆整个身体被迫上前,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云霆慌乱地伸手把他推开,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是在外边!”
云骁低头即将吻下去,云霆将头一偏,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几分。
“不要这样……”云霆有些痛苦,“不要再来招惹我。”他为自己一次次陷入这种背德的不伦感到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抓着他的手说,“你不开心,那就做些让你开心的事,比借酒消愁要管用得多。”话音刚落,他的吻接二连三的落下,云霆避无可避。
落在脸上的吻太温柔,让云霆生出他被珍视的错觉。
“张嘴。”云骁反复吻着紧闭的两瓣唇,并不强势入侵,只在那唇上吻了又吻,偶尔轻咬,像一个守礼的客人,在征求主人的同意。
云霆呼吸急促,不知是喝了酒犯糊涂还是真的被蛊惑,竟真的不再抵抗,唇一开启就迎来湿热软滑的舌钻入。
他一定是疯了,云霆克制不住的战栗。
云骁许久不碰他,想着他要考试,硬是忍了这半年之久,有几分克制不住的失控,但他记得这是在外边,他还没疯到幕天席地乱来的地步。
尽管如此,云霆的衣服还是乱了,云骁最后克制着停下,为云霆拢好衣领,声音低沉,“回房里去。”
这是云霆的院子,自然离他的房间最近。
他二人一前一后,云骁落后半步,在下人看来只是长兄送醉酒的弟弟回房,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云霆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后悔了,他是疯了才会同意……
他想把人关在门外,反被推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关上门后就将云霆被压在门上,吻得他唇舌发麻,早就习惯情事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衣带落地,层层叠叠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开,露出青年漂亮的匀称的身躯,胸前的两点,其中一边因为方才被他咬过吮过揉捏过,有些红肿的挺立。
就在云骁准备继续时,云霆彻底清醒,猛地推开了他,慌乱地拢上衣服,“我、我不愿意!”
云骁没有防备,突然被推开,听了他的话更为恼怒,深吸一口气,压抑怒火,目光落在他双腿间起了反应的部位,唇角扯出一抹讥笑,“你确定?”
云霆有些难堪,利用衣服遮掩自己不雅的部位,继续鼓足勇气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兄请离开吧。”
“云霆。”云骁声音很冷,“是我最近太温柔了,所以你忘了我的手段?”
云霆脸色一白,说不出话。
在这个王府里,明面上虽然还是他们的父亲南辰王做主,实际上已经成为世子的一言堂。
掌握实权的人逐渐变成了公治云骁,这种变化是无声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南辰王的威信已经在世子之下了。
在强权和身份的压迫下,他这个依附王府的四公子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已经掌握实权的大兄。
从前就一败涂地,往后更无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只是一时的厌弃,给了云霆已经可以逃出生天的妄想,这份臆想在他落榜无名时,彻底破碎。
他最终还是跪在了大兄的脚下,短暂滋生出的硬骨气在这一刻变成了软骨头,重新弯下去。
云骁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云霆,摸了摸他的发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胯间按。
云霆因为窒息的关系奋力挣扎,几乎因为无法摄取呼吸而翻白眼,嘴巴张到极致,被填得满满当当,唾沫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好不容易被放开,嘴里一股檀腥味,甚至呛到了喉咙,让他咳嗽泪流不止。
“去床上。”云骁命令。
床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今早才被丫鬟换过,整整齐齐,被褥上还有淡淡的清香。
床幔落下,如水幕一般倾泄闭合,将外界隔绝开来,形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云霆刚拢好的衣服重新打开,这一次彻底从他身上剥离,整个人赤身裸体。
云骁掌握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按揉两下,拥着他倒向床。
整齐的都凌乱,洁净的被污秽,一切都染上不可言说的暧昧和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稍落在皮肤上,激起阵阵飘忽的痒。
云霆后脑抵着床,双手青筋暴起,抓着身下的被褥,死咬着牙,脖颈上青筋凸现,肌肤沾着汗水,长发泼墨般散开,有几绺粘在肩骨处,色欲淋漓。
他想跑,刚动了两下就被死死禁锢住。
他双腿大开,几乎承受不住与强奸无异的艹干,胯骨相击发出皮肉碰撞的声音,又深又重,几乎没有停下的瞬间,每一次撞击都会让他的身体往上耸出一段距离。
因为不是女人,云骁对他在床事上一向强硬,但也没有今天这样疯狂。
他太熟悉这幅身体了,轻而易举就掌控,将云霆在痛苦和快意之间抛来抛去。
快感一层层的叠加,最后爆发的时候,如烟花炸开。
“啊、啊啊……”
云霆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战栗颤抖,在这样的情形下,云骁竟然还在恶意地顶弄,成倍增加了刺激,让他敏感得不行,腿根激烈颤抖。
云骁闷哼一声,眼神半眯起来,发出几声低喘,汗水从他身上低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大口喘息,汗瀑淋漓,喉咙仿佛吞了沙,渴得厉害,他已经没力气再做无畏的抵抗。
云骁含了一口水渡给他,云霆本能的吞咽,只那么一点水,解不了他的渴,直到唇舌分开,他还不满的缠上去。
云骁被取悦,以这样的方式喂了几次,一碗水被他们分食个干净。
短暂的休息让云霆恢复一些体力,神志也不像刚才那样崩溃,云骁见他缓过劲来,又开始了。
云霆这次不敢再试图逃跑,他乖乖打开双腿,任由大兄一次次在他身体里冲撞个不停,什么时候尽兴了,才会停下。
第二日清晨,云霆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大兄早已经离开。
腿根和胯骨很疼,哪里都不舒服。云霆甚至差点没直起腰来。
连肚子也疼得厉害残留着昨夜被一次次顶起的可怖感觉。
他抬手挡住眼睛,再次为自己陷入这背德的关系而无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兜兜转转,一切回到了原点,云霆还是那个困在王府里的鸟雀,被迫迎来堪称荒淫无度的日子。
王府耳目众多,为了尽兴,云骁把人带到外面的明月山庄去,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尽兴都不为过,且不担心会外泄出去。
云霆被变相囚禁在山庄,也不知道公治云骁对外说了什么借口,他的去处并无一人质疑。
芙蓉暖帐,暗室拢香。
一双交叠人影透过烛光,映在烟云轻纱上,偶尔有声音从里面溢出,让人面红耳赤,遐想无边。
云骁身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大开,露出薄汗的胸膛和肩膀,身后堆积起来的被褥和软枕将他包裹在其中,头颅微昂,露出滚动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有一种无名之欲。
他闭着眼似在忍耐什么,眉心轻拢,呼吸时轻时重,偶尔发出几声低喘气息。
凌乱的寝衣下摆隆起一个弧度,布料之下,传来细微的水渍声。
云霆从他身下钻出,脸上湿漉漉的,带着汗水,他赤裸的身上惨不忍睹,胸前微鼓,似被狠狠揉捏玩弄过,乳首还坠着水滴般的玉饰,后背和腰臀都有被鞭打过的红痕,隐秘的穴口以及腿间白浊斑驳,痕迹未干。
从前在王府里云骁还有所克制,离了王府,没了顾虑,云骁对云霆的手段比从前更甚,非常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云霆被藏在这山庄,一开始自然百般不情愿,吃了好些苦头,实在逃不出去,才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握着兄长的双腿朝两边分开,已经舔得水光淋漓的穴口打开一条缝,他破开阻碍,犹如打开一道紧闭的门,最后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
肉穴自发裹吸着刚插入的性器,云霆出于本能的抽动,云骁一开始还能忍,咬着牙不肯出声,在越来越强势的抽插下,还是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喘息。
快意和痛苦并存,使人沉醉。
云霆身上的汗水滴落在云骁松松垮垮的衣服上,晕出水渍。身体交合的拍打声不绝于耳,云骁在激烈的颠晃中伸手勾住云霆的脖颈,使他低下头颅,唇齿相依,云霆在激吻中彻底剥掉云骁身上的衣服,肌肤紧密相贴,云骁也强势的揉捏他的腰臀,那些被鞭打的伤痕,在他的抚摸下,发麻又刺痛。
这世上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的身体,快意如云海,将他们淹没。
如若不是云骁还在朝堂任职,他只怕要夜夜春宵,日日温存才好。
云霆万幸他还要上朝,在他走后,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经过这几天的荒唐,云霆一边沉沦,一边又自我厌弃。
他曾经那么努力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结果不过白费功夫,还是沦为自己最看不起的存在。
他自嘲一笑,逃不出去,选择随遇而安,自我放逐,心甘情愿的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去上朝,他就在这里看书,练字,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等他回来,话没说几句,两个人又共赴云雨,好不荒唐。
然而云霆终究是个大活人,不可能永远被藏在这里。
一次欢好后,云骁抚着云霆的后背说道,“再过两日就是父亲生辰,你好生挑个贺礼,我们一同回去。”
昏昏欲睡的云霆一下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能出去后,表面平静,内心却欢喜,他终究还是渴望外面的自由,而不是做笼中鸟。
他淡淡回应,并对挑选贺礼一事很是冷淡。孩童时期他对南宁王曾也渴望过父爱,长大后便觉得求不来的东西就不要了,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挑个不出错的贺礼送去就行了。
困顿地打着哈欠,缩进大兄怀里重新闭上了眼,云骁将被褥拉高,掩住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也同他一起入眠。
距离生辰不过两日,准备贺礼还是有些仓促,云霆不得不出门,尽可能找一些看起来不算太敷衍的贺礼应付交差。
他这一冒头,早就苦苦寻他月余的萧晋之几人十分震惊,二话不说将人“绑”来再三质问。
“你这几日去哪里了,连个消息也不通,我们都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萧晋之非常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给你递了多少帖子,好歹也回一封!”王熙宁附和。
云落臻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一次科考不中还有下次,万不可因此消沉,一蹶不振啊!”
他们都以为云霆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因为落榜受到打击,独自躲了起来。
云霆感动之余又很羞愧难当,毕竟他消失的实情实在难以启齿。
“让你们担心了,实在对不住。”
萧晋之表情有些凝重,“闲话不提,你可知你这次科考的成绩,并非是你才学不行。”
云霆愣住,一时不能明白萧晋之的意思,误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晋之,我已想开,不必如此劝慰。”
云落臻急道,“呆子,他是说你的成绩被人做了手脚。”
云霆大脑一阵空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科举乃国之根本,你们不可为我而开这样的玩笑。”
“你知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又怎敢拿这个开玩笑。”萧晋之压低了声音,“我请我父亲帮忙,调阅了你的试卷,还记得你以前帮我代抄功课,被我父亲抓到的那件事吗?他因此知道你的笔迹,他发现写着你名字的试卷,答题的笔迹不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敢置信,半响说不出话来。
写着他名字的试卷,笔迹却不是他的,这说明他不是没考上,而是被人顶替了。
“不可能……”他还是摇头,“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手脚。”他嘴上那么说,其实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愤怒、不甘、震惊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落臻说,“怎么不可能,这科举内幕又不是没有。”
作为高官之子,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事,科举一开始是为了选拔人才没有错,也是底层人往上爬的唯一阶梯。
可历朝历代下来,这科举的规矩早已经变了样,官场谁人不是拉帮结派。那些师生、同门、同乡,整个朝堂谁不带点关系?
所谓公平不过是对底层百姓的一个谎言,一层遮羞布罢了。
真正的科举,从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真有几个能靠才华一步登天?即便侥幸登科,也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迫站队,沦为权力的附庸。
“是谁?”他低声问道,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是谁敢动我的试卷?”
云落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种事落在平民百姓身上,怕是连自己为何落榜都无从知晓,只能认命。可既然有人敢在咱们头上动土,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萧晋之抬手打断,语气冷静而克制,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会信我们?更何况,若真闹大了,便是国之丑闻。到那时,不仅我们得不到应有的嘉奖,恐怕还会祸及满门。”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吃了这场闷亏?”宁熙之眉头紧锁,“作为一个考生,来历和贯籍都记录在册,他挑你动手……一般人没这个胆子,看来是冲你来的。”
几人沉默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思索。萧晋之缓缓开口,“你成日和我们待在一起,要么独自温书,根本没什么机会得罪人……只能是你父亲或兄长那边的缘故了。”
也只有这个答案说得通。
若是因为政敌,那这件事情完全无解。
公治一族本就树大招风,云霆作为公治家族的人,他与公治一族荣辱一体,贸然揭露科举内幕不公之事,岂不是打了当今圣上的脸面,暗喻他治下无能,更会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引发无尽的恐慌与动荡。
纵然千方百计想脱离家族,他也绝不能因个人的荣辱得失,而将整个家族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云霆当下做了决定,“此事就当我从来没有听过,为了各位的安全,也不要再对外提起。”
云落臻有些不忍,“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如何?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萧晋之拍怕云霆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南宁王府处处披红挂彩,门庭若市,拜访祝贺的人延绵不绝。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后花园达官贵人齐聚一堂,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云霆作为家中男系,自然也要帮着招呼客人,应酬喝酒,光是这半天他就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闲聊间听得几句私语。
“安信侯竟然也来了,之前不是听说跟南宁王府不合……”
“嘘,不过一场谣言,切莫乱说。”
云霆遥远望去,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那位安信侯,被下人领到了别处去。
还未开席,年轻一辈的坐不住,跑到外间来玩耍,投壶行令不在话下,自然与上了年纪的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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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霆正在陪人喝酒应酬,许久未见的三哥突然找了过来,并暗示他到旁边说话。
他方才走近,就被一把拉住,到无人偏僻的角落,悄声问道,“大兄去哪了,你可曾看见?”
云霆有些意外,“不曾看见,他不在正厅?”
“这可怎么办。”三哥着急道,“几位长辈都等着要见大兄呢,找不到人,父亲都不高兴了。”
这种正式场合,怎能少了大兄。
“三哥莫急,我去找一找。”
三哥连忙道;“好好好,我也加了一些人手帮忙,你若寻着了,让大兄尽快赶到正厅那边去。”话音刚落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么大个府邸,云霆那里晓得大兄在那,他不过是想借口脱身罢了,毕竟喝了一肚子的冷酒,早就想去放放水,去如厕的路上,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了。
公治云骁似乎在同什么人说话,云霆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想了想还是站在原地等待。
四周很安静,那二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云霆隐约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儿临死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安信侯失态地抓住云骁的手臂,“我老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只有这一个愿望,世子,你可怜可怜我,你告诉我,我儿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何人害死了他,”
云霆心中一惊,原来大兄竟被安信侯纠缠上了,此事关乎到兄长和家族的声誉,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断。
只见云骁面色凝重,语气坚定清冷,“侯爷,我理解您丧子之痛,我当日确实与令公子有过交集,只见过一面就离开了,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况且我与他无冤无仇,又何必要做这样的事呢。”
安信侯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儿他……他向来与人为善,怎会无端遭遇此祸?”
云霆听了想发笑,对这位老侯爷的那点同情心全没了。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什么脾气不清楚吗?整日欺压同窗,威逼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学生,毁人前途和名声……
云霆突然顿住,猜想到了一个可怕荒唐的事实。
如果是那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难怪几年前大兄非要他死不可,原来如此!
另一边,云骁依旧神色淡然,“侯爷,令公子的死因,官府已有定论。若您执意怀疑,不妨去查一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信侯闻言,脸色骤变,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颤抖着手指向云骁,声音嘶哑:“你……你这是在暗示我儿咎由自取?他再如何,也是我安信侯府的嫡子,岂容你如此诋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他对自己儿子所作所为,也并非一无所知,这才跳脚。
云霆见安信侯情绪失控,心中略感不安。他虽不喜安信侯之子,但也不想让兄长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
他上前微微拱手,语气恭敬:“侯爷,家兄所言并无他意,只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
安信侯的目光在云霆身上停顿了下,长叹一声,颓然离开。
兄弟二人目送安信侯远去。
云骁偏头看向云霆,“你是专程来寻我的?”
云霆猜到几分真相,不敢与他对视,点点头解释道,“是父亲找你,请你速去正厅拜见几位长辈。”
云骁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表情冷淡,语气却有几分亲昵,“少喝些酒,脸都红了。”
云霆不自在的躲开,心虚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松口气,小声解释,“和几个重要的客人喝了几杯,不好推脱。”
“一起。”云骁想让他一起去正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连忙摆手推辞,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我就不去了,大兄先走吧。”话音未落,他已急匆匆快步离去。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胸口微微起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接近真相的猜想,愈发忐忑不安,不敢面对大兄。
他能活下来,全因当初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更不敢轻易提起。
“四公子。”安信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云霆猛然一惊,心跳骤然加快,没想到安信侯并未走远,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安信侯矗立于他身前,不复先前的谦恭示弱之态,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竟锐利如鹰隼,直刺云霆内心深处,语气中满含深意:“四公子与令兄之间,真可谓兄友弟恭,情深义重啊。”
云霆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剥去了伪装。他不确定安信侯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勉强挤出一抹镇定自若的笑容:“我大兄风采卓绝,龙凤之姿,天资更是超凡,我自然是满心敬仰。”
“令兄才华横溢,品性高洁,又得圣上青睐有加,真乃当世之英才。不过观四公子亦是仪表堂堂,风采丝毫不逊于令兄。”
云霆眼神微微闪烁,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淡然一笑,缓缓启齿:“侯爷谬赞了。我岂敢与兄长相提并论。兄长自幼便肩负家族重任,而我不过是闲云野鹤之辈,所求不过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
安信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哦?倘若四公子真的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又怎会涉足科举之路?我看四公子心怀壮志,欲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天地。只可惜时运不济,未能如愿以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心头再次一震,这安信侯与他并无瓜葛,为何对他如此了如指掌……连落榜都知道。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再也无法维持那份伪装,“侯爷所言极是。云霆心中确有所求,只可惜才疏学浅,未能得偿所愿。”
“四公子无需自谦,科举之路本就艰难,你既有心,何愁无路可走?”
云霆迟疑道,“侯爷的意思是……?”
安信侯微笑,“这世间的路从来都不只一条,四公子若是愿意,老夫愿意帮你一把,也算是锦上添花。”
云霆心神一动,有些疑虑。“侯爷如此看重云霆,不知晚辈如何值得侯爷这般相待?”
安信侯摇头,“四公子对自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老夫看来,四公子才华横溢,不输旁人,只是你兄长锋芒太甚,将你衬托下去,导致旁人都看不见你,可老夫却看见了,明珠蒙尘,未免可惜,不忍你被埋没。”
云霆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人看见的一天。
大兄的光芒太耀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衬得云霆和其他几个兄弟都黯淡无光。
这种被忽视已久,突然被看见的感觉很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四公子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安信侯说完,转身离开,云霆立刻拱手目送。
他还不至于被人夸几句就昏了头。
这个安信侯实在太古怪,非亲非故,也没什么见过面,自己也不曾在外宣扬,经营才名,他哪来的惜才之心?
之前还在他和大兄面前一副痛失爱子悲痛无助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目,反差未免太大。
安信侯方才那番话,看似褒奖赏识,可再细想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未曾想过攀比之事,换个嫉妒心强的,大约真的会心生隔阂。
云霆深深叹了口气,满腹心事,愁眉紧锁,回到宴席还要故作无事的模样,笑容满面。
等宴席结束,他已经先一步逃回自己的住处。
“四爷,这是大房那边送来的。”寒霜送来一件衣服。
云霆随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应酬一天,有些疲倦,闻言强打起精神道,“先放着吧,不想看。”
“终归是一份心意,四爷好歹看一眼,听说是文姨娘亲手做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云霆一下子清醒。
寒霜重复说道,“听说是文姨娘做的,世子和几位少爷都有,一人一件。”
云霆走上前,摸了摸布料,翻开衣领内侧,是独有的纹云图案,他抓着那件衣服,逐渐用力。
他有多久没去看她了,因为科举落榜无颜去见,后又被关在明月山庄,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心里在怎么想自己这个儿子呢?
是失望还是怨恨。
如果他没有被人顶替,现在都可以把她接出去过好日子,而不是为了送一件衣服都要避免引起南宁王妃的不悦,硬是一人做了一件,表示公平,绝无私心。
想到自己落榜,却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要为了家族忍气吞声。
他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不公,可是他的母亲呢?她还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苦苦煎熬,等着她的孩子带她脱离苦海。
他到底该怎么做?云霆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朔风凛冽,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利刃般抽打在脸上,寒意直钻骨髓。
“咯吱咯吱”,积雪在脚下被碾碎,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霆身着厚重衣物,行动迟缓笨拙,在茫茫雪地里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狂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冷得彻骨的风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无论他如何拼命奔逃,身后之人如鬼魅般紧追不舍,始终甩不掉。
他只顾着紧盯前方,却没留意脚下,被积雪掩埋的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磕得太狠,让他身体发麻,无法动弹,等疼痛蔓延上来时,根本无瑕关注。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目惊恐,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挣扎起身逃跑,四肢却不听使唤。
身后追逐他的人影步步紧逼,脚步声愈发清晰。
黑暗中他瞥见了身后那人手中握着寒光闪烁之物,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朝他刺来,借着月光照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不要!”云霆大喊着,从床上惊醒,满头的冷汗。
守夜的侍女嫣萝连忙起身进来点灯,拉开帷账,“四爷,怎么了?”见他一头冷汗,连忙拿出绣帕替他擦汗。
云霆惊魂未定,他伸手扶额,长发从肩头滑落在胸前,“我没事,只做了个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嫣萝倒了杯水,递送在他手边,一边安慰道,“这梦啊,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云霆觉得丢脸,做个噩梦还把人给惊醒了,捏着茶盏对嫣萝说,“我无碍,你去睡罢,灯不要灭了。”
嫣萝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今夜在屋里守着四爷吧。”
云霆更窘,连忙说,“只是做个梦而已,用不着这般,快去睡吧。”
嫣罗好歹伺候他几年,对他不说完全了解,那点小脾气也摸得透透的,一看就是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也没点破,“那我回去睡了,四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语罢,转身离去。
云霆叹了口气,喝了口水压惊,回想到那个噩梦,仍然心有余悸。
他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几分苍白。
梦中的情景依旧清晰,仿佛那冰冷的匕首和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样下去怎么瞒得住,大兄那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那个人的敏锐和冷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被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这次被放出来,破天荒地没有再被关回去。
他在家呆了好几天,像往常一样出门应酬,与朋友谈笑风声。
他许久不露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缘由,并无人关心在意。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云霆心中生出一丝寒意。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大兄真的对他下手,恐怕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他的死亡。
萧晋之他们或许会注意到,但他们什么都帮不了。
思及如此,云霆越发焦虑。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少得可怜。
拿床笫之间的那点“情分”来做保命的筹码……云霆觉得跟大兄的利益相比,他这条命完全没有重量可言,不值一提。
科举这条路也算是断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一次的科举,他今年都被人顶替了,还得忍气吞声,谁知道下一次会出什么意外?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文姨娘没有尽头的,日复一日的等着他金榜题名。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不去科举,离不开家族,只会处处受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不由自主想到了安信候。
他知道这个人未必信得过,但他除了铤而走险,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他在外付了笔钱,借着别人的笔墨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去侯府。
在他确定那么做之前他其实是很紧张的,怕安信候只是随口一说,而他当真了。
信送出去后,云霆日日外出,看似交友应酬,实则在等消息。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回信。
云霆心想明日再不来信,就当他从没写过那封信。
他有些恼了,也不再出门,闲来无事,跑到后院池塘,撒气一样的撒鱼饵喂食,引来成群的锦鲤夺食。
他一把一把的往下扔,全然不顾鱼群的死活,有的甚至撑得翻白肚,吐泡泡。
“想什么,那么入神。”
云霆受惊,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云骁正站在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大兄。”云霆紧张得有些磕巴,想站起来。
云骁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必起身,坐下的同时,看了一样池塘,已经撑翻了几只锦鲤,再继续下去,怕会死一片。
他将云霆手里的鱼饵拿走,捏着他的手拍了拍饵食残渣,随口问道,“这几日怎么频繁往外跑?我几次派人来找,皆不见你。”
他来得太突然,完全没准备,云霆只能硬着头皮找借口,“近日心中烦闷,想着出去散散心,结交些朋友,也好排解心中的郁结。”
云骁仔细检查了云霆的手,确认干净后,抬眸看向云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仿佛误会了什么。“能一举高中者凤毛麟角,万万人中也就出那么几个,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耿耿于怀,尽早看开了。”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霆没有解释,反而低下头,语气恭敬:“大兄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糊涂。”
他看起来太乖巧,眉宇间隐隐透出的清冷,却在垂眸的瞬间,流露出一抹柔和与慈悲,宛如温润的玉石,在静谧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云骁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想要吻上去。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云霆慌乱间挣扎后退,一边惊惶地朝周围看去,后背已是一身冷汗。
云骁紧紧抱住他扭动的身躯,“别动,我都让人退下了,没人看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兄!”云霆简直要疯,“这里不是明月山庄!”这里是南宁王府后院,平时就有不少人来人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大兄越来越放肆了,从前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他这般动手动脚。
云骁凑近他,带着几分哄意,“莫怕,不会有人过来的,我保证。”他安抚地将云霆拥在怀里。
云霆双手抵住云骁的胸膛,用力推了几下没推开,又去推搡他的肩膀,反而被拥抱得更紧,退不了,也逃不掉,只能任大兄埋首在他的颈窝,柔软的唇舌一路逐吻,从耳朵蔓延到眉眼之间。
云霆紧张得心快从嗓子眼蹦出,生怕哪个角落钻出一个人来。他的心跳如鼓,耳边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想要挣脱,却又被那股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大兄,我们不能这样……”云霆的声音颤抖,抓着云骁肩上的布料,语气带着一丝哀求,“至少不要在外边……”
云骁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吻越发炽热,仿佛要将云霆整个人都吞噬进去。掌心在云霆的后背游走,温度仿佛通过布料传递在肌肤上,每一寸触碰都让云霆感到一阵战栗。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能任由云骁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夺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声音,云霆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堪称惊恐。
“有人来了!”
云骁却依旧镇定自若,他轻轻抚摸着云霆的脸颊,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开了云霆,退后几步,将距离拉倒兄弟之间的分寸。
云霆的心却依旧悬在半空,他知道,这段背德的关系一旦被发现,他们将万劫不复。
三喜此时跑过来汇报,“世子、四爷,世子妃派人来寻世子。”
“可说有什么事?”云骁问。
三喜摇头,“没说,不过看表情,应该是喜事。”
云骁当场就走了,云霆彻底松了口气,抹了抹嘴唇,仿佛大兄的气息犹在。
“四爷,还有件事。”三喜从怀里抽出一封信,“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云霆迅速接过信,拆开一看,正是安信候的回信。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明日午时,城东茶楼,静候佳音。”
云霆忍不住心中喜悦,自己的计划终于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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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灯火摇曳,锦账内春情不休。
云霆挺动着腰,在大兄身上律动,一头泼墨般的长发也随着摇来晃去在云骁肌肤上带来细微的瘙痒。
云骁汗湿鬓发,呼吸凌乱,身体随着云霆的抽插而起起伏伏。他在激烈的颠晃中抬手将云霆落在身前的发别在他耳后。
云霆的举动并不温柔,掐着大兄的腰,次次蛮力顶入,那肉穴和腿根都被撞得泛红,交合处一片濡湿白沫。
这样粗暴的情事,必然是疼的,可云骁没喊停。
温吞的情事固然缠绵,却不如这样来得痛快,虽是痛及,云骁却享受其中。
他因为快活,不自觉绞紧肉穴,每一次抽出都是一场挽留,云霆闷哼出声,紧咬牙银,来不及想未经允许不许内射的规矩。遂不及防的射了,快感直达全身,四肢变得酥麻无比。
他喘着粗气倒在云骁身上,快感余韵未散,云骁的手落在他的后背,缓慢的抚摸。
处在高潮中的身体很敏感,被这样抚摸实在太舒服,云霆眯起了眼睛。
云霆听见大兄的心跳强劲有力,一下一下,冲击他的耳朵,自知重量不轻,他翻身躺在一旁,与大兄面对面,四目相对。
只对视一眼,他们就吻在一起,吞咽彼此的气息,肢体死死纠缠,仿佛生来就是对方的另一半,骨中骨肉中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绵悱恻的吻,是调动情欲的药。
他们又结合在一起,云骁骑在云霆身上扭着腰,抱着云霆的头颅,交颈缠绵,彼此的呼吸粗重而凌乱,情欲勃发。
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四处挑逗,肌肤贴着肌肤,说不清谁的温度更高。
云霆含着大兄的乳首,吸吮几番,仿佛能从中获取解他干渴的乳液。
云骁猛地推到云霆,他用力揉捏云霆的胸膛,拉扯他胸前的乳环,云霆吃痛的扭腰,变相在大兄身体里转磨,身体敏感处被狠狠碾过,激得云骁浑身一颤,主动抬腰吃得更深。
两人十指紧扣,身体互相配合默契。
抬起、抽插、压下,迎合,越来越近,强烈的快意袭来。
云骁也有些失控,发出几声性感的声音,肉穴因为快感而蠕缩,透明液体从交合处溢出。
他双目有短暂的失神,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失禁。
云霆大口喘息,还没从方才欲仙欲死的欲望快感中回神,浑身都在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撑在他的上方,气息也不平静,他看着云霆呆涩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汗湿的脸。
云霆溃散的眼神恢复几分光亮,摇了摇头,用气音哀求,“不要了……”
云骁亲了亲他的眼睛说:“再做一次。”
云霆惊惧的想逃,身体猛地分离,刚爬出一段距离就被抓住脚腕拖回去,云骁覆在他身后,压了下来,因为之前才做过承受方,云霆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清理,轻易就容纳了云骁,刚分开的身体再次结合在一起。
云霆爬不出去,只能趴在床上,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腰背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云骁在亲吻他的身体。
就着这样的姿势抽插了好一会。
过载的快意带来深深的疲倦,云霆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他如人偶一般被大兄摆弄,瞬间变换了姿势,背对着跪坐在兄长的怀里,双腿大开,只能麻木地看着头顶繁复锦团花纹颠晃不休,身体被一次次贯穿。
……
竖日,云霆眼如千斤重,四肢更是酸痛无比,听见屋内动静的寒霜试探性发声,“四爷?”
“先不必进来。”云霆一开口就被自己声音吓一跳,太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霜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吓了一跳,“哎呀,四爷难道着了风寒?”
云霆借此假意咳嗽几声,“是有一点,不过不碍事,莫要大惊小怪。”
寒霜还是不放心,在门外与众姐妹对视一眼,又道,“不如请个大夫来看一眼?”
云霆连忙穿好里衣,好在大兄还给他留了一点脸面,没有在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多是在隐私部位。
没有得到回应的寒霜有些疑惑;“四爷?”
云霆确定自己穿上里衣,让人看不出什么后,才松口气,让她们都进来。
云霆很快被一群侍女团团围住,关切之声此起彼伏。
做下人的没有照顾好主子,是要被责罚的,再加上云霆脾气好,不打骂下人,偶尔犯错了也会轻轻掀过,所以很得人心,这些关怀也并非虚假。
“四爷,您的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嫣罗忧心忡忡地说道。
云霆连忙摆手,脸都快烧起来,万一被大夫瞧出什么来,他都不用见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修养修养就好了。”
嫣罗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几句,“可是……”她的话还未出口,便瞥见云霆的脸色微微一沉,那双平日里如春风般和煦的眼眸此刻却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寒霜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打圆场道:“四爷怕苦,那药不知多难喝,索性没有发高热,不如先养几天,若是不成,再找大夫就是了。”
云霆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顺着寒霜的话说道:“就是就是,那药好苦,我不爱喝,况且也没那么严重,还是算了。”
他如此发话,众人也不好违逆,只得听从。寒霜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还是服侍四爷快快换上衣服好去正厅那边,听说今日有贵客要来,得早早去迎接。”她话音一落,众侍女连忙动起来。
忙碌的身影在房间内穿梭。
云霆被众女团团围绕,今日的穿衣打扮比平日要隆重许多。他平日里喜欢低调,衣着素雅,然而今日的贵客非同小可,府中上下都格外重视。云霆昨夜太过疲惫,几乎忘了这回事,此刻才想起,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他动了下,却不想扯痛了头皮,给他束发的嫣罗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松手,立刻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对不起,四爷!”
“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寒霜怒喝一声,抬手就要打。云霆连忙拦住:“不关她的事,是我动来动去的,这才扯痛了,快让她起来束发,可不能迟到。”
寒霜见状,只得事后再作计较。她瞪了嫣罗一眼,示意她小心行事。嫣罗战战兢兢地起身,继续为云霆束发,手中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生怕再出差错。
经过一番忙碌,云霆的装扮终于完成。侍女们个个羞红了一张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云霆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着一袭红衣,袍身之上,以数种线绣就的花团锦簇繁复纹样,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更衬得这花纹夺目非常。腰间一条玉带,将他的身姿勾勒得愈发挺拔。
朝气蓬勃,恰似春日破土而出的新芽,满是少年兴致勃发的鲜活劲儿,让人见之难忘。
云霆赶往正厅,途中偶遇一名少女在岔路口来回不定,她衣着华贵,并未着南宁王府侍女装束,云霆心想她应该是今日来的贵客之一,连忙上前打招呼。
因是女子,他没有贸然上前,隔着一段距离喊道,“这位姑娘,可是迷路了?”
那女子回过头来,看见云霆双眼一亮,连忙道,“正是,敢问阁下,如何出去。”
“若是去正厅,可一同前往。”云霆说。
那女子也不扭捏,非常爽快,“那就多谢郎君了。”
云霆含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女子显然非常习惯被人如此对待,理所应当走到了云霆的前面。
他二人一前一后,距离保持恰到好处。
女子突然开口说,“看你装扮应不是宁王府的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公治云霆,是南宁王府的公子,排行行四。”
“哦。”女子俏皮地拖了长音,“原来你就是那个外界传闻平平无奇的四公子。”
云霆心里不大舒服,但也的确无法反驳,不说跟大兄比,就是其他两个哥哥,也都是各有各的好,只有他是真的平平无奇,毫无建树,人家也没说错。
他有些无奈,“姑娘这般直白,倒叫在下有些窘迫。”
女子掩嘴轻笑,“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只觉得谣言不可信,四公子人中龙凤,怎会是平平无奇之人。”
云霆苦笑着摇头,“姑娘谬赞了,云霆自小资质平庸,在王府中也常被兄长们比下去,实在担不起姑娘这番夸赞。”
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我看未必。世人都爱以貌取人、以才论高低,却忘了这世间还有许多珍贵品质,岂是那些表面的东西能衡量的。说不定四公子有别样的过人之处,只是还未被发现罢了。”
云霆心中一动,抬眸看向女子,“姑娘所言,倒是让云霆耳目一新。只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女子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这可不好说,四公子太过自谦,说不定哪天,四公子就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刮目相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霆因为要带路,走在前面,怎么也猜不出来她是谁家千金。
他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只觉得奇怪。
寻常官家女子走路,多是娇姿婀娜,以显优美柔弱,她反而大步流星,步伐坚韧,行走间有一股飒气风姿,与他认识的那些女子倒是不同。
他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正厅,云霆还未行礼就见南宁王和王妃包括大兄大嫂以及几个兄弟齐整地站起来朝他——身后的女子行礼。
“拜见永安公主。”
明了身份,云霆连忙转身抬手行礼,“拜见永安公主,方才失礼了。”
竟然是永安公主,云霆对这位公主有所耳闻。
听闻这位永安公主深得帝宠,但因身体不好,从小深居简出,又因高憎批语,一生命运多舛,病骨缠身,帝王爱及,不忍夭亡受苦,故将其女扮男装,从小当个男孩养大,听说读书习武不在话下,果真平平安安度过命劫,如今倒也不必以男装示人。
因为极少露面,知道她真面目是人并不多。
“王爷王妃不用多礼,诸位请起。”永安公主示意行人起身,“此次出宫是为太后祈福,中途想来看望世子妃,顺道补上一份礼物。希望没有打扰府上。”
世子妃屈身致谢,“多谢公主。”
公主笑道:“谢什么,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不明所以,她二人看起来,感情深厚,十分捻熟。
南宁王开口,“世子妃与公主竟如此相投?”
世子妃向众人解释道,“我幼时也曾身体不好,去佛寺待过一段时间,晓幸与公主相识。”
南宁王妃闻言,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世子妃与公主情谊深厚。说起来,世子妃刚入府时,身子骨确实有些弱,如今倒是养得好了许多,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赵馥雅语气温婉,“多谢母妃关心,府上上下待我极好,饮食起居都照顾得周到,身子自然好了许多。”
南宁王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笑道:“馥雅这孩子懂事,性子也温和,王府上下都喜欢她。倒是公主,听闻您自幼体弱,如今看来却是精神矍铄,想必是佛祖庇佑,福泽深厚。”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语气淡然,“王爷过奖了。我这些年虽有些波折,但总算平安度过,也多亏了太后和父皇的悉心照料。”
南宁王妃见状,连忙招呼道:“公主一路劳顿,不如先入座歇息,府上已备好了茶点,还请公主赏脸。”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那就叨扰了。”
众人纷纷入座,侍女们端上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气氛融洽。永安公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世子妃身上,笑道:“馥雅,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吃桂花糕,今日带了些,另有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回头问过大夫看看合不合适再吃。”
赵馥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感激,轻声道:“公主有心了。”
南宁王妃笑着接话道:“公主真是细心,连这些小事都记得。说起来,府上的桂花糕是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师傅做的,味道极好,公主不妨也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夹起一块桂花糕,细细品尝后赞道:“果然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确实是上品。”
云霆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家常话十分无趣。一般这种场合没他什么事,他也不爱往前凑,只默默隐在人群中,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思绪早已飘远。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对周围的喧闹更加疏离。
不想永安公主却在此时提到他,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笑意,“说起来方才迷路,还是四公子带我来此,还未致谢。”
云霆连忙站起身回话,“公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之前不知公主身份,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二哥突然道,“诶?四弟,你声音怎如此沙哑,可是病了?”
云霆闭了闭眼,只想自己原地消失,众人的目光已经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连南宁王和王妃也投来了关切的眼神。
他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多谢二哥关心,只是偶感风寒,已经看过大夫,并无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南宁王妃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一声,若是加重了可如何是好?待会儿让厨房熬些姜汤,你喝了早些休息。”
云霆恭敬道“母妃不必费心,我身子骨硬朗,这点小病不碍事。”
永安公主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颇为认真,“四公子虽是男子,但风寒之事可大可小,还是得多加注意。我宫中有些上好的药材,回头让人送些过来,你按时服用,也好得快些。”
云霆闻言,心中有些尴尬,连忙拱手道:“公主厚爱,云霆愧不敢当。区区小病,实在不必劳烦公主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安公主却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过是些药材,我从前爱生病,宫里药材成堆,算不得什么。再说了,你方才帮了我,我总得表示表示,否则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
云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低头道:“那……云霆多谢公主。”
二哥见状,笑着打趣道:“四弟,平日里可没见你这般拘谨。”
云霆脸一热,心中暗自懊恼,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笑两声,“二哥说笑了。”
南宁王见状,笑着圆场道:“好了好了,云霆既然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霆巴不得赶紧走,连忙借口离开,出去后才长长吐一口气。
回屋后换掉一身繁琐的衣服,终于能松快松快,昨晚折腾一夜,他不仅仅喉咙哑那么简单,身上还很不利索,尤其是腰和下半身,酸酸胀胀,很不舒服。
见他坐立难安,寒霜放下手里的活计,“躺下罢,我给你按按?”
云霆点点头,趴在床上,由着寒霜给他按摩,一开始有点疼,忍过去后又觉得舒服起来,精神也越来越涣散。
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天黑。
“四爷快醒醒,四子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还未从昏睡的迷茫中清醒,云骁已经未经允许走了进来,这样失礼的事,偏生一众丫鬟和小厮,无人敢拦,仿佛他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云霆睡得太久,还有些昏昏沉沉,坐起来后表情迷茫,头发凌乱。
云骁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屋里的丫头未免纵得没规矩,晚膳也不叫你起来。”
云霆反应慢半拍,“不管她们的事,是我没胃口。”
云骁更加不赞同,“按时用餐才是身体根本,岂能胡来。”他吩咐人送来一些好克化的食物,“夜间不宜多食,吃点这个垫肚子。”
云霆看了一眼,精致、量少,他饿了一天,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填肚子,但晚上确实不宜吃太多,只得作罢。
他一口一口的吃得斯文,云骁坐在一旁突然道,“你与公主如何相识?”
云霆咽下食物,擦了擦嘴,心中怪异,白天已经在正厅上解释过一次,这会子又来问。
“她在府中迷了路,我顺巧遇见便一起带了过去,如此这般。”
“可还说些什么?”云骁问。
云霆回想了下,确实没说什么,复又回道,“她一个外来女子,我如何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客气话。”云霆想到什么顿了下,“非要说的话就是说我过于平凡,不如几位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如此?”云骁显然不信。
云霆一脸认真,“只是如此,大兄何必多疑,她未曾与我打听府上的事宜。”
云骁脸色一缓,“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说你不行,只是每个人的天分不一样。”
“兄长不必安慰,且她说得也没错,更何况也不只一人说过这话。”
“还有谁?”
云霆故作不经意提起,“就是父亲寿辰那日的事,你走之后我又遇见了安信侯,他也觉得我平庸。”
都是自持身份的人,岂有一见面就说旁人的不是,公主年纪小,无心之言也是有可能,倒是那个安信候如此这般,岂非是挑拨兄弟不和?
云骁心中有了计量,“我南宁王府的人,不是谁都能编排的。”
云霆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他的紧张。
他不想让大兄再这样禁锢他,只能出此下策,希望安信侯不要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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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里送来的。
云霆一脸莫名,参加宫宴不奇怪,偏偏只有他得了邀帖,一时之间让他在其他几个兄弟眼里变得微妙起来。
宫廷宴席,一般分为三种。
第一是国宴,专门用来招待外国使臣以及帝王登基、封后这一类的大宴。
像这样的大场面,没有官身的人是没资格参加的,其次还要品级够高。
第二种则是宫廷宴席,比如中秋、端午、元宵、之类的节日庆典,一般帝王会邀请臣子参加,可以携带家眷。
第三种则是一种小宴,比如什么常朝宴,赏花宴之类的,规格比起前两项并不那么宏大隆重,但也是一种特权的象征。
毕竟得到邀请和没得到邀请完全是两回事,云霆第一次看到其他两个哥哥对他的阴阳怪气,叫他心里暗爽不已。
原来他们也会嫉妒。
左右最近也闲来无事,云霆想了想,还是决定赴宴,顺便看看这位公主想做什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兄和父王倒是经常出入皇宫早已经习以为常,云霆第一次参加宫廷宴席,还挺紧张的。
宴场设在皇家别宛,这座别宛是建立来供给之前的帝王享乐用的,底下的人为了升官加爵,专门投其所好,自然无一处不奢华极致。
别苑内的园林布局精巧,园中假山叠石,形态各异,泉水潺潺,溪水清澈见底,群鲤鱼跃,两岸植以垂柳、岸边栽种花树,微风拂过,柳枝轻摇,花枝摇曳。
其他大大小小亭台楼阁,宫群殿于,更是数不胜数,美轮美奂,暂表不提。
来参加的人不少,一路上往来马车络绎不绝。
云霆跟着自家大兄身后入场,目光忍不住在四周游移。
只见宴场宾客们,个个身着华服,珠宝首饰,谈笑风生。
有的官员正满脸堆笑地向一旁的权贵敬酒,眼神中满是讨好,有的贵妇们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手中的丝帕不时轻轻挥动,掩住嘴角的笑意,不知在说什么趣事。
至于年轻的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们都在马球场那边看热闹或者下场竞技。
云骁需要应酬,他一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随便路过一个人都能寒暄两句,云霆少年心性按耐不住欢跃的心思,小心翼翼扯了扯大兄广袖。
云骁回望他。
“大兄,我想去那边。”云霆指了指马球场,那边传来阵阵欢呼,不知是谁家的儿郎或者千金夺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原想和他一起去,偏偏暂时脱不开身,只好放他去,“不许下场。”
“知道了。”云霆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他一路小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马球场去,上了观望台,远远望去,马球场上尘土飞扬,有两队人马为了能抢到球而各显神通,甚至在马背上进行一些赏心悦目,或者惊险刺激的动作,经常引起欢呼声和惊叫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靠前的好位置已经被占完,只有最后边的座位还有空余,那角落除了人头根本看不到什么。
云霆挤进人群,踮起脚尖,目光追随着场上飞驰的马匹和挥杆的骑手而动。
红蓝双方筹分差距一比三,红队实力强悍,蓝方努力赶上,但因战术问题,又失几筹。
眼看红方就要压倒性胜利,蓝方换人,云霆离得远,看不清面目,从身形上来看,是个娇小的女子。
中途换人失了默契不说,还是个女子,看来这局必输无疑,大部分人都那么觉得,就连云霆也觉得胜算不大。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被打脸了,他们以为的娇小女子以一已之力扭转局面,比分很快拉平。
她的胜利引起全场女子的欢呼叫好,男人们多少有些尴尬。
赢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但是逆风翻局就是实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霆觉得这女子十分厉害。多留意了几分,最后发现有点眼熟。
一开始是疑惑,认出来后是震惊,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是永宁公主!
他左右观察,发现围观的人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在为她喝彩,以为是那家的千金小姐。
公主亲自下场打球并不奇怪,但是周围人不知晓她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是故意为之,还是刻意如此?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比分紧咬不放。永宁公主的加入让蓝队士气大振,队员们配合默契,攻势如潮。
红队毕竟实力强劲,很快调整战术,拉开的分筹再次接近。
就在比赛即一局定胜负时,意外发生了。
永宁公主策马疾驰,试图拦截对方的一次进攻,她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公主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
场边观众惊呼连连,场面一片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宁公主骑术精湛,死死抓着缰绳不放,这才没被甩下马去。
她甚至试图重新控制马匹,周围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胯下的马也因为惊吓而烦躁不安,场面更加混乱,谁也没办法再去注意公主那边。
云霆见状,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几步跨过围栏,直奔场中。
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去帮忙,却被狂躁的马匹吓得后退,不敢上前。
永宁公主已经控制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云霆持刀飞身跃起,砍了马匹,温热的血溅在云霆身上,他顾不上抹去身上的血,接住了从马背上跌落的永宁公主。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为云霆的英勇之举喝彩。
永宁公主惊魂未定,发型散乱,几乎起不来,最后在旁人帮助下起身。
回过神来,她认出了云霆。
“四公子,你怎么样。”
云霆一脸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么危险的情形下,他不可能安然无恙,现在根本无法动弹,后背牵连着手臂一阵剧痛,云霆活生生痛晕过去。
马球场这边的动静传到了其他地方,官员和贵妇们纷纷起身望去,奇怪发生了何事。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世子,四郎受伤了!”
云骁脸色一变,立刻朝马场而去。
当他看见云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失去意识,一时间他竟觉得浑身发凉。
永宁公主站在一旁,神色慌乱,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似乎想要为云霆擦拭血迹,却又不敢轻易触碰他。
“什么回事。”云骁询问道,一边冷静下来,查看云霆伤势。
他虽不是医者,但行军打仗多年,基本外伤还是能判断一些。
永宁公主声音有些颤抖:“四公子为了救我,受了重伤……他若有什么闪失,我……”她话未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云骁确定云霆的伤并不致命,高悬的心放下,“公主不必自责,四郎一向莽撞,行事不知分寸,好在并无大碍,公主也没有受伤,已是万幸。”
很快,太医匆匆赶来,为云霆诊治。经过一番检查,太医神色凝重地说道:“四公子背部受了重击,手臂也有骨折的迹象,需立即急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骁点头,立刻吩咐人准备担架,小心翼翼地将云霆抬了上去。永宁公主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世子,可否让我一同前往?四公子因我受伤,我心中实在难安。”
云骁略一迟疑,随即点头道:“公主有心了,那便请随我们一同走吧。”
一行人匆匆离开马球场,一路上,永宁公主一直紧跟在云霆的担架旁,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他的脸庞。她心中既愧疚又感动。
虽是皇宫别宛,但该有的都准备上了,云霆的伤很快得到妥善处理。
太医从房中走出,向云骁和永宁公主行礼道:“世子,公主,四公子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失血过多,需静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
云骁早已知晓结果,拱手道:“多谢太医。”
永宁公主也微微欠身,道:“辛苦太医了。”
太医离开后,云骁对永宁公主说道:“公主,四郎已经无碍,您也受了惊吓,不如先回宫休息,待他醒来,我再派人通知您。”
永宁公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便先回宫了。若有任何消息,还请世子务必告知我。”
云骁应下,目送公主的马车远去后,他转身回到云霆的殿中,看着昏迷不醒的云霆,表情一阵阴冷漠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如圆盘,繁星闪烁。
别屋都暗沉沉,只有一处亮如昼,满屋子的下人轮流伺候守夜,唯恐出了差错。
云霆因伤高热不退,一下冷得打颤,一下热得浑身冒汗,伤口让他疼得睡也睡不稳,几番迷迷糊糊醒来,又昏昏沉沉睡去,直折腾到现在才好一点。至少睡梦中不会再叫疼。守夜的下人禁不住懒散打瞌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踏入屋内。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衣料柔软如云,袖口与衣襟处绣着银丝暗纹,在烛光下隐隐泛着微光。腰间束着革带,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面容俊雅如玉,鼻梁高挺,唇色淡薄。
屋内的下人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低声道:“世子。”
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云霆身上,缓步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伸手探了探云霆的额头,感受到温度已有所下降。
“你们下去吧,我来守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山涧清泉,令人心神一静。
下人们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出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轻轻摇曳的声音,映照在云骁那张俊美却冷峻的面容上。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如深潭般幽邃,落在云霆苍白的脸上。
云骁静静打量着云霆,心中郁气难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是这样,看似顺从,实则违逆,从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今更是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云霆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涩,他感到一双手臂将他轻轻扶起,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适时送入口中,滋润了他干燥的唇舌。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几口。
云霆微微抬头,看到云骁那张冷峻的脸,心中顿时一紧,声音也带了几分畏惧。他没想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云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大兄……”
云骁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伸手用指尖轻轻抹去云霆嘴角残留的水渍,动作温柔,随后,他又理正了云霆睡得凌乱的发丝。
云骁越是表现得平静温柔,云霆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他以为的责难没有到来,云骁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好好养伤。
云霆越发胆战心惊,惴惴不安的过了两天,才逐渐松口气。
大兄好像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也是,他救了公主,怎么也算是立功了。
不久,云霆得到琳琅满目赏赐。
“多谢四公子救命之恩,这些是本宫一点心意,希望你早日康复,快快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公主。”云霆看着还在往屋里台的赏赐一时吃惊,“这会不会太多了。”
公主笑道,“这算什么?你救了我,这些都是应该的。”
“公主不必如此,臣只是尽了本分,其他人也有出力,并非臣一个人的功劳。”
“四公子不必谦虚,都有赏赐。昨日场上那么多人,唯有你第一个冒险上前,本宫都记在心里。”
“那就多谢殿下了。”云霆要起来行礼,连忙被公主拦住。“不必行礼,眼下只有你我二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四公子武功高强本宫倒是颇为意外。”她指的是云霆一刀斩马的事。
云霆连忙摇头否定,“公主谬赞了,南宁侯府武将之家,我也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读书科举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如果身体不好,很可能坚持不下来,所以云霆也会练武,只为了强健体魄。
但他吃不了苦,根骨不行,没有武道的天分,只学了一招半式。实在受不起夸赞。
云霆因为要静养,公主只待了一会就走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云霆的伤怎么也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水一样的补品吃下去,把他活生生养胖了一圈,气色也十分红润,要不是手臂还吊着,怎么看都不像受伤的人。
就当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云骁遂不及防发难。
“啪!”一道鞭子下去,后背的肌肤印上红痕。
云霆赤裸着半身跪趴在大兄面前,他抱着晓幸的心理,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时隔半个月的惩罚,虽迟但到。
一鞭落在他的腰上,云骁居高临下的命令他,“跪直。”
云霆不得已支起上半身,身体因疼痛而颤栗。
“大兄,我不是有意的……”云霆语调轻颤,试图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太多……”
“没想太多?”云骁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有没有教过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云霆抿了抿唇,不敢吭声。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身份尊贵的人,不该置身于危险之中。可他当时看到公主遇险,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
见他不语,云骁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冷地盯着云霆,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不服气,你莫不是以为救下公主就是大功一件,我还要夸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