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南苑外偏僻房舍。
吴负半睡半醒间下意识的侧身想将身旁的萧钰搂到怀里,但伸出去的手落了空,睁眼看着简陋空荡的床铺愣神,一阵心绞。
这种感觉对吴负而言并不陌生,可能是恨太过于浓烈,他经常梦到萧钰,像刀刃一样每一次都扎的他鲜血淋漓,可他不觉得有什么坏处,总觉得与痛苦相伴才是正常的。
次数多了,他甚至能预判心绞持续的时间,吴负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神飘向窗外,散漫的在脑海中幻想勾勒小太子现在的模样,幻想着两人相遇的情况,嘴角微微勾起。
房舍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他才起身收拾好,走出房门。
吴负从房间里出来了,隔壁同为马奴的王二正准备来敲他的门。
“嘿”王二朝他挤眉弄眼。将人围着转了一圈,趁着月光大量,打趣的意思十分明显。“你今天穿的倒是好看”
吴负:…“只是普通衣物”
可普通的衣物哪有这样针脚细密裁剪得当的,将人猿臂蜂腰,挺拔身姿都显漏出来,哪怕有心遮挡用的用的普通布料,可那俊郎的外形也是十分卓越的,说句不好听,要是去做小倌,那绝对是能飞上枝头的凤凰。
两人闲谈几句,向外走去,开始一天的做工,今日与寻常不一样,今年狩猎场地有所变化,他们这个地方的仆人会负责一部分相关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吴负会呆在这里的原因。
萧钰那双腿,便是在这场狩猎里毁的。
史卷宗上记载,建初八年,太子钰狩猎于野,坠马伤股,行坡。
但吴负知是萧钰那双腿,并非是坠马受伤,又被人拿刀生生绞碎膝盖才残的,狰狞可怖的伤痕是平常人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肉疼的程度,吴负无数次吻过,不敢细想怕疼到连床上做的稍微猛了些都要哼唧的萧钰是怎样受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钰每次疼的时候,都会大发雷霆狠狠牵怒他,要费很大功夫才能哄好,他偶然发现,高傲的小太子不发泄时只是默默的躺在他怀里流眼泪,打那以后,他再怎么被折腾也只是受着,只是将这帐都算到那个背后凶手上。
可惜上辈子他掌权后,许多痕迹都被抹去无处可循,而残腿是小太子的心疾,两人都对此闭口不谈。
做工休息时,他抽空去了密林深处一趟,吴负倒是想知道,让他和小太子都遭罪的是谁。
早在密林中等待的暗一将得到的信息禀报,“主子,都查清楚了,下药的那人是大皇子的人。”
语罢,将手中的粉末恭敬的递给吴负。
吴负拿着看了下,询问:“马儿发狂的?”
“不是,是催产的,马匹会表现出焦躁,攻击性增强或者频繁嘶鸣等发情行为。”
“好算计。”吴负将手中的药物扔回到暗一身上,语气中充满了狠厉,“想来大皇子这样做是喜欢的很,按计划行事。”
“是”暗一领下命令,和来时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马奴的活算不上重,天亮的时候,负责人又安排他们这些人跟着领事的去外围干些杂活。
晨光初破时,只见远远看见一道队伍靠近,吴负终于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太子。
他视力极好,一眼就找到了其中的萧钰,嘴角不自觉的带上微笑。
萧钰一身玄色箭袖绣金猎装,裹住修长身骨,肩头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暗红里衬,面容浸在逆光里,眉峰似墨刃斜飞入鬓,眼尾却天生一抹薄红,凌厉里渗着秾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色极淡,长发未冠,仅以赤金绞丝扣束作一束,随马背起伏时扫过腰间嵌宝弯刀,眉眼间似有不耐。
许是察觉到吴负炽热的视线,萧钰朝他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一秒,萧钰眼底闪过惊艳,但很快就转头看别的风景。
吴负甚至看到他低头遮掩着偷偷打了个哈欠,矜贵冷漠的气质被一扫而空,吴负只看到了憨样。
平心而论,狩猎活动起的不算早甚至有些晚,但对萧钰这种懒散骨头来说确实是有点早了。
吴负:……
心中的欢喜被无语代替,吴负有时候也疑惑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娇气,脾气大,爱哭,但爱了就是爱了,栽进去也懒得挣扎了,想起朝中对萧钰狠厉暴戾的评价,觉得都是群没脑子的货,怪不得亡国,就这个萧钰这个样子,那里和这些词汇沾边。
反观那个名声较好的大皇子萧炎,吴负视线落到萧钰背后那个身着白衣身姿端坐的人身上,两相比较,认真的想,难道就因为他长的比萧钰丑嘛?
队伍慢慢靠近,周围侍从皆屏息垂首而跪,吴负混在人群中只能窥他执缰的指节——玉雕般的冷白色,勒得缰绳深深陷入掌心,扬鞭刹那,箭袖下露出一截雪色腕骨,白的晃眼,吴负恍惚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
想亲,特别想,想的吴负骨头都发疼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告诉自己要忍耐。
等到队伍全部走过,吴负依旧注视着,旁边的王二看到他的视线,疑惑的开口“这个人你认识吗?”
吴负看那个人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对着王二开口,“不认识。”
明明是在笑,王二却觉得一阵恶寒,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再回神,吴负已经转身离开,恍惚刚才察觉到的恶意是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狩猎场更换是皇帝的临时决定的,很多设施都还未来得及完善。
吴负被调去了萧钰的驻扎的帐篷周围做工,负责的太监见他人高体壮的安排了搬运箱子的活给他。
看着装满整整八辆马车的箱子,吴负神色复杂,还带着诡异的安心。
味对了,就这事精的样子,除了萧钰再没有第二个。
抱着箱子进帐篷时,吴负再次看到了称心,
“这些放在这,都小心点,损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声音又细又尖,难听的狠,同过去相比,吴负心中少了许多厌恶。
他现在面色生动极了,不再是记忆中面色青灰却嘴角带笑,血肉模糊躺在荒野地里的模样。
想到萧钰在称心死后总半夜惊醒然后睁眼盯着一个玉佩到天亮,眼神空洞的模样,吴负打算不计前嫌的当个好人,留住这个人的命。
哪怕称心总是恶狠狠的让吴负认清自己的地位,多次强调自己才是太子最忠心的仆人,是一个让吴负吃了很多暗亏的小人。
“你”称心隔空点了下吴负,又点了几个人,“你们这些人,抱着箱子跟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朝着屏风后走去。
吴负脚步坚定的跟上,衣袍划过气流,带起好看的弧度
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但吴负却觉得走了很远,约过屏风,一个转身,萧钰就在不远处安然散漫的瘫坐在椅子上。
光透过帐篷落到萧钰身上,小太子显得温柔又神圣。
耳边响起那僧人空灵的话语
“这是你的罪孽与福祉。”
放置箱子的时候,吴负不着痕迹的将周围环境尽收眼底。
四周东西还未收拾好,看着有些乱,但依旧能看出奢侈华贵,大致与他记忆中的萧钰的房间布局差不多。
一群貌美侍女将他围在中间仔细伺候着。
许是搬弄的声音吵到他,他睁开眼,看向角落里的吴负众人。
一群人中,吴负肩宽腿长,动作间肌肉线条流畅,十分显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钰不自觉多看了两眼,眼中闪过趣味,称心看到了后,心中划过思考。
等箱子放好,出了帐篷,称心就细着嗓子通知太子这边人手不多,夜里要他去太子身边伺候。
眼里面是吴负熟悉的明晃晃的算计。
吴负:……好蠢。
没多久,吴负就知道了他的算计。
吴负跪在萧钰面前不远处的地上,低垂头颅的姿势很好的掩盖住他眼中的病态。
面前脚背如新雪覆霜,脚踝处肌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脉络,像裹着层半透明的羊脂,踩在黄色的虎皮上,性感极了。
稍微用力咬一下就会留下红色的痕迹,吴负想起之前放到嘴巴玩弄的记忆,喉咙发干,不自觉的做了吞咽的动作。
被色迷住眼的吴负,艰难的思考,称心将他带进内间的目的。
称心此时正站在自己背后,等待萧钰下一步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脑海中将自己做的事情过了一遍,顶着头顶萧钰打量的目光,电光火石间,有一个念头划过吴负心头。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似的,称心突然有些急切的从背后将他的下巴抬起,猝不及防的,吴负与萧钰对视。
萧钰瘫坐在床边,半磕着眼睛,双颊微红,呼吸有些急促,看到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起来只是困迷糊了。
别人也许不知,但吴负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情毒发作了。
“殿下,查过了,干净的。”称心又尖又细带着明显焦急的声音响起,“做的很干净不会让别人发觉的。”
萧钰眼中充满了情欲,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烛光摇晃,晃的他脑子也晕晕的。
“嗯”软软的调子响起,像勾子一样,吴负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鸡巴硬了。
这是同意用自己了,吴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