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见一故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旨比想象之中来得晚,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身着暗红蟒袍,头戴官帽,手上拿着拂尘。
他身后跟了一排的小太监,低眉顺眼,面容干净。
大总管看着年迈,走路却没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姿态。
他身姿矫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尖着嗓音,“靖武侯,跟咱家走一趟吧。”
林常怀面色平常,颔首道:“那便麻烦大总管亲自来一趟了。”
“咱家一低贱之人,有什么麻烦的?”大总管转身去推轮椅,目光在燕危身上停顿了一瞬,“想必这位便是靖武侯的心上人了?咱家可要恭喜侯爷了。”
林常怀面色漆黑,双手紧紧捏着把手,沉声道:“大总管慎言,这可不是在皇宫。”
大总管微微一笑,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咱家只为圣上做事,圣上是什么意思,咱家就是什么意思。”
林常怀心中一沉,没想到真被他说对了,圣上竟真的会如此做。
让一个武将之后,娶一男子为妻!
燕危对此早已有所猜测,站在门前目送着一行人朝皇宫内走去。
林常怀前脚入宫不到半个时辰,后脚便有赐婚圣旨来到林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接了圣旨,送走传旨的人,侧身把圣旨交给老管家,“去准备吧,这场婚礼得要办得声势浩大才能凸显出林家的忠心。”
老管家颤颤巍巍接过圣旨,眼中隐有泪花闪烁。
林府人不多,有几个影卫,一个老管家,十几个丫鬟仆从。
加上燕危,林林总总算下来也就只有十八九个,偌大的林府真是冷清得可怕。
人是午时去的,戌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林府。
老管家满脸心疼,连忙吩咐下人去烧水做饭,“侯爷,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
林常怀挥了挥手,疲乏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我还好,他人呢?”
老管家动作一顿,垂下眼帘,“不在府中,酉时便出去了。”
他盯着自家侯爷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您真要娶他吗?”
林常怀微垂眼帘,盯着自己的双腿,“我已入了他的局,圣旨已下,不娶又能如何呢?”
“距离四月还有十几日,你尽快准备齐全,晚些时候给大将军书信一封,告知他详情。”林常怀吩咐完后,便独自推着轮椅回到了房中。
午夜时分,燕危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走进屋内,室内燃着明晃晃的烛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身着一袭白色里衣,坐在窗前假寐,桌上准备着凉透的饭食。
“从昨天开始,你一到晚上便会出去,杀人了?”林常怀睁开眼,目光紧锁他。
燕危脚步微顿,几不可闻嗯了一声,“在等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去了哪里?我让人给你清除痕迹。”林常怀眉头微蹙,提醒道。
燕危把短剑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响,抬眼对上对方的视线,“林小侯爷,聪明人不说糊涂话,只要痕迹没出现在林府周围,林府就不会被人怀疑。”
“至于其他地方……”他勾唇一笑,笑容满是嗜血的意味,“我还巴不得被他们发现呢,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我,就让他们自己心慌去吧。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们呢。”
林常怀率先移开目光,淡声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死棋成为执棋者,才入局便搅得天翻地覆,真是好大的魄力。
燕危拿起筷子吃着饭,神色漠然,“想必林小侯爷深夜等在此,不是为了此事吧?”
“圣上把大婚之日定在四月初。”林常怀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好歹是名满天下的武将之后,赐婚娶男妻便罢了,大婚之日还定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都说圣上忌惮林家,忌惮威武大将军手里的虎符,定在这个日期很奇怪吗?”燕危头也不抬,“没定在初七便已经给了林家面子,别不识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的事接连给了林常怀很深的打击,他知道那位忌惮林家,可没想到那位连装都不装一下,如此的直白。
“呵,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常怀反讽,“当事人可不止只有我一个,我就不信你心中没有半点怨恨。”
一个男子被赐婚于另外一个男子为妻,日期还非常的敏感。
燕危耸了耸肩,不起半点波澜,“只要能达成我想要的最终目的,我对于这些没有半点在意。我要是在意这些,我就不会出现在几位皇子的跟前。”
燕危匆匆解决完饭菜站起身,瞥向窗前的人,警告道:“林小侯爷,你有些沉不住气了。”
第二日宫中传出青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死于溺水,青贵妃大发雷霆,皇上也下令追查凶手,大理寺的人带着人满街查凶手。
他们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从何查起?
这个消息流入到林府时,林常怀正在和燕危下着棋。
身边的人退下后,林常怀才审视着面前的人,“你和青贵妃有仇?所以你那日出现,是为了见五殿下?”
燕危吃掉对方的棋子,丢在一旁的棋篓里,“林小侯爷,修身养性最忌思虑过多。”
“我连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所图谋的是一样目的吗?”林常怀丢下棋子,端正身子势必要一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这才抬起眼帘正视对方,“林小侯爷图谋这么久,所图不就是换个皇帝坐这江山吗?很不巧的是,我也正有此意。”
眉梢一挑,他往后靠了靠,笑吟吟道:“所以,林小侯爷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林常怀摇头否定,“你的目的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不管你做什么,别拉上我林家。”
他们如今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只有他损。
燕危轻笑一声,支着下巴慢吞吞回答,“我需要你林小侯爷的身份,你林家一穷二白,可没什么是我能看得上眼的。”
“今日就到此吧。”燕危打乱棋盘上的棋,站起身来,“想必这几日你应该会很忙,没什么事别叫我就行。”
话音一落,燕危转身朝房内走去,余下林常怀盯着他的背影。
老管家抹了把汗站上前,询问着意见,“侯爷,七殿下送来的人,要安排在何处?”
圣旨下达没多久,七皇子便急吼吼朝林府送人来,生怕错过些什么好处。
林常怀抬手捏了捏眉心,蹙眉道:“随便找个地方安排,别出现在他面前。”
毕竟是七皇子送来的人,万一不长眼触犯到吴危被杀掉,他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管家哎了一声,转身去安排,叹气道:“林家几百年的名声,可算是毁在侯爷手中了。”
都说靖武侯不好女色,身边一直没个知心人,如今倒是让大家大跌眼界,没想到靖武侯竟好男风,真真是可笑至极。
堂堂武将之后,行事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外面再是如何,也和林常怀没有一点关系,他这个当事人仿佛没有脾气一样,任由流言蜚语疯长。
夜色降临,燕危准备出去,林常怀叫住他。
“林家世代是武将,你用的短剑不是很好,我有一把匕首想赠送于你。”林常怀把盒子递给他,面色淡然,“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
燕危眉梢一挑,淡然接过,“那便多谢林小侯爷的礼物了,我想,我应该会喜欢的。”
于他而言,好与不好都一样,只要能杀人就行。
“不管你做什么,别把尾巴带到林府来。”林常怀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否则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这个盟友。”
燕危伸手敲了敲盒子,发出沉闷地笃笃声,浅笑道:“林小侯爷如此担忧林府的处境,为何不见你担心你老爹的情况?”
他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恶劣,“要是威武大将军知道你要娶一个男人,不知作何感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危!”林常怀满眼寒光,“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啧。”燕危有些不屑,“林小侯爷,有时候我不懂,你一个残废,坚持的意义是什么?百年声誉已毁,于林府来说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林常怀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震声道:“忠于家国的将士可以死在战场,唯独不可以死在帝王的猜忌当中,这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做法。”
“我可以赌上我的所有,我也可以不要名声,但林府在我手里必须要清白。”林常怀推着轮椅转身背对着他,“还有几日就是大婚之日,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想必功亏一篑,还没等事情有起色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燕危勾了勾唇,眼中有几分欣赏,“当然,我才不会做那样的愚蠢事。管好你的人,再敢挑衅到我面前,我不介意替你出手解决掉。”
“林府如今也算是你的家,你有这个权利,你想处置谁便处置谁,不用知会我。”林常怀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燕危舔了舔牙,神色意味深长,“林小侯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劝你别有旁的心思。”
林常怀偏头,半透明的雕花屏风后那人身影模糊不清,他大概能想象到对方脸上是何种神色。
他语气淡漠,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对方,“演戏就要演到最后,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鸡鸣时燕危推门进屋,连蜡烛都没点就粗鲁地摇醒了林常怀,低声道:“你这样的很容易被刺杀成功,知道吗?”
林常怀睁眼时有些没回过神来,周围黑漆漆一片,唯有风声和眼前这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给我上点药。”燕危一点也不客气,把药瓶丢在被褥上,转身时几下脱掉上衣背对着坐下。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林常怀大脑清明,嘲讽道:“知道把后背留给别人容易死吗?”
燕危闭上眼睛,无动于衷道:“我们是盟友,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林常怀摸黑拿起被褥上的药瓶,撑着挪动身体坐起身,眉头一皱,“谁能伤了你?莫不是见到故人一时失神才被钻了空子?”
燕危有些无语,哼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是夜探皇帝寝宫被发现罢了。”
“你疯了?”林常怀心中一惊,凭着感觉盯着他,低声道:“皇帝寝宫岂是你想探便能探的?简直是自寻死路。”
燕危有些不满,侧目而望,“让你上药便上药,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当然知道皇帝寝宫没有那么好进,倒是没想到皇帝的死士还挺厉害?
皇帝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是怕死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凭借着感觉去触碰他的脊背,入手一片湿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常怀轻拍他的肩胛骨,触感滚烫,指尖缩了一下,“去把蜡烛点上,太黑了,我看不见。”
燕危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你还真是麻烦,让你上个药磨磨唧唧的。”
说归说,但还是起身去点蜡烛,黑暗中亮起昏黄的光芒,照亮着屋中的一切。
燕危赤裸着上半身,重新坐在床边,把后背露出来,“上药吧,上完药我还要睡觉。”
垂落的眼睫轻颤,本该光滑洁白的脊背如同爬满了蜈蚣,疤痕交错。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精瘦的脊背笔直如松,露出的肩胛骨与手臂全是饱满的肌肉。
倘若没有这些交错的疤痕,这脊背该是多么的漂亮。
新伤从右肩下方划到腰际的位置,鲜血汩汩而冒,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床上都被染上了鲜红。
连驻守边疆的将士都未必有这些伤痕,可想而知这人之前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
喉咙莫名有些有些干哑,林常怀拿着药瓶迟迟没上药,嘴唇蠕动,大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燕危转头看去,只看到一张低垂的脸,大半阴影笼罩看不清神色。
他眉头微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催促道:“林小侯爷,麻烦你动作麻溜点。”
他拖着伤七绕八拐甩开追兵好不容易回来,这林常怀上药磨叽得要死,下次还是自己处理吧。
林常怀轻吐出一口气,拧开瓶塞把药粉撒在那条狰狞的剑伤上。
肌肉颤抖,燕危嘶了一声,忍不住龇牙咧嘴,“我说林小侯爷,你就不能轻点吗?公报私仇啊。”
“上完药你可以上床睡,过两日我带你去京中转转。”林常怀一边撒着药粉一边轻声说道:“你这伤有些深,得需要休息,每隔一日就要换药,否则会容易引起高热。”
燕危不以为意,低垂着眼帘淡淡道:“以往都是这么来的,倒也没那么麻烦。至于说去京城逛逛,明日就可以出门。”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林常怀声音冷了下来,扭头撕下里衣去绑伤口,“你这么多的疤痕,可没有女子会喜欢。”
燕危挑眉,丝毫不在意,“我一个活在黑暗里、活在刀尖舔血的人,哪里需要旁人的喜欢?”
伤口很快被处理好,燕危拉上衣服起身,“我去隔壁房间睡便好,多谢林小侯爷了。”
房门推开又被关上,林常怀靠在床头,手上捏着空的药瓶在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神恍惚,脑海中一直是那布满无数伤痕的背,手摸上去时没有一点平整的皮肤,凹凸不平。
怎么会有人受这么严重的伤连点表情都没有?连疼都不会说。
他左手捏着药瓶,右手搭在额头上,一丝荒唐的感觉油然而生。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破土发芽,极其缓慢地向上生长。
视线被被褥上的血迹吸引,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脑袋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或许,他这个五岁被人算计断腿的武将之后,比起生而微末之人承受的一切并不值得相提并论。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林常怀喃喃出声,双眼发怔。
燕危是趴着睡的,被动静吵醒时天光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
他不情不愿转过头面向门口,微微眯着眼好似一只慵懒的黑猫。
林常怀推着轮椅进来,身后跟着老管家,老管家手上提着食盒。
“午时了,见你没起来,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饭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重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哑,“如果你不打搅我的话,我想我应该还能睡一会儿。”
“谁让你大半夜不睡偏要去做贼?”林常怀忍不住讽刺道:“我以为你不需要睡觉。”
燕危睁眼,眉头微皱,“吃错药了?处处同我呛声。”
“你先下去吧。”林常怀接过食盒,边拿出东西边开口让管家下去。
老管家贴心地关上房门,刺目的阳光被阻隔在门外,屋内的光线也稍暗了一些。
林常怀头也不抬,把吃的和药一起放在桌上,“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燕危躺在床上没动,目光跟着对方移动,讥讽道:“我说林小侯爷,你是不是操心得有点多了?”
林常怀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你昨夜不是说了吗?就算是有伤也不妨碍你与我出去逛这京城。难道你贵人多忘事,睡一觉就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
燕危:“……”
“你这人还真是小心眼,随口一说的话而已何必当真呢?”燕危不情不愿爬起来,脸上印着几道红印。
背部的伤有上药,一晚上过去也愈合了一些,如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伤口裂开,鲜血又浸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林常怀动作一顿,“算了,你还是继续趴着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燕危挑眉一笑,吊儿郎当的,“你让我起我就起,你让我休息我就休息?”
他偏不如他的意。
“过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死不了人。”燕危穿上鞋子,走过去桌旁坐下,“今日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就不信忠于老皇帝的那些死士没把消息报上去。
林常怀给自己倒了杯水,垂下眼帘,“夜探皇帝寝宫这件事,你觉得会有消息传出来吗?”
如果被人知道森严的皇宫有人来去自如,那位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个消息一旦被知晓,那圣上就别想有个安稳日子了,别国探子只会多不会少。
燕危喝了口汤,满足地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失望,“那要这么说的话,那些死士怕得要换一批了。”
保护不利,不死也得掉层皮。
培养死士极其耗费精力,想必老皇帝也不会轻易处死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五指握住水杯,林常怀淡定套话,“你口中的故人,也是死士吗?”
死士向来只被教导一条道理,那就是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不管是其他人,还出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伴都不会手下留情。
没想到这青贵妃身边的死士,小心思竟是如此的多。
不知道青贵妃知晓这一切吗?
“怎么?想了解我?”燕危瞥了他一眼,面色冷然,“林小侯爷,了解一个对手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以后呢?
他们身份不同,所图谋的也不同,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对手呢。
林常怀松开握水杯的手,双眼蒙上一层冷意,“你说的对,了解对手确实不是一个好习惯。那么……”
话语一转,他沉声道:“关于大婚一事,我有些事需得和你商量。”
到底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还不至于做出强行让人听命于他的习惯。
“你之前和林伯说这大婚要办得隆重,我想知道怎么个隆重法?”林常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提醒道:“初七便是清明节,祭祀是不可避免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如何隆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丢下碗筷,直起身子来,“所谓隆重,当然昭告天下啊。老皇帝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否则他怎么寻到威武大将军的错处而拿到虎符呢?”
“吴危!”林常怀一掌拍下去,“啪”地一声,桌上的东西剧烈抖动。
他双眼满是愤怒,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发狠道:“你别太过分,你算计我不成,还要算计我爹。”
真想一刀捅死他,死了一了百了!
“嘘。”燕危莞尔一笑,神色漠然,“林小侯爷,你试着想想。比起被算计背负着骂名而死划算,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图谋而划算?”
“我出现在人前让老皇帝有了另外一番算计,他也不想落天下人的口舌。”
“比起让威武大将军自己交出虎符,总比死在边疆背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为好。”燕危有理有据分析道:“会有人去做老皇帝手里的刀,你别天真的以为这些猜想不存在。”
“你猜我在他寝宫里看见了什么?你猜他为什么不敢大张旗鼓的捉拿夜闯皇宫的凶手?”燕危目不转睛盯着他,轻启薄唇,“因为他不敢,他要是大张旗鼓去捉拿我这个凶手,那他就堵不住这悠悠众口,也无法安心坐稳皇位。”
“你……”林常怀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大脑“嗡”地一声炸开,这些猜想那位还真做得出来,“你看见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林常怀双手交叠在一起,往后一靠极其认真,“我所图只求一个安稳,有人计划着复仇、有人拉我入局,没道理我还什么都不做。”
“林伯,你先下去吧。”林常怀偏头看了眼林伯,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看向燕危。
“我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做到。我求他安度晚年,求我林家在这朝堂中无人能撼动。”
这并不是异想天开,凡是一个开明的皇帝,这些事情都能做到。
燕危笑了,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盯着他,“那么林小侯爷,告诉我,国师心中满意的人选,是谁?”
林常怀叹了口气,眉头轻拧,“国师独来独往惯了,他也没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我想你去和他接触一番,自是知道他的想法。”
青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除了帮圣上寻找长生之法外,向来不爱管朝中之事。
对他而言,是谁做这燕国皇帝,都没多大的区别。
人一旦被权力滋养过,时间一久,总会生出无限的贪婪。
这才是他们最为头疼的地方,不管是五皇子和七皇子,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他之所以和五皇子走得近,不过是因为对方能带给他一些好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眉梢微挑,嘲讽道:“之前还不想说,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为好。”
林常怀沉默了一下,平静道:“倘若没有那个人,五皇子是最佳人选。”
起码五皇子在外的名声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挑出一点错来。
想必这样一个人坐上那皇位,也比现在这位圣上好。
“国师每个月月初和月末,会在虞州城城门口为百姓施粥。”林常怀盯着他,“你想结识他的话,这就是机会。”
国师常常待在自己的府上,很少外出,想见他一面可谓是难如登天。
燕危有些犹豫,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
但据他浅显的记忆里了解到,能坐上国师之位的,都是属于神神叨叨的人。
他怕是还没见到那位,不会就被那位给知道了吧?
林常怀见他有些犹豫不决,摇头失笑道:“你不必担心,他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妻子’二字一出,燕危脸色有些黑,“不过做给旁人看的罢了,你别入戏太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相处,他觉得这林常怀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林常怀挂着温和的笑,“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心中有数。”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去看看,至于我的提议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林常怀垂落眼帘盯着自己的双手。
燕危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我先考虑考虑,大婚时给你答案。”
求安稳兴许能做到,可求大将军安度晚年和林家无人能撼动的地位,怕是有点艰难。
事情并不是一步就能登天的,总要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去走才能登山。
走出林府的大门,拐过冷清的大街,来到热闹非凡的街道。
燕危随意找了个酒楼进去,点了些菜和酒,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外面。
他前世患上不治之症,一直待在医院,从此就没见过繁华和万家灯火,陪伴他的是消毒酒精和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点滴。
试用期的那个世界他如脱缰的野马,留下了许多的把柄,最后任务堪堪完成,才没导致没毕业。
他正式‘工作’后,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生活少了许多的乐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小二麻溜的把东西上齐,又去忙其他的去。
燕危正想拿筷子,隔壁桌传来极其小声的交谈,在闹哄哄的酒楼中不是很打眼。
“真是可怜哟,一个村的人连小孩都没放过,死状凄惨无比。”男人边大口吃饭边和同伴说着消息。
另外几人纷纷围拢过去,七嘴八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连小孩都没放过?简直是畜生!”
“叫白村,在虞州那边,听说是被山匪给屠村,上到十岁小孩下到婴儿,都被生生摔死。”男人摇头,满眼可惜,“官府派人去查,什么都没查到,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这……”其余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这山匪如此作恶多端,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男人嗤笑一声,看了眼四周继续说:“听说有人和山匪勾结,谁会去管?官府去也是白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燕危放下筷子起身,发出的动静有些大。
隔壁桌停下交谈,仿若无事人一样继续吃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冷着一张脸,周围寒气四溢,生人勿近的气息弥漫着。
林常怀在亭台内煮茶喝,身后站着林管家。
这人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
燕危察觉到亭台里的气息,脚步一转就朝那边走去,“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
林常怀放下茶杯,温声询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燕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沉声道:“我之前逃命时,曾路过白村。”
因为路过,所以一村人全部死于非命,压在他肩膀上的冤魂又多了好多好多。
哪里有什么山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中缘由不就是因为他吗?
林常怀眉头一皱,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初只听到恶鬼索命的谣言,便派人去查,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倒不至于怀疑对方是在怀疑他,因为他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林家守护着这江山百姓,他们也不会对百姓下手。
只是……
到底是没实权,处处受到钳制,即使知道也无法出手去做些什么。
脑海中想起一个人的面容,林常怀眉头轻蹙,“我想,青贵妃应该是知道的。你与那故人见面,没有留下痕迹吗?”
燕危捏紧茶杯,脸色越发冷了,否定道:“他当初能救我,为我清除痕迹,如今他也不会出卖我。”
十五的存在也很可疑,没有阻碍到他,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出手。
燕危仔细回想了一遍,眉头紧皱,“当初我之所以会被扔到乱葬岗,是因为燕濯。”
抬头直视林常怀,他问:“你觉得燕濯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你怀疑人是他派人杀的?”林常怀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摇头,“不,五皇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你如此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他的为人到底如何?”燕危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张了张嘴,却无法回答,只道:“凭借着直觉。”
燕危一口喝尽杯中茶,站起身来,“你这边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我便亲自去找。这么一桩大案,可不能平白扣在我的头上。”
事情还没进入正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整个村的人都被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个疯子!
“吴危。”林常怀叫住他,盯着他站定的身影,“我知你如今缺人手,我把影三和影七给你。影三的武力虽比不上你,但他擅于隐匿,对你绝无害处,至于影七……”
燕危偏头打断他的话,“那就多谢小侯爷了,你照顾好林府便是,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否则,对我、对你,都无好处。”
林常怀心中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气到失去理智和不管不顾,这人不愧是他选中的人。
“去吧,小心些,有什么事回来林府便成。”林常怀嘱咐道。
燕危带上影三和影七翻墙而出,三人从人烟稀少的地方径直朝白村的方向而去。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十几里的路程于他们而言不在话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犹如利剑一样,很快就把京城中的一切甩在身后。
燕危没走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而是询问影七后走了另外一条路。
影七一本正经回答,“侯夫人,从南边走,这边道路崎岖很少会有人走,有利于我们行走,速度也会快很多。”
燕危脚下一个踉跄,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差点从半空摔下来,“你叫我什么?”
好在被影三一把扶住,三人落在地面上面面相觑。
影七说的一脸凛然,“侯夫人啊,你和侯爷成亲,不叫你侯夫人叫什么?”
影三保持沉默,自他被主子训过后,就对这位侯夫人没什么意见了。
反正他们是下人,主子做什么决定也和他们没关系,主子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便是。
燕危木着脸,催促道:“继续赶路,继续赶路。”
越想越不对味,燕危看了眼左边的人,“你们家侯爷让你们这么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实摇头,“不是,主子没这么说过。但我们都知道夫人要和主子成亲,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了。”
这位夫人看着有点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也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被惩罚?
听说前两日影三就被处罚了,他心里有些忐忑,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么喊到底对不对?
燕危有些头疼,冷冰冰道:“叫什么都行,别叫什么侯夫人。”
外人叫倒是无所谓,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林常怀的人也跟着叫,这让他对林常怀没有一点好的感观。
他说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合作,除了合作没别的关系。
看来回去后,得要给对方提个醒,别到时真入了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