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
“我说！是因为来了一大批羊皮，太多了，对方要求我们尽快卖掉，所以我们只好降价，但这批羊皮我们没有卖，我们降价卖的是普通羊皮。”
种桓使个眼色，两名内卫士兵将他放下，种桓冷冷看着他，“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的耐心已经快没有了。”
“最多三个月！”
金秉辉点点头，“就是他们！”
王浩得到禀报后，随即派人将两名大商人杨少安和史文生抓到内卫审问，同时从他们的仓库查到了年初进货的十万张老羊皮。
伙计连忙介绍道：“这可是正宗的五年老羊羊皮，绝对是市场上少有的高货，是老寒腿的宝贝，冬天就知道了，家里有老人、孩子一定要买它！”
种桓想想也对，这种有名的大皮商，不愁货物销路，不可能年初的货物还屯到现在。
“大概十万张左右！”
数量有点对不上，种桓又继续问道：“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卖老羊皮给你们吧！”
“这个皮子多少钱一张？”
种桓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瓷器茶盏，不是官窑，但属于民窑精品。
“肯定是草原啊！这皮子一看就知道是张掖货。”
已经很接近了，种桓又追问道：“那批老羊皮有多少量？”
种桓咬牙道：“这批货物难道你们没有感觉有异常吗？太原怎么可能出产羊皮？”
种桓对他这种以次充好的奸商行为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货源。
“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你斗智斗勇，如果你不想去内卫官衙，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那我问什么你就交代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如果事后我发现你有隐瞒，我肯定会把你视为同党定罪，那是要掉脑袋的，明白吗？”
“为什么？”
“第一次卖什么时候？”
“你这里进一批货要卖多久？”
种桓淡淡道：“我倒觉得像太原货！”
这是伙计见情况不妙，跑去通知皮货市场的安保，一群专业武士。
门口的内卫士兵举起铜牌，冷冷道：“内卫办案！”
“朋友是来找事的吗？”中年男子恶狠狠盯着种桓。
伙计吓得一哆嗦，“店主，我知道了！”
尤其像金秉辉这样的大商人，他们的发家致富之路肯定不会奉公守法，都有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也十分害怕内卫出现。
“它从哪里过来的？”种桓又问道。
中年男子大怒，抽出腰间短剑，不等他站起身，几名内卫冲上前将他按住。
一群武士刹住脚，一眼不发的转身就走，走到最后的武士头目给了伙计狠狠一巴掌，把伙计打懵了。
“还有杨东主和史东主！”
种桓重重哼了一声，“要不然你去内卫衙门慢慢想吧！”
金秉辉低头，害怕到了极点，他低声道：“我们怀疑是军方的羊皮，否则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高品质的老羊皮。”
“不是！一共卖了三批，今年是第三批，每次都是十万张，一共三十万张。”
“我来问你，今年三月羊皮价格忽然大跌，跌了四成以上，是什么缘故？”
他们是以两贯钱一张的价格收进来，价值二十万贯，另外还有第一批和第二批的二十万张老羊皮已经被他们卖掉了。
陈庆得到禀报后，下令查扣了他们的家产，又命令种桓率领三百名精锐内卫，赶往太原抓捕掮客黄牙人。
虽然陈庆一般不会查扣商人财产，但这三名皮货商行为太恶劣，每一捆羊皮上都有军方的印章编号，被他们用醋洗掉了。
明知是军资还要贩卖赚取暴利，这个罪名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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