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总是给我一点希望,又掐灭它们。”闻时的眼泪全都氤进了闻年衣服里,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其实对于兰馥和闻钦臣,他早有预感,这几年两人之间的淡漠很明显,他当然爱兰馥和闻钦臣,但至于父母之间的事,他不关心,也没法去介入。
至于闻钦臣,其实早在他高二那一年,他就见到了闻钦臣的另一个家,在那里,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和一个年轻漂亮的爱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闻钦臣也不再那么严厉,甚至也不再那么在意他。不在意他和陈秋做的那些事,也不在意他去那些场合,更不在意他被人下药。
兰馥爱他,但她更爱自己事业,更爱闻年,在傅誉出现后,她又更爱傅誉。闻时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他也不会在喜欢他哥的时候那样敏感和自卑。
闻时抱住闻年,他哭的闻年的肩膀处的衣料都湿了一大片,但那个时候,闻时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为什么而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不要结婚好不好?”闻时去吻闻年的下巴和唇,他哀求着“我可以走,哥你可不可以不结婚?”
闻年回吻他,用指腹抹开他的眼泪,最后闻时只听见闻年说:“我答应你。”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做了,没有开灯,屋里很暗,闻时摸着他哥的腰和背,那里的皮肤滑腻,温凉,他只是摸着,一点一点的想要记住点什么,两人沉默着接吻,沉默着做爱。
闻年很少有这样的迎合,即使他哥一向在性事里占据主动权,但这次没有,只是迎合着,任由闻时摆布。闻时之前会在做爱的时候说一些荤话和情话,但这次只有轻微的抽噎和带着鼻音的喘息。
闻时从未觉得做爱会让他这么难捱,两人都很痛苦,那些从内心蔓延而上的酸涩都无法让这次的性事进行下去,闻时从闻年身上起来,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拥抱和接吻。
闻时只觉得梦醒的太快,他不想面对的那些东西一下如同电影般的展现在他面前,很多事儿家里人都会瞒着他,但闻时都知道,他知道所有人都想让他不谙世事,他就装作天真快乐。
那一晚闻时睡在闻年屋里,他睡不着,也知道他哥同样无法入眠,可两人心思各异同床异梦且无人开口。那一晚的闻时只觉得烈火焚心,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哥在骗他,闻钦臣的不太好,那就是很不好,谁知道他干了什么,也许是贪污受贿数额巨大,也许站错队政治生涯即将结束,闻时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闻年那句“哥答应你”是假的。
闻时开学就去办了退学手续,他一个人去的,导员问他为什么退学,闻时笑了笑开口道:“出国重读本科。”
陈秋的车停在校门口,他开了辆没那么扎眼的保时捷,闻时上车后就叹气,他从中控台摸了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呼出来。
“你现在也是老烟枪了。”陈秋打着方向盘打趣道:“这下咱两都是社会游民了,你这稍微惨点,辛辛苦苦备战高考还得退学。”
“嗐,瞎整呗。”闻时抽烟抽的很快,他十几秒就抽完了那一根:“我打算后天就走,目前就只有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家也不要了?”陈秋咋舌,他没多问,闻时也没多说,很多时候,这种关头,其实不说反倒是一种给彼此的体面。
“嗯。”闻时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说你养我还作数吗?”
“怎么不做数?要多少?”陈秋笑了笑:“乖儿子。”
“两千万。”闻时咳嗽了几下,他有些感冒,鼻音很重,人也看上去瘦了很多。
“行。”陈秋开车往市区走,这会儿正值晚高峰,路上一片红,两人乱七八糟的聊着,偶尔沉默一下。
“感觉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变化很大,让我有点摸不准这是你原本的样子,还是受了什么打击。”陈秋也点了烟,他抽的没那么快,手搭在窗外,轻轻的抖着。
“都有吧。”闻时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说话语调缓慢:“只是觉得有点没意思了,家里也好,我哥也罢,都一样的。再说了,人也是会成长的,再再说了秋儿,我这不是变回原来那样了吗?这几年装我哥的乖弟弟也装累了。”
陈秋嗤笑:“我才不信你吃到手就腻了的戏码,你哥你才舍不得放手。”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闻时又咳嗽了半天才继续道:“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辆银白色的gts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又在闻家门口停留了一个半小时,两人分别的时候,车门两侧丢了不少的烟头。
陈秋回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怅然,闻时这家伙,还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们俩认识的很早,刚认识那会儿,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闻时比他收敛些,他们两个高中基本上就是住一起,闻时不爱回家,就喜欢和陈秋玩儿,那段时间吃喝嫖赌都沾了一遍,但闻时也都是参与不进行到底,不管干啥都是在边上看着,故作深沉的叹气,再幽幽地说上一句:“家里不让。”
但也抵不住这厮坏点子多,怎么折腾人怎么来,怎么玩着有意思怎么安排,两人待一起简直就是苍蝇和大粪,不亦乐乎。
后面命犯官灾,他在外头待了一年多回来,这闻时简直就是大变活人,一整个气质都大不如前,更是安安分分的不做出格的事儿,各种活动都叫不出来,他们放的最开,玩的最大的游戏,从几十万的德扑变成了五千块的台球,这些陈秋都没多问,反正怎么都是玩儿,他俩就这样也不影响感情。
但闻时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哭,但也不能说是爱哭,泪失禁体质,一激动就红眼,搞得人没什么脾气,还又忍不住想哄。可这半个月来,闻时又变了,他俩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了不少,但闻时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阴郁。
陈秋一问,闻时就笑,笑的讽刺又绝望,一开口便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但陈秋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他不理解闻时的选择,但总觉得在未来要出什么大事儿。
闻时走的那一天,只有陈秋知道,闻时没让送,但他还是去了机场,看着飞机从头顶起飞后,陈秋依旧觉得恍惚,他没想到最先离开的人是闻时。
而后的一周里,他接到了闻年的电话,兰馥的电话,都在问他知不知道闻时在什么地方,当然,陈秋也不知道,因为闻时没有告诉他,只知道落地在旧金山,别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在初春万物复苏的日子里,陈家也接到了闻年婚礼的请帖,闻年的结婚对象是站部长的女儿战瑢,两人的婚礼到也不说盛大,但也是热闹非凡,两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往台上一站就是无比般配,可以堪称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席筹光交错,但那种氛围甚是奇怪,陈秋也是去找傅誉,两人没有太多言语,聊到闻时又是一阵叹息,自打闻时走后,连陈秋都没再联系的上他了,更别说闻家人。
“他找的自己亲生父母了。”陈秋对傅誉道:“但是他生母当时就难产而亡,生父那边现在是在美国,也许回归家庭了。”
“他走之前和闻…我爸吵了一晚上,但年哥和我妈不知道这事儿。”傅誉叹了口气:“可能是知道哥要结婚,反正从过完年之后就一直在和年哥吵架和冷战,比之前他们没好还要僵。”
陈秋也不再言语,他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天闻时告诉他,他的生母是个妓女,在生下他之后就上吊自尽了,生父现居纽约,是MG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阎怀庭,也是MG最大的股东,MG集团的企业包括多家上市公司和私营企业,涉及行业广泛,房地产、金融、能源、影视等。这阎家的富,和他们陈家以及兰馥那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算是顶流了。
但闻时过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这阎怀庭膝下曾有一子一女,但儿子死于非命,女儿精神失常,现在接班的是他的的养子阎赞,这阎赞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虽然在这商场上丝毫不输阎怀庭当年的气魄,但在为人处世上一言难尽,此人男女不忌,还在床上玩死过人,对待人边的人更是不把人当人,神神叨叨的精神也不太稳定。闻时过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在闻年结婚没多久,闻钦臣就烧炭自杀了,也是那个时候,陈秋才知道,闻时告诉他的那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了。往日皆为过眼云烟,时乖运蹇,如同命中注定。
至于闻家,陈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继续关注,他同傅誉又是很久未见,那段时间的风声鹤唳,以及叫人猜测的闻时,都是那么的虚妄,如同梦境一般。
至于那个圈子怎么洗牌怎么清算也和他毫无关系,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当年闹着玩的时候给闻时开的副卡上不时的消费短信可以提醒他,闻时还活着,仅此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时从年后到离开的那大半个月里,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他想粘着闻年,想同他哥讲很多话,想让他哥多看看他,但他的爱人依旧是那样冷峻疲惫,不愿多言。
他知道闻年也在痛苦,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多言。直到他在他闻年身上闻到不属于他哥的香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那抹甜腻恶心的女式香水让闻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他红着眼攥住他哥的胳膊,质问他哥为什么要骗他,可闻年只有沉默。
那种沉默就像在炙烤着闻时,让他焦虑愤怒,他们吵了一架,闻时完全听不进去闻年的解释和辩白,他恨自己的眼泪没完没了的流着,也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而后就是闻钦臣和兰馥在饭桌上的剖白,那天没有傅誉,只有闻时和闻年,闻时那时也算知道了个大概,但在听到闻钦臣那些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真的低估了闻家要面事儿,那段时日正如虎狼屯于阶壁,让闻时几乎绝望了,他不再为那些隐瞒和欺骗而难过,但他依旧恨闻年。
明明这段感情可以不开始,明明闻年可以坦白,明明闻年也可以和他提结束,但闻年都没有,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他的爱人要和别人结婚,和无能为力的他。
那天兰馥和闻钦臣都说了让他去国外的话,说是在外头有信托,让他去重读本科,他的人生又被重新规划了一番,而那时闻时只是看着闻年,闻年说:“你现在也才大二,退学也来得及,在那边一年多,傅誉也会过去读研,你也有伴。”
闻时沉默了一下才说了:“好。”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许会反抗兰馥和闻钦臣,但只要是从他哥嘴里说出来的事儿,他都听话照做。正因为如此,家里的所有决定都是通过闻年转述给他,他只要听话就好。
往后的那几日,闻时没有和闻年说过一句话,他们连见面也很少,直到闻时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那时闻时有些低烧,他咳嗽的厉害,家里人都在,闻钦臣像交代后事一样同他说了很多,闻时还是没忍住他同闻钦臣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因为他对闻钦臣说,他烦透了渭城,也烦透了要一直装作安分守己的样子,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为什么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那一晚,闻时丝毫不在意家里人都在,他把闻年拽进自己房间,压在书桌上吻的天昏地暗。他把闻年身上沾着别人的气味的衣服全都撕开剥下,又在他哥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咬痕吻痕以及滚烫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一晚没有做,闻时又说了很多话,他说不完的爱和斑驳陆离的恨,他问闻年:“你爱我吗?”
闻年说:“我爱你。”
他又说:“我也爱你。”
他恨闻年爱他,又恨闻年没有选择他,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在闻时这一生里,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那是他人生中最无助最痛恨自己的时刻,痛苦无法避免,杂糅在爱里,像血液里流动着玻璃渣,痛进四肢百骸。
走的那天,他把自己的那个白玉坠还给了兰馥,陈秋给的两千万他也把卡放到了闻钦臣书桌上,当然,他也给闻年留了一句话:“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因为我怕我嫉妒的发疯,把你从礼台上拽下来。”
到外头后,闻时见到了阎怀庭,也见到了阎赞。阎怀庭倒是对他不怎么上心,做了亲子鉴定后给他安排好了吃穿住行后就不管了。反倒是阎赞,对他很感兴趣。
阎赞这人长得很出众,但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别过MG的董事,倒像个混混头子,听到闻时回来认爹,直接从国内飞过来见这便宜弟弟。阎赞比闻时大两岁,和陈秋同一年,但比陈秋和闻时精不少,毕竟是阎怀庭带出来的接班人,比闻时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完全不同。
闻时当进到阎怀庭给他安排的屋子里的第二天,他倒时差醒来,一睁眼面前有一张脸,正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这人正是阎赞,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被阎赞掀开被子扒开衣服摸了个遍,又扯着他的脸捏了半天,就在这人越来越近的时候,闻时直接就把人从他床上踹了下去。
“你他妈谁啊?”闻时那会儿还没清醒,只觉得这人有病。
而阎赞忽然大笑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对闻时道:“不愧是阎怀庭那老装货的种,够劲儿啊,长得也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的那几天,阎赞天天来找他,这人没有一丁点边界感,在他洗澡的时候撬门,睡觉的时候钻他被窝,吃饭的时候扒拉他的碗,搞得闻时都要烦死了,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太特么无厘头了。而闻时头半个月只顾着防着这人了,至于大洋那边的事儿,他一点闲心都没有了。
后面就是闻年结婚,他看着陈秋和傅誉给他发的婚礼现场的视频,他看着他哥低头去吻战瑢的时候,阎赞就凑在一边看,看半晌,啧了一声:“这就是你哥啊?腿好长啊,想操,脱光了一定很白吧?”
那是闻时成年之后第一次和人打架,也是成年之后,第一次骂出那么难听的话,两人从互殴到闻时单方面压在阎赞的身上揍他,再到闻时逃跑似地从阎赞身上爬起来其实也只过了几十秒,因为阎赞硬了,给闻时恶心坏了。
“好爽啊。”阎赞眯着眼躺在地上呻吟,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揉了揉,喘着粗气儿对闻时道:“好久没被人打过了,太爽了。”
闻时想踹阎赞,又怕把这人踹爽了,他把沙发上的抱枕砸在阎赞身上,结果阎赞又淫叫了一声,闻时是真的没辙了。他要走,又被阎赞抱住了腿,这人又摸着他的大腿对他笑着道歉,说:“你哥也是我哥,我言语过激,不过你这怎么反应这么大?难不成是你姘头?还是你要操?”
“和你有关系吗?”闻时还是忍不住踹了阎赞两脚,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整个几乎在爆发的边缘,眼睛又红的厉害,眼泪又他妈的开始打转了。
“哎呦怎么哭了?”阎赞从地上爬起来,捏着闻时的脸一扯,那眼泪珠子一下就划出来了,接着下一秒,闻时就看到这人凑近了,他脸上蔓延上了一股恶心的湿滑温热触感,操他大爷的,阎赞在舔他!闻年直接一巴掌把阎赞的脸扇出去了,自己几乎是逃跑似的冲的卫生间洗脸,搓了半天才缓过那股恶心劲儿,一抬头,阎赞就捏着他的手机倚着门看他。
“我知道了,你和你哥已经干过了。”阎赞划拉着手机咋舌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占有欲这么强,你这一看就是玩的少了,我带你去玩洋逼怎么样?”
“滚。”闻时不想和这人多交流一句,他知道阎赞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这人玩的花玩的混账,但对于这人的下限还是抱有太高的期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闻年来说,那几个月过得很痛苦,痛苦到了一种麻木的地步,他总想着兼顾所有,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攥在手里,他在意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闻时的痛苦他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可他们家的当下的形势不止站错队,兰馥同闻钦臣利益捆绑很深,闻钦臣倒了的话,兰馥这边也长久不了。在这种紧急关头,战家给他抛出了橄榄枝,战家树大根深,在宦海沉浮多年不倒,战瑢对他的青眼可以说是闻家的救命良药,他没有选择。
战瑢找过他,这个姑娘曾经和他是校友,但闻年从未注意到过她。战瑢看着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介意,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爱上你了,可能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
闻年的笑容依旧体面,他看着战瑢,心情极为复杂,对于他来说面对一个不爱的人就只有利用,但他却在此刻,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和你结婚一是为了满足我这些年的爱恋,二是因为我怀孕。”战瑢笑的有些牵强:“我身体不好,这孩子不能流掉,只能生出来,如果你介意,那就生出来送到别处去。”
“我不介意。”闻年笑容更深,他说:“我没资格介意。”
他做不到独善其身也做不到掌控所有,在闻年的选择里,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除了回应闻时的爱,但也回应的很不及时,让他们直接又生出来了很多嫌隙。
好在这场婚姻,没有他想的那么麻烦,战瑢也不是非他不可。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他身上属于闻时的痕迹也掉尽了,闻时的踪迹如同石沉大海,他也无瑕去顾及他弟弟到底去哪里了,只能按部就班的在真真假假的期盼之下和一个他没办法去爱的人走上婚姻的殿堂。
还好闻时不在。
那是婚礼当天闻年唯一的想法,他只觉得四下的目光和打在身上灯光压的他喘不上气来,如同行尸走肉地过完那一天,闻年在凌晨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国外的号码,上面只有一句:新婚快乐。闻年知道,那是闻时。
往后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但也不算轻松,他同战家的逢场作戏,还要面对已经接到风声的市场,直至闻钦臣烧炭自尽的那一天,闻年觉得自己很累,他觉得作为长子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闻钦臣作为一方父母官,他的自杀必然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那段时间社会各界对闻钦臣的死因说法不一,甚至有人说他“涉腐”“充当保护伞”。这些闻年不在乎,闻钦臣的葬礼是他一手操办的,他麻木地安慰着每一个来吊唁的人,而那个时刻,本该同他在一起的闻时如所有人愿的在大西洋彼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誉认亲回来的事儿没有大张旗鼓的透露出去,即使事到如今,也没人知道他们家庭的分崩离析。有人问他闻时怎么不在的时候,闻年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说在路上,耽搁了。
追悼会结束后,闻年终于可以不用那一紧绷着了,他把自己关在闻时的房间里,缩在闻时的床上才流下泪来,这段时间的痛苦和压力终于有个发泄的时刻,他很想闻时,他后悔让闻时离开,后悔推开他唯一的期待。痛苦侵染入四肢百骸,让他生不如死。
闻钦臣的死影响力很大,一些前尘往事也被翻了出来,那段时间,兰馥和闻年也受到了很多非议。
其实闻时离开后,每周都会同兰馥痛电话,他只说自己在这边过得还行,没有说阎家任何消息,他也同傅誉和陈秋又联系,但唯独不会去和闻年说一句话,发一条消息。
即使在闻钦臣葬礼的哪里天,闻时也只是和兰馥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只有在挂电话的前一刻,他问兰馥:“我哥怎么样?”
兰馥说:“你哥的压力很大,很忙。没事了也和哥哥打打电话聊聊天吧,他很想你。”
兰馥对于闻钦臣的死亡只觉得唏嘘,他们离婚不离家之前也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他们的爱情早就死了,利益纠缠着也算是老友,但没想到闻钦臣以自己的死担下了那么多事,更多还是觉得人性这种东西无论何时,都令人难以琢磨。闻时的离去和闻年结婚成家后,兰馥久违的感受到了孤独,她把自己绝大多数的注意力从工作上转移到了傅誉身上,就好像是想要弥补也想要给自己一个寄托。
对于傅誉来说,闻家的变故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在知道闻家这些年的内幕辛秘之后,他也觉得位高权重的背后也不过是寻常人的欲望而已。他同傅芹讲过一些,傅芹也只是叹气,叹世事无常,也庆幸傅誉没有卷进闻家这烂摊子里。
他已经跟着项目组做实验,也经常见到闻年,闻年较比先前更要消瘦,那双眼也黯淡了不少,看着无光,也无神,原本谪仙一般的人物,倒也被现实磨得不人不鬼。傅誉叹了口气,把刚拍的闻年的照片发给了闻时。
闻时在看到他哥结婚的时候没哭,在收到闻钦臣死讯的那一天也没哭,但在看到他哥那种消瘦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后,他觉得很难过,他想回去,想去抱着闻年再也不走了。在后悔了那十几分钟后,闻时才擦干了眼泪,站起了身,他知道他就这样回去依旧什么都帮不了闻年,他依旧还是那个被安排被管教的小孩。
闻时走出房间,他踹了踹睡在沙发上的阎赞,对他道:“我跟你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赞当即从沙发上起来了,他又缠到闻时身上,嗅着闻时的脖子,问闻时怎么又哭了。
“你管得着吗。”闻时别开阎赞的脸,只觉得和这人多待一会儿就要疯。
“我知道,闻钦臣死了。”阎赞伸手去进闻时的衣服里摸闻时,他一脸享受地开口:“要是阎怀庭死了就好了,他就是不去死,老东西,怎么还不死啊。”
闻时把阎赞从自己身上扯下去,找了点吃的东西,就跟着阎赞出门了。这段时间阎赞几乎每天都和他同吃同住,搞得闻时除了骂人就是无语凝噎,甚至连自己泪失禁的毛病都被这货治好了点。
阎赞带着他去了一处当地的疗养院,带他去见阎妤,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出门的时候闻时以为这厮带他去不了什么正经地界,结果在一路行进的过程中,阎赞就一直沉默,直到到了地方,才给他说了一句话:“一会儿,她说什么,干什么你都要应着她,做完这些,我就给你想要的。”
接着闻时就看见阎妤了,阎妤同他又四分像,是当年阎怀庭同亡妻生的孩子。当时阎妤和阎琢是龙凤胎,阎琢身为长子,一直被教的很好,年纪轻轻就是斯坦福本硕连读毕业,当年阎怀庭也是放下话,他这大儿子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一定会把MG带到一个新高度。
可惜天妒英才,那一年阎琢同阎妤被绑架了,不知是什么豪门恩怨还是别的,阎琢被撕票了,听说死相极惨,阎妤被救出来后就疯了,就是自从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后,她脑损伤,智力就退化到了五六岁的样子,记忆也留混乱不堪。
阎赞示意闻时过去,闻时走道阎妤跟前,阎妤忽然就抬起头,抱住了闻时,她大笑,着喊道:“阿琢你终于来看我了。”
但很快阎妤就又大哭了起来,她一把推开闻时,蜷缩在地上,崩溃的大喊着不要杀我,很快空气中就升腾起了一股腥臊,阎妤失禁了。护工很快就来了,闻时也很快被阎赞拽着着离开了,阎赞沉默了很久,他路边的椅子上坐着抽了很久的烟,忽然抬手扣住了闻时的脑袋,盯着闻时的脸看了半天,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阎怀庭不见你吗?”阎赞把玩着打火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摇头。
“你太像阎琢了。他见了你会怕,会后悔,会痛苦。”阎赞嗤笑:“你这张脸会不断的提醒他,他有多无能,多没用。”
闻时不语,他对阎家的情况不甚了解,然而阎赞也没再开口,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阎赞就对闻时道:“进公司后,你只能从我的助理开始做,如果你不想,就待在这里,阎怀庭会给你足够多的股份和钱的。”
从疗养院出来后,阎赞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纨绔子弟的模样,照样骚扰着闻时,只不过这种骚扰对闻时来说,也是有了几分了然,无非就是他这张脸和他名义上的亲哥很像。当然他不介意用这种“莞莞类卿”的把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那天之后,闻时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闻年了,那段时期跟着阎赞并不算轻松,这人对待工作异常苛刻,而且经历旺盛的令人发指,绝大多数时刻,闻时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他几乎没空想别的东西,一沾到床就会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直到他收到了傅誉的信息,傅誉告诉他,战瑢怀孕了。这条消息宛若惊雷,炸的闻时生不如死,满脑子都是闻时和别人上床了,还搞出来了个小孩,闻年不要他了,闻年真的不要他了。
原来这段时间的状态越来越好是因为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原来是有了家庭之后就要了却前尘了。闻时想不到别的,他也没法接受,他只觉得自己被迫接受了太多不如意的现实,觉得自己这样也傻得可怜。
闻时也从未那样恨过一个人,他很闻年给了他期望又亲手掐灭这些,也恨闻年接受他之后又把他推开。他知道闻钦臣的自杀在一定程度上是人死债消,也知道在闻钦臣死后他可以回国,但他不愿意,不想面对闻年,也不想面对那些事情。
而在闻钦臣死后,兰馥这边也出了问题。这些年兰馥的生意做得很多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借了闻钦臣的东风,现在靠山倒了,很多问题就被摆上明面了,她同闻钦臣离婚不离家的事儿也被翻了出来,再加上做生意哪里有干净的,这一查就立案了,连带证监会也对丰汇集团开展了立案调查。
目前闻家就剩闻年一个苦苦支撑,闻时只觉得悲哀,他觉得就是他出不出国也意义不大,闻家这种情况,他就算是在哪里也都没有意义,当初又何必让他离开。
闻时理解闻钦臣和兰馥想让他走的心情,但他理解不了闻年为什么也要这样,这种不理解也变成难言的恨意,让他内心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压抑的泪水在晚上阎赞带着他去喝酒的时候激了出来。那场酒局上几乎都是阎赞的狐朋狗友,有当地的二代,也有国内过来消遣的富哥,在包间里就只有沉湎淫逸,嗑药np更是毫不掩饰。
当然这也只是闻时头一回和阎赞出门,他任何人都不想搭理,烈酒焚身,思绪全都乱了,他的脑子一会儿是闻年在床上说永远爱他,又一会儿是闻年和别人做爱的情形,他很痛苦,这种痛苦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当然难免吸引阎赞的目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闻时是阎赞带的人,这个圈子里阎赞的身份人尽皆知,但无人知晓闻时的身份。但阎公子带来的人不论男女都是生冷不忌供人骑的贱货,也无人把闻时放在眼里。就在一旁的人揽住闻时要闻时服务他的时候,还未等到闻时发作,阎赞就把红酒起子扎进了那人的大腿里,顿时就血流如注哀嚎一片。
阎公子把那人从沙发上踹下去,恶狠狠的踹了几脚:“你算哪根葱敢动老子的人。”
说罢就有保镖进来拖走了那人,当然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很多的影响,闻时那时也喝多不少,他半昏半醒的靠在沙发上眼里依旧是一片氤氲,看的阎赞心底又酸又疼,当即就扑上去抱住闻时又亲又舔,这次闻时没反抗,他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似的滚烫又密集,脆弱又痛苦。
他说:“我要回家。”
阎赞那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就弹了起来,把人从卡座上拽起来,一路狂飙地弄了回去。被丢在床上那一下,闻时几乎是眼前发黑,就在阎赞脱了上衣后,一边喊着“阎琢,老子要上你。”一边去扒闻时裤子的时候,闻时直接就把床头那个陶瓷烟灰缸砸在了阎赞头上,给阎赞砸的头破血流。
接着他就踹开阎赞,扇了阎赞两耳光,他掐住阎赞脖子,声音也发狠:“第一我不是阎琢,别整天对着我发情。第二,要上也是我上你,你特么又算哪根葱?”
阎赞被掐的面颊红到发紫,几乎不怎么挣扎的时候闻时才松手,他倒在床上捏着被子角随便盖住自己赤裸的肌肤就睡了,而阎赞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闻时边上,一动不动,良久才有一滴泪划过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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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从床上爬起来,他把被子丢到阎赞身上,自己就去洗漱了,对于阎赞,他也只有一瞬间的同情,因为喜欢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是他们俩唯一的相似。
往后的那些日子,闻时愈来愈沉默寡言,他觉得自己总是在想闻年,在恨闻年,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像闻年了,有的时候连说话的腔调也会像他哥。他让傅誉给他传过来了不少照片和视频,他都一一打印出来贴在房间的墙面上,日日观看。
有在公司的,也有家庭聚会,但后面有几张明显是剪裁过的,因为那几张照片里,是闻年抱着孩子的,他有了一个女儿,随母姓,叫战诺。
闻时也讨厌那个孩子。他的痛苦和嫉妒只多不少,他受不了闻年看着那个孩子时的目光,明明那些都是属于他的。
闻时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兰馥问他,要是哥哥以后结婚了离开家,他会难过吗?他那时不懂为什么要难过,只觉得到时候哥哥一定会找个漂亮的嫂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儿,那样也很好。然而现在,他并不觉得好,他只觉得属于自己的爱已经消失了,闻年的人生里,会有更亲密的人,他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
而一个曾经糊涂过的情感和不伦的恋情会永远死掉。
闻时在这里待了大半年,等来了陈秋来找他,两人虽然平时有联系,但毕竟也是许久未见。刚好那段时间,阎赞也没在,他就叫陈秋上他那边住,当时陈秋一进卧室,就被他满墙的照片惊住了,再仔细一大量,更不得了,闻时这屋子一看就知道还有个人住。
他问闻时怎么回事,闻时也只是笑笑:“和人同居呗,一个人睡不着。”
“我发现你变化太大了。”陈秋掐了掐闻时的脸:“瘦了好多,眼里无神,精气神好差,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没,我连纵欲的欲望都没有,哪里来的过度。”闻时笑了起来:“上班上的了。”
“没想着回来?”陈秋看着闻时去收拾床的另一侧,只见闻时把那边的被子枕头都拢到一起,丢在地上,踹到了墙角。
“回去干什么?”闻时轻笑:“帮闻年带孩子吗?我觉得我会忍不住把他的孩子掐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我听我舅说丰汇被查封了,兰姨打算申请破产,你哥那边的那个公司资金链断了,他贷了一个亿的高利贷,从赵亿家贷的款。”陈秋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闻时,只见闻时撇了撇嘴,脸上是一种极其奇怪的表情,不屑一顾又难掩痛苦。
“他这样搞,战家不管他?”闻时嗤笑:“不是说政商结合的联姻利益最大吗。”
“那也得赚到钱算是是利益啊。”陈秋叹了口气儿问道:“你在这边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比在渭城好。”闻时的视线扫过墙面的照片,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比在渭城好多了。”
那时候陈秋就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一直都觉得闻时应该是那种不管干什么在哪里,都是那种天真小孩,怎么闹腾都感觉长不大,但看到现在眼前这个阴郁消瘦,脾气还有些古怪的人却是闻时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了。
话题兜兜转转的又转到了陈秋和傅誉身上,陈秋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儿道:“他那人,认死理,犟驴一个,没法沟通。”
“那也还不错。”闻时笑了笑:“这些照片都是傅誉帮我拍的,回头你帮我好好感谢他。”
两人见面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聊天,在外头溜达着去华人超市买了很多菜。当然做饭对于闻时来说已经是他在这里为数不多的爱好了。陈秋不怎么爱泡厨房,但也只能在这给闻时打下手,两人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做了一下午饭,搞了一大桌菜闻时才有了一种久违满足感。
闻时在这边除了工作和阎赞之外,没有别的朋友,他不太愿意社交,也不太爱出门,也就是陈秋过来他才打开话匣子,聊的乱七八糟又好像回到了过去。
晚上又在外头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小酒吧小酌了一点才回去,连陈秋都咋舌:“你小子现在生活怎么这么规律,怎么也不熬个夜蹦个迪。”
“没意思。”闻时同陈秋躺在床上聊天,他说:“我现在一个人睡不着觉,只要一个人就会一直想闻年,想到天亮,有的时候得靠喝酒麻痹自己才能快乐一点,其实你过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现在是和谁住一起啊?男的女的有没有睡过?”陈秋有点难以掩饰八卦气息。
“阎赞。”闻时一提到阎赞就有些不耐烦和嫌弃:“他精神不正常,是个疯子,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们就是纯室友,他纯精神失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得先在这边干几年再回去,阎赞这人虽然神经,但在办正事上挺专业的,跟着学一学也不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趁着陈秋在,两人在加州好好的玩了一周多,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放松。当然在这期间里,闻时也有了点活人气息,陈秋也没有再担心这家伙的心理健康问题了,孩子轴点,疯点也是环境问题影响的嘛。
直到陈秋见到阎赞,他才觉得闻时这样没疯已经算很好了。那时他们刚回去,阎赞在屋子里,他一看到闻时就扑了上去,就像狗见了骨头,垂涎三尺,恨不得把自己挂在闻时身上的样子真的很奇怪,闻时看着也习以为常,毫无波澜。
搞得陈秋拽着闻时闻了好几遍:“你们真的没睡吗?”
“没。”闻时擦了擦被阎赞舔过的脸道:“他只是喜欢这张脸,要是这脸皮缝在狗身上,他也会这样。”
“哎,孽缘。”陈秋叹气:“晚上怎么睡?”
“我们三个睡一起。”阎赞从冰箱掏出一瓶啤酒笑的猥琐:“3p怎么样?”
“你滚去客房睡。”闻时又没法忍了:“这是我家。”
“让我亲一口我就睡客房。”阎赞又扑到闻时身上,手又不老实的乱摸了起来,闻时不语,沉默表示拒绝,阎赞也只是叹了口气,憋了憋嘴就松开了闻时。
闻时也拿了酒,他抱着一打酒和陈秋进了卧室,两人坐在地毯上一起喝酒聊天,但话题的内容几乎都是闻年。酒过三巡,闻时就有些醉了,他的酒量一向少,来这边之后更是喝的不多,这一下没收住量,喝多了。
陈秋叹着气儿,他只觉得闻年爱的太深了,感情这种事儿,这个没了就下一个,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深刻的联系,无非就是没睡熟而已。
闻时喝醉了就哭,眼底红的厉害,他用残存的理智给闻年打电话,抽噎着半晌不开口,良久才说了一句:“闻年,我讨厌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听到那句话让他痛的无法呼吸,闻时的抽噎,他的怨恨,不解都让他痛苦。爱的负担沉重,他只能往下沉。
电话那头是细细密密的呜咽,像幼兽。闻年沉默着听着,他只觉得喉头梗的难受,鼻腔的酸涩让他无法开口,良久之后他才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天渭城雨很大,豆大的雨滴冲刷着闻年眼前的落地窗,他看着外头的灯光都被冲的支离破碎,整个世界都好似一片潮湿。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闻年总会去想闻时,他的思绪像是被闻时占满了,即使繁忙也会去想,去爱。
但他不敢回家,那间屋子闻年从闻时离开后就没再住过了,他不敢回到哪里去,那里装着他二十几年的回忆,装着闻时的身影,他一踏入那里就会痛苦的无以复加。都说相爱可以抵万难,但他总觉得因为有了爱才会有万般磨难。
那通电话后面只有闻时的哭声,闻年实在是听不下去才狠下心挂了电话,他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他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半天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缓了多久他才好了点。
闻年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表达,他也知道总是把感情藏在心低不愿透露不好,但他做不到坦诚,他永远都不能像闻时那样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那么充沛的情绪去发泄,只能伪装成好像什么都不需要的样子。
他爱闻时,但除爱之外,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儿,还有沉甸甸的期望和现实的迷途,他做不到放下所有去爱谁,所以只能耗着,不想放手。
那天晚上雨很大,闻年那天晚上久违的回来一趟家,他们曾经的家。这栋别墅不算大,但这里曾经见证了他的青春岁月的爱情,也见证了他的家庭的分崩离析。他的爱情和亲情都在这里结束,在这栋房子里,所有人都在离开。先是闻时,再是闻钦臣,最后再是兰馥,傅誉也只是想过过客一般,停留了一段时间又离开,最后再是他自己,好像所有人都不再踏足这片伤心地,只有他总是会自虐般的故地重游。
他躺在闻时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依旧沉默,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底色是悲哀和痛苦。
也许闻年也只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小孩,但他却一直被要求做个可以乘风破浪的大人,所有收敛的情绪,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在这个时刻,闻年不知为何的想到了小的时候,那时还没有闻时,他捡了一只小流浪狗,他向闻钦臣举例论证了养一只小狗的好处,据理力争了很久,但那只狗还是被闻钦臣摔死在了草丛里,小狗呜咽着抽搐着吐了很多血,但那双眼睛依旧干净澄澈。他跪在地上想要触碰小狗的时候,小狗挣扎着抬起头,舔了舔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就忘记了闻钦臣那时说了什么,但一直记得小狗软软的舌头,湿漉漉的舔舐他的指尖。
人在长大后就会变得麻木,曾经的那些过往伤痛忽然就不值一提了,但却永远的印在骨血里,像无法拔除的毒药。克制像一道禁令,死死的封印住了他的情绪,但封印不住痛苦,随着他的呼吸,涌入五脏六腑。
那短短的几个月里的爱恋,就像那只狗,他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但他依旧想要尝试,可幸运从来不会光顾他的选择,现实依旧会让他头破血流。
闻年知道,他不配拥有爱。
那通电话之后,过了快一周,闻年见到了陈秋,陈秋给了他一张支票,上面有三个亿,签着闻时的名字。
“这是他生父给他的股份,他把那些股份卖了,让我把钱带给你。”陈秋叹气,他看着闻年继续道:“年哥,小时他过得挺好的,不愁吃穿,比在渭城好多。”
闻年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知道的陈秋两句话都带了。闻年张了张嘴,挤出了一句生硬的:“谢谢。”
不知道谢谢谁,陈秋也没应,他只说了句要去找傅誉就告辞了。闻年就看着那张支票发愣,他知道闻时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也知道是阎家,他只知道阎赞这人不好相与,总觉得闻时在那边会吃苦,陈秋这话模棱两可,让他更加难以捉摸闻时的处境,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由于闻钦臣自杀和兰馥被立案调查,闻年现在又被限制出境,他没办法去找闻时,也没有勇气去问闻时,只能这样耗着,默默的祈祷着,自私的期望着小时会一直爱着他。
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会在人痛苦的时候过得极慢,又在忙碌的时候过得很快,闻年那几年几乎是拿命拼出来的,把行将就木的公司干起来,几乎熬尽了他的精气神,他只能靠着拼命的工作,应酬,出差,极致的疲惫和劳累才能让他不去想闻时。
当然,闻年也会经常去看看战诺,他很喜欢这个小孩,白白胖胖的像个奶团子,非常可爱,就像闻时小的时候那样,天真活泼。
“爸…爸,爸爸。”战诺跌跌撞撞的扑进闻年怀里,咧着嘴直笑,闻年把小孩儿抱着举起来,陪着战诺玩了一会儿才觉得放松了不少,刚把孩子交给保姆,一抬头他就看到战瑢站在不远看着他,闻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战瑢这几年比他们结婚时更加有魅力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清新小白花,从而变得美得不可方物。其实也是最近不久他才同战瑢住在一栋房子里,先前战家本想借着闻年的名义保全战瑢未婚先孕的名声,但后面闻家那种情况他们避之不及,甚至给闻年施压,要两人离婚,战瑢不愿意,战家也没少整闻年。两人分居了两年多,直到闻家稳定下来,闻年干出一番事业来之后才允许两人同住,战家也才开始给闻年提供一些便利。
“我在想,如何诺诺是你的孩子,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点感情。”战瑢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起前几年,他已经完全踏入一个成熟男人的行列,沉稳似水,魅力无限。战瑢依旧觉得闻年还是那样吸引着她,她依旧爱他。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闻年将一旁的披肩给战瑢披在身上,他笑的依旧无可挑剔:“如果我喜欢女人,一定会爱上你。”
“可是你身边也没有任何男人。”战瑢抬头看着闻年,她抬手抚上闻年的脸,眼里满是疼惜,她说:“你又瘦了。”接着她又抱住闻年,轻声叹息:“对不起。”
闻年轻轻的拍了拍战瑢的肩膀,似是安慰,他说:“是我不好,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个家庭负责,除此之外,他的爱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再次听到闻时的消息的时候,是他知道闻时回国了,以MG中华区总裁的身份,接管了MG在国内的业务。他们的总公司在北京,距离渭城不远也不算近,闻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只觉得心头一紧,莫名的就开始胡思乱想。
但事实就是虽然都在国内,但只要不主动去寻找对方,就永远不会相见。
今年年初的时候傅誉就去德国读研了,兰馥则去了终南山清修,她把公司完全交给了闻年,自己到过的逍遥,甚至连联系也成了问题。明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但只有闻年还是觉得自己困在过去,遇陷越深。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他就好像只能在这里耗着。
闻年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闲了下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多,公司运行也很顺利,除了重大决策需要审批之外,他几乎没过多的工作要做,别去忙碌的生活,他反倒不适应这种轻松,轻松会让他焦虑和慌乱。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总是失眠,这就搞得闻年总觉得自己有点幻觉和记忆里出了问题,有的时候会想不起自己把东西放到哪里了,也会时常觉得有人在看着他。躯体化倒是还能忍耐,无非就是手抖心悸,但思绪总是克制不住,他总想着去关注闻时的点点滴滴,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业务扩展到京城去,但也只是想想。因为他不敢确定闻时现在是否还喜欢着他,总觉得再相见也只不过是尴尬和难以自处。
闻年有个哥们儿叫黎昱,是个心理医生,他之前因为这事儿去过一次医院,黎昱拿着他的检查报告看了半天才开口道:“倒是没有精神分裂,就是焦虑和抑郁症,是中度,倒也不算很严重,幻觉和记忆里出现问题也可能是熬夜,睡眠不足造成的,你这黑眼圈都有点发青了,给你开点安眠的药,按时吃着看看情况。”
“嗯。”闻年揉了眉心叹了口:“吃不了药,最近应酬多,总要喝酒。”
“太拼了你。”黎昱叹着气笑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外头的,你说你想去搞科研还辅修了物理,现在倒好,投了不少搞科研的项目。”
“都差不多。”闻年也笑了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总得承担家庭责任嘛。”
“你弟弟呢?还没回来吗?”
闻年摇头:“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昱也没多问,他们俩又聊了会儿别的,约了个晚饭,这闻总日理万机,想见一面难如登天。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回忆着青春年少和曾经的过往,闻年也难得展露了笑颜,同旧友在一起也算是放松。
分别的时候,闻年叫了代驾,黎昱则在路边等车,他看着闻年的车开走,但路边有一辆别克也跟着开了过去,但那时候黎昱喝的有些上头,他也没多想。
闻年在车进地库后才觉得不对劲,他那种被人跟着和盯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跟踪他。
因为他半年前被一个竞争对手找人跟踪行凶,在竞标的前一天来捅他。当然那人也不专业,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后就被闻年制服了,那天晚上虽然说派出所和医院两头跑,但也没影响第二天竞标,还算是比较幸运。
他从座椅下面拽出了一把游标卡尺,捏着手里之后才下车往回走,但出了地库之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闻年只觉得有些烦躁,他想不起来最近到底得罪的谁。
这间房子是他这几年常住的地方,离公司近,两室两厅也够他一个人住,闻年回到家就瘫在了沙发上,他总是觉得有人看着他,即使在家里他也不觉得放松和舒服。至于和战瑢的那个家他每周只会回去三次,主要也是看孩子,平日里他不会过去,除了这两处之外,还有家里原先的旧宅,他就更不可能回去,只有偶尔难受怀旧的时候才会去那边。
他在沙发上歇了会儿就去喝水,但水杯没在餐桌上,也没在茶几上,他在屋子转了一圈发现杯子在厨房里,而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到这儿了。闻年只觉得自己的记忆里越来越低下,说不定过几年大脑早衰,精神真的就分裂了。
洗漱完又锻炼了一会儿闻年才睡,他很早就躺在床上了,一闭上眼就思绪万千,一睁开眼就又眼干困乏,安眠的药物他也吃了,但感觉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该睡不着的时候还是睡不着。
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闻年又难以自控的想到了闻时,他想起了前几天他听到别人说到过闻时,说他同阎赞有一腿。这种大企业的花边新闻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流通的很快,但闻年并不觉得真实性有多高,阎赞这人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只要是通网的地方,没人不知这家伙的桃色八卦和为富不仁。至于闻时,他觉得他弟弟眼光不至于那么差,看上这样一个人。
但世事无常,什么都不好说,闻年不知道,他也不敢往这一点上想,只觉得又开始难捱的心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29岁,已婚,有一个三岁的女儿。”阎赞捏着那一页资料,懒懒的念着:“嗯…丰汇集团总裁,杰出青年企业家。小门小户而已,算什么企业家。”
他把那些资料丢到一边,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脸颊,这是前几天去闻时办公室骚扰他的时候被打的,他对闻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甘之如饴,但他就是对闻年很不爽。
这些年只要无论闻时在哪里,他都会看到一大堆闻年的照片,没在国内的时候,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回来,闻时的心就飘远了,非常的抗拒和他接触,搞得阎赞很不是滋味。
阎赞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那人是阎怀庭旧友的儿子,叫郑毓让他帮忙带着做生意,也算是他忠诚的狗腿子,这人尤会见风使舵。一见阎赞看过了,他立马就知道这闫公子什么意思了,连忙谄媚的凑过去,问阎赞这闻年要杀要剐。
“绑了。”阎赞喝了口酒哼笑:“我到要试试看我弟弟心心念念的人到底哪里比较爽。”
闻时最近两头跑,他自打回国后,只要闲了就会偷偷跑回渭城,偷偷的远远的看闻年,要么就偷偷的潜入闻年家,在那里待一两个小时再离开,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唯一知道他来回跑的只有阎赞,也是因为阎赞会查他行程,变着法子的来堵他,骚扰他,很烦。
这几年闻时变化极大,一别当年刚出国的别扭拧巴和精神不正常,他变得冷静自持,不再偏激和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靠近闻年,远远的观望,看着闻年幸福美满。
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和怨恨让他沉寂了下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闻时又觉得自己变得胆小怯懦,他发觉自己居然在害怕,那种近乡情怯的怕,怕闻年不爱在爱他了。
人永远都是矛盾的个体,既要又要的神经病。但闻时依旧怀念同闻年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三个月,那一定是他们这辈子最纯粹美好的爱,即便有以后,那也回不到曾经。如果成长的代价是失去,那么这种必然的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那几天闻时极其想见闻年,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和思念,在初春的季节迸发。他加班熬夜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完就立马飞渭城了,凌晨才落地。闻时也没去别的地方,他去陈秋的屋子里睡了个囫囵觉就开车去了闻年公司,在停车场等了二十来分钟,他就看见闻年了。虽然回国后他经常来渭城,也不停这样窥伺着闻年,但依旧远远不够,人的欲望无就好似无底洞,闻时依旧想要亲近闻年,想要缓解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他看着闻年穿戴整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但依旧是冷静淡漠。忽然地就想起之前陈秋对他说过一句话:“你哥看着就很像性冷淡,感觉对一切都没什么欲望,淡淡的。”
那时闻时也觉得他哥性冷淡,但后来在情欲交缠的时刻,闻年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说不够。哪里是冷淡,明明就像是有瘾。
一想到这些闻时还是觉得很美好,还是会沉溺于过往,他看着闻年从停车场离开进了公司他才走,他把车开到闻年住的地方,自己上了楼,这间房子的密码他试都没试就进去了,他哥所有的密码都是112236这种简单无意义的数字,他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在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次闻时过来,是来按监控的。
他把针孔摄像头给客厅和书房都装了,后面进他哥卧室的时候,还是难得的停留了一会儿。被子没有叠,但铺的很平整,床头有两本书,脏衣篓里有换下来的睡衣和一条没来得及洗的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把那条内裤挑了出来,凑到鼻尖嗅了嗅,没有什么味,但莫名的令他心跳加速,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他听到大门的点子锁响了。闻时也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塞进了衣柜里,那一瞬间他被他哥的衣服包裹住了,那种熟悉的气味让他的紧张变质成欲望,闻时一下就硬了。
闻时听到他哥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和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他咬住闻年的内裤,把手探进了自己裤腰里,缓慢的揉动了起来。
在那十几秒里,闻时想了很多,要是闻年发现他在这里,他也不会慌。其实他很期盼被他哥发现,他不会主动出去,他希望闻年打开柜门。可那脚步声却转了个弯,去了书房,又出来,再离去,再到大门关上,一切归于平静。
闻时也没从衣柜出来,他撸完那一发之后用闻年的内裤擦了擦自己的老二,才从衣柜里出来,他把那条染上精斑的内裤丢回了脏衣篓,又把衣柜恢复原样后,才去安了最后一个监控。
他得回加州了,这次回去得有大半年才能回国,因为阎怀庭这几年想要亲自带他,叫他回去一是培养感情,二是教他同阎赞分庭抗衡。在这段时间里,他就只能靠着闻年的4K高清监控视频来缓解相思苦了。
做完这些,闻时就在他哥的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很安稳,他每次来这里,都睡的很好,直到傍晚他才醒,收拾好床,闻时就离开了这间屋子,他又得去他哥公司跟踪了。
今天闻年有应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比较私密需要预约的私厨,闻时也就没进去,他把车停在边上,默默的抽烟。
等待的过程无意时无聊枯燥的,闻时有点后悔没把他哥的内裤偷出来,但他不能再偷这东西了,他现在有四条他哥的内裤,还有一件从衣柜取的短袖,这些东西他都宝贝着,每天晚上睡前取出来变态的使用一番才能睡着。
这次只过了半小时,他就看到他哥被人搀扶着出来了,闻时离的不近,他看的不真切,只看到闻年被扶出来上来另一辆车。
但闻时知道,他哥不对劲,因为怎么可能饭局刚开始半个钟头人就喝多的,闻年那样明显不对劲。闻时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那辆车也没走远,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店。
而闻时来时没有准备,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混到了房号和房卡,他刷卡进门先看见的的是阎赞,再接着就看见了浑身赤裸的闻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阎赞那只手正放在他哥胯骨处,另一只手捏着烟头正要往下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赞!”闻时几乎是怒吼,他冲过去把阎赞推开,几乎是怒火中烧地质问:“你特么在干什么?”
阎赞笑的无所谓:“好东西要分享啊宝宝,你心上人真的很白,皮肤也很滑,我也很喜欢。”
闻时当即就扇了阎赞一巴掌,他怒火中烧,闻年在这他就只敢远远观望,阎赞倒好,居然敢上手动他的人。
阎赞倒是没什么反应,一个耳光不咸不淡,他还挺喜欢。他又一下抱住闻时,把自己下巴搭在闻时肩上,在闻时耳边道:“你跟我睡,咱俩睡了我就不动他了,怎么样?”
闻时把阎赞推开,他盯着阎赞,两人沉默了良久,闻时有些沙哑地开口:“我考虑几天。”
阎赞又笑着贴在了闻时身上,他在舔了舔闻时的锁骨,又在哪里吮了一个红印。闻时没动,攥着拳忍了下来,在阎赞又要得寸进尺的时候,他才把人推开了:“滚吧。”
“只准考虑一天,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这间房,我等你。”阎赞说完就心满意足的吹着口哨走了,闻时则是转过身去看闻年。
闻年也只是昏迷,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别的痕迹,但瘦了很多。闻时抚摸着他哥的眉眼和脸,低头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唇瓣,吸吮啃咬,他抚摸着他哥的身体,还是依旧细腻温凉,唯一多了点骨感,瘦的没什么多余的肉了。
他当然想就在这把人办了,就要迷奸,射他哥一肚子精,但闻时还是忍了,他只是亲了亲摸了摸聊以慰藉,又在他哥腿根吮了个红印子,咬了咬他哥的胸口,还是瘦了,胸都缩水了,咬着都没肉,真是令人难过。
闻时当然饥渴难捱,但他知道时候未到,这会儿他要是做了什么,等他哥醒了不得疯了。闻时叹息,只好抱着他哥睡了一会,权当补觉,醒来之后闻时就在隔壁开了间房,他看着闻年要醒来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当然他还拍了不少他哥的玉体,就当是睡前的小甜点了。
指尖存留着滑腻温热的触感,身上也似乎沾染了他哥的气味,这点好已经足够让闻时满足,他只觉得自己倒好,几年不见成了柳下惠;虽然欲望如故,但到底是得克制。他不想让闻年怀揣着不安和悲愤的离开这里,一个吻痕就够了,还是在那种私密的位置,闻年也不会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是凌晨醒的,即使醒来也头晕的厉害,缓了好一阵之后才好,他看着自己裸着的身体但并无异样,也不知道在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不是他想象中最差劲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
那场饭局他只记得一句,就是“阎少想见你。”
阎家?阎赞?闻年不清楚这人为什么想见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没在这里停留,穿上衣服就离开了,这事儿闻年没吱声,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没管,往后的日子倒是提心吊胆了几天倒也平平静静的,就没往心里去了。
而闻时就在闻年离开后,回到了那间房间等着阎赞过来。其实闻时这几年并不介意阎赞对他心怀不轨,也对阎赞的骚扰毫无波澜,甚至他还能做到纵容阎赞,因为可以从他那里敲点好处来,但阎赞这次是真的触碰的了他的底线,动了不该动的人。
阎赞过来的时候,闻时指了指床:“我知道你想上我,我想好了。”他莞尔一笑,倒有八分像阎琢,那一下尽把阎赞看呆了,他只觉得鸡痒难耐,一发而动全身了。
“睡谁不是睡呢?”闻时把阎赞推倒在床上,他俯下身摸着阎赞的脸,看着阎赞的眼睛又问道:“为什么一直执迷于此?”
“因为我爱你。”阎赞握住闻时的手低头去吻,他颤抖的厉害,又兴奋又激动。只觉得眼前不再是闻时而是阎琢。他小心翼翼的重复着:“我爱你,我好想你。”
眼泪就顺着眼尾滑落,目光模糊的那一瞬,闻时就把那个水晶摆件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一下闻时几乎用了八分力,阎赞瞳孔失焦了一瞬随即就把闻时踹了出去,两人缠斗在一起,打的有来有往,但很快阎赞就落了下风,他舍不得招呼闻时那张脸,但闻时却是想要他的命,轮着那烟灰缸就下死手,砸的阎赞满脸血躺在地上不动了才停手。
他骑在阎赞身上,掐着阎赞的脖子,满身戾气的对那气若游丝的“血人”道:“你要是动他一下,我就杀了你。”
闻时不想知道阎赞和阎琢的那些过去,他也不希望被当成替身骚扰一辈子,更不希望因为这个让他最爱的人受到伤害,所以面对阎赞,他毫不留情,只有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睨着阎赞有些讽刺的开口道:“阎琢就是活着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他一定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他看见阎赞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又微弱的摇了摇头,嘴里呢喃着什么,但闻时并不想管这些,他把手上的血擦在阎赞衣服上就起身离开了,在走廊遇到保洁的时候说了句:“6011垃圾很多,劳烦清理一下。”
阎赞蜷缩在地毯上,他痛苦的呻吟呜咽,喉咙深处传出嘶哑的吼叫,他很痛,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痛。不是这样的,阎琢不会讨厌他,阎琢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唯一在乎他的人。
为什么死的是阎琢?谁都可以死,为什么死的是阎琢?
闻时难得神清气爽,他捉摸着阎赞着厮估计得在医院躺几个月,闻年那边他心里也没个底儿,但阎赞经历了这一遭估计不会再来找他哥的麻烦了,他这几个月大半年不回来也算是安心了,这个隐患一消除,他就没有太多的担忧了,剩下的就是他和闻年的私事了。
而后那几个月却是如闻时所想,阎赞安分了不少,他跟着阎怀庭也没少学东西。阎怀庭这人闻时不做评价,唯一能谈的就是纵横商界的好手,眼界手腕无人能及,这人这唯一的遗憾估计就是一双儿女一死一疯。当然阎怀庭也知道他同闻时这个半路父子也没什么情感价值,大家都是各怀心思各取所需而已,只要把相互利用做到极致就够了。
对于闻时把阎赞打到住院这事儿,阎怀庭也只是淡淡的给了句:“能治他那疯病也算是你有本事。”
对于这俩儿子,阎怀庭也只是座山观虎斗,他不想看到阎赞一家独大,也不想看到两人偃旗息鼓,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斗着才会让他觉得安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半年闻时除了监控闻年之外,他还找人盯着战瑢。因为之前有一回同陈秋聊天的时候,说是看见他这嫂子同别的男人进了酒店。
闻时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乱来,他都得做好几手准备,他不确定他哥是怎么想的,也不确定他哥还爱不爱他。一想到这个闻时就心里一阵发酸,但又升起一股强盗逻辑,管他哥爱不爱,关在屋里操到爱不就行了。
在闻时半年期满回国之后,他先是去终南山找了兰馥,那一路上山走的闻时怀疑人生才找到兰馥隐居的地方,但不得不说环境是真的好,炊烟袅袅清心养性。
到那处道观里的时候,兰馥没在,说是去山上转悠去了,闻时就在道观里转悠,山里正值初秋,不冷也不热,气候宜人,待在这里确实也能让人忘却前尘旧梦。但闻时不想,他怨闻年,也怨兰馥,怨前者把他推开,怨后者欺瞒逃避。
兰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时隔快四年再见到,眼前人都不是曾经的模样。闻时没有往日的懵懂天真和活泼开朗,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和成熟,冷漠之中还有些疏离。而兰馥也没了往日的强势,一身素色,两鬓斑白,看上去普通而又温和。
兰馥见到闻时也是认真端详了很久才开口:“长大了啊小时,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闻时如果两年前听到这话一定会泪流满面,但现在他只是笑了笑回道:“只是一些成长的过程而已。”
两人聊了一会儿,闻时就要放大招,他看着兰馥声音沉了下来:“妈,这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怨你们恨你们,所以我没有花过你们一分钱,但我也想明白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但是有一件事我放不下。”
兰馥把茶给闻时添满,抬头示意闻时继续。
“我和我哥。”闻时只开了个话头,兰馥就一脸了然,接着他就听到兰馥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把你送走,你哥那边才能顺顺利利的结婚。”兰馥脸上依旧是那么淡的笑意,她看着闻时脸上的错愕继续道:“我是你老妈怎么能不知道这些,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有精力去干涉什么了。”
兰馥忘不了那一天,她推开闻年的房门,看见自己两个儿子交叠在一起相拥而眠的画面,掩上房门的那一刻兰馥的眼泪就淌了下来,而那段时间正是闻家风声鹤唳的时期,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刻,这无疑是一种打击。
她接受不了这个。
即使闻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能接受,她不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也不接受自己养大的两个孩子搞到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先找闻年谈了这件事儿,闻年一口全担了,他说他会处理好的,他说是他引诱了闻时,他说是他做哥哥不合格,他说他会和战瑢结婚的,他说送闻时去国外吧……
闻时除了错愕之余依旧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看着兰馥,眼里的哀伤和痛苦无以复加,他只觉得无比讽刺,沉默了半晌他才问了最后一句:“我哥呢?他知道吗?”
“是你哥提出要送你出国的。”
兰馥这句话炸的闻时五雷轰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山的,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才发觉自己摔的浑身是泥,一身青紫。他幻想过别的有的没的,也幻想过是被拆散,但从未想过是闻年先放手,也没想过是闻年不要他。那天之后闻时就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的发烧,几乎持续了一个多月。闻时也就拖着这副身体高强度的工作的一个多月,他没吃药也没去医院,加班到凌晨,回去就疯狂的酗酒到醉死,早上八点就起床去公司。
萎靡颓废,精神不振,浑浑噩噩不顾自己的死活。甚至在面对阎赞试探性的骚扰都变得无动于衷,完全不在意阎赞的触摸和亲吻,当然阎赞也只是这样,自打那次之后他也没再肖想过闻时的身子了,摸一摸看一看就算满足。甚至闻时在喝的神智不清的时候,还会有短暂的回吻,这样就很好了。
但更多时刻,阎赞还是喜欢看着闻时睡着后的样子,安静的,蹙着眉,很像阎琢。
阎琢身体并不好,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他是以阎琢的备用心脏的身份被阎家收养的。在此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虐待的小乞丐。
一朝踏入阎家这种高门大户翻身做人,即使知道自己随时得给阎琢贡献心脏,他也十分愿意,更别说阎琢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阎琢的脸上永远都是和煦的笑,在看见他身上的伤疤的时候会皱着眉问他疼不疼,会给他温暖的拥抱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关爱,像春日的微风一样让他荒芜的心长出生机。
他说:“我不想要谁的心脏,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
但阎赞愿意,他心甘情愿的想要把自己的心脏贡献给阎琢,如果自己最重要的器官可以放进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体里,那他也会开心,他甘之如饴。阎赞说不明白阎琢有多好,但那是他遇到的最温柔,最善良,最美好的人,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但阎琢没等到阎赞的心脏就死了,甚至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秒他的心脏都没出现任何问题,阎琢被砍掉了一只手后被人勒死的,甚至没有留下全尸,当着阎妤的面被分尸成了二十几块。阎赞甚至最后只见到了一摊高度腐烂的肉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直到他见到闻时,这人太像阎琢了,让他那些扭曲的思念有了发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他低头吻了吻闻时的眉眼,挤进闻时的被窝里抱住了闻时。当然,他知道闻时永远都不可能是阎琢,但他没有选择,也没办法,他只是太想阎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闻时也从那段混乱无序的生活中走了出来,还见了一回陈秋。自打闻时回来,他和陈秋倒是经常见面,聊聊闻年又聊聊傅誉,再乱七八糟的聊点别人。
当然陈秋也不怎么好,两个难兄难弟都因为感情愁眉苦脸的,闻时一问,陈秋就叹气儿:“我们又吵架了,因为他说他想读博,我就烦的要死,烂学有什么上的,咱俩没念书也不见得过得不好啊。”
“人家爱学就让人家学呗。”闻时又点了一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大口:“你当年不是说人家目的性太明显,占有欲太强吗?现在怎么爱的死去活来?”
“不一样。”陈秋有些气恼:“他大爷的傅誉就是个白眼狼,我懒得说他,迟早被他折腾死。你呢?不回渭城吗?”
“过段时间,年底了回去。”闻时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赚了钱得给我小侄女发红包。”
他没再提过一句闻年,就和陈秋聊着工作,风口,乱七八糟的商业讯息。两人曾经的青春年少也都算是翻了篇,就好像曾经那些日子已经算是上辈子了。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也都知道那种游戏人生的自由选项是最难的,只有有了钱和决策权的时候,才能算是自由。
闻时十二月底的时候就回了渭城,当落地就下起了大雪,一路上堵堵停停的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家,而他回的家,就是他们曾经的屋子。这里不会再有人过来,兰馥也不会回来,闻年也不会过来,但只有这里才算得上是闻时的家。
屋里有一股尘封许久的气味,好像还停留在那年秋天。闻时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头的陈设未变,他取出被子铺盖好,开窗通风了一会儿,就着手开始准备了,准备一些趁手的工具,好开展一些别的工作。
整顿完这些,闻时才给闻年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他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小时?”
“我回来了。”闻时带着笑意:“在你公司楼下。”
闻时也就等了一会儿,闻年就下来了,虽说这些年也见过几面,但像这种面对面的站在一处还真是头一次。闻时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他哥身上乱滑,闻年也只是错过视线垂下眼眸,这种躲避的姿态让闻时有些生气。
“哥,好久不见啊。”闻时笑道,他继续道:“回来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们就去吃饭吧。”闻年看了眼时间:“也该是饭点了。”
两人就近去了周围的一家家常菜馆子,闻年点的都是闻时爱吃的菜,但闻时没什么胃口。比起菜,他对闻年更感兴趣,只不过他哥看着很冷淡。
“我前段时间去看妈妈了,她说当年是你要让我走的。”闻时喝着汤,但一直盯着闻年,看着闻年的无动于衷更加的恼火。
“嗯。”闻年点头:“是我要让你走的,现在也不都过去了吗?”
那时的兵荒马乱闻年不愿再多回忆,他也知道和闻时之间的隔阂一时半会没法解决,他们的曾经也不过是一种错误,这些年的分别也都加深了这个隔阂。怨怼和恨意弥漫其中,无法改变。
“是啊,是你让我走的。”闻时嗤笑:“当然还是很感谢哥哥了,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你。”
“你现在住哪里?”闻年转移了话题。
“家里。”闻时咀嚼着无味的蔬菜,也没抬眼:“我就那一个家,还能去哪里。”
闻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好像又是无言以对,但谁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就好似回到曾经那种冰冷不愿面对对方的时候的尴尬古怪。
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儿,闻时又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没见过嫂子和你的孩子,我给她们准备了见面礼。”
“好。”闻年点头应允,他问闻时:“你下午要去哪里?要我送你吗?”
“不用。”闻时摇头:“晚上见吧,你定好时间发我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闻时就要起身离开,闻年站起身想送,却被闻时按住了:“歇着吧。”
闻年就没再动,自从见到闻时开始,他的心就乱了,慌乱不安,也无从解释。
说什么呢?说当年是因为不想让兰馥再备受打击,还是说他没办法,没有选择?闻年觉得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功,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谁都知道,爱这种东西,在危难之际永远都是最先被抛弃的。
他没联系过闻时,闻时也同样没有找过他。这四年来就好像就此决裂了一般,生死不复相见。
晚上的饭局倒显得热闹,闻时抱着战诺不撒手,小姑娘长得可爱的要命,大眼睛扑闪着,一口一个小叔叔简直要把闻时的心叫化了,虽然他心底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孩,但客观来说,这孩子是真的很招人稀罕。
这一晚闻时同战瑢也聊的投机,就好像又回到了还是孩子时的开朗,三个大人一起喝酒,聊天,也没落下场,聊着过去,公司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儿,亲昵的就好像那四年不复存在一般。
当然闻时在看到闻年同战瑢相处的动作和默契都会让他吃味,让他心里的妒恨愈发浓烈。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针对闻年,他对战瑢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还庆幸战瑢出轨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闻年刚给战诺夹完菜,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蹭他的小腿,他低头一看,是闻时把腿伸了过来,用脚蹭着他。闻年抬眼看闻时,只见闻时依旧在热络的同战瑢聊天。
那只不老实的脚从脚踝一直蹭到小腿肚,闻年躲开一点,闻时就凑上去一点,他甚至肆意妄为的把腿伸到闻年腿间想要跟进一步。就在这时,闻年站了起来,他瞪了闻时一眼,说出去抽根烟。闻时没什么反应,低头喝了碗汤,就跟着出去了。
战瑢表面并未波澜,但她早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即使她和闻年没有什么夫妻之实,但两人也是相处了几年。闻年在这场饭局之上的情绪明显不对劲,心不在焉的厉害。她倒是无所谓什么,毕竟偷着玩还是比光明正大的玩刺激一点。
闻时进到洗手间的时候,闻年刚吐出最后一口烟,两人隔着烟雾对视,闻时勾起唇笑了起来,他说:“哥你真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他把烟灭了就想离开,但被闻时挡住了。闻时凑近闻年,在他脖颈处嗅了嗅:“我们每次上床的时候,你身上就是这股味道,怎么?娇妻在侧还想着和前任偷情?”
闻年侧过头和闻时拉开距离:“能不能不要闹了?”
闻时最不爱听这话,他嗤笑一声钳住他哥的下巴,低头看着闻年道:“你有什么立场管我?哥哥还是恋人?可是我也不是你的弟弟,你也结婚了,凭什么管我。”
闻年想挣开,但闻时的手劲很大,掐的他很痛,他也很快放弃了挣扎,看着闻时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闻时没开口,他低头去吻闻年,但闻年牙关紧闭,他也只能浅尝即止的去含闻年的唇,但也就只是亲了一下,闻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松开闻年,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开口:“要和我偷情吗哥哥?”
闻年看着闻时摇了摇头:“不想。”
说罢他就离开了,闻时则点起烟抽了起来,他在思考他哥的这个“不想”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偷情?闻时还是觉得不好琢磨,他最捉摸不透闻年了。那晚闻时半醉,他看着他哥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直到饭局结束,闻年要和他的妻女一同离开,他问闻时怎么回去。
“有人来接。”闻时叼着烟半眯着眼,他看见阎赞过来了。这人阴魂不散,他走哪跟哪,本来闻时还嫌烦,现在倒好,现成的工具人不是吗。
阎赞一上来就搂住闻时,他是个混不吝的货色,看着闻时没推开他,就更加是肆无忌惮的乱摸乱蹭,还朝着闻年挤眉弄眼:“闻大公子,久仰大名。”
闻年微笑的示意:“阎总更是久仰。”
“回见哈。”阎赞摆摆手,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在闻时身上了,他搂着闻时就走了,两人的背影也十分亲昵暧昧。闻年也只是神色暗了几分,转身便离去了。
闻年和战瑢共坐一辆车,保姆带着小孩坐另一辆。两人在车上沉默了良久,战瑢才开口:“你喜欢的人是你弟?还是你们俩有一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揉了揉眉心:“年少不更事的时候有些过往。”
“想不到你这样的人到还有这种过去。”战瑢笑道:“但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没结束,你要知道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剪不断,理还乱吧。”闻年苦笑,他随即把话题转移到了战诺身上:“但我不希望诺诺以后的人生像我们这样,我们这种家庭对孩子不好。”
“不好也都过来了吗?”战瑢看着闻年,她叹息道:“她亲爹又不认,你又是个gay,我又不喜欢小孩,能养在身边已经很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干预那么多做什么。”
闻年也叹气,虽说喜当爹,但他很喜欢小孩儿,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和谁生下孩子,对待战诺比自己亲生的还亲。当然他也带着一种对自己童年的弥补,希望诺诺有个快乐幸福的家庭,但总是天不遂人愿。
闻时这边死活都甩不开阎赞,骂也骂了踹也踹了,还是被阎赞跟着回家了。闻时也不想和阎赞挤一个被窝里,他让阎赞滚去傅誉的房间睡,但完全行不通,他刚躺床上关了灯,阎赞就从阳台摸了进来,十分不要脸皮的抱着被子上了他的床。
“小时儿,你房间床好软,我好喜欢。”阎赞挨着闻时道还算老实,没怎么乱动。
“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闻时转过身背对着阎赞:“你再这样我就去整容了。”
“就这几天,我这几天在渭城要谈个项目。”阎赞把额头贴在闻时背上道:“后面我得去加拿大待很久,就见不到你了。”
“那太好。”闻时讽刺地笑了一声:“快点滚吧,等你滚了我立马去整容。老子要谈恋爱,没空和你玩儿。”
“我们3p可以吗?”阎赞声音闷闷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摇了摇闻时的胳膊:“你上我也行。”
“滚你大爷的。”闻时有些恼了:“不睡觉就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赞又拧次了一会儿才安静了,闻时只觉得烦透了,也不知道拜托陈秋的事有没有进展。他两年前就让陈秋帮他找长得像阎琢的人,不但要长得像的还得要气质相似的,就当是他送给阎赞的谢礼了,这样这人也不用缠着他不放了。但到现在了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搞的他心烦意乱的厉害。
闻年第二天还是回了老宅,他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要和闻时聊一聊,他刚上二楼就看见了阎赞,赤身裸体的阎赞刚从闻时房间出来,看样子刚醒,迷迷瞪瞪地冲他打了个招呼,接着他就看到闻时骂骂咧咧把一堆衣服丢了出来。
“你哥来了,你把我裤衩呢?”阎赞一边捡衣服,一边朝房间里喊。
接着闻时就出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闻时,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早啊老哥。”
闻年那一刻其实是想离开的,他笑的勉强,勾了勾唇回道:“早。”
闻时把有碍观瞻丢人现眼的阎赞赶回房间,就问他哥要干什么。闻年就是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他只说了句:“取点东西。”
闻时才不信,按照他监视他哥的这几年得出的经验,他哥压根不可能来这边。他靠近闻年:“我看着你取。”
闻年没再搭理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闻时也跟了上去,他看着他哥欲盖弥彰的翻找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意思吗闻年?装什么啊。”
“来找我就是找我,你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吗?”闻时走到他哥面前,这时他的眼底有一抹红:“你不要我的那天就应该想到这些,你有给我打个电话发过短信吗?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
“从头到尾你就没认真过,玩我吊我很有意思吗?”闻时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他哽咽着继续道:“玩够了就结婚生子,现在还来干什么?闻年我真的恨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受着垂眸不语,有些话他无法开口,他没法跟闻时开口,他怎么该说什么?说兰馥以死相逼让他们分开,还是闻钦臣下跪求他去和战瑢结婚。无论哪一个他都说不出口,他的心不比谁坚强,他的痛苦也不比谁少,闻年完全就自暴自弃式的不予反驳和解释。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闻年语气忽然就变冷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弧度,说出口的话刻薄而又刺耳:“我就是饥不择食的引诱了你,爽完就推开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没爽吗?都过去那么久了还翻出来说有意思吗?你不就是放不下,不就是想要个解释吗?事实就是这样。现在我告诉你,我错了,早知道你这样纠缠不清,我就不应该和你开始。”
闻时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觉得心脏刺痛,他吸了吸鼻子,笑的怪异又难听:“那你还来做什么?老婆不如我爽还是又空虚寂寞了?被男人操过就受不了别的了……”
“啪!”
闻年扇了闻时一耳光,打的闻时趔趄了一下,嘴角都渗出血丝来,接着他就看见闻时又笑了起来,听到他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嘛?从昨晚到现在你不就是在勾引我嘛。”
没有一点体面,两人好像都要把对方最丑陋的一面撕扯出来,歇斯底里的争吵才能有那么一点的好受。
闻年深吸了一口气,他收回视线就要走,他不想再看着闻时那种受伤的表情,也不想做无意义的争吵。他希望今天就不要再纠缠不清,虚情假意也好,表面和气也罢,他不想再继续吵架和捅对方刀子了。
“你去哪?”闻时拽住了闻年,他说:“你又要干嘛?”
闻年那一瞬只剩下疲惫,他的声音很轻,也很不真切:“我累了。”
这句话在感情里要么就是争吵的开始,要么就是感情的结束。但明显,他们刚吵完,对于闻时来说,闻年又要抛弃他了,他总是被丢推开,被厌烦,他松开闻年,没在阻拦,看着闻年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闻时才红着眼呢喃:“为什么总是这样。”
闻年走的楼梯,他心很乱,走的不算快,他只觉得很累很痛苦,不想再做无谓的争吵。闻年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但他并不想回头,也不想服软不想把自己的脆弱表露出来。但闻年等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片沁满乙醚的手帕。闻时搂住软绵绵倒进他怀里的闻年,垂下头,轻轻的在他哥额头落下一个吻。
闻年醒来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卧室,外头天色也已经暗了,他的头还是有些晕,但身子动不了,闻年感受了一番就知道自己被束缚带捆住了。但他也没挣扎也没出声,歪了歪头就继续睡了,等再次醒来,闻时就坐在床边,屋子里只开了盏灯,昏暗且不真实。
“哥,醒了就别睡了。”闻时低头看着闻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反正我们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说完他就松开了闻年身上的束缚带,让闻年坐了起来,闻年一起来就发现这脚踝处有一条锁链,不知道连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干什么?”闻年揉着太阳穴,语气也很淡。
“不想让你走。”闻时道,他盯着闻年,盯的他有些毛骨悚然:“哥,明天是我的生日,在家陪陪我吧。”
闻年别开脸,他都这样了还有拒绝的权利吗,他闭了闭眼道:“你不是从来都不过生日吗?”
“可是你一直都有在给我过,只不过这几年没再过了。”闻时道:“你说过我对你很重要,你还说如果没有我你会很痛苦,可是你却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一下就不要我了,玩够了就丢掉,看着我痛不欲生很有意思吗?”
闻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闻年结婚他没那么难受,但他们有孩子后,他才觉得痛苦难耐。因为有了孩子之后,闻时就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闻年有了自己的家人和爱人,他就成了外人。
闻年依旧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是闻时在说话,他很少开口。之前予求予给的时候更多是笑着,会开一些轻松的玩笑;而现在,他知道在这种状况下,他说什么闻时都听不进去。
他说战诺不是自己的孩子,闻时就会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他说他和战瑢只是联姻,没有夫妻之实,闻时就会说那你为什么不离婚,不早点告诉我……诸如此类,他们都不够冷静和理性,也都听不进去对方的话。
闻时低头吻了闻年的脸颊,又吻了闻年的脖颈,叼起一小块皮肉,细细的咬着嘬着。手就探进他哥的衣服里,抚摸着闻年腰间细腻的皮肤。闻年也没有反抗,任由闻时乱来,但闻时也只是摸着,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你都不反抗,还不是勾引我。”闻时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了阎赞,他觉得他哥只呼吸就在引诱他,一颦一笑简直就是散发着春药的气味,让人难以自拔。
闻年按住闻时的手,他抬眼看闻时:“我要吃东西。”
早上出门的时候吃了早上,接着就被迷晕到现在,闻年只觉得自己饿的厉害,他一饿就胃疼,很不舒服,也没什么精力和闻时周旋。闻时勾唇笑了一下就出去,他心情不错,饭早就做好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闻年两人,就好像有了一点曾经那种相爱时的感觉。
闻年从床上起来,他腿脚还有点发软,铁链叮叮当当的响着,让倒显得挺有分量,他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链子连在床底不知道什么地方,但足够长,够他去卧室的卫生间,仅此而已。
闻时要做的事儿无非就是把他关在这里,囚禁,做爱,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了。这样有什么用?弥补这些年的缺失?闻年没觉得有什么好弥补的,他们都错过太多了,而他想要的也不是回到从前,他只希望可以见到闻时,希望大家就这样安于现状,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只有这样所有人才能安然无恙,但闻时总要打破已经固定好规则,把这些不堪都摆在明面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时这些菜都是自己做的,按照他哥的口味做的菜。他知道闻年胃不好,吃的清淡讲究,他也做的仔细。端着饭菜上楼,闻年有没过问,就垂着头吃东西,不和闻时说话。
闻时也不怎么开口,两人就沉默着,屋子里安静的只有闻年咀嚼的声音,等闻年吃完了,闻时才开口:“这些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不知道该说什么。”闻年抬头看着闻时,他依旧带着一种难以的疲惫感:“怕听到你的声音。”
“怕我纠缠不休?还是怕我闹腾?”闻时冷哼:“闻年你真是个懦夫,如果怕这些,你当初为什么要松口?我们能有现在,都是因为你。从前我崇拜你,爱你,觉得你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你是我哥,是我最爱的人…可现在我觉得你也不过如此,你对待感情真的是烂透了。”
闻年依旧不语,他垂下头,但却在下一秒被闻时扣住了下巴,他就看到了闻时那张带着怒气的脸和发红的眼。接着闻时就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推到了床上。几年不见,闻时也不再是曾经那种青涩少年,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成年人,甚至连身体体型都比之前强壮矫健了很多,而闻年也不再意气风发,他消瘦苍白,周身是散不去的疲态,明明就只有四年,两人几乎完全不同了。
闻时咬在闻年的锁骨,咬的很用力,闻年也只是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反抗,任由闻时发泄。但闻时只是咬了一口就没再折腾那处,他去吻闻年的脖子,去吻闻年胸膛。
睡衣的扣子一拽就开,漏出了闻年整片莹白的肌肤,两点殷红点缀其上无比诱人。闻时抬手去按,去揉,力道也大的离奇,另一边则去吸吮,用牙去咬。他知道他哥这里很是敏感,闻年也只是抽了口气,身体抖了抖,接着闻时就把脸贴在闻年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手就开始往下摸。
“我有一个性爱人偶,是照着你的样子定做的,会叫,会动,但是没有心跳,操着也没你爽。”闻时把手指挤进闻年的臀缝:“当然这里也没你的这么热这么紧。哥,这几年没用过后面吧?我手都插不进去了。”
闻年不喜欢这种直白又带着羞辱的话语,他在性事上很传统,也很难接受这些,会让他有一种无措的尴尬和羞耻的痛苦。他挣扎着想推开闻时,但却被闻时压的很死,但这种挣扎却刺激到了闻时,他支起身冷冷的看着闻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闻年别过脸喘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红,语气急促的开口:“你要做就快点,别那么多废话。”
闻时只觉得心里又一阵发酸,紧接着就是扯开闻年身上的衣物,分开闻年双腿,用口水弄湿了手指,就往他哥身下的穴按去,那处太过于紧致,闻时也逐渐没了耐心。他把闻年的一条腿按上去,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插进去了三根手指,乱搅了一番就把自己硬的发烫的性器抵了上去。那种滋味不好受,比他们第一次那种无油生抽还要痛,闻年痛,闻时也痛,但两人都沉默不语也不低头,就这样弄着。
一直进到最里头的时候闻年已经被折腾的冷汗淋漓,他眉头皱的很紧,眼睛也睁不大开,而闻时却一直盯着他的脸,没有挪开过视线,那种眼神太过于炽热,让闻年有些无法面对,他想别过脸去,却被闻时按住了,闻时把大拇指抵在闻年唇上摩擦着,又低头去吻闻年的眉眼。闻时的吻倒是缱眷,但身下的动作却不带有一丝怜惜。
明明是肌肤之亲,但心却隔的无限远。
也许是不满闻年的沉默,闻时就舔着闻年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哥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那次你扩过吧?那样饥渴难耐的样子我真的能记一辈子,但是我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这样,我们偷情的样子,很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抬手去捂闻时的嘴,他的声音不大,像是呢喃:“别说了…”
而闻时也是舔着他哥手心,去含他哥的手指。这会儿下头也算磨合到位,闻时调整了一下姿势,就照着他哥的敏感点摩擦,那块地儿这些年基本没用过,现在重温起来快感和空虚却是十分强烈。闻年就忍不住挣扎,他的腿也忍不住想要绞住点什么;但闻时却在他的阴茎上掐了一把,疼痛让他瞬间清明了不少,接着他就听到闻时骂了句:“骚货。”
那一瞬间闻年几乎是脑袋一片空白,他一下就不动了,羞耻感爆棚的感觉让他紧张,但闻时却发出一声叹谓:“哥你想夹死我吗?”
闻年挣扎的更厉害了,他推着闻时的肩膀冷着声道:“起来…不做了,闻时!”
“凭什么你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闻时一下按住闻年,他掐住闻年的脖子眼里满是猩红:“你又要推开我,为什么总是这样?”
窒息和身下撞击的快感并行,闻年只觉得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他不想要这样也不喜欢这样,但生理快感来的迅速,闻时在他高潮的同时也松开了钳着他脖子的手,空气从新回到肺里的感觉加大了快感,他几乎是抽搐着射了一大滩,黏黏糊糊的喷在两人身上,后穴无意识的收缩也绞的闻时很快也交代了,房间里也只有两人的喘息,但很快,又传来了啜泣声,是闻时在哭。
“哥,能不能别这样啊?”闻时把额头抵在闻年锁骨上,眼泪砸在他哥身上。
闻年那会儿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缓过劲儿,他身体还是有些颤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哭什么?觉得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想要我离不开你?可是闻时,四年前我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可以帮我的人,那时候我们都没能力给对方想要的东西,现在也不一定有。”
“我只想要爱。”闻时抱住闻年,他依旧把脸贴在闻年胸膛上:“可是你们都骗我。”
在离开的那段时间,兰馥发现他们俩搞在一起的那一天,是闻时设计好的,甚至在离开的前一天他和闻钦臣吵架也是因为他不顾一切的说他和闻年在一起了。他以为的坚不可摧的爱情和亲情都给了他一记重创,兰馥和闻钦臣用最难听的话咒骂他,让他滚出闻家。
也是那一刻他才发觉,那些年的关怀和宠爱都是虚假的泡影,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占据了傅誉人生的废物,搅乱闻家的丧门星。
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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