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那段时间倒是想开了很多,毕竟这学期课多的要命,他忙的和陀螺一样,后面接到傅誉电话,说是闻年被灌了酒,看着有些醉,问闻时要不要来接人。
在闻时的印象里,他没见过闻年喝醉,也没见过闻年有任何失态。他哥这人,总是一副很完美的高冷之花的样子,顶多流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疲惫,和很明显的不耐烦。
闻时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闻年想得发疯,他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等到饭店门口,那边也刚散场,傅誉扶着闻年,在和司机说些什么。闻时赶紧过去了,只见闻年比傅誉给他说的还要醉些,飘飘摇摇的站不稳,眼睛也眯着感觉不怎么能睁得开,非常的让他心猿意马。
“我来。”闻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从傅誉那里把闻年接了过来,扛着人接了车钥匙就给闻年塞车里了。
他同傅誉告别后就带着闻年回去了,本来想把人拉回自己租的那屋子去,但看着闻年有些憋屈地瘫软在后座,他就没忍心带人去那什么都没有的间寒舍,直接开车回家了。
说真的,闻时多少对今晚的冲动有些懊悔,他冷静下来后,就只想着把人送回去就走,他不想面对明天清醒后的闻年。
到家里的地库后,闻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闻年从车里挪了出来,但看着他哥衣冠不整面颊绯红的样子,闻时莫名其妙的有点燥热,只能同手同脚的扶着人,往楼上去。
闻年也是在这会儿才才醒了点,他靠在闻时身上,缓慢的抬起胳膊揉了揉闻时的脑袋,非常沙哑地叫了一声“小时。”
“哥我在。”闻时回道,他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明。
闻时在闻年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发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他想离开,再多一秒心就乱了。
这会儿电梯也开了,楼上这廊道就两间屋子,一间他的,一间是闻年的,他带着闻年走的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闻年就忽然直起了身,完全不顾闻时,跌跌撞撞的进了闻时的房间里去。
闻时在后面开了灯,接着就看见让他有些错愕的一幕,他的房间很明显的有人动过,和他之前走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再看着闻年熟练的躺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闻时依旧在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不通为什么闻年要睡他的房间,也不敢多想,他在面对闻年的时候,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那些勇气,他只剩下退缩了。
直到闻年不耐烦地扯领带的时候,闻时才过去帮闻年解了领带,给人把衣服脱了叠好了,被子盖严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几乎在避免触碰的闻年,本来想走,但又舍不得,只好心情复杂的蹲在床边看闻年。
闻时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但他只是吻了闻年的指尖,又贪婪的盯着他哥看了好久才别开脸。
闻年眉眼像闻钦臣,冷冽又不失气势,脸型又像兰馥,五官比例很好,怎么看都不够。但是他自己和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小的时候有人说过他不像兰馥也不像闻钦臣,每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闻年把他护在身后和人家对峙。
闻年给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关系,有哥在。”
但也仅限于小的时候,长大后他们两个就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也不再是亲兄弟了。
打那天之后很多事都变了,他的喜欢可以明目张胆,但闻年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也可以不用掩饰。
他当然想要做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但闻年的冷漠和推拒都让他很受伤。那种慌乱之下的情绪翻涌,让闻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靠近了过去。
但只是摇了摇闻年,等着闻年迷迷糊糊的扭过头来,闻时就问道:“哥要喝点水吗?”
闻年没说话,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眼睛依旧是半眯着的,闻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只好又试探似的说了一句:“哥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接着他就看到闻年挪开了一点,又揉了揉眼睛,让他把灯关了。闻时先关了灯,但他没上床,还是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还是怕,他怕闻年冷脸的样子,怕闻年不耐烦的样子,也怕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远。
在闻年不怎么搭理他的这一年多,只有和父母在一起聚餐,全家人待在一起,闻年才会给他展现出一点笑容和关怀,又会在父母离开的时候换上冷冰冰的模样。
几番周折之后,闻时就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但他也只敢往前挪一厘米,只要闻年有所动作,不论好坏,他都会往回退十米。
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自我怀疑里,闻时只剩下一面用来防御的高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闻时想了很久,还是出去了,他没待在家里,直接去去了陈秋那边,反正是个点陈秋应该没睡。陈秋对他的到来也丝毫不意外,就让他想喝啥自己去冰箱里取,想吃啥就自己点外卖。
闻时拿了瓶可乐就过来挤到了陈秋边上,他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从家里过来,把我哥安顿好了,他喝多了,跑到我屋子里在我床上睡。”
本来陈秋没什么反应,但听了这句话水都喷了出来:“我靠?然后呢?你啥也没干就来啦?”
“嗯。”闻时点头。
“嗯你大爷个头。”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捶了闻时一拳:“这他妈不是好时机吗?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躺你哥边上?”
“不敢。”闻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小子真太窝囊了。”陈秋叹气:“你管他怎么样,又不是亲兄弟了,你直接上啊!他还能把你吃了?闻时你他娘的真太怂了,人都喝醉了你亲两口摸两下他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秋长吁短叹地坐了起来,他揽住了闻时的肩膀:“我告诉你哈,你这会儿要是跑了,你哥明儿醒来百分之八十觉得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回去躺他边上,等他明天醒来就是一口咬定是他拉你上床的。”
闻时摇头:“我不敢…陈秋你不懂,我还想和他有以后,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最起码可以见到。如果我今晚做了什么,我哥估计再也不会见我了。”
“随便吧你。”陈秋长叹一声道:“我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我就要把他吃抹干净,搞到手和没搞到手永远不一样,只要是拥有过,那就是不一样的。”
“我想要爱。”闻时看着陈秋道:“我想要我哥也爱我。”
闻时说的很认真,弄得陈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啧了几声道:“那你慢慢用怀柔政策感化你哥吧,但是你小子别那么怂,有的时候还是得主动点。”
闻年在闻时床上醒来的时候,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是闻时送他回来的。
头还是很晕,闻年支起身看到了床头柜放着的水,还有他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但闻时不在。等缓的差不多之后,闻年洗漱完下楼,家里除了保姆就再没有一个人,闻时并没有在家。
闻年喝了点汤就上楼了,他没再去闻时的房间,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发呆。
家里很空,二楼也很空。
他只是知道是自己错了,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总是把事情搞砸。明明在面对所有事和所有人的时候他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面对闻时的时候,就总是一错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一月底的时候,兰馥回来了,闻时被兰馥叫回家了,也叫着傅誉一起,四个人一起小聚。
兰馥这两年总爱亲自下厨,她让阿姨给她打下手备菜,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留闻时和闻年还有傅誉三个人坐在客厅干沉默着。
闻年就简单问了两句闻时最近怎么样,两人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他就上楼了。只剩闻时和傅誉的时候,两人气氛还算好。
“你和年哥怎么这么僵?”傅誉道:“上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没。”闻时苦笑:“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他不待见我,我也不怎么敢面对他。”
“总觉得年哥对你没有那样,他挺在意你的。”傅誉斟酌着开口:“我具体说不上来,但他绝不是讨厌你。”
闻时摇头岔开了话题:“你去厨房陪妈吧,多和她聊聊天,她超级挂念你,就是平太忙了回不了。我上去看一下哥是什么情况。”
傅誉点头,他起身去了厨房,闻时在下面做了半天心里准备才上去的,二楼的那间大书房已经改成了傅誉的卧室,里头的陈设都是兰馥挑的。
其实对于这些,闻时只觉得傅誉没再闻家长大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从小在闻家的话,那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闻年了。也难怪他自己从小不爱学习,没有学习基因,怎么坐的住嘛。
闻时先去了自己房间,屋里也恢复了原先应该有的样子,就像先前那次只是一个幻境。
后面去闻年房间敲门的时候,闻时的心都要跳出来,他很紧张,也很兴奋。在闻年同意之后,闻时就进去了。
他只看到闻年从电脑前抬眼看了他一下,接着就地下头继续工作了。闻时走近了点,靠近闻年,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哥。”
“嗯?”闻年应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方才其实也是大脑一热,现在进来了站在闻年面前了后才觉得尴尬,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怎么都又说不出来。
两人沉默了良久,闻年才开口:“有事么?
“没…什么事。”闻时撮着衣角,没缘由的有些想要退缩,但他看到闻年皱眉的时候,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哥你很讨厌我吧?”
但说完这句,闻时只觉得心里发酸,赶紧低下头尝试掩盖自己的情绪。
“小时,我没有讨厌过你。”闻年的声音很平静,闻时抬头,他就看到闻年在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从来没有。”
“我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事物影响了。”闻年眉宇间有些疲惫,但语气还是很平静:“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你依旧是闻家老二,依旧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也依旧是我的弟弟。我们都很在意你。”
“我要的不是这些。”闻时的声音也不大,他走进了几步,看着闻年道:“我只要你的态度,我也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他没等闻年开口就继续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哥我知道你觉得我奇怪,觉得我恶心,但是我就是想要一句话,一个明确的态度,可以吗?”
说完这些,闻时看着闻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那张脸上涌现出了一种他没见过的情绪,接着他就听到闻年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弟弟。”
那一下闻时还是接受不了,他后退了两步,直接离开了闻年的房间。本来是在预期之内的,但闻时还是高估了自己,他蹲在花园里暗自神伤。
他知道自己在闻年面前的胆小怯懦,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心思,更知道自己这样毫无结果,但却难以割舍。
到晚饭那会儿,闻时异常的安静,他低着头只是一味的吃饭,兰馥也摸不准他是怎么了,饭后和他谈了很久。闻时也总不能给他老妈坦白,这事儿不管怎么说,他觉得兰馥没办法接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馥可以接受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小孩,但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养大的小孩和他哥哥搞在一起的事儿。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闻年就在廊道站着抽烟,很明显是在等闻时。闻时不明所以,闻年只是用下巴点了一下闻时的房间门:“进去说吧。”
进屋后闻年就关上了门,闻时有些局促,眼巴巴的看着闻年,不知所措。
“小时。”闻年轻叹道:“其实我想不明,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很在意你,很爱你,可是为什么你只是这么执着于我。”
“没有为什么。”闻时回道:“喜欢哪有为什么。”
他不知道闻年和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只当做是一种拒绝的方式。但谁知下一秒他就听到闻年说了一句让他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话。
“爱我给的起。”闻年的眸色变得有些晦暗,他看着闻时缓缓开口道:“但我要的更多。”
但闻时只是觉得闻年在耍他,他皱着眉看着闻年,但眼底却不自觉的湿了:“哥你说清楚点,我不明白。”
“我说,我愿意接受你的喜欢。”闻年道。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闻时抱住了,闻时抱的很紧,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直到闻年耳边传来一声呜咽:“我以为你讨厌我。”
闻年搂紧了闻时,他揉着闻时的脑袋安抚着在他怀里痛哭的弟弟。他怎么会讨厌,只不过是害怕和退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闻时十七岁的那一年,他跟着陈秋从逃学上网转变成了去酒吧和会所,但那个年纪孩子大多也是追求刺激。
陈秋虽然比他大两岁但也是第一回玩这么大,两人跟着别人攒的局被人当冤大头也丝毫没感觉,只觉得这些场合别之前那些地方好玩的多了。
他也是在那个会所里,认识了傅誉。那会儿傅誉在当服务生,被带着他们玩的一哥们赵亿灌酒调戏,想要大干一下逼良为娼的戏码,当然闻时看不惯这样,他帮人解了围,但又惹了赵亿不快。
他缠了傅誉快一个月,被闻时截胡后自然而然的就不爽,但闻家和陈家他又惹不起,就只能暗戳戳的想办法搞闻时。
赵亿这人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家里是混黑起来的,这人自然就嚣张跋扈睚眦必报,就在后面一次聚会中,趁着陈秋不在,给闻时的酒量下了料,给那间包房里叫来几个外围,安排好了,就直接给这会所举报了。
那段时间渭城新上了位书记,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风头正紧着。公安来的很快,前厅的喧闹很快就传了过来,当时还是傅誉想着通风报信一下让闻时和陈秋先离开,结果一进包间,闻时的衣服都被扒了一半,人也看着不怎么清醒。
傅誉看了眼闻时桌上的酒水,沾起来闻了闻就知道不对劲,他只能一边给陈秋打电话,一边把闻时半搂半拖地弄到了后厨的侧门,好在陈秋在那边接应着,但这事闹得不好脱身,当时还是给闻年打了电话才摆平。
但这种摆平也只是给人接走了,后续轰轰烈烈的闹得不小,陈秋出国,闻时被关了一整年,两人的性子几乎都被磨平了,惹事生非几乎和他两绝缘了。
闻时对自己被下药的记忆并不多,他只记得自己那几天难受的死去活来,不是头晕脑胀就是反胃呕吐,至于别的就只知道是闻年在照顾他,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而那几天对于闻年来说,本来去接闻时的时候,他很生气。
那时候闻年刚回国不就,闻家不管是谁都在关键时刻,只有闻时还在不明就里的胡来。明明都要高三了还这样胡来,这几年不见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但他把闻时接到手后,一下就心软了,闻时那个状态很不好,浑身发烫不说,脸上脖子是满是口红印,裤子扣没扣上,松松垮垮的搭在胯骨轴上,下面也支起了一块,一看就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回家的路上,闻时一直在后座哼哼唧唧,闻年就一直叫着闻时的名字,时不时地观察着闻时的状态,结果没几分钟,闻的声音就变了调,闻年从后视镜往后一看,就看见闻时在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被下了药,这也也算情理之中。但闻时发出的那些声音,喘息和呻吟都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那条路好像变得十分漫长,漫长到让人不耐烦和心悸,即使开窗通风也没有驱散那一抹烦躁的情绪,等车终于开到家,闻年如释重负的去后排捞闻时的时候,就发现闻时还在折腾自己的老二,怎么都弄不出来,就在那里抽噎哭着。
闻年一靠近,闻时就拽着他的胳膊,用那种带着情欲的哭腔说:“哥我好难受。”
闻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也鬼使神差的覆了上去,他在给自己的亲弟弟撸。闻时的性器很烫也很硬,挺的高高的怎么弄都没什么反应。
闻时的额头靠在闻年的脖子上,呼吸的气息喷洒在了闻年下巴上,很痒,很难捱。他听见闻时说难受,再加上就是湿漉漉的眼泪蹭到了他脸上和脖子上,连带着闻时有些微微冰凉的唇也在他脸上乱蹭。
那时的气氛太过于暧昧了,两人的唇挨在一起后,就腻在一起分不开了,那个吻很黏腻也很漫长,长到闻年冷静下来才觉得不妙。
他别过头,只觉得自己要完蛋了,理智也快速的回笼,闻时当即就把人从车里弄了出来,也不顾及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就给闻时捞回家了里了。
医生已经在家里待命了,给闻时一通检查后只说是新型毒品,还需要观察后续有没有戒断反应才能开展相应的治疗,就让闻年给闻时多喂水喝,加快代谢。
那天晚上折腾到天快亮,闻时才睡着了,闻年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闻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吻,还有自己鬼使神差的举动。闻时是他亲弟弟,他居然对弟弟做这种事儿,闻年只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痛苦。
闻年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他还是未成年,经历的事也很少,又傻又莽撞,他作为大哥,却对弟弟产生了这种不伦的情感。
明明这些年他和闻时相处的并不多…闻年谈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他小的时候,闻时刚出生的那几年,他并不喜欢这个弟弟,那时候家里只是三居室,房子不大,闻年只觉得很烦,小孩咿咿呀呀的吵着闹着,搞得所有人不得安生。
那会儿闻钦臣还在渭城,兰馥辞了工作在管闻时。闻家那几年并不算好,兰馥也还没有创业,一切都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长大点的闻时很烦,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的时候是最烦人最熬人的时候。
当然闻年从闻时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丧失了很多爱,也丧失了很多关注,他讨厌周围人说有了弟弟后父母就不爱你了,也讨厌把所有的一切都瓜分给闻时。
但他的弟弟好像从出生开始就不缺被爱,所有人都爱他,疼他怜惜他。
闻年没有那么爱这个弟弟,但他也绝不讨厌,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作为兄长的责任而已。但闻时却好像很需要他的爱,他就好像希望所有人都给他足够的关爱,缺一点都不行。
再后来上高中后就很少在家,本科也出了国,在国外的那几年,闻年虽然有很多追求者,但都止步于他的冷漠的外壳,几乎所有想靠近他的人都铩羽而归。
但只有闻时会问他:“哥你怎么变得不爱笑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
他会说:“哥我好想你。”
也会说:“哥,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也只有闻时会和他聊这些没有意义却很轻松的话题,闻钦年和兰馥一直都在给他压力,作为长子和大哥的压力。他要有好的成绩,也要有好的人际关系网,要会虚与委蛇,要会长袖善舞。
只有和闻时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相对的轻松很多,闻时年纪小,什么事儿都挂脸,没有多余的心机,想要什么都表现的很明显,像一只傻乎乎的小狗。
闻年本就心思不纯,他只想要小狗认他一个主人,他只想掌握小狗的喜怒哀乐,对于闻时的一切,他都有极强的占有欲。
毕竟攻心最为上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往后的那一年,闻年极大的隐匿了自己的情绪,就像一个严厉的兄长,管教着弟弟,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外溢。直到他从闻时眼里看到那种还不会掩饰的赤裸直白。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闻年觉得很爽,一种基于背德感的爽快,隐藏在堆叠的面具之下,扭曲,阴暗,无人知晓。
直到闻时在高考完的那天晚上,喝醉后给他表白。
闻年从未想过闻时会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他没想过对自己亲弟产生这种情愫后还有后续,最多就是在那之前的吻,那样已经算是极其的出格了。
闻时抱着他,给他说了二十六遍“哥我爱你。”,所有的气息都如同上一次那样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但这次的心态却完全和上次不同。
闻年感到了一种恐惧,即使他希望闻时满心满眼都是他,但不希望闻时对他产生这种背德的情感。
打那天之后,他把闻时完全推开了,他把那些冷漠和不耐烦的外壳又披上,生怕闻时再靠近一步。
他看得见闻时眼里的不解和痛苦,还有闻时的小心翼翼和失望。那日往后,闻时也开始避着他,不再亲近,两人都在逃避。一直到闻年遇到傅誉。
傅誉很像闻钦臣。
像到闻年以为傅誉是闻钦臣在外头的私生子。闻年当然要查,他查着查着就发现不对劲,最后给家里人都做亲子鉴定后才发现只有闻时和所有人都毫无血缘关系。
闻年只有如释重负,他不再因为自己扭曲的情感而感到愧疚和恐惧,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但在他想要放下那些冷漠的外壳的时候,闻时却开始躲他了。
闻时明明很在意,但却总是躲开,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明明闻时还会在醉酒后说爱他,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闻时会避开他的示好。
认亲的那一天,闻时跑了,往后也再没回过家,闻年把这些都归结于是闻时在闹脾气,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闻时只要闹一闹,所有人都会去哄他,那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懂闻时心中的脆弱,也不懂闻时为什么会那样伤心。那双眼里的倔强和痛苦他一点都不明白。他不知道闻时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闻时为什么一定就要他的偏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不是程序设定,也不是数学题,没有因为所以,闻年想了想,他要更多的爱。所有人都爱闻时,但闻时只爱他。
很幼稚但又很爽。
闻年吻了闻时的额头和眼尾,他捧起闻时的脸,又轻轻的碰了下闻时的唇,遂开口道:“小时,我没有讨厌你。”
闻时睫毛湿漉漉的,他看着闻年,脑子里听不进去闻年的话,只是觉得他哥的嘴唇好软,还想再亲几口。
但闻时怂,闻年不主动,他就不敢,就只能盯着他哥的嘴一张一合的动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接着就听到了闻年叹了口气,捏住他的下颌,又吻了上来。
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唇舌交缠,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闻年手里,他的舌头在闻时嘴里探索了一圈,吻的闻时喘不上气才停下。
闻年也只是用指腹蹭掉了闻时嘴角的涎液,看着闻时问道:“喜欢吗?”
闻时闻言脸颊爆红,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着闻年道:“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闻年没再接话,他这人本来就话少,看着闻时傻傻的样子只觉得很安心,他笑意并不浓郁,只看着闻时道:“不要让爸爸妈妈知道了,后面课不多的时候就回家来住吧。”
闻时点头,但他依旧抱着闻年不撒手,黏糊糊的粘在闻年身上道:“哥,再抱会儿。”
两人就站在屋子中间相拥着,很安静,闻年小幅度的揉着闻时的头发,他轻声道:“怎么像小狗一样粘人。”
“汪。”闻时拱了拱闻年,他在闻年脖颈间蹭了蹭道:“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在我房间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闻年的声音有些低:“因为很想你,家里没有你在会很空。”
其实闻时习惯一个人独居,自从闻年出国留学后,兰馥的生意也做大了,经常在外地出差,回家的次数很少,闻钦臣也调到外地,家里大多时刻就只有闻时和保姆,而且保姆也就是做做饭,这些到不影响闻时的独立生长。但闻年却不喜欢独居,他虽然看上去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但其实打心底的希望身边有人,在国外的那几年,出门没什么玩头,待在家里也很独孤,他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也受不了无法述说的脆弱。
一个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打心底里的想要一个热闹温馨的家。
那天晚上闻年和闻时睡在一起,闻时激动的一宿睡不着觉,就一直盯着闻年,也不敢离闻年太近,只是虚虚的挨着闻年,感受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闻时脑子里全是那种粉红泡泡和黄色废料,但他也只是意淫,具体的实操他不敢,只能品味着他哥软软的唇和滑滑的舌头强制自己入眠。当然闻年很快就睡着了,他很累,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东西了。
但第二天起床那会儿就已经不是规规矩矩的平躺了,闻时抱着闻年,整个都挂在了闻年身上,手也不知怎么的还塞到闻年睡衣里头去了,自己那每日清晨自动升旗的玩意儿也按在他哥腿上,搞得闻时没来由的尴尬。
他想把爪子抽出来,结果卡在闻年衣扣缝怎么都抽不出来,像挪一下身子,但老二的存在感又愈发的明显,搞得闻时一时半会的有点急。
结果没几下就给闻年折腾醒了,但闻年没说什么,只是抬手解开了那颗扣子,翻了个身,面对着闻时继续睡回笼觉了。闻时看着离自己极近的闻年,连呼吸都放缓了,他看着闻年,依旧觉得想做梦一般。
想着想着忽然下身就被闻年握住了,不轻不重的揉了几下,揉的闻时忍耐不住地闷哼,但闻年已经是闭着眼,看着还想在睡梦里一般。
身下的触感让闻时又爽快又难受,他想要他哥一直揉,但又想尿尿,天人交战了半天才握住闻年的手腕,说自己要上厕所。
虽说闻时谈过恋爱,但顶多就是牵手亲嘴,再多了就没了,即使意淫他哥多年,这种事实打实的发生了,他又羞涩的不行,老是不好意思,总是觉得或多或少有些羞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时上完厕所回来,闻年还在床上躺着没醒,闻总这些天不是加班就是应酬,好不容易闲了,感情也顺了就忍耐不住想放纵自己一下,赖在床上对闻时说自己要睡懒觉。
闻时也就给他哥把被子盖严实了,就去楼下吃早餐,傅誉和兰馥已经在餐厅了。兰馥见闻时下来就问:“怎么没叫你哥下来?”
“我哥让我一会给他端上去。”闻时拉开椅子落座:“可能在忙吧。”
早饭兰馥和两人聊了很多,闻时这会儿状态当然比之前好很多,一想到他和闻年走到一起这事儿,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吃饭胃口都好了不少,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生分,聊的也算是开心。
兰馥看着闻时不像之前那样闷闷不乐了也算是放心了。闻时从小被宠惯了,但本质是个好孩子,兰馥不担心想别人家那样的兄弟阋墙,她知道闻年会把闻时管的很好。
吃完早饭兰馥又离开了,傅誉这才看看闻时问道:“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因为得偿所愿了。”闻时嘴角一直没有落下,他笑得很开心:“昨晚的事。”
傅誉啧了一声,也笑了,他对闻时道:“你值得。”
这话简直说到了闻时心坎里了,他心情又是一阵大好,就问傅誉是不是一会儿要回学校,傅誉摇头,说陈秋找他,他们有事要办。
“什么事?床上办的那种吗?”闻时一本正经的问道,因为每次陈秋说在办事都是这种事。
“别听他胡说。”傅誉耳尖有些红:“也别学他,嘴没个把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傅誉也走了,闻时才上楼,他端了份早餐上去,进房间后闻年还没醒,当然今时不同往日,闻时也不会傻站着发呆,他钻进被窝里,拱到了闻年怀里。
他房间没安遮光帘,这会儿阳光正好可以晒到床上,暖烘烘的很温馨。之前还在伤春悲秋的时候,哪会像现在这样满心欢喜,闻时靠近闻年,在他哥脸上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了。
闻年这一觉睡的很沉,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闻时睁着个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傻兮兮的笑意,心思一点都藏不住。
闻年抬手摸了摸闻时的脸,他把闻年拥入了怀中,闻时把脑袋埋在闻年颈间道:“妈妈和傅誉走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闻年抬了抬头,让闻时在他脖子上乱蹭,闻时的呼吸很重,像一只在觅食的小狗。但闻时也就是蹭着,不亲也不舔,很青涩,也很小心翼翼。
闻时这辈子干过最大胆的事就是肖想他哥,最出格的举动就是喝多了面对他哥的时候硬了,即使现在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是不敢太出格,怕闻年不喜欢。
“哥,你真的喜欢我吗?”闻时支起身体看着闻年问道:“什么时间开始的?”
“还在留学的时候。”闻年回道:“那天下课,你做了一桌子饭在家等我,我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中餐了。”
闻时闻言有些震惊,他想过是最近,也想过是这一年里,但没想到是那么早就开始了,他看着闻年,忽然觉得自己鼻腔有些发酸,忽然就觉得自己忽视了很多来自闻年的爱。
“和你待在一起很放松。”闻年抬手抚摸着闻时的脸:“只不过那个时候不能喜欢。”
那时候没想过有今天,也没想过有回旋的余地,直到现在,闻年也觉得像在做梦梦,一个虚幻的梦境,叫他万事如愿以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他们两个并没做什么,除了接吻和拥抱之外就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闻时是有些心猿意马,他总觉得他哥在调戏他,但是没有证据。
但又看着闻年工作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在闻时的刻板印象里,闻年一直都是那种成熟稳重的样子,总让人觉得这个人很不近人情,没有人气儿。
即使之前再亲近,也是有一种无形的隔膜一般,但现在没有了,他们两个之间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即使未来有更多的不定性因素和要面对的问题,但当下没有人会去想那些。
那天晚上是这五六年来,闻时第一回睡到闻年房间里来,他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主要是闻年在洗澡,他可以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这种感觉和他之前暗戳戳意淫完全不同,闻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一直小三上位的紧张感,但又转念一想,他和闻时确实是见不得光的关系,紧张一点也正常。
闻年的被窝也很香,那种木调香的味道让人安心。闻时不知道一会儿回发生什么,他只觉得当下已经很好了。
闻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裹着浴巾,头发半干,身材很好,反正比穿着衣服的时候好看多了。那会儿闻时娇羞的要命,他缩在被窝里,就像一个等待宠幸的妃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闻年。
“很冷吗?”闻年看着闻时问道。
“不冷。”闻时只露出了个眼睛,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他哥没穿衣服给他看硬了。
闻年到没什么,他瞟了几眼闻时就知道这小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也没有避着闻时,拽了浴巾换了睡袍就上床了,再一看闻时,脸都红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这就是典型的敢想不敢干,虽然平时和陈秋开黄色玩笑,但真让他实操他还真没那个胆。
闻年低头吻他,浅尝即止的停下了,他又吻了闻时的眉眼和脸颊,看着闻时看了半天才说了一个词:“小狗。”
闻时只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受不了闻时这种挑拨,他喘着气道:“那就给哥当一辈子的小狗。”
这话听的闻年很受用,他抬手摸着闻时的脸,慢慢的滑到闻时的脖子上,再到锁骨,闻时也不敢动,但他颤抖的厉害,盯着闻年眼珠子都不舍得转一下。
闻年的表情很温柔,眼里的爱都要溢出来了,这样的神情闻时感觉自己几乎从未见到过,他只觉得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飘然。
闻年由于常年练钢琴的缘故,指腹很粗糙,在闻时身上滑动的时候很带劲,很爽。他一直摸到了闻时的小腹,闻时的睡衣被他撩了起来,被子也扯到了一边。整个腹部都漏在外头,倒也不说肌肉有多发达,但也算是标志。
两人都没说话,闻时颤抖的厉害,他只觉得闻年按的又轻又重,轻的在肌肤之上,重的在心底。
但闻年也就止步于此,他躺了下来,躺在闻时身侧,闻时这会被激发出了欲望,他鼓去勇气,拉着他哥的手,往他身下送。
那里早都快硬的炸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时几乎是把自己压到了闻年身上,他啃着闻年的唇,又去咬闻年的脖子和锁骨,闻年也是受着,半眯着眼睛看着闻时。
对于闻时来说,闻年这个姿势和表情很欲,抛开平日里那种冷傲的姿态,此刻正让人抓心挠肝的痒。
闻年倒是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对闻时的渴求已经压抑到了巅峰,当下这种时刻更是难捱。闻时的举动完全就是靠闻年引导,两人干柴烈火的顶在一起,闻年也只是勾着闻时的手,下头并在一起,揉的火热。
闻时那会儿激动的要命,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他也没想到能和他哥这么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一步,他喘着看着他哥蹙着眉,眼尾一片红。他去摸,他哥就安抚似的蹭了蹭他的手,闻时只觉得心里翻涌着一种难言的快感。
倒也不说身体上的生理快感,闻时只觉得当下让他最最爽的是他哥的表情,和眼前的人。
那一发弄的到处都是,两人的东西都喷在闻年肚子上,色情的要命,闻时低头一看,再一看他哥还带点潮红的脸颊,只觉得上唇发痒,抬手一摸,是血。
闻年一看就有些乐,他给闻时抽了几张纸擦鼻血,自己则擦着自己身上的那些体液。闻时从他哥身上下来,坐在床上缓着。
“哥,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闻时双眼有些放空:“怕梦醒了,你也走了。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之前说不出口,现在又觉得矫情。”
闻时揉着脸叹气:“这几年你老是把我推的远远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了。”
闻年只觉得心口有些抽痛,他握住闻时的手,摩挲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我处理不好这些事情,只能逃避和漠视你的需求。”
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和情感该怎么面对,闻年也不能当闻时那样一腔热血的要个为什么,他要面对的东西太多,没办法遵从本心。但他不想看到闻时因为他举棋不定的态度变和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变得小心翼翼,也不希望闻时去想那么多去面对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在那一瞬间,闻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大多数是对按部就班的人生的一种莫名的厌烦和反抗,他翻过身跨坐在了闻时身上,他问闻时:“还想要别的吗?”
闻时那会儿还没反应过来闻年在说什么,接着就看到他哥把手伸到了后头,当然下一步要发生什么是不言而喻,闻时只觉得太他妈快了,快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要是这样的一幕,视觉冲击力很强,更别说闻年坐下去的瞬间,闻时只觉得除了他的老二,浑身都爽的没什么力气,去动弹了,他看着闻年抿着唇,和紧皱着的眉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哥居然连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有别的表情,那要是到了高潮会不会生动一点?
但是那种被包裹着的感觉太过于强烈,再加上闻年那里太紧的,挤的闻时感觉自己的鸡儿要被夹断了一样,又疼又爽。
里头很热,很舒服,他说不上来这种舒服的爽快是个什么感觉,这个疼又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要升天了一样,心脏也跳的厉害。
等闻年全部吃进去后,他就看到闻时眼泪又下来了,他喘息着问闻时:“疼吗?怎么又哭了?”
“太爽了……哥我要化了。”闻年掐着他哥的大腿,颤抖着道:“哥我想动一动可以吗?”
闻年点了点头,真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闻时猛猛地顶了几下,那几下几乎给他顶穿了,括约肌的疼和肚子里奇怪的感觉让他的话变成了呻吟,但就是那一声呻吟,让闻时那玩意在他体内好像又变大了点,接着就是横冲直撞的顶弄,毫无章法,每一下都很深,深的他想呕,但总会有一点莫名的快感,不知道从哪里漾起来,搞得他浑身无力。
“轻一点……小时…疼。”闻年的声音都变了调,是那种喘息时的气音,他几乎软在闻时身上,垂着头抖的厉害。
闻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哥这么脆弱的模样,只觉得又兴奋又爽快,他放缓了动作,换了个体位,低头和闻年接吻。如果说做爱是第一次不熟练,但接吻他还是会的,随着这个吻的深入,闻时也掌握了一点抽插的要领。
即使这样也难以抗拒第一次的极致快感带来的射精,闻时几乎是被他哥绞出来的,这里头太紧,太热,太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泪汪汪的抱着闻年喘气,胡言乱语的说他哥里头好紧,说他好爽,他头挨在闻年胸膛上,听着他哥的心脏跳的极快,只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闻年则仰躺在床上,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做爱的快感让他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东西,而他在想,要是他在国外的那几年,闻时也陪着他那该多好。
他太贪恋这种温存了,那种几乎有些扭曲的占有欲终于被抚平了,让他觉得好像自己也可以接受这种平静和放纵。
闻年从小接受的教育和闻时完全不同,他是第一个孩子,从小都是精英教育,所有的一切都要做的最好,在那种高强度的学习和极致的要求之下,让他感受不到来自父母的爱。
那时候闻钦臣还在渭城当职,对他的管教极其严厉,甚至连说话都带着官腔,严肃且一丝不苟。兰馥对他的关爱太过于偏执,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报备,一切的一切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直到闻时的出生,才分走了来自父母的视线,让他轻松了很多。
即使在成长的过程中他遇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唯独面对闻时的时候会觉得轻松一些。他希望闻时永远快乐,希望闻时永远无忧无虑,也希望闻时永远爱他。
但即使成熟了长大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按部就班是难以改变的,不苟言笑的背后是从小被教育不要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长袖善舞的背后是从小都要学会猜别人说话的意图和看脸色行事。
他不能错,也不敢错,但到现在闻年才发现,好像偶尔做错一点什么也不会怎么样。
那天晚上他们做了三次,除了第一次的生疏和干涩,后面还算是愉快,但心理快感远远大于身体,毕竟两人前些年的别扭和拧巴也算是结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天晚上闻时说了很多话,但闻年没有听的很清楚,他只知道是他弟弟这几年压抑的爱,这些爱意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就覆水难收了。
后面那俩天是周末,闻时一天24小时纯粘着闻年,要抱,要亲,要腻歪。一别当初,他知道他哥也只是不会表露情绪,但心里头的爱不比他少。
等周末过完,闻时都有点不想去上学,死学校在郊区,他家在主城,就算的回家回的勤点,也只能等到周四周五课少的时候。他和闻年也就只能打视频聊聊天,这让他多少有些难捱。
他一难受也不想让陈秋好受,这家伙有钱的花不完,在他们学校边上租了间大别墅,就为了每天和傅誉待在一起,他就往人家家里一躺,没事的时候蹲墙角偷听一下陈秋和傅誉谁上谁下,但他听不出来,这两位搞的时候都在喘,听着不像做爱,像打架,闻时不懂。
但他和闻年的事儿都不用他张嘴,陈秋一看他那状态就知道是开了荤腥的,扒着闻时一顿挠,问他第一次感觉如何。
闻时想了半晌回答:“又爽又疼的。”
陈秋拍了拍闻时的肩膀,像老父亲一样道:“傻孩子要扩张的,多搞点油慢慢来就不疼了,没事看看片学学哈。”
闻言他想了半天,又翻了不少同性恋论坛才发现,妈的,他和他哥的第一次是无油生抽,难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闻年的脸色那么差,甚至连楼梯都上的极其缓慢,走路也感觉扭扭捏捏的,这该多疼啊。
闻时当即就消息轰炸了一番闻年,嘘寒问暖的发了几十条消息,他哥就回了他三句:
[不疼了。]
[在开会。]
[晚上我来你学校这边办事,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闻时喜滋滋的躺在沙发上笑的乐呵,他划着聊天框,对着这几天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好不容易见到面的傅誉道:“哥说今晚来我们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要谈什么合作。”屋里暖气足,傅誉就穿着件短袖,锁骨处全是吻痕,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闻时支起身子恳求道:“帮我监督哥,他身边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求你了誉哥。”
傅誉笑着开口:“哥缺助理啊,你怎么不去公司给他帮忙?”
“我才不想去。”闻时又瘫进沙发:“我要当自由鸟,先玩几年再想工作的事儿,反正家里有你就行了。”
闻时知道自己从小都是半吊子,干什么事难以坚持下去,再说了他从小拉胯到大,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他抱抱他哥的大腿就足够了,再说兰馥和闻钦臣养着他也不指望他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别违法犯罪给家里添麻烦就行。
那天晚上闻年说要到闻时租的那间小屋子去,说是上次过去,闻时不让他进门,这次得高低得去坐坐。
第一遭先是爬楼,六层楼上去也还好,屋子两个钓鱼凳就是唯二的位置,厕所的灯还坏了不怎么亮,这些闻年都还能忍受,直到他们俩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玩的时候,闻时就只是翻了个身,床就塌了。
闻年起身坐在床尾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才开口道:“下次装可怜也没必要搞这么差的环境。”
闻时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有装可怜的成分?”
“我是你哥,我什么不知道?”闻年笑了一声,他看着闻时道,声音温柔:“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闻年那天还穿的是一身剪裁得体的正装,头发也搞得板正,他坐在这种破烂的空间里好似把这个环境的身价都拉高了不少,闻时只觉得他哥太耀眼了,他怕别人觊觎的同时有很庆幸,闻年只会为他驻足停留。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换了个酒店住,闻时在床上乱滚,窝在他哥怀里充当只会吃奶的婴儿,而闻年乐意他乱搞。就短短几天时间,宠的闻时无法无天。
闻年当然会惯着闻时,他想要闻时永远快乐,永远无忧无虑,只要看着闻时的笑颜,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毕竟刚开荤,又是青春男大,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总是把控不住自己。他就舔他哥胸都给自己整硬了,但闻年却没什么反应,闭着眼睛养神。他就只好狠狠的吸吮了几下,又在他哥饱满的胸肌上咬了几口,才听见他哥懒懒的开口:“要干嘛?”
“疼吗?”闻时问道。
“痒。”闻年道:“你小时候没怎么吃过母乳,现在在我这也吸不出来,哥没法补偿你。”
这话臊的闻时脸热的厉害,他就把脸贴在闻年胸口,半边身子都压在闻年身上,有些撒娇地开口:“哥我下头胀。”
“今晚不做,明天我要出差。”闻年道:“后天中午回来,你后面两天没课就回家,我在家里等你。”
“哥你最近和我说话说的好多。”闻时幸福的眯上了眼:“感觉你好久没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闻年不语,他在闻时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搂着闻时闭上了眼睛,闻时哼唧了几声,看他哥实在不想动弹也就作罢。反正已经在一起了,这些事儿什么时候都不急。
那一晚两人都睡的很好,前一天晚上没做成的爱挪到了早晨。晨炮的感觉也不一样,让人一整天的心情都很舒畅。
闻年不让他在锁骨以上弄出痕迹,闻时就在他哥的胸口和小腹嘬了一大堆,嘬的他嘴都麻了才停下。
那天闻年走了后闻时还有点患得患失,就是想腻着他哥,想和他哥贴着,但他同时也觉得,他有点猜不透闻年。他哥的爱好像很明显但好像又不明显,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闻时不知道,他只觉得有些烦恼。
但也可能是他并不细腻,陈秋告诉他,他哥对他的一切多多少少都有迹可循,只不过他闻时太呆了,看不到那些小动作。但这并不能怪闻时,亲情,友情和金钱他都拥有了,顺遂的长到现在,吃点爱情的小苦头也是正常。
闻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和打击,他想要的所有都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所以他也不会居安思危的想到未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完那一周的课,闻时就马不停蹄的回家了,午饭刚吃完不久,闻年也回来了,他抱过去拥住他哥,在他哥怀里蹭了半晌才起身。
“哥…想你了。”闻时黏糊糊的抬头去吻他哥的唇,同样也得到了一个回吻。
闻年揉了揉闻时的脸,他像是汲取精气一般,看看闻时再抱抱闻时就会好很多。
“工作累吗?”闻时问道。
“还好,就是不太喜欢酒局。”闻年又揉了揉闻时的脑袋:“周末我们去泡温泉看雪吧,想去吗?”
“想。”闻时环抱住闻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过了。”
也就是休息了一下午,两人就去了南山下的温泉度假山庄,那会儿南山的主峰已经是积雪浮云端了,除了主路之外,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而他们那个私汤的别墅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山峦雪景,美不胜收。当然也只是外面冷,他们这小院的温泉热乎的很,即使下雪几乎也落不进池子里。
闻年这人总是会在放松下来后瞬间卸下伪装,对着闻时表露出他的脆弱和疲惫,任由这闻时对他上下其手。
闻时也是闲不下来,他搅着水给他哥身上泼,又在池子里乱窜,反正就是胡来一气,闻年也不生气,他就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闻时弹过去亲他哥的脸,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乱摸。闻年睁开眼看着闻时,他抬手摸了摸闻时的脸,把大拇指按进了闻时嘴里,搅弄着闻时的舌头。
“哥…你要是唔……笑起来,会更好看。”闻时看着闻年道:“总感觉你心情不怎么好。”
闻年不置可否,他吻了吻闻时的脸颊才开口:“最近要处理一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说是什么事,闻时也没问,因为闻年的手已经滑向别处了。他哥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做的时候也不怎么出声,但这对于爱欲的需求倒是不少,总要搞得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停,再多的闻年也不会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大多数时间都很平静。
对于闻时来说,他也不会多想,因为闻年压根不会告诉他那些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们俩做爱的体位大多都是从闻年骑乘开始,闻时也只能本能的仰视,即使在做爱,他也会仰望着他哥。也只有做到闻年脱力的时候,他才能看到他哥迷离而脆弱的神态。
水里的感觉很奇怪,水的阻力会让性爱没有那么激烈,但拍打在身上的水花却令人觉得无比滚烫,闻年只想简单的放纵一瞬,在结束之后,自会恢复原先的冷静自持。在这里的两天,他们两个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爱,闻年不给闻时留任何可以热诉衷肠的机会,他在逃避和闻时交流。
闻时只是觉得他哥有些不对劲,但这种感觉极其微弱,很快就会被淹没在肉体的快感里了。他不节制,闻年也放纵,两人平日里见面少,话也并不多,但在床上却是出奇的合拍,唯一的不爽是白日宣淫的时候,闻年会有很多电话要接。每当这种时刻,闻时就只能缓慢的动着,看着他哥皱眉撇嘴,好歹也是表情丰富了些。
完事后闻年会抽烟,会问闻时对未来的打算,问他想不想出国留学,诸如此类的问题。
“不想。”闻时那会还窝在闻年怀里,他只是说:“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这样一说,闻年就低头吻他,两人温存一阵倒也算是别样的温暖。那时闻年只是在想,他弟弟还是太小,太孩子气了,他想守住的这种天真,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闻时从小到大都被管的很好,因为不是家中长子,家里的要求自然不高,从小就是个会来事的小孩,别去家庭成分,他自己就很招人喜欢,他身边的人,父母哥哥给他的几乎都是毫无保留的爱,朋友也愿意护着他,所有人都喜欢他的天真,也都愿意守护这份真诚。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这样的性格几乎就是一种稀缺物品,招人怜惜。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他的爹妈在他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过着离婚不离家的日子了,也不会知道他哥在不久的将来要订婚。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所有人都在默契的瞒着他,他也以为世界就如同他看到的那般美好。
往后那几天,闻时就回学校上学去了,又过着偶尔去陈秋那边蹭住的日子,陈秋依旧是那么悠闲,他们俩除了吃点好的就是去后山飙飙车,再看看那未完全化的雪,给两人冻成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实在是玩够了。”陈秋哆哆嗦嗦地抽着烟:“我舅要我去他那边,要给我个分公司练手。”
“那你这不得回上海?”闻年叹气:“也该回去了,在这边耗着也不是个事。”
“嗯,你怎么打算?”陈秋搂住闻时问道:“你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出国还是去你哥那边?”
闻时摇了摇头:“没想好,但我也不喜欢在公司上班,自由职业吧,搞个工作室也行。”
“也挺好的。”陈秋叹气道:“感觉长大了后就忙起来了,做事也是身不由己。”
“你和傅誉怎么样?”闻年又问。
“就那样吧,没事打个炮而已。”陈秋轻笑了一声道:“不太能算是一路人吧,他这人,目的性太强,管的太多,我不喜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赶紧上车了,外头太冷,冷的人受不了。又溜了几圈,两人就回市区了,陈秋约了人打台球,几个人就一起玩了大半宿才回去。闻时对于这些场合并不热忱,但也不耽误玩儿,当然前提是得和陈秋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玩一玩,别的人他也是懒得搭理。
闻时也就混账了一两年,后来被闻年按着学习后也算是改邪归正了,他和陈秋玩儿,陈秋也最多就是带着他打打台球,飙飙车,别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场合就和着闻时绝缘了。
到也不说别的,他们两个的友谊也是没得说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段时间过得还不错,一直持续到放假,闻时才能每天见到闻年。他这人爱腻歪,爱贴着闻年,那段小心翼翼猜这猜那的日子过了之后,也会同他哥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挑拨一下闻年的心弦。
就这样一直到过年,兰馥倒是回来了,闻钦臣得等到大年初一才能回家,他们家也就是初一的时候一起去吃团圆饭,这样的年基本上是从闻时高中的时候开始的,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上了无人管教的日子,再到现在,没长歪已经算是大吉大利了。
今年饭桌上有傅誉,兰馥和闻钦臣同闻时说着工作的事儿,闻时就和傅誉说小话。
“你这几天见陈秋了吗?”傅誉问闻时。
“见了啊,昨天陪他去玩了一宿。”闻时道:“怎么了?他不见你?”
“嗯。”傅誉点头:“年前吵了一架就没再理过我了。”
“为啥吵架?”闻时又八卦了起来。
“他嫌我烦。”傅誉挠了挠头,轻声叹息。
“那你别管他,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他就是那样,一到过年就犯抽。”闻时叹了口气道:“怎么说呢…他妈是大过年的时候被他爸的小三闹出心脏病的,当时没抢救几天人就没了,后头反正有几年也过得不怎么样,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现在神经多了。”
傅誉垂着眼,心情复杂,陈秋这人对他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吃干抹净就跑的主儿,这人只有想让你找他的时候,你才能找得到,不想理你的时候,你就是知道他在那,人家也不会见你一面。
至于闻时告诉他的这些,他也是才知道,陈秋没和他聊过上床以外别的事儿,他对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
傅誉对陈秋的态度很复杂,陈秋给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喜欢你。”那时他在那个会所工作,他是第一次见陈秋,他见过那种场合下所有恶心的人和事儿,所以陈秋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人喝多了或者是磕high了。
但后面连着好几天,陈秋都从他这里开台点酒,给他的小费都是一沓红钞,那时候傅誉缺钱,别人给他就要,当然也是低估了那里边人性的黑暗程度,在他以为这陈大少爷是钱多的傻逼的时候,现实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秋不在的时候,整他的人可不少,那伙二代都是见人下菜,逼良为娼的主儿,当然也不会把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服务生看在眼里,被人下黑手和灌酒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的时候,又来了个赵亿,这人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实打实的变态,群p嗑药男女不忌。
这人原本忌惮陈秋,面对傅誉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摸几把揩揩油,直到那天陈秋带着闻时过来,赵亿问陈秋,这人能不能借他玩几天的时候,陈秋只是眯着眼,无所谓地开口道:“你喜欢就玩呗,一个服务生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那时傅誉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置信,他只是觉得自己太愚蠢,把这些人想的太傻,只有自己该承受什么,他也权当认命。
后来闻时给他解围,再后来出事后他就不在那个会所干了,离职的第二天,他的银行卡的账户上出现了一百二十万,是陈秋打给他的,这些钱给他养母做手术绰绰有余,而他在收到那笔巨款之后,再也没见过陈秋。
再见就是一年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未尽,他做完家教后,在那个别墅区的绿化带遇到了醉酒的陈秋,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做了很多,用手,用嘴,荒唐了一夜,但就是没做到最后。但在那之后他们谁也没在见过谁,也权当不知道,但没想到再见就是两年后的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都不一样了。
也许他爱陈秋,但他清楚的明白,陈秋不爱他,陈秋不爱任何人。
“回头我帮你探探口风吧。”闻时道:“作为朋友,我觉得他对你很上心了。”
虽然陈秋这人玩的花玩的乱,但很少见他和一个人折腾这么久。闻时觉得这其中一定不简单。
“初五你去和战部长家的女儿见个面吃个饭,回头赶紧把订婚的事谈下来。”闻时忽然听见闻钦臣对他哥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连忙抬起头,去看闻年,只见闻年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这下好了,傅誉那种复杂的心情转移到了闻时身上了,当然,这居然不止让闻时愣住了,这饭桌上除了闻年和闻钦臣,大家都愣住了。
兰馥皱着眉问闻钦臣,脸上也是疑惑:“什么战部长家的女儿?什么订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通知我?”
闻时也点头,他心说也没人通知他。他只觉得这世界又开始抽象了,他和他哥前天晚上刚做过,他哥还给说“哥只爱你。”,结果一转头,闻年就要订婚了。
但他的情绪一点都藏不住,扒拉了几口饭就觉得烦的厉害,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溜了,他没看他哥,低着头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一种久违的酸涩和迷茫蔓延的上来,室外很冷,他没带外套,但这种冷意让他忽然清醒了一点,他哥要订婚这事,兰馥也不知道。
这事儿来的蹊跷,闻时冷静下来后他又回到了包间,脸上也没了那种异样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父母的交谈。
傅誉给他发了信息,说是闻年和那个什么部长家的女儿就是相亲,还没进行下一步,订婚也是闻钦臣的想法。
那顿饭吃的人心思各异,晚上一回家,闻时就钻到了闻年房间里,他站在他哥面前,迷茫又愤怒地开口质问:“你要订婚?”
“没定下来。”闻年声音又有些听不出来情绪,他眉宇间皱起一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
“你也没告诉我你要去相亲。”闻时又开始攥着衣角捏来捏去,他只觉得无论什么事,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也不知道闻年是什么意思,以后是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是什么?
情欲的发泄口?
“你以后会结婚吗?”闻时又问,但他看到他哥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让人破防的话。
“可能会。”
“什么叫可能会?”闻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着闻年只觉得他一点都看不透他哥。
“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闻年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声音也不大:“爸那边不太好,结婚也只能算是政治联姻。”
闻时那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很多事情他从未考虑过,现在一股脑的摆在他面前,让他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接受,接着他有听到闻年说了一句话,这话让他如坠冰窟,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抛到脑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其实早就离婚了,在你上高中的那一年,但是离婚不离家。”闻年看着闻时脸上的难以置信,很平静地继续道:“那些阖家欢乐都是装的,现在装不下去而已,小时,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几个干净的。”
接二连三的话让闻时应接不暇,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该重点关注那一个,沉默了良久,闻时才问道:“那我要做什么?”
“妈要送你出国。”闻年道:“最少三年,傅誉会去看你,但是我不行,妈也不行。”
“你们又商量好了才来通知我。”闻时笑的很苦,他说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感觉,他看着闻年只觉得他哥也有些陌生,接着闻时又问闻年:“那你还是会结婚吗?”
这下闻年沉默了,闻时就这样看着他哥,看看良久,闻时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你还不如一开始就给我说只是想和我玩,只是想和我上床,干嘛每次都说爱我。”
闻时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他低下头,被闻年抱住了,他想挣脱,想推开他哥,但身体却做不出这些举动。闻年的身上依旧是那种淡淡的香味,依旧还是那样的可靠,但闻时知道,他没得选,他哥也没得选。他应该在一开始就想到这个问题,但那时只是被快乐冲昏头脑,他对于未来,从来没有打算。
“哥,你不能总是给我一点希望,又掐灭它们。”闻时的眼泪全都氤进了闻年衣服里,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其实对于兰馥和闻钦臣,他早有预感,这几年两人之间的淡漠很明显,他当然爱兰馥和闻钦臣,但至于父母之间的事,他不关心,也没法去介入。
至于闻钦臣,其实早在他高二那一年,他就见到了闻钦臣的另一个家,在那里,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和一个年轻漂亮的爱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闻钦臣也不再那么严厉,甚至也不再那么在意他。不在意他和陈秋做的那些事,也不在意他去那些场合,更不在意他被人下药。
兰馥爱他,但她更爱自己事业,更爱闻年,在傅誉出现后,她又更爱傅誉。闻时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他也不会在喜欢他哥的时候那样敏感和自卑。
闻时抱住闻年,他哭的闻年的肩膀处的衣料都湿了一大片,但那个时候,闻时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为什么而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不要结婚好不好?”闻时去吻闻年的下巴和唇,他哀求着“我可以走,哥你可不可以不结婚?”
闻年回吻他,用指腹抹开他的眼泪,最后闻时只听见闻年说:“我答应你。”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做了,没有开灯,屋里很暗,闻时摸着他哥的腰和背,那里的皮肤滑腻,温凉,他只是摸着,一点一点的想要记住点什么,两人沉默着接吻,沉默着做爱。
闻年很少有这样的迎合,即使他哥一向在性事里占据主动权,但这次没有,只是迎合着,任由闻时摆布。闻时之前会在做爱的时候说一些荤话和情话,但这次只有轻微的抽噎和带着鼻音的喘息。
闻时从未觉得做爱会让他这么难捱,两人都很痛苦,那些从内心蔓延而上的酸涩都无法让这次的性事进行下去,闻时从闻年身上起来,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拥抱和接吻。
闻时只觉得梦醒的太快,他不想面对的那些东西一下如同电影般的展现在他面前,很多事儿家里人都会瞒着他,但闻时都知道,他知道所有人都想让他不谙世事,他就装作天真快乐。
那一晚闻时睡在闻年屋里,他睡不着,也知道他哥同样无法入眠,可两人心思各异同床异梦且无人开口。那一晚的闻时只觉得烈火焚心,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哥在骗他,闻钦臣的不太好,那就是很不好,谁知道他干了什么,也许是贪污受贿数额巨大,也许站错队政治生涯即将结束,闻时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闻年那句“哥答应你”是假的。
闻时开学就去办了退学手续,他一个人去的,导员问他为什么退学,闻时笑了笑开口道:“出国重读本科。”
陈秋的车停在校门口,他开了辆没那么扎眼的保时捷,闻时上车后就叹气,他从中控台摸了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呼出来。
“你现在也是老烟枪了。”陈秋打着方向盘打趣道:“这下咱两都是社会游民了,你这稍微惨点,辛辛苦苦备战高考还得退学。”
“嗐,瞎整呗。”闻时抽烟抽的很快,他十几秒就抽完了那一根:“我打算后天就走,目前就只有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家也不要了?”陈秋咋舌,他没多问,闻时也没多说,很多时候,这种关头,其实不说反倒是一种给彼此的体面。
“嗯。”闻时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说你养我还作数吗?”
“怎么不做数?要多少?”陈秋笑了笑:“乖儿子。”
“两千万。”闻时咳嗽了几下,他有些感冒,鼻音很重,人也看上去瘦了很多。
“行。”陈秋开车往市区走,这会儿正值晚高峰,路上一片红,两人乱七八糟的聊着,偶尔沉默一下。
“感觉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变化很大,让我有点摸不准这是你原本的样子,还是受了什么打击。”陈秋也点了烟,他抽的没那么快,手搭在窗外,轻轻的抖着。
“都有吧。”闻时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说话语调缓慢:“只是觉得有点没意思了,家里也好,我哥也罢,都一样的。再说了,人也是会成长的,再再说了秋儿,我这不是变回原来那样了吗?这几年装我哥的乖弟弟也装累了。”
陈秋嗤笑:“我才不信你吃到手就腻了的戏码,你哥你才舍不得放手。”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闻时又咳嗽了半天才继续道:“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辆银白色的gts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又在闻家门口停留了一个半小时,两人分别的时候,车门两侧丢了不少的烟头。
陈秋回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怅然,闻时这家伙,还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们俩认识的很早,刚认识那会儿,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闻时比他收敛些,他们两个高中基本上就是住一起,闻时不爱回家,就喜欢和陈秋玩儿,那段时间吃喝嫖赌都沾了一遍,但闻时也都是参与不进行到底,不管干啥都是在边上看着,故作深沉的叹气,再幽幽地说上一句:“家里不让。”
但也抵不住这厮坏点子多,怎么折腾人怎么来,怎么玩着有意思怎么安排,两人待一起简直就是苍蝇和大粪,不亦乐乎。
后面命犯官灾,他在外头待了一年多回来,这闻时简直就是大变活人,一整个气质都大不如前,更是安安分分的不做出格的事儿,各种活动都叫不出来,他们放的最开,玩的最大的游戏,从几十万的德扑变成了五千块的台球,这些陈秋都没多问,反正怎么都是玩儿,他俩就这样也不影响感情。
但闻时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哭,但也不能说是爱哭,泪失禁体质,一激动就红眼,搞得人没什么脾气,还又忍不住想哄。可这半个月来,闻时又变了,他俩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了不少,但闻时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阴郁。
陈秋一问,闻时就笑,笑的讽刺又绝望,一开口便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但陈秋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他不理解闻时的选择,但总觉得在未来要出什么大事儿。
闻时走的那一天,只有陈秋知道,闻时没让送,但他还是去了机场,看着飞机从头顶起飞后,陈秋依旧觉得恍惚,他没想到最先离开的人是闻时。
而后的一周里,他接到了闻年的电话,兰馥的电话,都在问他知不知道闻时在什么地方,当然,陈秋也不知道,因为闻时没有告诉他,只知道落地在旧金山,别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在初春万物复苏的日子里,陈家也接到了闻年婚礼的请帖,闻年的结婚对象是站部长的女儿战瑢,两人的婚礼到也不说盛大,但也是热闹非凡,两人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往台上一站就是无比般配,可以堪称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席筹光交错,但那种氛围甚是奇怪,陈秋也是去找傅誉,两人没有太多言语,聊到闻时又是一阵叹息,自打闻时走后,连陈秋都没再联系的上他了,更别说闻家人。
“他找的自己亲生父母了。”陈秋对傅誉道:“但是他生母当时就难产而亡,生父那边现在是在美国,也许回归家庭了。”
“他走之前和闻…我爸吵了一晚上,但年哥和我妈不知道这事儿。”傅誉叹了口气:“可能是知道哥要结婚,反正从过完年之后就一直在和年哥吵架和冷战,比之前他们没好还要僵。”
陈秋也不再言语,他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天闻时告诉他,他的生母是个妓女,在生下他之后就上吊自尽了,生父现居纽约,是MG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阎怀庭,也是MG最大的股东,MG集团的企业包括多家上市公司和私营企业,涉及行业广泛,房地产、金融、能源、影视等。这阎家的富,和他们陈家以及兰馥那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算是顶流了。
但闻时过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这阎怀庭膝下曾有一子一女,但儿子死于非命,女儿精神失常,现在接班的是他的的养子阎赞,这阎赞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虽然在这商场上丝毫不输阎怀庭当年的气魄,但在为人处世上一言难尽,此人男女不忌,还在床上玩死过人,对待人边的人更是不把人当人,神神叨叨的精神也不太稳定。闻时过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