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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1 / 2)

('闻年听到那句话让他痛的无法呼吸,闻时的抽噎,他的怨恨,不解都让他痛苦。爱的负担沉重,他只能往下沉。

电话那头是细细密密的呜咽,像幼兽。闻年沉默着听着,他只觉得喉头梗的难受,鼻腔的酸涩让他无法开口,良久之后他才哑着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天渭城雨很大,豆大的雨滴冲刷着闻年眼前的落地窗,他看着外头的灯光都被冲的支离破碎,整个世界都好似一片潮湿。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闻年总会去想闻时,他的思绪像是被闻时占满了,即使繁忙也会去想,去爱。

但他不敢回家,那间屋子闻年从闻时离开后就没再住过了,他不敢回到哪里去,那里装着他二十几年的回忆,装着闻时的身影,他一踏入那里就会痛苦的无以复加。都说相爱可以抵万难,但他总觉得因为有了爱才会有万般磨难。

那通电话后面只有闻时的哭声,闻年实在是听不下去才狠下心挂了电话,他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他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半天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缓了多久他才好了点。

闻年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表达,他也知道总是把感情藏在心低不愿透露不好,但他做不到坦诚,他永远都不能像闻时那样直白的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那么充沛的情绪去发泄,只能伪装成好像什么都不需要的样子。

他爱闻时,但除爱之外,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儿,还有沉甸甸的期望和现实的迷途,他做不到放下所有去爱谁,所以只能耗着,不想放手。

那天晚上雨很大,闻年那天晚上久违的回来一趟家,他们曾经的家。这栋别墅不算大,但这里曾经见证了他的青春岁月的爱情,也见证了他的家庭的分崩离析。他的爱情和亲情都在这里结束,在这栋房子里,所有人都在离开。先是闻时,再是闻钦臣,最后再是兰馥,傅誉也只是想过过客一般,停留了一段时间又离开,最后再是他自己,好像所有人都不再踏足这片伤心地,只有他总是会自虐般的故地重游。

他躺在闻时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依旧沉默,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底色是悲哀和痛苦。

也许闻年也只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小孩,但他却一直被要求做个可以乘风破浪的大人,所有收敛的情绪,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在这个时刻,闻年不知为何的想到了小的时候,那时还没有闻时,他捡了一只小流浪狗,他向闻钦臣举例论证了养一只小狗的好处,据理力争了很久,但那只狗还是被闻钦臣摔死在了草丛里,小狗呜咽着抽搐着吐了很多血,但那双眼睛依旧干净澄澈。他跪在地上想要触碰小狗的时候,小狗挣扎着抬起头,舔了舔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就忘记了闻钦臣那时说了什么,但一直记得小狗软软的舌头,湿漉漉的舔舐他的指尖。

人在长大后就会变得麻木,曾经的那些过往伤痛忽然就不值一提了,但却永远的印在骨血里,像无法拔除的毒药。克制像一道禁令,死死的封印住了他的情绪,但封印不住痛苦,随着他的呼吸,涌入五脏六腑。

那短短的几个月里的爱恋,就像那只狗,他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但他依旧想要尝试,可幸运从来不会光顾他的选择,现实依旧会让他头破血流。

闻年知道,他不配拥有爱。

那通电话之后,过了快一周,闻年见到了陈秋,陈秋给了他一张支票,上面有三个亿,签着闻时的名字。

“这是他生父给他的股份,他把那些股份卖了,让我把钱带给你。”陈秋叹气,他看着闻年继续道:“年哥,小时他过得挺好的,不愁吃穿,比在渭城好多。”

闻年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知道的陈秋两句话都带了。闻年张了张嘴,挤出了一句生硬的:“谢谢。”

不知道谢谢谁,陈秋也没应,他只说了句要去找傅誉就告辞了。闻年就看着那张支票发愣,他知道闻时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也知道是阎家,他只知道阎赞这人不好相与,总觉得闻时在那边会吃苦,陈秋这话模棱两可,让他更加难以捉摸闻时的处境,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由于闻钦臣自杀和兰馥被立案调查,闻年现在又被限制出境,他没办法去找闻时,也没有勇气去问闻时,只能这样耗着,默默的祈祷着,自私的期望着小时会一直爱着他。

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会在人痛苦的时候过得极慢,又在忙碌的时候过得很快,闻年那几年几乎是拿命拼出来的,把行将就木的公司干起来,几乎熬尽了他的精气神,他只能靠着拼命的工作,应酬,出差,极致的疲惫和劳累才能让他不去想闻时。

当然,闻年也会经常去看看战诺,他很喜欢这个小孩,白白胖胖的像个奶团子,非常可爱,就像闻时小的时候那样,天真活泼。

“爸…爸,爸爸。”战诺跌跌撞撞的扑进闻年怀里,咧着嘴直笑,闻年把小孩儿抱着举起来,陪着战诺玩了一会儿才觉得放松了不少,刚把孩子交给保姆,一抬头他就看到战瑢站在不远看着他,闻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战瑢这几年比他们结婚时更加有魅力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清新小白花,从而变得美得不可方物。其实也是最近不久他才同战瑢住在一栋房子里,先前战家本想借着闻年的名义保全战瑢未婚先孕的名声,但后面闻家那种情况他们避之不及,甚至给闻年施压,要两人离婚,战瑢不愿意,战家也没少整闻年。两人分居了两年多,直到闻家稳定下来,闻年干出一番事业来之后才允许两人同住,战家也才开始给闻年提供一些便利。

“我在想,如何诺诺是你的孩子,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点感情。”战瑢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起前几年,他已经完全踏入一个成熟男人的行列,沉稳似水,魅力无限。战瑢依旧觉得闻年还是那样吸引着她,她依旧爱他。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闻年将一旁的披肩给战瑢披在身上,他笑的依旧无可挑剔:“如果我喜欢女人,一定会爱上你。”

“可是你身边也没有任何男人。”战瑢抬头看着闻年,她抬手抚上闻年的脸,眼里满是疼惜,她说:“你又瘦了。”接着她又抱住闻年,轻声叹息:“对不起。”

闻年轻轻的拍了拍战瑢的肩膀,似是安慰,他说:“是我不好,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个家庭负责,除此之外,他的爱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再次听到闻时的消息的时候,是他知道闻时回国了,以MG中华区总裁的身份,接管了MG在国内的业务。他们的总公司在北京,距离渭城不远也不算近,闻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只觉得心头一紧,莫名的就开始胡思乱想。

但事实就是虽然都在国内,但只要不主动去寻找对方,就永远不会相见。

今年年初的时候傅誉就去德国读研了,兰馥则去了终南山清修,她把公司完全交给了闻年,自己到过的逍遥,甚至连联系也成了问题。明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但只有闻年还是觉得自己困在过去,遇陷越深。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他就好像只能在这里耗着。

闻年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闲了下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多,公司运行也很顺利,除了重大决策需要审批之外,他几乎没过多的工作要做,别去忙碌的生活,他反倒不适应这种轻松,轻松会让他焦虑和慌乱。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总是失眠,这就搞得闻年总觉得自己有点幻觉和记忆里出了问题,有的时候会想不起自己把东西放到哪里了,也会时常觉得有人在看着他。躯体化倒是还能忍耐,无非就是手抖心悸,但思绪总是克制不住,他总想着去关注闻时的点点滴滴,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业务扩展到京城去,但也只是想想。因为他不敢确定闻时现在是否还喜欢着他,总觉得再相见也只不过是尴尬和难以自处。

闻年有个哥们儿叫黎昱,是个心理医生,他之前因为这事儿去过一次医院,黎昱拿着他的检查报告看了半天才开口道:“倒是没有精神分裂,就是焦虑和抑郁症,是中度,倒也不算很严重,幻觉和记忆里出现问题也可能是熬夜,睡眠不足造成的,你这黑眼圈都有点发青了,给你开点安眠的药,按时吃着看看情况。”

“嗯。”闻年揉了眉心叹了口:“吃不了药,最近应酬多,总要喝酒。”

“太拼了你。”黎昱叹着气笑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外头的,你说你想去搞科研还辅修了物理,现在倒好,投了不少搞科研的项目。”

“都差不多。”闻年也笑了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总得承担家庭责任嘛。”

“你弟弟呢?还没回来吗?”

闻年摇头:“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昱也没多问,他们俩又聊了会儿别的,约了个晚饭,这闻总日理万机,想见一面难如登天。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回忆着青春年少和曾经的过往,闻年也难得展露了笑颜,同旧友在一起也算是放松。

分别的时候,闻年叫了代驾,黎昱则在路边等车,他看着闻年的车开走,但路边有一辆别克也跟着开了过去,但那时候黎昱喝的有些上头,他也没多想。

闻年在车进地库后才觉得不对劲,他那种被人跟着和盯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跟踪他。

因为他半年前被一个竞争对手找人跟踪行凶,在竞标的前一天来捅他。当然那人也不专业,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后就被闻年制服了,那天晚上虽然说派出所和医院两头跑,但也没影响第二天竞标,还算是比较幸运。

他从座椅下面拽出了一把游标卡尺,捏着手里之后才下车往回走,但出了地库之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闻年只觉得有些烦躁,他想不起来最近到底得罪的谁。

这间房子是他这几年常住的地方,离公司近,两室两厅也够他一个人住,闻年回到家就瘫在了沙发上,他总是觉得有人看着他,即使在家里他也不觉得放松和舒服。至于和战瑢的那个家他每周只会回去三次,主要也是看孩子,平日里他不会过去,除了这两处之外,还有家里原先的旧宅,他就更不可能回去,只有偶尔难受怀旧的时候才会去那边。

他在沙发上歇了会儿就去喝水,但水杯没在餐桌上,也没在茶几上,他在屋子转了一圈发现杯子在厨房里,而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到这儿了。闻年只觉得自己的记忆里越来越低下,说不定过几年大脑早衰,精神真的就分裂了。

洗漱完又锻炼了一会儿闻年才睡,他很早就躺在床上了,一闭上眼就思绪万千,一睁开眼就又眼干困乏,安眠的药物他也吃了,但感觉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该睡不着的时候还是睡不着。

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闻年又难以自控的想到了闻时,他想起了前几天他听到别人说到过闻时,说他同阎赞有一腿。这种大企业的花边新闻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流通的很快,但闻年并不觉得真实性有多高,阎赞这人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只要是通网的地方,没人不知这家伙的桃色八卦和为富不仁。至于闻时,他觉得他弟弟眼光不至于那么差,看上这样一个人。

但世事无常,什么都不好说,闻年不知道,他也不敢往这一点上想,只觉得又开始难捱的心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年,29岁,已婚,有一个三岁的女儿。”阎赞捏着那一页资料,懒懒的念着:“嗯…丰汇集团总裁,杰出青年企业家。小门小户而已,算什么企业家。”

他把那些资料丢到一边,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脸颊,这是前几天去闻时办公室骚扰他的时候被打的,他对闻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甘之如饴,但他就是对闻年很不爽。

这些年只要无论闻时在哪里,他都会看到一大堆闻年的照片,没在国内的时候,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回来,闻时的心就飘远了,非常的抗拒和他接触,搞得阎赞很不是滋味。

阎赞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那人是阎怀庭旧友的儿子,叫郑毓让他帮忙带着做生意,也算是他忠诚的狗腿子,这人尤会见风使舵。一见阎赞看过了,他立马就知道这闫公子什么意思了,连忙谄媚的凑过去,问阎赞这闻年要杀要剐。

“绑了。”阎赞喝了口酒哼笑:“我到要试试看我弟弟心心念念的人到底哪里比较爽。”

闻时最近两头跑,他自打回国后,只要闲了就会偷偷跑回渭城,偷偷的远远的看闻年,要么就偷偷的潜入闻年家,在那里待一两个小时再离开,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唯一知道他来回跑的只有阎赞,也是因为阎赞会查他行程,变着法子的来堵他,骚扰他,很烦。

这几年闻时变化极大,一别当年刚出国的别扭拧巴和精神不正常,他变得冷静自持,不再偏激和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去靠近闻年,远远的观望,看着闻年幸福美满。

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和怨恨让他沉寂了下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闻时又觉得自己变得胆小怯懦,他发觉自己居然在害怕,那种近乡情怯的怕,怕闻年不爱在爱他了。

人永远都是矛盾的个体,既要又要的神经病。但闻时依旧怀念同闻年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三个月,那一定是他们这辈子最纯粹美好的爱,即便有以后,那也回不到曾经。如果成长的代价是失去,那么这种必然的结果也是不尽人意。

那几天闻时极其想见闻年,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和思念,在初春的季节迸发。他加班熬夜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完就立马飞渭城了,凌晨才落地。闻时也没去别的地方,他去陈秋的屋子里睡了个囫囵觉就开车去了闻年公司,在停车场等了二十来分钟,他就看见闻年了。虽然回国后他经常来渭城,也不停这样窥伺着闻年,但依旧远远不够,人的欲望无就好似无底洞,闻时依旧想要亲近闻年,想要缓解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他看着闻年穿戴整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但依旧是冷静淡漠。忽然地就想起之前陈秋对他说过一句话:“你哥看着就很像性冷淡,感觉对一切都没什么欲望,淡淡的。”

那时闻时也觉得他哥性冷淡,但后来在情欲交缠的时刻,闻年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说不够。哪里是冷淡,明明就像是有瘾。

一想到这些闻时还是觉得很美好,还是会沉溺于过往,他看着闻年从停车场离开进了公司他才走,他把车开到闻年住的地方,自己上了楼,这间房子的密码他试都没试就进去了,他哥所有的密码都是112236这种简单无意义的数字,他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在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次闻时过来,是来按监控的。

他把针孔摄像头给客厅和书房都装了,后面进他哥卧室的时候,还是难得的停留了一会儿。被子没有叠,但铺的很平整,床头有两本书,脏衣篓里有换下来的睡衣和一条没来得及洗的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把那条内裤挑了出来,凑到鼻尖嗅了嗅,没有什么味,但莫名的令他心跳加速,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他听到大门的点子锁响了。闻时也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塞进了衣柜里,那一瞬间他被他哥的衣服包裹住了,那种熟悉的气味让他的紧张变质成欲望,闻时一下就硬了。

闻时听到他哥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和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他咬住闻年的内裤,把手探进了自己裤腰里,缓慢的揉动了起来。

在那十几秒里,闻时想了很多,要是闻年发现他在这里,他也不会慌。其实他很期盼被他哥发现,他不会主动出去,他希望闻年打开柜门。可那脚步声却转了个弯,去了书房,又出来,再离去,再到大门关上,一切归于平静。

闻时也没从衣柜出来,他撸完那一发之后用闻年的内裤擦了擦自己的老二,才从衣柜里出来,他把那条染上精斑的内裤丢回了脏衣篓,又把衣柜恢复原样后,才去安了最后一个监控。

他得回加州了,这次回去得有大半年才能回国,因为阎怀庭这几年想要亲自带他,叫他回去一是培养感情,二是教他同阎赞分庭抗衡。在这段时间里,他就只能靠着闻年的4K高清监控视频来缓解相思苦了。

做完这些,闻时就在他哥的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很安稳,他每次来这里,都睡的很好,直到傍晚他才醒,收拾好床,闻时就离开了这间屋子,他又得去他哥公司跟踪了。

今天闻年有应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比较私密需要预约的私厨,闻时也就没进去,他把车停在边上,默默的抽烟。

等待的过程无意时无聊枯燥的,闻时有点后悔没把他哥的内裤偷出来,但他不能再偷这东西了,他现在有四条他哥的内裤,还有一件从衣柜取的短袖,这些东西他都宝贝着,每天晚上睡前取出来变态的使用一番才能睡着。

这次只过了半小时,他就看到他哥被人搀扶着出来了,闻时离的不近,他看的不真切,只看到闻年被扶出来上来另一辆车。

但闻时知道,他哥不对劲,因为怎么可能饭局刚开始半个钟头人就喝多的,闻年那样明显不对劲。闻时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那辆车也没走远,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店。

而闻时来时没有准备,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混到了房号和房卡,他刷卡进门先看见的的是阎赞,再接着就看见了浑身赤裸的闻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阎赞那只手正放在他哥胯骨处,另一只手捏着烟头正要往下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赞!”闻时几乎是怒吼,他冲过去把阎赞推开,几乎是怒火中烧地质问:“你特么在干什么?”

阎赞笑的无所谓:“好东西要分享啊宝宝,你心上人真的很白,皮肤也很滑,我也很喜欢。”

闻时当即就扇了阎赞一巴掌,他怒火中烧,闻年在这他就只敢远远观望,阎赞倒好,居然敢上手动他的人。

阎赞倒是没什么反应,一个耳光不咸不淡,他还挺喜欢。他又一下抱住闻时,把自己下巴搭在闻时肩上,在闻时耳边道:“你跟我睡,咱俩睡了我就不动他了,怎么样?”

闻时把阎赞推开,他盯着阎赞,两人沉默了良久,闻时有些沙哑地开口:“我考虑几天。”

阎赞又笑着贴在了闻时身上,他在舔了舔闻时的锁骨,又在哪里吮了一个红印。闻时没动,攥着拳忍了下来,在阎赞又要得寸进尺的时候,他才把人推开了:“滚吧。”

“只准考虑一天,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这间房,我等你。”阎赞说完就心满意足的吹着口哨走了,闻时则是转过身去看闻年。

闻年也只是昏迷,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别的痕迹,但瘦了很多。闻时抚摸着他哥的眉眼和脸,低头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唇瓣,吸吮啃咬,他抚摸着他哥的身体,还是依旧细腻温凉,唯一多了点骨感,瘦的没什么多余的肉了。

他当然想就在这把人办了,就要迷奸,射他哥一肚子精,但闻时还是忍了,他只是亲了亲摸了摸聊以慰藉,又在他哥腿根吮了个红印子,咬了咬他哥的胸口,还是瘦了,胸都缩水了,咬着都没肉,真是令人难过。

闻时当然饥渴难捱,但他知道时候未到,这会儿他要是做了什么,等他哥醒了不得疯了。闻时叹息,只好抱着他哥睡了一会,权当补觉,醒来之后闻时就在隔壁开了间房,他看着闻年要醒来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当然他还拍了不少他哥的玉体,就当是睡前的小甜点了。

指尖存留着滑腻温热的触感,身上也似乎沾染了他哥的气味,这点好已经足够让闻时满足,他只觉得自己倒好,几年不见成了柳下惠;虽然欲望如故,但到底是得克制。他不想让闻年怀揣着不安和悲愤的离开这里,一个吻痕就够了,还是在那种私密的位置,闻年也不会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年是凌晨醒的,即使醒来也头晕的厉害,缓了好一阵之后才好,他看着自己裸着的身体但并无异样,也不知道在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不是他想象中最差劲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

那场饭局他只记得一句,就是“阎少想见你。”

阎家?阎赞?闻年不清楚这人为什么想见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没在这里停留,穿上衣服就离开了,这事儿闻年没吱声,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没管,往后的日子倒是提心吊胆了几天倒也平平静静的,就没往心里去了。

而闻时就在闻年离开后,回到了那间房间等着阎赞过来。其实闻时这几年并不介意阎赞对他心怀不轨,也对阎赞的骚扰毫无波澜,甚至他还能做到纵容阎赞,因为可以从他那里敲点好处来,但阎赞这次是真的触碰的了他的底线,动了不该动的人。

阎赞过来的时候,闻时指了指床:“我知道你想上我,我想好了。”他莞尔一笑,倒有八分像阎琢,那一下尽把阎赞看呆了,他只觉得鸡痒难耐,一发而动全身了。

“睡谁不是睡呢?”闻时把阎赞推倒在床上,他俯下身摸着阎赞的脸,看着阎赞的眼睛又问道:“为什么一直执迷于此?”

“因为我爱你。”阎赞握住闻时的手低头去吻,他颤抖的厉害,又兴奋又激动。只觉得眼前不再是闻时而是阎琢。他小心翼翼的重复着:“我爱你,我好想你。”

眼泪就顺着眼尾滑落,目光模糊的那一瞬,闻时就把那个水晶摆件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这一下闻时几乎用了八分力,阎赞瞳孔失焦了一瞬随即就把闻时踹了出去,两人缠斗在一起,打的有来有往,但很快阎赞就落了下风,他舍不得招呼闻时那张脸,但闻时却是想要他的命,轮着那烟灰缸就下死手,砸的阎赞满脸血躺在地上不动了才停手。

他骑在阎赞身上,掐着阎赞的脖子,满身戾气的对那气若游丝的“血人”道:“你要是动他一下,我就杀了你。”

闻时不想知道阎赞和阎琢的那些过去,他也不希望被当成替身骚扰一辈子,更不希望因为这个让他最爱的人受到伤害,所以面对阎赞,他毫不留情,只有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睨着阎赞有些讽刺的开口道:“阎琢就是活着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他一定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他看见阎赞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又微弱的摇了摇头,嘴里呢喃着什么,但闻时并不想管这些,他把手上的血擦在阎赞衣服上就起身离开了,在走廊遇到保洁的时候说了句:“6011垃圾很多,劳烦清理一下。”

阎赞蜷缩在地毯上,他痛苦的呻吟呜咽,喉咙深处传出嘶哑的吼叫,他很痛,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痛。不是这样的,阎琢不会讨厌他,阎琢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唯一在乎他的人。

为什么死的是阎琢?谁都可以死,为什么死的是阎琢?

闻时难得神清气爽,他捉摸着阎赞着厮估计得在医院躺几个月,闻年那边他心里也没个底儿,但阎赞经历了这一遭估计不会再来找他哥的麻烦了,他这几个月大半年不回来也算是安心了,这个隐患一消除,他就没有太多的担忧了,剩下的就是他和闻年的私事了。

而后那几个月却是如闻时所想,阎赞安分了不少,他跟着阎怀庭也没少学东西。阎怀庭这人闻时不做评价,唯一能谈的就是纵横商界的好手,眼界手腕无人能及,这人这唯一的遗憾估计就是一双儿女一死一疯。当然阎怀庭也知道他同闻时这个半路父子也没什么情感价值,大家都是各怀心思各取所需而已,只要把相互利用做到极致就够了。

对于闻时把阎赞打到住院这事儿,阎怀庭也只是淡淡的给了句:“能治他那疯病也算是你有本事。”

对于这俩儿子,阎怀庭也只是座山观虎斗,他不想看到阎赞一家独大,也不想看到两人偃旗息鼓,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斗着才会让他觉得安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半年闻时除了监控闻年之外,他还找人盯着战瑢。因为之前有一回同陈秋聊天的时候,说是看见他这嫂子同别的男人进了酒店。

闻时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乱来,他都得做好几手准备,他不确定他哥是怎么想的,也不确定他哥还爱不爱他。一想到这个闻时就心里一阵发酸,但又升起一股强盗逻辑,管他哥爱不爱,关在屋里操到爱不就行了。

在闻时半年期满回国之后,他先是去终南山找了兰馥,那一路上山走的闻时怀疑人生才找到兰馥隐居的地方,但不得不说环境是真的好,炊烟袅袅清心养性。

到那处道观里的时候,兰馥没在,说是去山上转悠去了,闻时就在道观里转悠,山里正值初秋,不冷也不热,气候宜人,待在这里确实也能让人忘却前尘旧梦。但闻时不想,他怨闻年,也怨兰馥,怨前者把他推开,怨后者欺瞒逃避。

兰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时隔快四年再见到,眼前人都不是曾经的模样。闻时没有往日的懵懂天真和活泼开朗,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和成熟,冷漠之中还有些疏离。而兰馥也没了往日的强势,一身素色,两鬓斑白,看上去普通而又温和。

兰馥见到闻时也是认真端详了很久才开口:“长大了啊小时,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闻时如果两年前听到这话一定会泪流满面,但现在他只是笑了笑回道:“只是一些成长的过程而已。”

两人聊了一会儿,闻时就要放大招,他看着兰馥声音沉了下来:“妈,这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怨你们恨你们,所以我没有花过你们一分钱,但我也想明白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但是有一件事我放不下。”

兰馥把茶给闻时添满,抬头示意闻时继续。

“我和我哥。”闻时只开了个话头,兰馥就一脸了然,接着他就听到兰馥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把你送走,你哥那边才能顺顺利利的结婚。”兰馥脸上依旧是那么淡的笑意,她看着闻时脸上的错愕继续道:“我是你老妈怎么能不知道这些,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有精力去干涉什么了。”

兰馥忘不了那一天,她推开闻年的房门,看见自己两个儿子交叠在一起相拥而眠的画面,掩上房门的那一刻兰馥的眼泪就淌了下来,而那段时间正是闻家风声鹤唳的时期,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刻,这无疑是一种打击。

她接受不了这个。

即使闻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能接受,她不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也不接受自己养大的两个孩子搞到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先找闻年谈了这件事儿,闻年一口全担了,他说他会处理好的,他说是他引诱了闻时,他说是他做哥哥不合格,他说他会和战瑢结婚的,他说送闻时去国外吧……

闻时除了错愕之余依旧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看着兰馥,眼里的哀伤和痛苦无以复加,他只觉得无比讽刺,沉默了半晌他才问了最后一句:“我哥呢?他知道吗?”

“是你哥提出要送你出国的。”

兰馥这句话炸的闻时五雷轰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山的,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才发觉自己摔的浑身是泥,一身青紫。他幻想过别的有的没的,也幻想过是被拆散,但从未想过是闻年先放手,也没想过是闻年不要他。那天之后闻时就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的发烧,几乎持续了一个多月。闻时也就拖着这副身体高强度的工作的一个多月,他没吃药也没去医院,加班到凌晨,回去就疯狂的酗酒到醉死,早上八点就起床去公司。

萎靡颓废,精神不振,浑浑噩噩不顾自己的死活。甚至在面对阎赞试探性的骚扰都变得无动于衷,完全不在意阎赞的触摸和亲吻,当然阎赞也只是这样,自打那次之后他也没再肖想过闻时的身子了,摸一摸看一看就算满足。甚至闻时在喝的神智不清的时候,还会有短暂的回吻,这样就很好了。

但更多时刻,阎赞还是喜欢看着闻时睡着后的样子,安静的,蹙着眉,很像阎琢。

阎琢身体并不好,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他是以阎琢的备用心脏的身份被阎家收养的。在此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虐待的小乞丐。

一朝踏入阎家这种高门大户翻身做人,即使知道自己随时得给阎琢贡献心脏,他也十分愿意,更别说阎琢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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