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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2 / 2)

闻年握住闻时的手,他轻轻的吻在闻时手背上,心里在祈祷,希望闻时快点醒来,希望闻时什么事儿都没有。

但却事不遂人愿,闻时在天刚亮那会儿醒了,他先是手指动了动,握住了闻年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叫了一声:“哥?”

“我在。”闻年瞬间就清醒了,接着他就听见闻时说了一句:

“好黑啊,怎么不开灯?”

医生来做了一趟检查后,闻时才知道自己后脑勺有块淤血,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导致他失明。

其实在他意识到自己看不见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难以的恐惧,一切都是黑的,他什么都看不见,身边只有嘈杂的声音,让他非常不适应。除了紧紧握住闻年的手,他没有别的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时听见医生走了,病房空了下来他才问闻年:“现在是什么时候?”

“天亮了。”闻年道。

闻时感觉到闻年在摸他的脸,他哥的手很温暖,指尖的薄茧让他觉得很舒服:“如果我以后都看不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闻年抱住了闻时:“我会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不会看不见的。”

“哥…不要离开我。”闻时难得的脆弱,他抱住闻年:“我好怕。”

没有人会保证哪块淤血会消散,即使消散,那也得好几个月,他很难想象自己在失去视觉的这几个月里该怎么办。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他会怕,会恐惧,只能靠摸索和声音判断周围有没有人,也怕在这种不可控的情况下,闻年会离开他。

闻时在医院住了五天,陈秋和阎赞都来看过他。陈秋只是叹气儿,他们就聊着怎么把人给阎赞送过去,又聊了聊工作,倒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陈秋告诉他,他眼珠子老会乱转,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有点搞笑。

“难怪有些盲人得戴着眼镜,你不知道看着你眼珠子乱瞟的时候我特别想笑。”陈秋道:“而且你眼珠转得很快,你没感觉吗?”

“没太大感觉。”闻时按了按眼睛:“这才刚盲了,不太适应。”

“会好的,我查过了,再不济就开颅手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淤血而已,别怕。”陈秋揉了揉闻时的脑袋:“一会儿给你买个墨镜当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我才不要。”

阎赞来的时候那叫个热闹,只顾着骚扰和捉弄闻时,把闻时搞得把自己缩在闻年怀里才行,他让阎赞帮他处理了一下未来需要出差的业务,交接好了他才舒心:“你别整我了,我送你一份大礼,在你酒店房间里,保你爱不释手。”

“什么大礼能有你好?”阎赞啃着闻年给闻时切的果盘:“你要是真瞎了那也很好,我一定会趁着你看不见的时候把你搞到手。”

“那你可以去死了。”闻时冷笑:“那我一定会让你死的透透的。”

等那些人走了,闻时就窝在闻年怀里,就让闻年给他揉太阳穴,他自己就闭着眼同闻年说话:“哥我不想待在医院了,我想回家。”

“等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给你办出院。”闻年道。

“我们一起去。”闻时握住闻年的手:“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其实闻时已经克服了一点对失明的恐惧,但他发现只要自己说害怕和表现出难受的样子,闻年就会很纵容他,也会很温柔。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闻年的温柔了,这些东西让他食髓知味,难以割舍。

那天下午闻时就出院了,他一路拉着闻年,不敢松手。出了病房后的未知又让他心里没底儿,他除了依赖闻年,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但他们两个也很默契的没有再提之前争吵的事,保持着此刻的平静。

但自打回到家后,闻年就发现闻时情绪不太好,摸索着在家里走了一圈之后,闻时就不再乱动了,他坐在摇椅边发呆,也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幕让闻年心里一阵发酸,他倒好水给闻时端过去,闻时也只是接过低着头乖乖的喝着。闻年蹲了下来,摸了摸闻时的脸:“小时,别怕,我不会走的。”

闻时抬起头对着闻年道:“哥,我以为我很了解家里的陈设,但我发现在看不了的时候,我甚至连路都没法走了。”

说着闻时眼泪就下来了:“你别不要我了好吗?”

闻年捧住闻时的脸,去吻闻时的眼睛,他蹭掉闻时的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时抱住闻年,他那些伪装的冰冷躯壳好似在脆弱之下不复存在,又回到了那时还是孩子时的无助。

“你还爱我吗?”闻时又继续问道。

“我一直都爱着你。”闻年吻着闻时的脸颊和额头道:“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不需要我了。”

闻时抱的很紧,他有些哽咽的回道:“你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场意外说坏不坏,说好不好,让他们两个之间的嫌隙一下就消散了,就好似重新开始了这段感情,谁都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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