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梵塔罗斯外表看似嚣张,狞笑连连,实则眼眸深处闪烁着对陆沉的深深忌惮。难道是自己沉寂太久了吗?一个低阶的人类,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尽管自己凭借着强悍的体质,勉强抵挡住了那人类的猛烈攻击,但梵塔罗斯心里明镜般清楚,无论是这个人类,还是那个五阶亡灵,他们的敏捷都远超自己。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却如笨熊般无法触及对手分毫,这种无力感,让梵塔罗斯内心郁闷至极。若是这样长久耗下去,即便他体质再强,也会被这人类和亡灵如同小刀子割肉一般,活生生的磨死。一想到这里,梵塔罗斯的心中就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踏马的,自己可是新手海域的大boss好不好?如今这情形,怎么反像是那人类成了boss,而自己则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然而,事已至此,逃无可逃,战又无法伤及对手,梵塔罗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他那色厉内荏的狞笑,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希望这两个家伙打累了就赶紧走吧......我不吃你们了......陆沉凝视着眼前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梵塔罗斯,星眸微眯,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时间紧迫,距并联海域开放已不足一小时,若不能在此之前解决梵塔罗斯,自己将不得不返回并联海域参与生存对赌。等再回来,这boss恐怕早就跑的没影了。梵塔罗斯那外强中干的模样可瞒不了陆沉,只要有机会,这胖子绝对逃的比谁都快!可偏偏,梵塔罗斯又是体力特长的boss,防御与恢复能力异常强大。想解决掉他,若不能以雷霆之势一击必杀,那么就得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一点点磨死,而陆沉,此刻最缺的就是时间!一念及此,陆沉心中已有了决断。他缓缓举起蚀心刃,直指梵塔罗斯,声音低沉而坚定:“梵塔罗斯,”“我,监察者——陆沉,宣布尔为邪祟!”看见陆沉的行为,梵塔罗斯初时一愣,随即爆发出阵阵狂笑,“审判?哈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审判我?你当自己是监察者吗?哈哈……”他的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监察者那都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怎可能是眼前这个区区七阶的人类?然而,笑声却渐渐变得不自然,梵塔罗斯突然觉得不对,等等,监察者再强大,好像是由天谕从零开始培养的。眼前这个人类,不会就是天谕正在培养的监察者吧?艹,不会这么倒霉吧?就在梵塔罗斯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一丝丝不确定与惊恐悄然爬上心头时,
天谕那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重锤敲击在梵塔罗斯的心上,令他瞬间如坠冰窖。【监察者——陆沉,对暴食霸主.梵塔罗斯,行使审判权......】【监察者陆沉,已正式宣布梵塔罗斯为邪祟之物】【梵塔罗斯邪祟身份确立】【天谕正在进行复核……】【复核完毕,未发现梵塔罗斯符合邪祟标准的证据,监察者陆沉此次审判需消耗绝对审判次数*1】【当前绝对审判次数剩余:0次】随着天谕声音的消散,梵塔罗斯的额头上,赫然浮现出一枚邪眸咒印,那咒印的瞳孔部分,竟隐隐勾勒出一个“陆”字的轮廓。梵塔罗斯颤抖着手,轻轻触摸着那枚咒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监察者,你怎么会是监察者,这种百亿分之一的概率怎么会让我遇到!!!”不是,自己才刚刚出封印啊!啥也没干,开局就送自己一个监察者?我踏马真服了,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倒霉的吗??眼看着陆沉缓缓逼近,梵塔罗斯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关于监察者的恐怖传说,他的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声音颤抖地哀求道:“监察者大人,我梵塔罗斯之前虽然吃了不少人,但...但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梵塔罗斯虽有罪,但也不至于被定性为邪祟啊!”一想到自己竟被归为邪祟,梵塔罗斯便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欲哭无泪,邪祟?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一名监察者动用绝对审判,将自己定性为邪祟?此刻,梵塔罗斯心中充满了悔恨,暗暗叫苦,祖宗,你牛逼你早说啊!我刚从封印中出来时就不放狠话了,我直接给你跪下行不?直到这一刻,梵塔罗斯才恍然大悟,为何旁边那个boss级亡灵,会甘愿跟随一个低阶人族,原来,那个人族,竟然通过了监察者的考核!那我现在学那个亡灵效忠,还来得及吗?呜呜呜……(邪祟身份一旦确立,除非审判监察者死亡,否则无法消除,监察者无法收邪祟为附庸。)...此刻,天空之上的翼人们,目睹梵塔罗斯的异样,纷纷交换眼神,满脸疑惑,“那个...监察者是什么人?很厉害吗?”“想必非同小可,梵塔罗斯那反应可不似作伪。”“可是...可是,他毕竟是强大无比的12阶boss啊。怎会被那人类几句审判、邪祟之言吓得如此失态?”风暴翼族自沦为遗族,便在这有限之地艰难求生,对监察者的传说自然一无所知。云霆忽地灵光一闪,眼眸一亮,他转向风烈,躬身询问,“先知,您可知晓监察者?那人类一言,绝不可能让boss如此失态,此言背后,必代表着某个强大存在。”风烈眉头紧皱,目光紧锁梵塔罗斯额间的咒印,脑海中飞速翻阅着记忆中的古籍篇章,“监察者……”“监察者……”猛然间,他似乎忆起了什么,眼中瞬间燃起炽热光芒,“监察者!他竟是监察者,”“我懂了,那预言的真正含义,我们风暴翼族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