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安大怒:“这是教训他的时候吗?望月山庄有造反之意,差点泄露,你既然与宁夫人联手,与她便是在同一条船上,现在不应该找出其中泄密的人吗?!”话落,温瑾川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咬着牙,恶狠狠说道:“十七啊十七,谁才是你主人?什么话都往外说是吗?”十七以额触地:“殿下没有恶意,他会帮您... ...我才... ...”“帮?”温瑾川冷笑着打断十七的话:“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便断言他所言为真?难道随便出来一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几句,你便全盘相信了?”“我... ...”“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随即高声:“来人!上银针!”萧子安神色一紧,“你要干什么?”“我教训下人,殿下有异议?”“你不要太过分!”“过分又如何?”“你!”话落,一守卫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排排银针,看的萧子安一阵闷堵。他实在忍不了,想要带十七走,可下一秒,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出来,站在萧子安面前。只见温默冲他勾起嘴角,笑道:“别动。”萧子安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动了,他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链条锁住,无法动弹分毫。他怒视温默:“放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温默挑眉,毫不在意:“我不管你是谁,主人教训下人天经地义,外人看着就好,插手就别了。”温瑾川冷呵:“十七,不要以为殿下在你就能以下犯上,你所犯之事我本该废了你的嘴,念你还有点用处今日便小惩一番。”十七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温瑾川,就那么一眼垂了下去。随着温瑾川的眼色,两守卫一左一右站于十七两侧,随后一人按压着他的手臂,防止他乱动。银针被一人拿到手中,十七呼吸有些加快。说不怕那是假的。守卫面无表情,手法熟练地捏着银针对准十七的手指指尖。十七的肌肉紧绷,尽力让自己不要怕,很快就过去了。可目光却不自主的锁定在温瑾川的脸上,仿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宽容的迹象。但温瑾川却正眼都不带瞧一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银针刺入,十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痛感就像骨头错位时一样剧痛难忍。他死死咬着牙关,以至于咬出了血痕。浑身止不住的抖动。想逃想抗刑,可两侧被人强按着,只能强忍受完,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十七的指尖逐渐变得麻木,痛感开始变得模糊,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飘忽。银针一根接一根地刺入,每一针都像是刺在萧子安的心上,他无力的望着十七,此番前来到底是对是错。“够了。”温瑾川终于开口,守卫立即停手,随后将十七指尖中的银针一个个取下,鲜血慢慢地滴落在地,形成了一小摊血迹。
温瑾川俯视着十七,语气冷淡:“记住你的位身份,擅作主张就是这种下场。”十七强忍痛感,稳住身形:“十七明白,谢主人教训。”萧子安看得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愤怒地瞪着温瑾川。而他却视若无睹。萧子安再次大吼:“放开我!”温默轻哼,挥了挥手,萧子安突然能够动弹,他迅速走到十七身边,伸手想要扶住他,但又怕触碰到他的双手,加重十七的痛苦。“你怎么样?”萧子安急切问道。十七微微摇头,尽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在满是冷汗的脸上显得甚是苍白勉强:“我没事。”“殿下,我们聊聊吧。”萧子安冷眼扫向温瑾川:“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怎么会,谋反一事不能聊吗?”随即,他看向温默,抬了抬下颚:“把十七带下去... ...上药。”温默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守卫将十七拖了下去,动作粗鲁至极。待十七被带走后,侧殿中再次陷入沉静。“殿下,您所说的帮是如何帮法?”萧子安冷眼,不吭声。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温瑾川也不急,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萧子安的回答。过了许久,萧子安妥协,坐到了他对面。缓缓说道:“宁夫人手中虽有十万大军,然而连天陵城门都不一定能攻破。皇宫之内,高手如云,不仅有数十万精锐军队,而且即便是军队中的普通士卒,也是经过江湖锻炼的武者,个个身手不凡。想要谋反,成功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即便有轮回殿的支持,胜算也不过四成。若... ...”“若再加一个帮手,胜算可达八成。”温瑾川蹙眉,突然记起前几日去的那趟梵天宗。他本意是想为轮回殿寻求庇护,没想那白倾尘却说可以助他攻打天陵。而萧子安又说再加一个帮手?哪个帮手可以让他们的胜算高达八成,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白倾尘能做到了吧。“你说的那人,可是... ...白倾尘?”萧子安有些惊愕,却立即恢复平静:“看来你们有聊过。没错,我说的便是梵天宗现任教主,白倾尘!”“你可知白倾尘为何会帮我们?”萧子安轻笑:“我若猜得没错,他为天下百姓是假,为我为你更是假,他为的是天陵城,是皇宫深处那座帝位!他想要当那万人之上,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温瑾川沉默,这段话与他心里所想几乎一模一样,瞬间眼神变得深邃:“可我不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萧子安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希望。魔教教主当了皇帝,天下必将大乱。”两人好似突然来了默契,商量着如何哄骗白倾尘助他们谋反成功,而又如何不让他得逞。一时间,气氛变得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