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对面老道噗嗤一声笑出声。好一会才语气郑重道,“她是什么都没关系,不过有句话老朽要奉劝小友,要时时心怀善意方是正事。 ”季宴清懒得理他,转身就想走,这人来总是没什么好事。后面人又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个时候来是为什么吗?”季宴清停住脚,等他后话。“民间有句谚语,三月打雷遍地是贼,老朽一路走来,发现前面几个州水患严重,不少地方河道决堤受灾严重。”他话未说完,季宴清便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三月正是青苗抽穗的关键时期。他虽不擅农桑,但是这个常识还是知道的。此时水患如此严重,今年怕是要欠收,更关键他竟是没收到都城传信。这几个州县靠近都城,走路不过三五日距离,若是这些人明年吃不上饭大多要涌进都城,那便是事关重大了。看他明白此事重要,老道便不再多言此事,只道,“小友,刚才的姑娘......”季宴清转过身,语气郑重,“她的事你少插手。”这人到底有些道行在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同他生龃龉,况且当年他也帮了自己。*季宴清回到马车旁,同吴今道,“你方才同她说什么呢?”“宁娘子好奇张道人来历,属下便同她说了。”季宴清忍不住皱眉,瞥他一眼,整天不知道怎么同宁宁这么多话说,“去让他们备快马,待会分开走,你去外围把惊影换下来,你同我先行回宫,让他留下护送宁宁。”*宁兰一直注意着两人动静,见到季宴清回来,连忙收回头坐好,就看到季宴清掀开马车帘子,闪身进来。季宴清看她老老实实坐在那,在对面坐定,小娘子沉着脸,端坐那,不说话,也不看他。他盯着人看了一会,觉得宁宁闹这小脾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好一会才开口道,“宁宁,附近州县发生了水患,孤要先行快马回宫,你可以坐着马车慢慢走。”他看小娘子依旧不理他,毫无预兆的伏身压过去,抬手扣住她后脑,另一只手箍住她腰肢,偏头亲上她柔软唇。
她还来不及开口,薄唇便急切覆盖住她的,强势掠夺着她的呼吸。他吻的很是霸道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宁兰被他弄的喘不上来气,伸手去推他。身前那点推拒之力在悬殊的力量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他没在意,好一会亲够了才把人松开。离开前还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钟氏说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碰她,好一会才道,“你跟着惊影乖乖的回去知道吗,回宫之后,孤有惊喜要给你,你看了定会欢喜的。”他说完一直不离开,就等着她回应,宁兰只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季宴清带着吴今一行人先行离开,只把惊影和几个护卫留下,待人走后,宁兰看了看那个老道士走在离开的方向。这老道看起来,好像那种先知一样的存在,她想去问问他,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家,便朝着外面惊影喊道,“我要自己骑马,不想坐车了。”经过最近一系列的事,惊影对她没有丝毫信任。尤其像今天这种事,往日都应该是他同殿下回去都城,吴今那棒槌护送她才对。说不得是殿下觉得他办事不力,故意把他留下,现在他是万万不敢马虎大意了,“宁娘子,你就歇歇吧,我不是吴今,没他这么好忽悠。”“从今天到明天入皇宫承天门前,我都会不错眼的看着你。若是你想去殿“你......”宁兰气结,青青给她倒了水杯,“娘子别气,喝点水顺顺。”惊影说不错眼,他真就不错眼看着她,一直到都城到达皇宫的承天门。*朱红色的宫墙高耸,绵延无尽宛如一条赤色巨龙蜿蜒盘踞环绕。琉璃金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宫门高大巍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镶嵌着一排排硕大的铜钉。门前等候的内侍见到是太子的车驾连忙迎接过来。“可是惊影侍卫,殿下遣我过来接人。”惊影把人交给等候的内侍,朝着宁兰笑道,“得,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宁娘子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