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来吧!”顾婼希换上一身轻薄的衣服,热辣辣地看着盛砚书。“……”盛砚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连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难道是因为太过紧张?“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顾婼希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心里当然很清楚,他并不是第一次。毕竟,盛淮南有可能并非盛家亲生血脉。但对于她顾婼希来说,上次在尖沙咀的酒店里,那才是她作为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初体验。“你变了!”盛砚书说道。变了?!一个纵横香江、拿下销售冠军头衔的成熟女子,只是不再愿意伪装罢了。“这才是真正的我,来吧!”顾婼希很有兴致,仿佛一瞬间重生。只不过这一次,她回到三十多岁的年纪。成熟的女人更具魅力,无需再故作柔弱可爱,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管他别人爽不爽。盛砚书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但却又非常配合。一脸陶醉的表情。非常享受又非常惊喜。没错!两个小时后,酣战结束。浴缸里的泡泡热气腾腾,散发着浓烈的香味。波西米亚的野玫瑰。顾婼希喜欢的味道,去他的淡淡的檀香木。ben已经去世,人力是无法阻止死亡的,所以顾婼希也只有十几年的光景。装给谁看?“喜欢吗?”顾婼希轻轻拨开长发,喝一口红酒,挑逗地看着盛砚书。认识他这几年,还是第一次敢于用这种眼神看他。从前总是害怕失去,现在没有什么可失去。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盛砚书的目光变得炽热,他低声回应道:“嗯。”顾婼希嘴角微扬,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盛砚书,然后转身走出浴室。她披上宽松的浴袍。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江城的江,虽然不如香江,却也颇有一番风味。忙忙碌碌的人,如同蝼蚁一般,却为自己的灵魂呐喊。人就是如此渺小。盛砚书从浴室出来,看到顾婼希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他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顾婼希没有说话,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温馨。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此刻,她只想珍惜眼前这个男人。“香吗?”顾婼希问。“嗯!”盛砚书轻声说道。“想吗?”顾婼希低声问。“我看你是想弄死我。”盛砚书温柔地说,手却很有力。许久未见的情侣,即使男人四十几岁,也还是有战斗力的。两个小时后,两个人躺在加宽的双人床上。盛砚书沉沉地睡去。看着身边疲惫的男人,顾婼希终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重生的这几年,真特么的累。原本以为干销售是世界上最累的活儿,没想到做小美女更累。从被盛淮南弹肩带开始,就没几天顺心的。
现在没想到,很快就要做他后妈。“哼哼!”顾婼希低声笑道。谁曾想到,会爱上一个年近五十的腹黑男。十八岁的身体,依然被三十八岁的灵魂操控着。顾婼希也渐渐进入梦乡,进入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重回高中时代,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走在操场上。突然,她看到一个瘦削帅气的男生,高大英俊地好像漫画中的流川枫。是盛淮南还是盛砚书?看不清楚。她不敢轻易喊出名字。年轻的高中男生帅气逼人,正微笑着朝着她走来。顾婼希有些惊讶,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男生露出两个酒窝,微笑着说:“我一直都在啊。”那青涩的脸孔,深深地酒窝,是盛淮南无疑。顾婼希感到一阵惊慌,她握住男生的手,又慌忙地推开。这时,梦境突然转换,她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身边巨大的货车呼啸而过,凌冽的风刺骨得冷,好像一下子能把她带走。饥饿又绝望的小女孩,在深夜里无助地哭喊。却怎么也喊不出一个字。她听到一个声音,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顾婼希......顾婼希......”她试图寻找声源,但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正当万分恐惧和绝望时,她猛地睁开眼睛。黑夜中她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身旁的盛砚书依然熟睡着。还好只是一个梦。她看着盛砚书的脸庞,想起失联一年多的盛淮南。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顾婼希轻推盛砚书,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起床走到阳台。和董生差不多的年纪,体力不行。只是董生更会玩,年纪很大,花样不少。夜晚的凉风让她清醒些。她点燃一根女士专享的,靠着阳台上的木椅,空洞地看着远处。盛砚书和盛淮南,父子俩。十八岁的少女,是不是一直暗恋着盛淮南?肯定是,才会有那样的梦境。可以当妈的年纪,她却没办法爱上一个小男生。重生之后,身体和灵魂的冲突,让她突然有些困惑。乌黑的长发,紧实的双腿,完美的身体线条。这就是男人们眼中的尤物。连清冷的盛砚书也逃不过,他爱的又是哪一个?顾婼希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顾婼希的心情愈发沉重,她不知道盛淮南是否安好。回到床上,顾婼希靠在盛砚书怀里,对方却没有一丝回应。四个多小时的劳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中午。此时的顾婼希,却全无睡意。她想找到盛淮南,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好的。在晨曦的微光中,顾婼希再次睡去。“盛淮南!盛淮南!”她大叫着。“淮南!淮南!”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身体的颤抖和刺眼的日光,她猛然醒过来。坐起身,顾婼希与身边的盛砚书四目相对。“你醒啦?”顾婼希低声问道。她想起刚才的梦,盛淮南回到陵山,看到她和盛砚书……“嗯!”盛砚书冷冷地回道,“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