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顾擢想都不想,“只要你住下,我去选个近期的黄道吉日娶了你,昭阳那般喜欢我,只要事已成,她就不会反对我们了。”他拽着谢挽宁的手,语气里隐隐透出癫狂之意,“就算昭阳嫁入我府,你作为公主,自然也不会沦落为妾,我会朝祁王求得一平妻之位!”谢挽宁眼瞳猛缩。疯了。顾擢真的是疯了!哪怕是她这个公主空有名头,也要因为长相与前世几分相似,也要冒着风险来连娶两名公主。她当初怎么没看出顾擢竟然骨子里竟刻着疯子的灵魂。腕骨被男人紧握到发疼,谢挽宁皱着脸,下意识往外抽出来,“疼……”发软亲昵的喊声让顾擢的理智些许回笼。他稍稍松开谢挽宁的手腕,低声说了句抱歉,却不打算放过她,“昭宁觉得我这提议如何?”“不如何。”谢挽宁闷声说。她不动神色的避开与顾擢更多的接触,垂眼敛去厌恶的情绪,举起帕子擦拭着眼尾不存在的眼泪,“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我岂不是要被人嘲笑!”“难道顾郞愿意看我被人指点,说是勾引你的狐狸精?!”谢挽宁越说越委屈。穿到昭宁这具躯壳后,谢挽宁整日都被人谩骂,说不委屈是假的。但她无处去说,就算身边有雪晴在,也不好倾诉太多。曾经的恋人又要做令她丢脸,受骂的事情,纵然她在心里痛骂千百遍顾擢,可亲耳听到他再次这般,心底难免阵阵抽痛。谢挽宁眨眼,侧身抬手顺着脸型向上抹去泪水。她调整着状态,鼻头和眼尾却红通极了。勾着手指,谢挽宁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顾擢的脸上,一字一顿:“我要顾郞你送我回周家,并且下聘!”“不行!”顾擢想都不想就反驳。谢挽宁深呼吸着,露出一个她就知道的笑容来。她面上满是微凉悲切,望着顾擢的那一刻,顾擢似是又看到上元节时,谢挽宁悲凉凄惨的看着自己。顾擢瞬间心就慌了。平和的情绪开始起伏,原本准备好的话术消失干净。他有些结巴,“就,就是如果明面上这般做,昭阳他们会看见……”“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不重要,是吗?”谢挽宁问。顾擢沉默了。谢挽宁低头轻吐了口气。料想到的结局,她早就清楚。哪怕再重来一世,哪怕顾擢睹目思人,她谢挽宁永远比不上昭阳。“顾擢。”谢挽宁有些无奈,说出来的话也多了几分真情认真:“还是放我回去吧。”“不行。”顾擢想都没想再次拒绝,他不敢对上谢挽宁的目光,偏眼沉声:“既然你说周家有人刺杀你,那你回去就有危险。”“身在周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顾擢不听,直喊人将谢挽宁又送回那方大地方的房间锁着。她人继续被锁着,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
已经连续几日萧南珏没和谢挽宁联系上,托人送去的信封也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捏起那封信封,萧南珏起身绕过案桌走下来,来到侍卫跟前:“你是说,昭宁已经好几日没回周府了?”“是,属下唯一能确定的是昭宁公主还活着,但具体去向在哪,不知。”下属歪着头说着,“只不过……”“只不过什么。”下属犹豫了下,“当时去捉人,属下听闻顾御史当时也在附近晃游。”萧南珏脸色蓦然冷下。他眯起眼,转身将那信封举到烛火上燃烧,看着那火舌卷纸入腹,搓手间硝烟飞散。“喊昭阳和顾擢进宫见我,”萧南珏顿了顿,“就说是因为婚事。”半个时辰后。两人前后一并进了御书房。昭阳回头见到顾擢到来,眼睛瞬间亮了:“顾郞——”她伸手就要去抱他,却被顾擢不动声色的躲开了。顾擢朝着萧南珏行了礼,“祁王殿下,您寻我。”昭阳神情黯淡一瞬。萧南珏注意到这一点,握拳轻咳一声:“今日寻你前来,是因为你与昭阳之间的婚事。”“虽然中途出了些昏事,但……”“不必多说。”顾擢面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作揖鞠躬:“属下不在乎那些陈年旧事。”萧南珏对顾擢的回答感到意外:“你不在意?”“不在意。”“好!”萧南珏挑眉点头,转眼落在一旁欣喜非常的昭阳身上,开口间多了几分无奈:“这会,可还要以死相逼?”昭阳垂眼,面颊处多了几分少女的羞涩粉红,双指捏着帕子来回转,肆意张扬的姿态掺杂了些矫作:“不要了。”萧南珏笑了声,以长辈的身份去叮嘱顾擢:“昭阳现在还怀——”“皇叔!”昭阳娇羞神情瞬间化白,着急喊叫:“那此事就这么定下,那婚期一事,不知皇叔觉得哪日不错?”萧南珏眯起眼,察觉到了不对。打量的目光落在昭阳腹部上,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既是你们的婚事,该有你们二人定下。”顾府。关押谢挽宁的房间门被突然打开,她刚欲要转身冲顾擢发作,却见是几个陌生人。唯独为首的侍卫,瞧见十分的熟悉:“青诃?”青诃握剑冲谢挽宁作揖行礼,侧身为其让出一条路:“祁王殿下让我来救公主您出去。”“我……”谢挽宁犹豫了下,冲青诃摇头:“我暂时还不能走。”“为什么?”青诃拧眉不解。被关押的这段时间,谢挽宁一直都觉得有几处地方奇怪的很。昭阳虽然喜爱顾擢,但定然在未成亲前并未给顾擢太多的实权,那为何人又能做那么多事情。而顾擢有几处地方做的,倒像是有人指点。她回身让青诃稍等片刻,自己提纸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下一段话后将其吹了吹,轻轻折叠让青诃转交给萧南珏:“我暂时不离开,你先回去复命。”青诃见人执拗不走,便也没多劝。刚退出房间,青诃余光就见有人朝着他们这走来,连忙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