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玺走到舒璘面前,亲下他的额头,勾唇一笑,“你猜。”说完,他去开会了,弄得舒璘更是一头雾水。从邵承玺办公室出来,看看时间还早,他就回去看了趟舒景澄。舒景澄术后恢复得很好,现在每天早晨会去公司上班,下午在家休养。舒璘去时,他刚做好晚饭。父子两人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边吃边聊天。又没见到舒凌霄,舒璘问:“我姐最近老加班吗?”舒景澄无奈摇摇头,“嗯,反正这些天晚上不过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怕是再过五天才能消停些。”五天?又是五天?难道他姐也与总统府决议会议有关?可她的职位和级别根本与这挂不上钩啊。舒景澄忽然低声道:“爸给你说个小秘密。”舒璘赶紧凑过耳朵去听。原来,那两起爆炸案的判决结果出来后,舒凌霄本该升职到反贪局当局长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被卡住了。之后,主管司法和监督的副总统明家洛出事,舒凌霄的晋升之事也只能先搁置。“不过,你姐好像一点也不急,说这都在邵家人的掌握之中,让我别操心。你姐自小就有主见,能力又出众,我有什么可操心的。”舒景澄的言语间透着骄傲。舒璘本就对他姐无条件崇拜,一听也道:“就是,我姐办事,最是让人放心,我呀只要不给她添乱就行。”舒景澄揉一下他的脑袋,笑道:“我家小璘这么乖,能给你姐添什么乱?对了,这些日子,你怎么都不回来?”舒璘支吾一句:“最近学校和配音组的事有点多……”邵承玺反复安顿过他,不能把他易感期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舒景澄和舒凌霄。他说这是件极严肃的事。“宝宝,我不是不信任爸和姐,而是他俩知道的话,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他们身陷危险中。”邵承玺说,他的政敌通过各种途径想获得他易感期的信息,就是想趁机对他下手。知道这秘密的人本身就是政敌下手的对象。所以,现在除了舒璘,只有邵秉衡和邵霆睿知道邵承玺确切的易感期日。舒璘晓得轻重,一直在他爸和姐面前守口如瓶。想到最近心中的不快,舒璘低头搅动碗里的汤,有些闷闷地说:“爸,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除了是US级Oga,再没什么别的值得一提的地方,不像我姐……”“你怎么会这么想?”舒景澄放下筷子,“我儿子值得提的地方多了去了。帝都大学高材生,长得好,声音好听,还会配音,性格又好,光这些就吊打很多人了。”舒璘牵强扯下嘴角,“爸这是偏心,我是您的儿子,您才看我和我姐哪儿都好。”舒景澄嗔怒:“我才没偏心,说得都是公道话,再说,人这一生,能占一头就够了,别那么贪心,物极必反。”“可我占的这一大头不是努力得来的,似乎价值……”舒景澄的声音陡然提高,“大错特错,傻孩子,你知道帝国历史上最有名的两位总统夫人是谁吗?”舒璘愣一下,不知他忽然提这个干什么。
“知道啊,是甘娜夫人和美呈夫人。”甘娜夫人出生平民,她相貌平平,但才华过人,处事八面玲珑。她为自己的总统丈夫出谋划策,以她过人的智慧和能力,让自己的总统丈夫在政坛上如鱼得水,最终成为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甘娜夫人因此也被誉为最了不起的总统夫人之一。美呈夫人走得是和甘娜夫人完全相反的路线。他是个Oga,人如其名,有令人惊艳的美貌。舒景澄似乎对这位夫人更青睐,道:“美呈夫人虽说被有些人称为‘花瓶’,但他的美貌和优雅极受世人追棒,因此为他丈夫赢得了无数民众的好感。他就那样静静站着,保持轻抬下巴的微笑,就会让他的丈夫在大选中获得最高支持率。”而他的丈夫获得连任,也是帝国历史上极有作为的总统之一。美呈夫人以其惊艳众人的美貌与甘娜夫人一样,都被称为帝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总统夫人之一。舒璘眨眨眼,“爸,这个我都知道,高中历史课上学过。”舒景澄不以为然道:“你呀,是学过,却没懂爸的意思。爸是想说,人啊,不能什么都占全了。”“就拿甘娜夫和美呈夫人来说,若让甘娜夫人既有过人才华又有美貌,或让美呈夫人既有美貌,又兼具过人才华,他俩未必会被记入史册。”“人无完人,若真有完人,世人也不会接纳,因为不接地气。”“相同的,三年后,随着你和邵承玺婚姻关系公开,你US级Oga的身份必然随之暴露,到时,你也别纠结,就算只凭这个身份,你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至于其他方面,别强求,自得其乐就行。”“小璘,听爸的话,别跟自己过不去,管他是努力还是天生所得,人生在世,能占一头就是幸运。”这是舒景澄最近才想通的。要是舒璘的真实身份没暴露,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此出头。可如今,由不得他们。既然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欣然接受,别钻牛角尖。他只想让他的宝贝儿子平安健康的过完这一生。窗外,春风轻拂,夹杂着各种花香,沁人心脾。舒璘心里的阴湿之气,似乎被这温暖的春风驱散不少。吃完晚饭,他不敢多待,很快回到国防部的住处。看来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他回去后,邵承玺都还没回来。直到晚上九点多,邵承玺才回来。一进门,他就按住舒璘又抱又亲又闻又啃的。像只饥饿难耐的猛兽。狂热的激情过后,他仍抱着舒璘不肯放手,将他紧紧裹在怀里,如藏珍宝。稍后,他的呼吸平稳一些,吻着舒璘的耳根,似求似诉:“宝宝,我的感觉很不好,我发了疯得想随时要你,不停要你。宝宝,明天你得全程跟着我,没你,我撑不下去。”“我没骗你,宝宝,没有你,我真得撑不住。”舒璘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无法言语的依赖。和难得一见的脆弱。舒璘从他怀里探出头,捧住他那张情欲未褪的帅脸,直视他的双眸。“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