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一直苦于没什么好借口。再加上祁钊玩追求者的游戏玩的挺上瘾的,岑康宁也就无所谓了,陪未来男朋友一起玩呗。可是就在昨晚。当岑康宁听到祁钊亲口说出那一个月的真相时。很忽然地,岑康宁就特别特别的想让他成为自己男朋友。不能领养不能时空穿越。现在当男朋友总能行了吧岑康宁这样想着,满怀期待看向祁钊。然而在祁教授那双幽潭一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与懊恼 的时候,岑康宁就知道——靠!这人绝对是另有安排。果然,下一秒祁钊说:“这是我本来是打算在今晚说的台词。”“今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岑康宁不满。祁钊道:“今晚是平安夜。”“你什么时候信基督了”“不信。”祁钊说:“不过平安夜所有小朋友都会收到圣诞老人的圣诞礼物。”“哦……你的意思是我的礼物是男朋友吗”“不,你的礼物是圣诞老人。”祁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顶圣诞帽子来,带在头上。岑康宁快被逗得乐疯了,整个人笑的停不下来,浑身发抖:“哈哈哈哈,钊哥,到底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我自己出的。”祁钊说:“不好吗”起因是某次两人日常聊天,岑康宁说起圣诞节这回事来。岑康宁随口说起:“我还没收到过圣诞礼物。”祁钊允诺道:“今年你会收到的。”岑康宁说:“那我要一个很特别的礼物,不准你花钱。”祁钊有些犯难。但很快心中也有了主意。为此他制定了相当周密的计划,包括这天该在什么时间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引起话题。计划表精确到分。可惜,被岑康宁的灵机一动给破坏。岑康宁笑得停不下来:“那你到底同不同意”“同意。”祁钊毫不犹豫地说。不同意的是傻子。说着他亲了亲岑康宁在冰天雪地里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嘴唇。那唇是冰冷的。亲上去的瞬间却有些甜。祁钊承认自己沉迷于这样的感受,就好像当初第一眼在病房门口见到岑康宁时,心中那种悸动难安的感受让他念念不忘许多年。可正当他试图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忽然,脖子一冰——紧随其后岑康宁使坏的笑声咯咯响起:“钊哥,我的‘心’送你。”祁钊:“……”片刻后。祁钊也“回敬”给了岑康宁一颗“心”。岑康宁自然不甘示弱,也要回敬回去,于是两个加起来要五十多岁的“小孩儿”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闹了起来。小别墅前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两人打雪仗玩得很开心。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个人都回到了童年时光一样,这一次没有烦恼,只有开心。直到两人身上的羽绒服都要湿透了,身体也因为你追我赶出了一身薄汗。已经玩儿疯了的岑康宁才被祁钊强行拽回别墅里。老老实实地安排洗澡换衣服。不过这个澡洗着洗着就开始有些不对劲。男朋友的权利显然比“追求者”更扩大一些。岑康宁刚刚在打雪仗中占尽了便宜,一个是他在这种玩乐环节中明显比祁钊更机灵,什么声东击西什么故作可怜,各种手段都能用的出来。二一个,祁钊也让着他。每次都快追上了就给他放水,砸也不肯真的很狠心的砸。岑康宁自然“大获全胜”。可惜,方才在外头得意洋洋的“打雪仗冠军”这会儿来了浴室里,就好像水里的猫一样,毛都被打湿了不说,爪子都不知道放哪里。而方才在外面节节败退的“打雪仗亚军”此刻翻身做主,按着冠军,非让他叫自己老公不可。“叫不叫”“不叫,就不叫。”岑康宁气得牙痒痒,祁钊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明知道他这会儿身体没什么力气反抗。结果拿着他的要害威胁他。他才不会让祁钊得逞!“坏人——”岑康宁说。坏人却不恼,只是一味的继续。浴室里热气蒸腾,二人气息交叠,隔音钢化玻璃阻挡了一切声音,只偶尔从狭小的门缝中传来些许暧昧不明的轻声喘息。后来。这天晚上的平安夜。两人都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岑康宁人都快裂开了,一想到今天是周天,明天还要上班,他现在的想法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想杀了自己的男朋友。
嗯,自然最后还是舍不得杀的。勉勉强强让他用小蛋糕赔罪。最后祁钊用一块儿抹茶蛋糕,一块儿开心果巴斯克勉强哄开心了男朋友。但男朋友还是没控制住。最后咬了一口祁钊的喉结。第二天回学校祁钊很罕见地穿了一件高领毛衣,课题组里以李明玉为首的八卦党都快疯了!“卧槽高领毛衣,钊哥这周末有情况啊”“怎么样追到小岑老师了吗”“钊哥老实交代,昨天你们到底是怎么过的圣诞节”一帮子硕博士周一大清早的不好好搞学术搞科研,围在祁钊办公室里七嘴八舌讲八卦。祁钊眉头不赞同地一皱,指关节轻敲桌面,冷言冷语让所有人禁言。“很闲是吗实验做了没报告写了吗今天的文献读了几篇”众学生登时哑口无言,沉默一片。而就在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今天铁定在祁钊这儿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准备个离开时。祁钊道:“还有,以后可以不用叫小岑老师了。”所有人:“”等等,不叫小岑老师叫什么难道叫……师娘一上午都在图书馆摸鱼的岑康宁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有新称呼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书架。无论给他搭班的学生兼职说多少句老师您坐着我来都拒绝。毕竟——谁懂啊。一点儿都坐不下去。就算有棉花坐垫都不行。一想到这儿岑康宁就气得不轻,掏出手机给罪魁祸首发消息:咸鱼(脱单版):“我郑重宣布,我要跟你签协议,以后一周一回,一回不超过一次。”“”男朋友过了很久给他回了个问号。咸鱼(脱单版)则最快速度编了个男友协议发了过去,结果等到协议都快过期,始终都没被对方打开。后来说起这份协议。祁钊说:“我不想跟你签协议。”岑康宁不懂:“为什么”祁钊不是最爱协议了吗祁钊没说具体的理由,只说再也不想跟岑康宁签任何协议了。岑康宁隐约猜测应该是跟数月前两人签订的“离婚协议”有关系。但祁钊没说。岑康宁也就没问。两人后来的确也没签订任何协议,只是很单纯地,跟从内心的在一起。……其实确认关系以后跟从前的生活区不大。毕竟两人本来就在同居。只除了偶尔男朋友会“兽性大发”自己第二天用上粉色蕾丝少女棉花坐垫以外,跟从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两人还是有早安吻晚安吻。祁钊还是会时不时地安排约会。下班以后祁钊依然会坐在岑康宁的隔壁,给他投喂零食,只有很偶尔的时候,岑康宁懒得打游戏,就赖在祁钊的怀里。而祁钊一边看文献。一边给他按摩脑袋。日子很平静却又很甜蜜的过着,直到距离两人确定男友关系快一个多月的时候,岑康宁收到一条信息。“唉离婚排号竟然排到我了”“……”岑康宁看着手机上的提醒,旋即揶揄地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怎么说男朋友,民政局要我们去领离婚证,去不去”祁钊很久没做出决定。之前两人虽然签订了离婚协议。但因为现在离婚冷静期的缘故,其实到现在也没真的领离婚证。其实祁钊内心很复杂。一方面,他非常排斥跟岑康宁领离婚证,一想到那个瞬间,那个场景,就下意识地觉得抗拒。但另一方面。两人已经重新开始。祁钊现在的身份是岑康宁的男朋友。照这样的进度进行下去,不久后,祁钊应该对岑康宁求婚。然后这一次真正的,没有任何人插手地情况下,两人走进民政局。所以……“你怎么想”祁钊问岑康宁。岑康宁说:“我啊,我的想法很简单,到我们了,就去领呗。”这方面他倒是想的很开。没觉得那一张证有多么的重要。当然,最关键的是,岑康宁自己也非常介意两人的第一段婚姻。那段婚姻是虚假的。以合同维系的。虽然的确以一己之力促成了两人的相识,可是随着两人关系的改变,它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就当是对上一段关系的彻底结束吧,从今以后我们是新的身份,新的关系,可以吗”许久,祁钊答:“可以。”岑康宁笑了笑:“那行,就这么敲定。”说着他在小程序上预约了去领离婚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