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亚人傻了。“”好无辜, 好天真的语气,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还......有问题吗问题大了好吧!谁教贝星这样的没人回答贝星。幸好,这样的情况贝星习以为常, 并不远觉得奇怪, 在祁越搭理他之前,除了简老师和李院长之外,其他很多时候在很多地方, 经常他开口说话时, 没人会搭理他。贝星习惯性的喃喃自语:“好吧, 那我......”贝星深吸一口气, 认真的看着对面看着自己皱着眉头的乔治亚,告诉他他:“开始啦!”话音落下的刹那, 贝星如离弦的箭一般朝乔治亚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啊”“啊!”“啊——”......短短几秒之间, 赛场上的乔治亚的喉咙里发出了同样,但不同语气的尖叫声, 最后, 那些尖叫声化成了一句话:“你不要过来啊!!!”没戴项圈的贝星,对他们异能者来说, 恐怖如斯!擅长遁地的乔治亚, 除了在地面上满场跑之外,还钻进了黄沙的泥土地中试图逃脱贝星的追击。然而——就算他土遁躲到了地底下, 因为土遁的异能实力并不强,并不能让土地表面完全‘无痕’,他遁进去的地方有明显隆起的土包。“啊, 在那里。”贝星眼睛又不瞎, 盯着土包冲过去,“找到了!”“不是吧还来!”在土里的乔治亚听见踏在地面, 朝自己飞快靠近的脚步声,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在土里逃窜。地面上,很快隆起一连串不间断的小土包。而贝星,穿着方便行动的正常衣服,双眼认真的盯着地面上的小土包,精准控制着一米的范围追着对方跑。这种......反过来的感觉,让贝星感觉自己有种‘活过来’的愉快感,越跑越兴奋。并且在心里感叹,不愧是第一猎人学院的学员,异能实力就是强,能坚持那么久还不投降。如果没有经过和祁越每次在体术课时长时间的对战练习,按照贝星原本的体力和对易融化肢体的掌控程度,追不了五分钟就会累到物理意义上的瘫在地上。可经过了祁越曾经为了掩饰自己‘无异能’的事实,而对贝星的高强度训练之下,此刻的贝星一口气上蹿下跳三个小时不是问题。不管是贝星身上异于以前的穿搭,还是贝星摘掉项圈的举动,甚至是贝星现在追着他跑,一刻都不让他歇息的行为,都让乔治亚在这一连串的意外和紧迫的追击之下,让乔治亚脑子成了浆糊,根本没空停下来思考,只顾着逃跑,压根就忘记了投降这回事。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整个赛场,都被擅长土遁,最喜欢从地里冒出来拽着对手的双腿,把对手埋进土里只剩个脑袋出来的乔治亚钻得乱七八糟。任博鸿:“......”比赛早就已经开始,按照规则,在比赛开始之后,除非有一方表示投降,否则他这个裁判不可以进入比赛场地干扰比赛结果,如果他进入,他会被扣除三个月的工资。本身就只是个打工人,而不是第一猎人学院随处可见的大资本小资本家的孩子们,任博鸿怎么可能为了阻止比赛被罚呢。观众席上,所有人的表情变化也和正在场上......不是在跑路就是在狼狈钻地的乔治亚差不多。“我眼睛没出问题吧贝星......摘掉了项圈,追着第一猎人学院的乔治亚跑”“贝星这样......对吗”“第一猎人学院让贝星做的,便对吗”“说真的,你们忘了这叫什么比赛吗叫异能猎人月考核对战比赛,异能是重点,不使用异能的话,怎么能算比赛呢,反正倒霉的是第一猎人学院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看得爽就完事了不是吗”“我也哈哈哈,第一次看到第一猎人学院的人如此......吃瘪,爽了!”“反正惹第一猎人学院的人是贝星,贝星是第七猎人学院的人,要打也是他们两个学院打起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好戏好直接看就是了。”“我甚至怀疑,贝星之所以在这一次比赛中特意摘掉项圈,追着第一猎人学院的人跑,是李老头的意思,毕竟他们不久之前才在第一的地盘上糟了老罪,贝星因为异能的天然优势,作为唯一一个没遭罪的f班学员,李老头自然要让他报复回去。”
“啧,这么一分析,还挺对,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毕竟李老头从来不吃闷亏,就算吃亏了也在暗地里暗戳戳报复回去。”......休息室里。“”廖元良瞪大眼珠子,看着场上‘倒反天罡’追着第一猎人学院人员满场跑的贝星,揉了很多次眼睛,害怕是自己的错觉。“廖老师,别揉了,你眼尾的细纹更多了......”米芷雅小声提醒廖元良后,又说,“异能比赛,贝星使用自己的异能,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赵钰接着出声:“是事实,不是错觉,廖老师,接受事实吧。”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他们的意思和两人一样。廖元良:“......”下一瞬,廖元良似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祁越:“祁越,你......”祁越知道廖元良想问的是什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异议的争辩上,打断廖元良的话,掌握对话的主动权,反问:“一向如此,就对吗”廖元良:“......可你这样会让贝星成为众矢之的,贝星不是你。”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祁越语调平静的叙述事实:“贝星不一直都是吗”否则,贝星也不会被第一猎人学院的人试图‘杀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贝星那几乎能普遍针对所有异能者们的异能,注定了他的存在如果不能为之所用,就杀死的命运。“......”察觉到祁越和班主任之间的‘修罗场’气息,吴安亦四人对视一眼之后,默契的挪动脚步离两人远了一些,挪动休息室的门边,比起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谁也不敢帮,不如看贝星......不,准确来说,是看他们第七猎人学院难得的‘出息’!廖元良:“......”这话他是真没法反驳。廖元良的语塞在祁越预料之中,他的目光隔着很远的距离,落在被贝星宝贝的包裹在布里的项圈上,眸色冰凉:“那样的枷锁,在我的认知中,只存在于危险、被剥夺一切......权利的囚犯身上,他的生死掌控在别人手中,只要按下按钮......”话到这里,祁越收回视线,直视着廖元良马赛克眼睛的部位。“砰——”口罩之下,祁越唇角微微上扬对廖元良语调温柔的出声,“能让囚犯整个脑袋在顷刻间血肉横飞。”祁越直白,带有侮辱性、血腥的描述,让廖元良喉间干涩。这再次让廖元良意识到就算是旧人类,正常人类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些,异变开始和之前,祁越的生长环境就与普通人不同这个事实。祁越继续乘胜追击:“廖老师,这样的对待,就是你们一味妥协之后想要得到的结果吗”“......当然不是。”廖元良艰难的反驳声响起,谁会想要这样的结果呢又不是受虐狂。第一猎人学院针对贝星这件事,他们都很清楚,控制贝星异能的东西做成那样的样式,他们也默认着接受,这一切看起来,的确很......憋屈,廖元良反驳完祁越之后,自己都觉得心虚。但能抱住贝星的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还奢求什么呢这几乎是他们大部分学院老师们的意思。“哦”祁越语调微扬,“事实是,你们想什么重要吗重要的展现的事实,不是么”“廖老师,太乖的孩子虽然会得到家长的夸赞,但是会吃亏的。”太过于听话了,总会令人下意识的认为他可以退让,为他决断,偶尔的‘发疯’却能令大家不敢轻易忽略和为他做决定。廖元良听见祁越冰冷的语调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一阵面热,失去话语权的他们想什么的确根本没人会在意。最终,廖元良只能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李院长。”“......自便。”祁越口罩之下的嘴角微微抽搐。廖元良让祁越有种‘骂不过打不过就回家找妈妈告状’的既视感。李院长真是......太惯着他们了,还能不能独立行走了这种把戏,他从会爬出摇篮的第一天就没法用了,啊......不对,准确来说,遇上‘第一猎人学院’这样有威胁的存在,在同等的成长环境中,他会连打带踹又告状全方面发展,绝对不‘偏科’,绝对不会允许它成长成为今天的第一猎人学院,他的行为被妈妈准确评价为‘连吃带拿,既要又要’。廖元良:“......”对待祁越,他总有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廖元良不禁想起在院长房间时院长对他说过的话,院长照顾着他们的面子,没有明说他们拖后腿,但祁越可一点儿面子不给他们,刚才的话,分明是在说他们拖了第七猎人学院的后腿,才让第七猎人的学员落到被人明着欺负的地步。廖元良其实想问祁越‘你懂什么’,‘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你根本不懂我们第七猎人学院在夹缝中求生有多难’之类的话,但他想了想,因为大家的成长环境和背景不同,祁越的强者思维就算他说了,祁越也无法理解。最终,廖元良把视线落在了赛场上。事已至此,连裁判都没有喊停止,他更没有让停止比赛的权利,况且,作为贝星的班主任,他这个时候阻止,大家只会认为第七猎人学院又怂了,退让的话,第一猎人学院会得寸进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