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在他的头皮中唱着尖利的歌,它在达厄欧尔的头皮和颅骨下面一英寸的地方跳动着,激起更加强烈的痛苦来要求他做点什么来赐予他一秒钟的平静和内啡肽造成的虚假安慰。
divclass=contentadv他又痛哼了一声,新的血液从他的鼻孔里流下来,随便地抹了抹它们,达厄欧尔吐掉了曾经满怀期待地在这个小小的地下车站废墟中吮吸了许久的空空如也的高能甘油三酯凝胶袋的空壳。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二.二一七
达厄欧尔的其他战斗兄弟们誓死对抗背叛者,像一个真正的战犬战士那样宁愿在身体正面迎接毁灭,也不要在逃跑时在背后中枪。
五万人。
现在他们只有不到五十位兄弟了。
而剩下的出口空间还有两处,这里原本是一条地下行车隧道,塌方的一侧隐藏在黑暗中,另一侧隧道是朝东面开口的,作为忠诚者们的主要出入口和防御点,由二十二名战士轮流看守,那里还有他们最后的支援武器和载具:一辆缺少了一边履带无法移动的掠食者坦克,和一台由于缺少药剂师和技术维护而明显每况愈下的死亡守卫无畏。
毕竟。
外面的光芒非常微弱,从这个地下数十米的车站顶部的裂缝上微微漏下,只能在顶部看到一丝光线。
“我不是你的兄弟。”吞世者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也不是我的兄弟。”
对原体形貌和厮杀的回忆让他脑袋里的钉子不满起来,不满于他为什么不能加入他们来毁灭一切。
他睁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动力甲侧面的排气孔将火漆印记与些许镌刻着第一次圣歌城登陆战前的誓言纸条吹拂在热风中飘动,对方动力甲上诸多的荣誉、更多的徽章和他的军团徽记都被穿戴者许多次努力的刻划模糊了细节。
在过去的数周或者十数周里,他自己是他所见到的唯一一个吞世者——如果不算被他杀掉的那些跟随安格隆背叛的兄弟。
他只记得在病毒炸弹最初轰炸造成的毁灭与吞世者们在卡恩的带领下——他自己原本就是第八连的一员——他的绝大部分兄弟——如果他们没有在轰炸的时候悲愤地冲出去对着天空射击和直面战帅与原体的背叛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或者还在活下来。
安格隆带着他的军团,也曾经是他的,他带着所有打了钉子的兄弟冲进来,轰开地堡的精金大门,在一场八个心跳的战斗中杀死了第三、第十四和十六军团忠诚者们的指挥官,第十四军团的奥尔克森,那位冷静的死亡守卫,他被活活撕成了碎片,星际战士的内脏和血液泼洒在吞世者们奶油白和蓝色的肮脏装甲上,点缀着安格隆的黄铜盔甲和巨大链锯斧。
他视线中的红色开始消褪。
他回忆起在上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地堡中的遭遇。
五万名背叛了帝国的吞世者。
当达厄欧尔第一次在废墟中和奥尔克森指挥官集合的忠诚者们汇合的时候,他们当时有五百多人,装备也比现在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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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部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很腥,很黏,但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擦。
对方的名字也从血淋淋的深处带着热气浮现出来。
凯尔洛恩·沃巴顿,他的朋友,一位影月苍狼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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