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院门,小院齐齐亮起了耀眼的烛火,照亮着脚下的黑暗。
影三站在门口挡住大半光亮,主动开口解释道:“夫人,主子知晓您一天都没在院中,让属下来为夫人准备需要的东西。”
影三好歹是个影卫,自燕危来了后,就把他当做下人使唤。
影三表示对此没有丝毫不满,比起在刀尖上舔血,他更向往这略显平淡的生活。
燕危站在门口没动,看不清他的神色,两人对峙着。
时藏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他觉得氛围有些奇怪。
半晌后,燕危才迈动脚步朝正屋走去,“我知晓他是在担心我,但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理智。既然给了我独处的机会,我希望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林管家是林府的老人,有林管家负责这几日的日常生活就可以,没必要派影卫来。
这样和监视有什么区别?他心里感到厌烦,直白了当道:“于我来说,这和监视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三叹了口气,主子早就知道夫人会这么说,好在主子提点过他。
“夫人会错了意,盯着林府的人多不胜数。在夫人离开林府时,暗中就跟了许多尾巴,皆已被属下解决掉。”影三解释完后,转移话题。
“吃食已备好,洗漱那些东西都在隔壁。我会守在夫人的院外,不会让人进来。”影三自觉离开,院中剩下燕危和时藏。
燕危瞥头看了眼身后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小孩,抬手指向隔壁,“自己去把自己洗干净,洗干净再来吃饭,我不喜欢脏小孩。”
时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触及到那双冰冷的眼眸时,怯懦着走去。
直到房门关上,燕危抬手捏了捏眉心,踏进正院坐下慢条斯理吃着饭。
这京城里的眼睛真多啊,多到他前脚刚出林府,后脚就有人跟着。
他确实不太会隐藏踪迹,所以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凑过来,真是烦不胜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危亲自培训时藏,好在这孩子非常懂事,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说什么就做什么,有点像不知疲倦的机械人,燕危也用得称手。
虽说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他愿意学。所以燕危一边教导着,一边让他给自己打起了下手来。
距离四月初的日子很快来临,京中谁都知道那位双腿残疾的侯爷娶了个男妻。
婚期如约而至,大街小巷都在传着林小侯爷和侯夫人的情深似海,恨不得召告天下所有人。
林常怀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在三月底最后几日带着人上门来安排大婚事宜。
冷清的宅院很快就住满了人,闹哄哄一片热闹不已。
林常怀怕燕危觉得烦,吩咐到一切以燕危的意见为主。
燕危微阖双目靠在床头上,屋内站着影七影三,还有大变模样的时藏。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能吃饱喝足还能被重用,穿上一身得体的衣裳犹如贵公子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藏瞅了眼自家公子,眉头都拧了起来,“公子,你要嫁人为妻啊?”
啊?
哪有男子嫁人为妻的?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而且这婚礼如此大张旗鼓。
影七一脸笑眯眯的,“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夫人和主子都没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只管祝福就成。”
时藏及时闭嘴,在一旁乖乖坐着。
燕危抬起眼帘,声音冷清,“想必来的人应该很多吧?”
想来那位也会来吧?让一个皇子下嫁,也不知是在羞辱他还是在羞辱皇室。
想想还是蛮可笑的,看来是真的不在意名声了。
“主子邀请了交好的几位,至于几位殿下,除了五殿下外,没邀请其他的人。”影三说着消息,“朝中与林家表面上过得去的都有邀请。”
这种时刻自然是邀请还算可以的,像那种把态度摆在明面上的,也没那个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说,会摆三天的流水席,是专门给百姓准备的。”影三说这话时,是盯着燕危的眼睛说的。
听到流水席三个字,时藏眼睛都亮了起来,期期艾艾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叫无归的人来吃流水席。
燕危眉梢一挑,自然明白林常怀这样做的用意,嘴唇一勾,“好啊,那就这么安排吧,届时好戏上演没有观众可不行。”
影七听得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明白他们说的‘戏’和‘观众’是怎么个事。
他想问些什么,但气氛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敢问出来。
这样显得他很笨哎。
燕危侧目看向时藏,面色带笑,“时藏,你去无归把这个消息通知下去。就说四月初林府侯爷大婚,设有三天的流水席,让他们饱餐一顿。”
时藏还听不懂太深奥的话,只听到能让无归的人吃上几顿饱饭,他心里是由衷地开心。
他眼睛里有星星,笑得像朵灿烂的花儿,“我在这里替无归的人谢过公子,谢谢你,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藏转身朝外跑去,连背影都带着一股子兴奋。
影七嘀咕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情绪都不会隐藏。”
“放心吧,以后他会像我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燕危直起身,沉声道:“时候差不多了,都去准备吧。”
一声令下,院里的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敲锣打鼓的。
四月来临,万物复苏,满京桃花开。
天色微微亮,媒婆与下人在屋里忙着给燕危梳妆打扮,大红喜袍穿在身上称得人唇红齿白,黑发柔顺而华亮,身形笔直端正,头戴大红发冠,一个俏生生的少年郎出现在众人面前。
燕危一身正气,没有丝毫的忸怩,神色悠闲仿佛不是去成婚,而是去上战场一样。
媒婆喜笑颜开,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哎哟,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愧为侯夫人啊。”
“公子,恭喜啊,祝你和侯爷良缘隧缔,互助精诚。”影七率先表态,生硬的脸上带着笑意。
“那我就祝公子与侯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影三不好意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扯了扯唇,看向屋内的人,颔首道:“那就多谢各位的祝词了,先等待吉日的来临,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吧。”
几乎从天黑就没怎么休息过,古代婚礼繁琐又隆重,耗费的时间极其长。
如今终于能够歇一口气,自然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要不然吉日一到便没有时间去弄这些了。
几人围坐在桌子旁,饿极了般狼吞虎咽吃起来,影七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旁人的婚礼,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因是主子和夫人的大婚,有种荣辱与共的意味在,才会觉得不一样。
除了媒婆外,其他人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七嘴八舌说起来。
“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影七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是吧?主子和夫人可要长长久久呀。”
燕危穿着大红喜服,慢吞吞吃着东西填肚子,仿佛没听见似的。
在桌子底下,影三踢了一下影七的腿,有些警告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人不知,他们自己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这大婚怎可当真?
四月初那一天阳光明媚,从早便晴到晚,没有一点风云变化。
卯时夕阳无限好,照亮着京城中的条条大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朝清静的地方行去,身后跟了一堆的小孩。
喜糖和喜钱一路撒去,彰显着主人对这婚礼的认真和看重,百姓纷纷夸好,喜笑颜开好不热闹。
老远就听见声音,林管家在院门口走来走去,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
听闻声音,他激动大喊,“来了来了,快快去准备,让夫人在新房等着。”
“主子来了。”影三他们慌乱起来,纷纷起身去等待着。
燕危坐在满室红的床上,脸色冷淡自若,当事人仿佛不是他一样。
“要盖盖头吗?”影七挠了挠头,瞅了眼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下意识问道。
影三抬手就是一敲,怒瞪他,“夫人是男子,虽说是以嫁的姿态,但夫人怎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嫁的那方,那盖头肯定要盖的嘛。”媒婆不懂这场婚事的用意,自觉当二人是有情人。
燕危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屋内的几人,“既已准备,那便按照流程来吧。”
不透光的红盖头盖上,燕危看不见,只能听见周围的一切动静。
不稍一会儿,从外走来了人,先前的欢声笑语消失,只剩一室安静。
林常怀穿着大红喜袍,头戴红色发冠和一支簪花,被人推着进屋。
进屋第一眼他就就看到床上端正坐着的人,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的色彩,目光所及只见他。
他心中被一股蜜意包裹着,面色越发被衬得温润尔雅,一对新人有属于各自的光华,见的人直夸好。
林常怀眉眼微弯,嗓音温润,“夫人,久等。”
“倒还好。”燕危对此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半点情绪,就好像无关紧要与平常一样。
林常怀听到他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心中泛起酸涩,转瞬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时已到,我来接夫人回家。”林常怀把手伸到他面前,双目紧盯着他。
红色给这人添了无尽的气血,看起来没有平日里的肃冷,喜色围绕在周围,却无法进入到他的心。
林常怀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即使是知道,心中难免也有些紧张。
从最先开始的无动于衷甚至是排斥,在相处过后,他就被这人吸引。
他的执行力,他的自持力,他的智慧和清醒与这格格不入,远超他的身份和才貌。
他明明身在局中,却游离在外,他那皮囊下压着痛苦,却云淡风轻。
没有人能做得到这一切,即使是他也不行,他表面看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意。
可他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愤恨,是怎样的无助,是怎样的苍白无力。
他心悦诚服,臣服于他,臣服于他的一切。
两个身在黑暗里的人彼此靠拢,他们共同前进、共同谋划。光明即将开始,黑暗即将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林常怀听见他说:“还好,不晚。”
林常怀眉眼弯起,轻轻带了他一把后才放开手。
林常怀推着轮椅转身,站起身的燕危被影三和影七一左一右虚扶着跟在身后。
跨过大门,对上院子内的迎接队伍,媒婆大喊一声,“请新人入轿。”
宽敞的院中央停着一顶喜轿,喜轿两边站着人,他们脸上都是喜悦的笑。
燕危弯着腰被送进喜轿,才刚入定,轿子便被抬起来,敲锣打鼓声高扬而紧密,彰显着这场婚事的喧闹。
迎亲队伍从内城边缘往林府的方向吹吹打打而去,百姓驻足观望,手上拿着喜糖脸带八卦和喜色。
“这靖武侯好歹是武将之后,怎么就娶了个男子呢?”百姓议论纷纷。
“林家三代单传,娶了个男妻可怎么传宗接代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闲吃萝卜瞎操心。”
“可不就是,人家林府都没说什么,还轮得到你来说?”
“威武大将军驻守在边疆,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呀。”
“唉,我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管他人说什么呢。”
“也是,贵人和咱们穷人可不同,管那么多做什么呢?这可是林府成亲啊,听说要摆三天流水席,咱们百姓有口福咯。”
“咱们快走,去完了可就没了,咱们可要好好吃上一顿。”
一群人井井有条跟在迎亲队伍后面,有些捡着喜糖,有些捡着喜钱。
平日里麻木的脸上,在这个大婚的时日里,脸上都带了喜悦之色,从黑暗里窥见了天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执同心入洞房。”媒婆一声令下,两位新人执着同心结一起往洞房内走去。
新房是重新收拾出来的,新房门口站着两个满身喜气的丫鬟。
新房内寂静不已,红盖头挡住新人的风华,红烛幽幽下身形俊逸颀长。
一通忙碌下来两人都有些疲惫,此时已然步入到黑暗中,唯有林府的红喜烛光延绵幽长。
林常怀倒了杯水递给燕危,柔声道:“先喝口水润润喉,待会我要去接待他们,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燕危伸手接过,垂眸抿了口,“要去的,待会宫里怕是会来人,我去会会他们。”
林常怀放下杯子,眉头轻蹙,“是了,这婚本就是圣上所赐,宫里来人并不奇怪。”
本应是大好的吉日,除了不知情的人,其余人全都是欢喜的、由衷地祝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微微抬头,看向林常怀的方向,因盖着盖头无法看清全部,只能看到腰部以下。
“你不帮我把盖头拿掉吗?”难不成真想等到洞房时才拿掉?
搭在把手上的手指微动,林常怀扬头看向他,含笑道:“你蹲下些,我够不着。”
燕危半蹲在地上,林常怀拿了杆子把盖头挑开,露出一张锋利又冷峻的脸来。
林常怀嘴唇微勾,“今日委屈你了,不会觉得累吧?”
燕危瞥了他一眼,有些惊奇,“什么时候你也会关心人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足为奇才是。”
不想再多说什么,燕危推着轮椅往外走,“走吧,我们也是时候出去接待那些来宾了。”
林常怀心中略感失落,含笑道:“你说的对,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我们今日闹这一出,难不成你就没想过以后寻一心爱的女子,成亲生子吗?”
燕危语气平静,声线清冷,“我好像有跟你说过类似的话题,不会聊天就不要硬聊,也不用试探我。”
推开房门出去,丫鬟弯腰问好,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还没进到前院,便听到了起哄的声音,叫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陵几人坐在一桌,身前的碗倒满了酒,划着拳叫喝着。女眷则是坐在另外一边,与男宾这边泾渭分明。
宋玉箫眼尖,扬声道:“新人出来了,来来,和大家喝一杯,大家乐喝乐喝。”
孟陵接过话,抬手打着招呼,“这边这边,常怀兄来同我们喝上一杯。”
见他们闹腾得实在是厉害,燕危推着轮椅过去,穿着喜服的两人在人群当中格外亮眼。
周家世子周成双眉梢一挑,脸上全是坏笑,“常怀兄今日成亲,可要不醉不归啊。”
宋玉箫拍了他一下,瞪眼道:“今日是人家的大喜日子,不醉不归怎么洞房?”
此话一落,瞬间鸦雀无声。
宋玉箫有些尴尬,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今日酒喝得有点多,说话不当之处,还望侯夫人海涵。”
瞧他,这成婚和往日的成婚不同,他怎么就不过脑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燕危朝他点头,脸色没什么异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无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大家不必拘束。”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狐媚子,靖武侯这些年可从未传出过有心上人的言论。这人一出来,便与靖武侯成亲,真真是让人猝不及防。”说话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言语中带着鄙夷和轻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夫人听闻此话,拿起帕子擦着唇,“之前倒是听闻周小姐对靖武侯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既爱林家的财富,却又嫌弃人家靖武侯是个残疾。
这是京中不宣的秘密,谁家不想把女儿嫁到林家来享清福?林家没有公婆伺候,那靖武侯瞧着也是个会疼人的人。
只是靖武侯到底是个残疾,以后有没有后都说不定,这才没人头一个站出来。
要不然呐,这林府的大门岂不是都要被媒婆给踏烂了?
“你……”周小姐脸色铁青,却又被说中心事一般无法反驳。
对于女眷这边的情况,大多数抱着看戏的态度,他们同夫君来这宴席,可不是给别人难堪的。
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脑子拎不清,吃不成葡萄却硬说葡萄酸。
燕危和林常怀在宴席里走了一圈,敬了一圈的酒,才回到主位上。
恰在此时,宫里也来了人。
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大总管领着一队人,其中一位手上端着金壶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家给靖武侯问安,这是圣上特意赏的酒,庆祝靖武侯寻得良人。”大总管站在门口,把宴席上的人都扫了一圈。
大总管的到来,让在座的老狐狸们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睛有意无意瞟向两位新人。
两位新人站在一起无比的般配,一人坐在轮椅上,他分明双腿残疾,可在他脸上却看到了平静。
似山雨欲来的平静,看他不动如山,躁动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一人站着,周身气质如寒冰凌厉,无人敢触犯。
林常怀嘴角上扬,一张脸明媚生动,“既是圣上所赐,那是臣的荣幸。”
他抬手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表示尊谢,“那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圣上赏赐。”
燕危脸色淡然,声音不轻不重,“多谢圣上恭贺。”
大总管看了他一眼,上前为两位新人斟酒,“圣上体恤林府,如今靖武侯成婚,圣上赐的喜酒还望二人品尝一番。”
这意思是,他要在这里看着燕危二人把这“御酒”喝下才行。
燕危抬手接过,林常怀紧随其后,二人端起“御酒”碰了一下,才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二人喝下杯中的酒,大总管才甩着拂尘转身,“那便恭贺二位新婚大喜,咱家祝侯爷早生贵子。”
这话可就诛心了,明明知道林常怀娶了男妻不可能有子嗣,大总管却这番祝福。
大总管可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这意思不就是代表着圣上的意思吗?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随即低下头去,不想触这霉头。
燕危笔直站着,望着大总管的身影,冷冷清清道:“既然来了,不喝杯再走吗?”
大总管的身影悠然站定在原地,身边的小太监皇城惶恐。
燕危亲自上前,淡定从容地倒了杯酒递过去,“大总管,喝一杯喜酒再走罢。”
场面诡异地安静下来,大总管转过身,皮笑肉不笑道:“侯夫人的脾气,当着是好。”
他咬牙说完后,接过喜酒一饮而尽,“多谢侯夫人的喜酒,咱家很是喜欢。”
酒杯“啪”地一声落地成渣,大总管冷哼一声一甩拂尘匆匆离去。
燕危不在乎这个小插曲,老皇帝没亲自来,他有些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招呼着众人,神色间有些疲惫,“大家吃好喝好,不必理会。”
林常怀推着轮椅到他身边,言语中带着体贴,“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我待会过去找你。”
燕危点了点头,和众人招呼一声朝新房走去,留下欢闹的宴席和新郎。
想见的人没来,自然是没留下的必要。
周围安静下来,燕危站在门前招来时藏,“无归那边的人怎么说?”
时藏低头回话,神色间有些失落,“阿婆阿公们说自知身份低贱,就不来贵人眼前丢人现眼了。”
时藏是燕危的人,自然是原话传达。
燕危眼眸微眯,哼笑一声,“看似穷苦吃不上饭,可个个都是聪明人。”
从他带走时藏时就看出来了,无归的人不焦不燥,也没有争抢。
“你先下去吧。”燕危捏了捏眉心,皱着眉头往房内走去。
怎么感觉周身热热的?他喝的酒也不是很多,不应该这么快有微醺的状态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前这种状态好似不会喝酒的人微醺一样,萦绕着淡淡的炙热感,很想吹着凉风。
燕危房门大开,坐在软榻上斜靠着,轻阖眼帘。
轮椅滚动地声音响在外面,燕危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见林常怀被林管家推着来,脸色有些冷。
燕危眉头轻蹙,来不及说些什么,林常怀就开口让下人们离开。
燕危懒懒靠着,嗓音微哑,“你不在前面招呼着,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才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这人这么快找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燕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微凉的风像是催情剂加速了身体的血液循环,血液在慢慢沸腾。
林常怀直直盯着他的反应,沉声道:“圣上赐的酒有问题。”
他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不会下药,但他还是低估了,酒被下了药。
不是毒药,也不是慢性毒药,是催情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才喝下酒不久后,他就察觉到身体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而这变化也在他与旁人的交谈中越来越明显。
他借口新婚之夜不可丢下新人独守空房才来此,目的就是想告诉这件事。
燕危脸色冷了下来,“原来如此,我当以为他为什么赐酒,原来是想让我……”
他住了嘴,眉头拧起,“你可有法子解这药性?”
系统背包里的药要么是恢复的,要么就是毒药,还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他自然是无法的。
林常怀面色凝重,顶着希望的目光摇头,“这催情药不常见,且药粉被搅拌在酒中,流入到五脏六腑后药效发挥极快。”
话语刚落,周围便寂静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停止流动了。
药效发挥得极快,想必其他法子也难以阻止,更是没有时间去寻药来配,那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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