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以宸去冲澡了,傅络宁又缓了半响,也去洗澡了。她换好睡衣从卧室内出来,去纪以宸的卧室找他。推开门,纪以宸穿着浴袍看向她,面前架了个笔记本电脑。他看见了傅络宁湿漉漉的长发,以为来叫他吹头发:“我去拿……”“去我房间睡。”傅络宁道。纪以宸愣了。“去啊。”傅络宁看着他。两人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觉,不过是午觉。真正的同床共枕,还没有过,从他在星月名邸这里有房间开始,两个人到现在都是分房睡的。傅络宁觉得差不多了。她馋他的很。也烦他该死的自制力。“我换个睡衣。”“快点啊。”傅络宁看着他:“还要给我吹头发呢。”“很快。”纪以宸换好睡衣就过来了,长发吹干后,傅络宁倒在床上看手机,纪以宸在另一侧看着电脑处理工作。困意席卷,她钻进了被子,看着旁边的纪以宸:“工作很多吗?”“还好,需要临时处理个邮件,十分钟。”她的床很大,傅络宁关了自己这边的睡眠灯,然后靠近了纪以宸身边,闻着他身上安心舒适的味道,睡意沉沉:“明天早上七点叫我,我九点有课。”纪以宸垂眸看向她安静柔美的侧脸,轻声细道:“睡吧。”傅络宁呢喃:“晚安。”纪以宸黑眸含笑,俯身落下一吻在她脸颊:“晚安,我的络宁。”傅络宁唇角蔓延着一抹笑,延续到了睡梦之中。校园生活是忙碌且充实的,纪以宸最近的工作也很忙,好在是两人住在一起,就算时间错落到家,总归有见面的时候。傅络宁这天就两节课,上完课后她去取给纪以宸定制的手表。当做他的礼物。看着定制的手表,傅络宁莫名想起了以前刚去孟家不久,孟漾给她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人虽然少,但是氛围不错。蛋糕礼物她都有。她很开心。后来她送孟漾生日礼物的时候问了纪以宸的生日,孟漾告诉他纪以宸不过生日。她问什么。孟漾当时笑了笑:“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不喜欢,很抵触。”傅络宁似乎了解了,没有在纪以宸面前提过他的生日,但一年里面总会送他那么一两次礼物。但是这个男人钟爱手表,各种各样的手表。她把盒子放进包里,拿着车钥匙去停车场开车,刚走到了车旁边,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下一秒,她车对面的一辆商务车上下来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向她奔来。傅络宁车门来不及关上就被那黑衣男人拽住,她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为首的男人看着她:“你是傅络宁吗?”傅络宁没说话,用力的去拽他拉住的车门。“抱歉。”那男人将车门用力一拉开,一手直接把她拽了出来。“得罪了。”
下一秒,傅络宁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意识昏睡过去前,她看见了拔出来的针筒。整个人无力的摔在了地上。“先告诉先生,再通知少爷。”为首的男人道。身后的属下去打电话了。傅络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她一睁眼,就看见了纪以宸。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仿佛她只是睡了一觉,但是纪以宸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担忧,见她醒了立马凑上来:“怎么样,络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络宁看着他的俊容有些憔悴,眼里有红血色,她伸手,纪以宸握住:“不舒服就告诉我。”“还好。”她嗓子有些干涩,舔了舔唇。纪以宸连忙把她扶起来,把水递给她。傅络宁喝了一大杯递给他,动了动脖子,察觉到了一个地方有些刺痛。她摸了摸,是被那针筒扎的。他们给她注射了什么,她直接就昏迷了。“是发生什么了。”她看着纪以宸:“我睡了多久。”“一天一夜。”纪以宸站起来:“你的身体需要再做一次全面检查,我去找医生。”傅络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垂眸深思。医生又给她做了一次面前检查,直到第二天她才能离开这家私人医院。回了星月名邸,她看着收拾东西忙碌身影的纪以宸,喊了他一声。纪以宸看向她,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傅络宁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纪以宸放下手里的东西,到她身边坐下。傅络宁抱住他,靠在了他的怀里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情绪变化哪里不一样了彼此之间是能感受到的。比如现在,即使纪以宸表面平常,但是傅络宁就是能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安。她昏迷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还有让她昏迷的那群人……跟纪以宸又是什么关系。纪以宸抱住她,慢慢收紧了胳膊将她搂紧在怀,许久之后呢喃:“你没事就好。”“发生了什么。”“找你的那群人……”纪以宸喉咙有些干涩,他脸贴着傅络宁的头发:“是我父亲从法国派过来的。”傅络宁一怔,她想到了孟漾:“孟姨呢,她还好吗。”说起来她落地法国报了平安之后,傅络宁跟她发消息,她回的很少。“她很好,别担心。”纪以宸道。傅络宁抬头看他:“没事的纪以宸,我现在也没事。”她安慰着自己,但纪以宸的心在发颤,天知道他收到傅络宁被他们控制时的消息有多紧张害怕。纪长墨这个人冷血无情,说一不二。他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能随意舍弃的人,更别提瞄到了傅络宁,他当时心惊肉跳的感觉。告诉他,这是给他的警告。警告?他不是已经被纪家放弃了吗?“你父亲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傅络宁问道。纪以宸也觉得可笑。因为他被断定成了残废,纪长墨瞬间就放弃了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些个私生子。如今知道了他腿脚恢复了好了,一通电话又要把他叫回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