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人途经村子时,被村民拦了下来。这一拦更是拦出了问题,那太子在东宫也是玩乐惯了的。宫女,姑姑暗地里都成了他的通房。他生性残暴,于房事上更是不体面,被弄死的人自然也不会少。这次出征仅偷偷带了几个丫头,早腻了。可是他自恃身份高贵,不想随便找乡土气浓重的农家女将就。没想到这次出行,竟然见这村中女子个个野性美艳。与平日里见到他就故作娇态的女人大有不同。一时欲火中烧,命士兵抢了几个农女。谁知那些女子得了他的垂青,不光不感恩戴德,还誓死不从的样子。这样的美人想必是更有情趣。于是开始放纵士兵大肆掠夺,还扬言谁抢是谁的。话音一落,那些兵士谁还客气,已不局限于抢那些二八少女,连鬓发斑白的老人也不放过。院里院外,路旁树下,到处都传来衣服的撕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待人走后,整个村中再无活人,那情形,与北蛮人入境也无甚差别。云舒递给了云天音几枚核桃道:“主子,这就是那龙血核桃,据说是堪比灵丹妙药,包治百病。说着捏碎了一枚,将果肉递给云天音。云天音接过来,那几枚完好的核桃看表面也没什么区别,细看下纹路的最深处隐隐的透着些许红线。又递给云舒道:“找个懂得种树的人,将它种出来吧!若真能种出来,也算是没绝了种。派人查查是谁将龙血核桃这消息透给西齐太子的,我怀疑这是故意挑起战端。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云帅出征,短短几天就生擒了西齐太子,两方战争,改成了桌面谈判。西齐太子杀人屠村引发两国交战,已是战犯。无奈他是东宫之主,割地赔款,无论开出什么条件,西齐的皇帝都要将人赎回。可是经过两次谈判后,双方条件始终不能达成一致。一拖就是半月之久。这期间,西齐太子在云家军中好吃好喝地供养着,除了没给他找女人,基本上是什么都满足了他。只是云帅对索赔之事态度一直坚决,不肯妥协半步。也无怪云帅坚持,那君家皇帝干的都是什么事,屠了大梁上千村民,明知云家军对战北境蛮人死了十几万人还趁虚而入。这一场战事又让云军死伤过万人数。而他家皇帝只选了几个大臣之女作为和亲公主,陪送了些嫁妆就想了事。哪有这样的美事,合着你杀了人家的村民,还想借机往人家家里埋钉子。就算是钉子,成本也是太低了,连个皇家公主也不舍得。其实这倒是不能怪西齐,他们皇宫多少年都没有皇家公主出生了。连个正经的公主都拿不出来,割地赔款更是不答应,敢情这西齐太子竟是这么个便宜货。云帅回营后,见西齐太子那糟心玩意,对着自己的士兵吆五喝六,没有半分当俘虏的觉悟。“给我捶捶背。”“这里,往左,往左呀!你特么左右不分咋地。”“手轻些,你大爷的,把本太子当老牛了怎地!”“去你娘的,动作这么轻,没吃饱饭呀!这是。”话落,飞起一脚将那小兵踹飞出去。那小兵十多岁的年纪,吓得连连后退。又听太子道:“去,将你们云家少帅叫来,本太子听说漠北人叫他弑血魔童,本太子倒要看看他是否长着三头六臂。”“世子正在营帐休息,离此地太远,小的不敢前去惊扰。”“不敢,狗东西,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西齐太子。”“嗯!知道就好!去,让你们少帅前来侍奉本太子!”话音未落,一柄飞刀当空袭来,太子吓破了胆,可那飞刀只是斩断了他屁股三条腿的椅子立刻将太子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抬头时,见云擎天手持马鞭,正用一种打量死人的目光望着他。“云擎天,你搞什么搞,胆敢对本太子不敬,当心本太子废了你!”云擎天未发一语,对他确实恭敬了很多,请他吃了一顿鞭子炒肉。空中鞭影翻飞,地上太子血肉翻滚,这绝对是大餐,一般人可吃不到云擎天元帅亲手准备的大餐。大餐过后,云擎天望着地上哀嚎惨叫的西齐太子对身旁小兵道:“记住,在这世上,谁敢对世子爷出言不敬,这就是下场,齐皇也不行,知道吗?”“小的明白!”“嗯!很好,这条马鞭赏给你,你将来在军中有无建树,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将这敌军将领踩于脚下,记住了吗?”“记住了!多谢元帅教诲。”云擎天走出军帐,身后传来马鞭破空中,和小兵的叫嚣声:“以后叫我四爷,听清楚了吗?”西齐太子口齿不清:“听,听清楚了,云擎天,你,你不是人,回头让我父皇……”话说一半,被鞭声揭过。也难怪西齐一直拖着这件事,看来太子在这里的待遇对方早已窥见,想来是有恃无恐。但愿从今日起,一切能走上正轨。两方谈判无果后,西齐派去了他的兵马大元帅李国忠与云擎天交涉,希望这两个势均力敌的高手能达成共识。这是君莫离第二次踏上大梁的国土,前次是被太子追杀,逼出了国境。而这次是李国忠带着他这得意门生出来长见识的。不光是他,李国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一并跟了来,君莫离也让他的重骑铁甲军悄悄潜伏在了国境线上,以备不时之需。老实说,他对皇帝和皇兄的做法感到不耻,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挑起战争还打输了。被人家抓住了七寸,割地赔款都属正常,这没什么好说的。可是父皇这也不想出,那也不想给,他当战争是儿戏吗?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谈判的事,君莫离不想参与,他丢不起这张脸,让那些人自己折腾去。索性扮成普通村民,带着侗林与肖风肖遥四处走走。君莫离无疑算是四国中少有的美男子。只是没有雁归楼在身边,他就如千年霜雪,万年寒冰雕刻而成,周身冷气不断。除了侗林,肖风肖遥都与他保持了些距离。他是万年不变的冷,侗林则是那句千年不变的话:“主子,身上寒冰气收一收,侗林不热。”君莫离抬眼给了他一个恶仆当死的眼神。侗林不以为意,看身后肖家兄弟两骑并辔而行,而自己为了不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被冻死,拉了拉马缰,与主子也保持了些许距离。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十数里。前方传来了打斗声,几人对视一眼,向前奔去。跨过一个小小山岗,果然见林间有几名云家军服侍的人在围攻一名文弱男子。那男子书生打扮,天青色长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周围有十几名家丁尸体,战局已定,胜负已分。这是云家军的事,君莫离调转马头,正欲离去,却听那人虚弱道:“救我。”君莫离低头打量他一眼,顿时大惊,那人竟是大梁的八皇子殿下。当初见到他时,还是他带宫中侍卫送小楼去西郊乱葬岗。他是真心待小楼好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事不宜迟,他下马,长剑出鞘,斩杀了近身的那几个人。侗林与肖风肖遥也不含糊,片刻间将剩下的人全部解决掉。八皇子殿下血流不止,微弱的气息依旧努力说着什么。君莫离掏出身上的金创药,向他伤口倒去,汩汩的血流很快将药冲出来,让人看了心生绝望。侗林看了眼伤口道“是云家军惯用的饮血军刀。”此刀是他们云军少帅所创,刀身带有凹槽,杀人时放血容易,还不会被伤者身体卡住,是很趁手的战刀。君莫离怎么也想不到云家军为何会对他们的皇子出手,只听八皇子殿下继续,断断续续终于说出了几个能听懂的字。“云帅遇险”。这让君莫离无法相信,云帅正与师父谈判,怎么会有危险?是谁要害他,但这件事他并不关心,就问了一句:“雁归楼在哪儿”八皇子只说了句:“失踪”人也昏迷了过去。几个人快马加鞭向营地赶去。虽然不知云帅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因敌对关系想来与己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