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你又怀疑谁了肖秉义刚才这番话，是在他心情好的情况下，随嘴喷的。现在，冷静下来一想，还真有可能。他从宋中坚扣下毕业证，逼自己就范的秉性分析，这家伙也是个杠头脾气。你越不相信，他就越做给你看。又联想，自从“雄鹰”司令部转移后，自己一直没坐下来，认真考虑他会去哪儿？今天这么一调侃，侃出来一个核心问题。之前老担心他会劫持柳蕙，啥办法都没想出来。现在看来，被动的防御，不是办法。何不在寻找他司令部地址上下工夫呢？只要发现地址，就掌握了主动权。任尔东南西北风，老子盯着你不动。“哎，肖秉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晓得敌特空投在横山上空，横山范围这么大，如何发现和抓捕呢？”肖秉义摇摇答道：“将大鸟打下来，一锅端。让他们一场空。”“你又废话了。你知道吗？敌机常在上海、南京等上空盘旋，解放军防空力量薄弱，炮弹够不到，打不下来。”“嗯，这倒也是。也好办，他要空投，必定是天黑以后。飞机靠地面引导，在地面引导上下工夫。他若在横山上空盘旋，逮住引导人员，就可以了。”“你说得倒轻巧，问题是，怎么发现抓捕这些引导之人。”“这也好办，他要引导，就得放信号枪，或燃起火堆。解放军事先隐蔽在山里。只要有空地，派上暗哨。他打信号枪，就去抓。他燃几堆火，跟他学，也放几堆火。看他怎么投？”柳蕙若有所思，点点头，建议道：“肖秉义，我确有收获。我估计你之前没好好考虑，建议你慎重考虑一下，形成书面建议，交给朱主任，讨论后再上报。”“非也，我早声明，这是我的专利。我最恨讨论。蛮好的事，一讨论，就泄密。白干一场不说，还影响斯人的声誉。”“肖秉义，我提醒你。你的组织问题快要解决了。你这个时候还有这种想法，太不应该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我们的教训还少吗？吃了多少哑巴亏？不要忘了，军管会还有内鬼哦。”肖秉义说罢，忙捂着嘴。娘的个头，一不小心，露陷了。“什么，军管会还有敌特卧底，危言耸听吧？”柳蕙果然惊讶了。“信不信随你，我暂时拿不出证据。但是，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李桂琴没暴露之前，谁会想到她是特务呢？如果你没听到你哥的通话，你会怀疑她吗？”她看对方点头，接着说：“告诉你吧，你认为我直觉很准，那是糊人的。有时我怀疑谁，暂时拿不到证据，只好说直觉。我有时通过对方一个反常的眼神和言行，就产生了怀疑。但能说得清吗？”他接着怨抱：“山东佬既要政策，又要结果，我神仙差不多。保密局抓人，能使酷刑。我们抓到特务，要讲政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屁用。人家还笑你幼稚。”他看柳蕙斜视他，笑笑说：“所以，只能打政策擦边球。李桂琴的逃跑，给了我机会。我感觉，跟敌特决战的时候到了。可是，必须要掌握证据，才能动手哦。”柳蕙立即警觉起来了：“肖秉义，听你话音，你好像又从李桂琴逃跑，发现了新的线索？能不能告诉我？”肖秉义睨她一眼，昂着头，眯上眼：“不能说。我如告诉你。你一秃噜出去，朱局长又说我瞎怀疑，罪过又是我的。”柳蕙看看她，摇摇头说：
“肖秉义，你今天总算说了心里话。你之言，有些我赞成，有些我不赞成。我党之所以能取得胜利，严格执行政策，就是其中一条。哎，告诉我，你又怀疑谁了？”肖秉义准备说了。想了一下摇摇头：“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不能说哦。”柳蕙气极了，准备扑过去，再扭他耳朵。门外有人敲门，她没敢动了。常宝宝激动的告知：“肖秉义，邵局长来电话，让我过去一趟，可能要给我安排新的工作了。”肖秉义想起他对自己的牢骚，拷打一句：“这下好了，恭贺你终于超过我了。谢谢你告诉我喜讯，快去吧，”他见常宝宝兴高采烈的离开，又看柳蕙撅着嘴在生气，还是说了他的怀疑对象。他将自己上午勘察李桂琴逃跑路线悉数告知，最后引出倪大妈。柳蕙立即喜形于色，激动道：“肖秉义，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是‘幽灵’呢？”肖秉义甩甩头：“你怎么老是想女人呢？，敌特总指挥，女人能干得了吗？你怀疑李桂琴，看上去很像，结果呢？调整思路吧。”柳蕙不同意：“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没证据，证明她不是‘幽灵’。你说的杂货店姓倪的老女人，太重要了。我马上找陈明高看档案。”肖秉义一惊，当即阻止道：“不能看，我刚将材料还给他了。你又看，会引起……。”他忽然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她又要紧追不放，逼他交代了。柳蕙冷冷的看他一会，果然追着问了：“会引起什么？”肖秉义嘟囔着：“反正不能去，有些事，我以后告诉你。”柳蕙从他要给那个人留影，忽有所悟，点点头问：“你又是直觉吧？行，我不逼你。希望你自觉一点，早一点告诉我。”肖秉义觉得不能再谈下去了。再谈，自己肚子里这点货，全被她掏空了。他等柳蕙离开，准备去找李小满和邓中放，讨论一下保护炸药之事。电话铃声，他操起电话，知是龙科长，请他说。龙科长告知，刘局刚接到通报，已通知朱大明带柳蕙火速去市局，有重要情况。同时通报了，他向刘局汇报的结果，刘局已同意的方案意见。最后说：“肖秉义，刘局原准备让你三人一道来市局。我建议你留下，执行‘两面开花’之方案。你没意见吧？”肖秉义听他说了方案，感觉他也不是凡人，这么快就有方案了。他对龙科长留下自己，分外感激。表态马上去找李副连长去布置。他正准备动身，发现柳蕙怀表搁桌上。想那个人照片已有了，拿起相机去还她。可是，朱大明小车已出了大院。他看追不上，只好去找李小满了。他没料到，她这一走，又让他几天几夜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