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传讯符这不是电话吗!曾安民的话之中带着一抹肃穆。老爹自然也明白曾安民口中此言是何意。他坐在椅上,手指轻轻在桌上“哒哒”轻击,眸中闪烁着思索之色:“这几日陛下共开了两次朝会,朝堂之上任为之没有丝毫动静。”说到这里,老爹也补充了一下:“算是风平浪静。”……任为之没有动作曾安民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缓缓点头:“估计快了。”“什么”曾仕林抬头,眸中闪烁着诧异。“今天任为之的好大儿来国子监将太子的身份给曝光了。”“以后小胖子就没法与我做同窗了。”曾安民的语气之中带着一抹遗憾。小胖子人挺好的。性格也足够殷勤。跟自己很搭。他顺手将桌上那两个血红色的玉杯全都顺入怀中。意念轻轻一动,两个玉杯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装入了【备战空间】之中。“任为之……”老爹对曾安民这个小动作置若罔闻。他皱眉,看向曾安民声音之中轻轻带着一抹冷意:“他倒是警告起为父来了。”“您也想到了”曾安民挑起眉头,目光中含着一点惊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曾仕林抬头瞥了一眼曾安民,将桌面之上的宣纸缓缓铺开,拿起桌上狼豪,缓慢的研墨:“你应该想的出来。”曾安民嘿嘿一笑,他点头道:“他不想与我们撕破脸。换一种说法就是,认怂了。”任学梁的出现同时也暴露了任为之。这种做法颇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认怂……”老爹哑然一笑:“这么说也对。”“纪青与石院长在北境震妖,阉党的核心人物不在,故此朝堂难得有一段风平浪静之机。”说到这里,老爹眯起眼睛,缓缓提笔:“所以,谁先打破这场平静,那谁便会在即刻之间,成为众矢之的。”说完,他运起笔尖。一个大大的“静”字,被他行云流水的写出。“好字!”曾安民竖起大拇指。老爹搁笔之后,缓缓抬头声音之中透着一抹淡然:“朝堂之间的斗争你无需多管,好好准备科举。”“至于长公主那里,暂且先静等她如何出招。”“行。”曾安民点头之后,便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行去。…………“呜呜呜~”曾安民恰走进自己的院子,便听到一阵委屈的哭声。咦。这声音好生熟悉。曾安民眨了下眼睛朝着院子那边看去。只见几个奴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林姨娘坐在椅上,有人侍奉着茶水,她面容淡然,看着正在哭泣的虎子。“呜呜~”虎子的声音之中带着抽噎,此时的他一边哭,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敢说话。“错哪儿了”林姨娘的声音很轻。她坐在椅上,看着虎子,那双眸子之中明明闪烁着心疼,但是语气依旧平稳。虎子一抽一抽的,那张委屈的小嘴巴都快撮在一起说不出话了:“我不该打人……”嗯曾安民挑起眉头,他缓缓朝着这边的院子走进来。环抱着胳膊,朝着虎子看去。虎子虽然家世凄惨。但是跟着老爹还有自己,在这府上从未受过委屈,再加上林姨娘平日里也颇为宠溺这孩子。说不得就惯出来毛病了。“怎么了”曾安民靠近之后,看向林姨娘问道。林姨娘听到曾安民的声音,抬起头。精致的面容之间透着一抹无奈,叹了口气道:“今日放堂之后,夫子来府上告状。”“说虎子偷偷藏着木剑,在学院里将同窗的孩子全都打了一顿……边打还边逼迫别的孩子叫他威武大将军……”曾那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张大眼睛看着虎子。嘶~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如此……做怪!这绝对不是个好习惯!这不妥妥的校园霸凌吗!“这还没完,除了那些同窗之外,去学院化缘的法安寺僧人他也没放过,还让这奴仆抱着他自己拿木剑偷偷敲僧人的头……”“夫子罚他,还不知悔改的抱怨,说那几个僧人的头锃亮,看起来能敲响,真敲起来却闷的很……”林姨娘的目光朝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奴仆看去,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意:“若不是夫子来告状,这几个奴仆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助纣为虐,欺上瞒下的东西!”说到这里,林姨娘的眸子甚至已经隐隐泛出了泪光。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拉扯大的虎子做出来的事……林姨娘说完这话,几个奴仆皆是低头,抿着嘴一言不发。……曾安民的眸子随着林姨娘的话缓缓变冷。“这个月月例没了,自己去找齐伯领家法。”他的看着这几个奴仆,声音之中透着冷意。“是。”听到他的话,几个奴仆皆是身子一颤。灰溜溜的起身,朝着外面跑去。……“除了打人,还有何错”林姨娘的眸子放在虎子身上,看着他问道。虎子委屈巴巴的朝着曾安民看过来,那双古灵精怪的眸子里全都是求救之色。“你看我也没用。”曾安民绷着脸,瞪着他。这种错不能轻易的就饶过他。得让他知道,欺负别的孩子是不对的!还敲和尚的头造孽吗这不是!虎子哽咽着摇头:“不是我想敲的,柳浩说的,他说那和尚的头敲着响的很……我不信,他还说他以前敲过。”“柳浩是谁”曾安民皱眉看向林姨娘。“他同窗的孩子,好像是良友商会的小少爷。”林姨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懂了,虎子这是被人教唆了。只是怎么这么巧不会是柳弦那厮的弟弟吧曾安民愣了愣。林姨娘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看向曾安民,眉宇之间带着愁容:“唉,法安寺怎么说也是佛门净地,如此做法实在不对,过些日子带着虎子登门道歉。”“嗯,确实该如此。”曾安民瞥了一眼虎子,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意道:
“过两日我向国子监告个假,亲自带他登门道歉。”以林姨娘的性子,估计也是过去给人说好话。很难做到具有教育意义。所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说完这话之后,他朝着林姨娘看去道:“以后这孩子该打便打,不能留情,一定要让他知道随便欺负别人是不对的!”他可不想养出来一个只知道盛气凌人架鹰走犬的小混账。林姨娘抿了抿嘴。教训奴仆,她做的出来。但是真要让她下手打虎子。她很难下得去手。“去书房,把“对不起我错了”这句话写两百遍!写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写完之后交给我!”曾安民颇有一副当代名师的风范。居高临下的看着虎子,眸中具是压迫感。虎子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状。“舅舅。”他希冀的抬头,声音之中全是委屈:“我真知道错了……”“没用!快去!不许偷懒!”曾安民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打人:“若是再慢些,我这巴掌可就落到你屁股上了!”“我去我去……”虎子赶紧朝着书房的方向跑去。“唉~”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林姨娘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深夜。当虎子欲哭无泪的握着颤抖的手朝着院外走了之后。有月光相衬,他小小的背影很凄凉。曾安民低头看了看虎子交上来的整整二百张上等宣纸。每一张上都是歪歪扭扭的“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人。”哼。他轻哼了一声。便准备朝着屋中而去。夜深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突然一道轻飘飘的身子落在他屋上的房沿之上。“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雄心吞宇宙,侠骨耐风霜!”听到这道声音。曾安民嘴角跟着抽搐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发音的地方。白子青一袭白衣,手中斜持着一柄长剑,居高临下的将目光投来。以曾安民的视角看去,白子青背后便是一轮皓月。这张画面极其端得是唯美无比。但是一想到那浓浓的逼味……“白大哥你怎么来了”曾安民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自白子青当上了皇城司北提都之后,与他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来看看你。”白子青,听道曾安民那熟悉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脚尖轻轻一点,白色的衣服随风而后,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下一刻,直接来道曾安民的面前。“我要离京一段时日。”白子青认真的看着曾安民:“再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间了,便来瞧瞧你。”“嗯”曾安民愣了一下,随后打开门:“进来说吧。”“好。”二人来到屋中的桌前坐下。四目相对。曾安民看着白子青那一头飘逸的黄色卷发,眨了眨眼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要出京”白子青轻叹了一声:“还记得那条青腹蛇吗”“自然。”曾安民缓缓点头。莫非……建宏帝虽在明面上不想查此事。但心中对此事定然是有芥蒂的!沉思了片刻之后,他抬头问道:“莫非陛下……”白子青意外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随后凝重的点头道:“嗯,我暂代北提都后,私下进了一次宫。”“陛下还是想让我查清那条青蝮蛇的来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调查,通过皇城司的天罗地网查到那唤作“香春”的丫鬟这二年暗中与一处院子之中的主人频繁来往。”说到这里,他的嘴角轻轻扬起,还想在曾安民面前装个逼。“但被他逃了”曾安民联系到白子青说的要出京的话。抬头认真的看着白子青的眼睛。这么突兀的便要出京,想来应该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不然外界那么大,他怎么可能直接出京“而且你应该也查出来他前往哪个方向了吧”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子青。“嗯。”白子青的脸色轻轻呆滞了一下。身上那股故作高深的气势瞬间消散。他的目光有些幽怨:“我在那院中仔细排查良久,发现了东方教之人的踪迹。”“江国的东方教!”曾安民猛的抬头看向白子青。大圣朝有徐天师的玄阵司坐镇。江国的国教便是东方教。但曾安民对其了解不多,只在某本小黄文上看过一两句描述。江国东方教,有梦入图录妙法,一钱阳寿可换整夜欢愉,大赚……“嗯,现在能推测出来,这条青蝮蛇能在京中潜伏这么久,背后有东方教的影子。”“但是无所谓,我有玄阵司的寻迹竹,能顺着东方教细作的气息追踪过去。”白子青嘴角轻轻一翘:“而且就算是没有寻迹竹,我大圣朝户籍之法极为缜密,这一路之上,他定能露出马脚。”“哦~”曾安民恍然的轻轻点头。“这便出京”“这便出京。”白子青认真点头道:“除了权辅,在京中我没有什么挂念的人,这个东西你拿着。”说完,他便郑重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枚看着极为洁白的玉佩。“这是什么”曾安民拿着那玉佩,感觉入手之后便是一股玄奥的气息。玉佩之上被刻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符文。“传讯符,分为母子,乃是皇城司提都才能拥有的。”白子青又掏出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在曾安民的面前晃了晃:“我手中也有一个。”“这玩意能有什么用”曾安民皱眉看向白子青。“只要在大圣朝境内,你我二人便能通过此符传音,此物极为珍贵,整个九州也不过皇城司有四对,千万要保管好。”白子青郑重的看着曾安民。“但是你把它给皇城司的属下不是更好吗”曾安民狐疑的看着白子青。这样还能让你在需要支援的时候,传音过去,更方便一些。白子青干咳了一声,面色有些羞赧:“主要是想着一路之上若是遇到什么不解的谜团,还能与你商量一番。”曾安民无语的扯了扯嘴唇。怪不得啊!怪不得发生如此紧急的案子,你第一件事不是追凶,反而是来尚书第寻我!你这是商量吗确定不是让我帮你电话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