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们的目的是勘龙图!曾安民低头看着这几具尸体。随后抬头看向刘季:“亥时二发现的尸体对吧”刘季认真的点头。也就是说晚上十点左右。十点左右,黄元皋与这些奴仆身上都穿着衣服怎么一个垂垂老矣的官员,晚上十点多不睡觉,还有心思在院子里赏桃“黄元皋的死亡时间不对。”曾安民死死的看着刘季,淡淡问道:“衙门放衙是几时”刘季此时也品出了端倪,他更不敢有任何怠慢了,低身恭敬的回答道:“黄公回院的时间一般都是戌时。”那就是说,黄元皋晚上七点左右下班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曾安民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真相。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季。随后道:“将关于火油商贩的所有采买记录全都给我送来。”说着,他便领头朝外而行。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黄元皋死的院子里。他与白子青相对而坐。静静的等待着刘季。“权辅弟已经有眉目了”白子青惊讶的看着曾安民。此时院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挑眉看着白子青问道:“白大哥何出此言”白子青腼腆的笑了笑:“权辅贤弟,我还是了解的,每次你在将要揭露真相之时,表情都会……”说到这里,白子青指着自己眯起的眼睛。“都是这种表情。”曾安民倒是没想到,白子青对自己观察倒是挺入微的。他淡笑一声,不置可否,而是反问白子青道:“刚刚问刘季的过程之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白子青听到这话。他摸了摸自己那翘起的下巴。语气之中带着沉思:“你怀疑刘季”“呵呵。”曾安民笑着摇了摇头:“等他送来采买文书再看吧。”白子青有些不明所以。“大人,您要的记录。”不多时,刘季便恭敬的带着几个人一起送来几箱子账单。好几个大箱子。里面的纸得有近百斤。“嗯,让那个王五留下,你们都退下吧。”曾安民的眸子朝着那个王五看了过去。“是。”刘季不敢有怠慢,带着属下就朝着院外而行。院子里剩下了三个人。曾安民,白子青,还有那个王五。“大人……”王五见曾安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有些拘谨。曾安民轻轻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来到那王五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必害怕。”“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曾安民的面容之上带着笑意。听到曾安民的话,王五有些畏惧。他的身子一直都绷的很紧,咽了一口唾沫:“上官请问。”曾安民嘴角轻轻一翘,随后目光朝着那几个大箱子看去。环视了一圈之后,他淡淡道:“这些火油记录,都是谁看的啊”王五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的回答道:“禀上官,都是刘大人在看。”“哦。”曾安民直直的盯着他,身上的气势放开,声音幽然:“你可不能说谎。”王五身子一颤“噗嗵”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不敢有丝毫欺骗。”“这样啊。”曾安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老神在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盯着跪在地上的王五说道:“抬起头来看我。”王五颤颤巍巍的抬头。只是当他注意到曾安民那充斥着淡紫色的眸子之后。身子猛的一颤,两眼变的茫然起来。曾安民的声音很轻:“我问你,当夜火情爆发,你是否闻到异样的味道呢”王五呆呆道:“闻到了…”哦曾安民那淡紫色的眸子眯了起来。他刚刚对这王五施展了问心。随后,他撤了问心。王五的身子猛的一震。极为害怕的低下头去,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下去吧。”曾安民淡淡的挥了挥手。“是。”王五心惊胆战的退出了院子。…………“你方才对这小吏施展问心了”白子青看着曾安民问。“这不是很明显吗”曾安民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那几个大箱子上,对着白子青伸手,勾了勾手指头道:“别坐着了,查查这火油吧。”不管是刘季也好,还是王五也好。这两个人的说辞都已经证明了。纵火犯是有引燃物的。“呃。”白子青的脸色有些僵住。那么多记录,一张一张的看,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随着曾安民开始一点点的查探。曾安民乃是儒道六品。有浩然正气相助,他查探这些记录的速度很快。但是架不住量大。终于,在天黑之际。他放下手中的最后一张纸。眸子里闪烁着思索。“确实没有问题,不管是商贩,还是采购者,这些记录都对得上。”“没有谁大肆购买,也没有谁分成线从不同处购买最后汇聚到一处……”想到这里,曾安民的眉头死死的锁在一起。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火油是凭空冒出来的“要不先去吃点东西”白子青抬头看了看月色,有些难受。二人在这院子里探查这些记录看了快三个时辰。“呼~”曾安民轻轻的舒了口气。查案的时间确实很紧迫。但怎么着也不能饿着少爷的肚子。他想了想,随后点头道:“行,走吧。”“走走走,去你那望仙居。”白子青脸上也浮现出笑容,他下意识的的咽了口唾沫道:“望仙居的吃食当真是让人忘不了,也不知道厨子是怎么做的,闻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但吃的时候就是鲜美。”“走吧。”曾安民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二人踏出了院子。“上官,可有什么新的线索”压根没想到刘季此时还恭敬的站在院外,一直在等着曾安民与白子青。曾安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我与白提都出门一趟,回来再探查案子。”“是。”刘季对着二人的背影行了一礼。……“这悬镜司倒是没怎么变。”白子青与曾安民二人行在廊间,看着这熟悉的环境,他感慨一声:“还记得那个院子吗”“当初就是在那个院子里的枯井中寻到勘龙图。”时过境迁,距离穿越也过去了大半年。曾安民笑了笑道:“自然记得。”他还要说什么。
随后身子猛的一震。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弹。怎么了白子青看到曾安民顿住身子,面容之上露出茫然。勘龙图曾安民猛的抬头朝着那置图院看去。没有犹豫,他当即迈步,朝着院子里在去。“哎”白子青茫然的追上曾安民。二人一同踏入了置图院中。曾安民一言不发,朝着正厅之处看去。正厅的门是打开的。当他看到置图院之中那幅巨大的勘龙图后。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多虑了。只是当他朝着勘龙图靠近之后。他的眸子猛的一震。“何人胆敢闯入置图院!”几道声音猛的响起。从正厅之中冲出来。很快,他们便摆好了警戒的姿势。曾安民抬头看了过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勘龙图置图院因为老爹当时的一个疏忽。现在的警戒力量比之前可戒备太多了。“曾少爷”领头的一个守备看到曾安民脸上的笑容之后,表情先是轻轻一滞。随后猛的瞪大眼睛:“您不是随曾大人去京城了吗怎么回了来”“啧,亏还有人认识我。”曾安民看到以往熟悉的官员,脸上也露出笑容。他对那人笑了笑道:“回来看看,怎么不欢迎”“曾少爷说此言不是埋汰俺嘛!快快,请进!”那人高高兴兴的朝来到曾安民的身边,请曾安民一同朝着屋中而行。曾安民随他一起来到正厅。不过他的目光还是一直落在正厅最中央的那副勘龙图上。当离近之后。曾安民的眸子猛的一震。心中也跟着滞了一瞬。“勘龙图被人调包了!!”几乎是没有任何停滞。他瞬间便察觉到这勘龙图的不正常。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勘龙图!!他的识海之中。勘龙图的虚影,他每天都见!甚至他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将勘龙图给画出来。虽然眼前这个勘龙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一些线条上的处理曾安民还是一眼便看出来的端倪!!瞬间。曾安民的脑海之中一条贯穿始终的线便被他想明白了。“原来如此!!”曾安民死死的盯着“勘龙图”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寒芒。“什么”一旁的白子青听到这话。他整个人都精神了!目光之中极为期待的看着曾安民。“什么原来如此”引曾安民进入正厅的那人也懵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犹豫,极速对着白子青道:“把那个刘季给叫过来。”白子青在曾安民话音刚落之后,便直接脚尖一点就朝着院外而去。速度犹如鬼魅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所有守备都懵然的看着曾安民。曾安民没有说话,只是寻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眸子,缓缓的思索。“噗嗵!”他还没想多久。便看到白子青已经提着刘季赶了过来。随手一扔,便将刘季扔在曾安民的面前。“钦差大人……这……”刘季人都些麻,他茫然的抬头,看着曾安民与白子青。“郡守大人!”那几个守备看到白子青的动作,脸色皆是大变,纷纷拔出腰间兵刃,死死的盯着白子青。刘季看到之后,脸色惨白:“都把刀收起来!!”他的声音都有些凄凉。这些二货!也不看看眼前站着的是谁!那可是京里来的钦差大人!也敢胡乱拔刀子!想死乎!“刘郡守。”曾安民的目光深幽的朝着刘季看过来,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阴沉:“现在,你如实回答我,那日纵火,你到底闻到了什么气息!”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若你实话实说,我可保你无恙,但你若还敢有隐瞒……”曾安民的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会死的很惨。”果然。曾安民此言一出。刘季的身子便是猛的一颤。他抬头,面色更加惨白,颤颤巍巍的看着曾安民:“上……上官……下官我……”“哼!”看到他这个表现。曾安民便知道了。勘龙图被掉包,只有一个可能。妖族之人干的!妖族之人的贼心从来没有死过!!“有妖族在境内作乱,并且杀了你的上官,你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所以才有所隐瞒,对吧”曾安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抹极为狠厉的目光。刘季在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身子慢慢软了下去。很显然。曾安民的话戳中了他的内心。“你怎么知道是妖族”白子青愣了愣。从刘季的表现,他看明白了。曾安民说对了。但是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他也在现场。怎么我就发现不了什么妖族作怪曾安民瞥了他一眼。我是知道妖族对勘龙图念念不忘,并且从这假的勘龙图上发现的。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辛秘。也是曾安民与老爹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他缓缓舒了口气,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阴沉:“我也是刚刚想到的。”“那几个大箱的所有记录,我全都看完,没有发现丝毫端倪。”“那么就是有极大概率,纵火的引燃物不是火油。”“除了火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中将一座行楼引燃……还有一种可能。”曾安民幽然的看着白子青:“修炼异士,或者妖族。”说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刘季。面容之中闪烁着精光:“而刘季……”说到这里,他冷冷的看着刘季:“你是几品儒修”刘季面如死灰的抬头:“七品。”“哼!”曾安民冷笑一声:“七品儒修,对妖族的气息定有感应,当夜你便知道,那起纵火案有妖族在参与对吧”刘季没有说话。身子有瘫软了些许。“不对,妖族出现在我大圣朝的江南……”白子青有些迟疑的看向曾安民。曾安民淡然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将目光放在黄元皋之死上了。”“嗯”所有人都猛的朝着曾安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