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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封爵!凤县县子!(1 / 1)

第189章 封爵!凤县县子!他的眸子反而透着悲寂:“末将当不得陛下如此赞誉。”“狴锋谷一战,若不是秦院长甘愿牺牲自身,与那狴轩同归于尽,绝无末将之胜。”“也绝无广南郡之胜。”“臣不过是草寸微末之功,实不足挂齿。”说这话时,他的声音甚至带着哽咽。“秦院长他……不该死啊!!”……随着曾安民的话音落下。场中所有人的眸子都朝着他看去。好小子!有心机!众所周知,曾党虽是新立,但已经隐隐有了稳在朝堂之中的形势。而如今曾党最重要的核心人员秦守诚死在战场之上。不仅让所有官员都松了口气。也让建宏帝对曾仕林彻底放下戒备。但放下戒备之后。剩什么愧疚!浓浓的愧疚。秦守诚为大圣朝战死!曾仕林虽是曾党之首,但他又从未做过任何党争,也从未做过任何危害朝堂之事!所以,之前所有的戒备与忌惮。在曾安民的悲寂的声音响起之后,建宏帝的心中自然是极不舒服。他虽是皇帝。但他也是人。果然。随着曾安民此言响起。建宏帝沉默了半晌。他看着曾安民,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朕绝不会让天下之士寒心。”“秦爱卿忠心为国,阵斩三品大妖王,于我人族居功至伟!”“追封其永安公,食千户。”“另赐丹书铁券,保其后人!”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沉默以对。永乐公,乃是封号。食千户,便是赏赐之利。虽不是世袭爵位,但也是尊贵的象征!有此封号与赏赐,秦家的家眷,起码能此生无忧。至于丹书铁券,号称免死金牌。只要不谋反,可赦免其所有罪证。自大圣朝建朝以来。得此铁券者,不过两人。可见,陛下心中那份愧疚已经到了极致。“末将谢过陛下!”曾安民心中松了口气。建宏帝能给这样的赏赐。最起码能看出来一件事。他对自己父子二人,或者说对曾党的猜忌已经消失了。秦院长的死,在无形之中,尚保护着他父子二人。“至于你的封赏。”建宏帝的笑容不变:“朕欲封你为七品广北将军,领军三千,继续领鸳鸯军,为朕练出足以撼动万妖山的鸳鸯军!”“另赐凤县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上!!”“如何!”他笑眯眯的看着曾安民。封爵!!真的封爵了!!还是县子爵位!这可是爵位!不是开国之功,根本不可能封赏的爵位!这话一出。所有官员看向曾安民的目光都变了。纵是心中早有猜测,但真到封赏之后,多少人心中还是五味杂陈。“臣,谢过陛下!!”曾安民感觉自己哪怕是慢上一秒,都是对这爵位的不尊重。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拜。但这个时候。另一道身影出现的更快。曾仕林面色凝重,来到曾安民的面前,对着建宏帝行了一礼,沉声道:“陛下,此赏,断不可行!”这话一出。莫说别人。曾安民都懵了。他看向老爹的背影,有些茫然。不是,爵位啊爹!可以世袭的那种!你儿子我就是以后没了,你孙子以后也得衣食无忧!“嗯”建宏帝皱眉,看向面前的曾仕林。“曾爱卿,何出此言”声音淡然。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爵位之事不提,犬子身为儒修,当习儒道,走科举之路,为大圣朝献才。”“这广北将军一职,担不得!”他面色极为凝重的看向建宏帝。“哦”建宏帝的眉头轻轻挑起。不多时,嘴角的笑意便晕染而起。他轻轻摇头笑着:“倒是朕疏忽了。”“权辅在战场之上威姿狂盛,朕倒是忘了他是修儒道的。”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脑袋,看向曾安民。晒然一笑道:“那便封你为国子监主薄,从七品下,不耽误你科举。”“如何”这话一出。曾安民心中便是轻轻一动。他从建宏帝这流畅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两个字。试探!!以军权作为试探,看自己接还是不接。爵位无所谓!主要还是那个广北将军。虽是杂号将军,但也有三千的军权!还是在京中!这可是大忌!建宏帝对文官掌军权是极为忌惮的!若自己刚刚真敢答应下来,可能真要被其深深的忌惮了!而且不只是自己,就连老爹也会被卷入其中。老狐狸!曾安民想通之后,面色无虞,他认真的点头,对着建宏帝道:“多谢陛下!!”“伍前锋,既然这官职小曾爱卿不要,那便赏赐与你如何”建宏帝看到曾安民的反应之后,难得心中高兴。他在百官面前开起玩笑。笑吟吟的看向立在曾安民身后的伍前锋。伍前锋没有丝毫犹豫。他本就是军伍之人,对这话无所谓。“末将谢陛下赏赐!”伍前锋为人比较老实,咧嘴一笑,便接了下来。“至于长公主。”建宏帝缓缓抬头,目光朝着长公主看去。他的亲妹妹。长公主淡然对着建宏帝轻轻抱拳:“身为皇室,为大圣朝做事本就是职责所在,陛下不必言赏。”“呵呵,你自是有封赏的!”建宏帝对这个妹妹极为放心,他哈哈大笑道:“若不赏你,朕必会失信于百官!莫要让朕陷入不义!”…………现在说的封赏也只是嘴上说说。真正到封赏还得等吃完接风宴在说。届时在大殿之上封,更显庄严。曾安民长公主,还有伍前锋三人,随着建宏帝。在百官的簇拥之下,朝着京中行去。“下官见过曾县子,县子今日,为谓是风头大作!令人艳羡不已啊!”刚入人群。曾安民便被一些官员围起来夸赞。“是啊!县子之爵,我大圣朝已经许久为封过这等开国之爵了!”“曾县子之风仪实是令人心生向往!今日下官做东,还望曾县子给分薄面,来教坊司一叙!”“哈哈,届时下官也去,下官实在是对曾县子于战场之上的风姿所敬仰,确实是想听听曾县子亲口讲一讲,那战场之上的雄风万丈!”…………对于这些陌生官员投来的善意。曾安民自然是婉拒。他对着几人轻轻笑道:“不好意思,诸位同僚,本官此次出征时日已久,对家父家母都极为思念……”“改日吧!”“哎呀!确实是下官的疏忽,不好意思,那过些日子再与县子大人一叙!”“瞧我这脑袋,确实如此。”“…………”进了城以后。百姓的热情才能感受到极致。
几乎是街上楼间都被占满。无数人对着曾安民翘首以盼。有的甚至立起梯子,爬至最高,只为一观曾安民到底长什么样子。曾安民骑在马上。他的面容有些恍惚。离京出征之时,他虽略有薄名。但更多的还是在学子的圈子里,文化人的圈子里流传。但经此一役。他的声名已经震入百姓耳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百姓那种热切,崇敬,以及尊重的目光。“成名了。”他的目光朝着街边看去。黑压压的几乎全是人头。“挺好的。”他的嘴角缓缓翘起。“国子监主薄,从七品。”“凤县县子,正五品。”“以后,我终于不再是老爹羽翼之下的幼鸟了。”“我也勉强撑起一片天了!”他的眸子之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抬眼看去。仿佛看到,未来某天。他以一人之躯,立至世间巅峰!万人敬仰!后人所诵!……“回家吧。”天黑之时。曾家父子二人才算是终于清闲下来。在京城的大街之上。曾仕林拍了拍好大儿的肩膀,声音首次这般的温柔。“爹。”曾安民抿了抿嘴,抬头看向老爹:“我想去一趟秦家。”曾仕林听闻此言,面色僵硬了一下。勉强笑了笑点头道:“去吧,安慰安慰婉月那姑娘。”说到这里。曾仕林的眸子变得深邃无比。他看着曾安民:“秦守诚乃为父至交,他既已身死,以后他的家眷,我曾家一定要好好护住。”说完,他认真的看着曾安民道:“为父有心,让你迎娶婉月,你意下如何”曾安民的神色轻轻怔了怔。他抬起头,认真的看向曾仕林:“爹,我想知道,你心中的谋划,到底是什么。”“本此一役,我就在旁边看着。”“秦伯父,本不用死的!”曾仕林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向曾安民道:“为父就问你,可愿迎娶婉月”“若你愿意,便可与你二人立下婚约。”看老爹避而不答。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面色变冷:“既然父亲不愿说,那我以后便自己慢慢寻找答案。”“至于迎娶婉月一事,我并无芥蒂,只是要先问问秦姊姊的意思。”“而且,如今孩儿年纪尚小,不宜谈婚论嫁,此事先放一放吧。”说完,他便直接转身。朝着秦家方向而行。只留给曾仕林一个后脑勺。看着曾安民走的那般干脆。曾仕林的拳头轻轻握起。良久之后。他终究一言未发,在仆人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在整个京中,与街边那弹冠相庆截然相反的,恐怕只有秦府了。秦府。如同被阴影笼罩。悲寂的气氛自大门一直蔓延至厅内。整座秦府,皆是头带孝布,身桌孝服。在战报传来那日起。秦夫人便昏厥而去。秦守诚的独女,秦婉月整日以泪洗面。棺材,镐素,一切都在管家的沉默中缓缓的安排着。只等着秦守诚的尸体运回。举行葬礼。秦婉月面容麻木的坐在小院之中。她呆呆的抬头。看向院中那棵柳树。如今已是临近七月。京城也遍地炎热。柳树的嫩枝极为碧绿。“父亲……”泪已经流干。秦婉月的杏眼无神,绝望,沉寂。她麻木的起身,缓缓地朝着秦守诚平日最喜欢的书房之中行去。书房之中。秦婉月的手指一点点的在秦守诚留下的那些字帖之上抚摸着。她看着那些字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不苟言笑的身影。秦婉月抬头,看见了一张被隐藏在众多字帖之中最深处的那副。那副字帖之上。勾勒着四个大字。“以身为饵。”看到这四个大字。秦婉月的眸子再忍不住,泪水簌簌而落。“老夫垂钓一生。”“从无失手……”“月儿!瞧瞧老夫新调的一尾大鱼!”“哈哈爹!管家伯伯都对人家说了哦,这鱼是你从菜场买来的……”脑海之中,一副副温馨的画面闪烁而过。她紧紧的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望着那字。泪水又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之中打转。“小姐,曾县子来访。”一个丫鬟的声音悲切的响在秦婉月的耳边。“您别太伤心了……这些日子……奴婢都看在眼中……”秦婉月听到她的话,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去,掀起群摆越过门槛。看向院外:“权辅弟来了”“嗯,曾县子如今已在正厅中等候您。”“嗯。”秦婉月的嘴巴死死的抿在一起。她从怀中掏出手绢。又认真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随后便迈步朝着正厅而行。……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曾安民不用转身便知道。这熟悉的脚步声,便是秦姊姊的。“权辅弟。”秦婉月的声音响起。憔悴,悲伤,寂寥……曾安民第一次从秦婉月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声音。记忆之中,秦姊姊向来都是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事都挡不住她那一身安静的笑意。他缓缓转身。深深的看向那个身影。秦婉月的身影在正厅的门前。四目相对。曾安民心中堵的很。他缓缓开口:“秦姊姊,你瘦了好多。”听到他这话。秦婉月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告诫了自己千遍的不要在权辅弟面前事态一言,也瞬间成了笑话。泪水再一次攻陷了他的泪腺。她死死的抿着嘴巴。任由眼泪汹涌而出。却已经发不出一言。“秦伯父之死,皆是我之过。”曾安民看着秦婉月:“是我没在战场之上看好他……”秦婉月想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轻轻一黑。身子猛的踉跄。“秦姊姊!!”一双温暖,干净的臂膀,将她搂在怀中。软香入怀。二人心中却是皆无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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