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章 卫家危机京城的大街小巷，向来是热闹非凡，人多得就像锅里煮过头的饺子，挤挤挨挨。可今儿个，往日那热乎劲儿全没了，被愤怒和惋惜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街头巷尾，人们炸开了锅，都在激烈地谈论着同一件事许天师竟然是大武国派来的探子，而且已经伏法。“这大武国也太不是玩意儿了，咋就敢派探子到咱京城捣乱呢！”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胳膊挥舞得像失控的拨浪鼓，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大声吼着。他双眼圆睁，里面像是有两团愤怒的小火苗在呼呼直冒，身上那几个补丁随着他激动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仿佛也在为这事儿生气。“是啊，这许天师可把咱们害惨喽！”旁边卖菜的大娘赶紧应和。她那眉头皱得像核桃皮，满脸都是气愤的神色。头发随便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髻，上面插着根旧木簪，身上围着脏兮兮的围裙，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菜，像是要把对许天师的气都撒在这把菜上。“最可惜的还得是太子啊，本来都突破宗师境界了。加上魏公公和摄政王，咱幽国这不就有两个宗师啦。再把太子媳妇摄政王算半个，那可就有两个半宗师啦！这下在外面不得威风得不行，谁知道太子为了救兄弟，竟然把一身修为都给舍弃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边摇着头，语气里全是惋惜，眼神中还流露出对太子满满的敬佩。他穿着一身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长衫，头戴方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说到激动处，折扇“啪”地敲在手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言语里啊，既有对大武国卑鄙做法的愤怒，又有对太子高尚行为的惋惜。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儿，扑棱扑棱地迅速在京城的每个角落里传开了，整个京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是天翻地覆、热闹非凡。而这个时候的卫府，安静得可怕，就跟没人气儿的鬼屋似的。卫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忧，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出。毕竟许天师可是他们引荐的呀，万一皇上发起火来怪罪下来，整个卫府怕是都得跟着遭殃，面临灭顶之灾。卫家家主卫凌风和他的独子卫长云，这会儿还在南方领着军队跟藩王叛军打得不可开交呢。府里的大大小小事务，就暂时交给了大小姐卫赛男打理。卫赛男在府里的大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哒哒哒”地响着，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就像打了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精致的妆容。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长裙，裙子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头发高高盘起，插着几根华丽的珠翠发簪，可这会儿脸上的焦急却破坏了平日里的优雅。“这可如何是好？许天师的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卫府就完了……”卫赛男嘴里嘟囔着，眼神里满是慌乱。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应对之策，可却毫无头绪。在那遥远的藩王领地，当质子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各自父王身边的时候，藩王们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鸭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原本被当作棋子一样送出去的儿子，居然还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回来。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质子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藩王们表面上还能装得镇定自若，跟没事儿人似的，可心里头早就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他们的嫡长子们可就淡定不起来喽，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跟死了爹娘似的。“回来干啥呀，死在京城不好吗？这样大家就有借口清君侧啦，还能鼓舞鼓舞士气，给自己造反披上一层好看的外衣。”燕王的嫡长子朱武安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脸上那叫一个阴沉，跟锅底似的。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红色腰带，双手抱胸，眼睛里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心里对这些突然回来的质子充满了怨恨。燕王朱成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狠狠瞪了朱武安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住口！你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万一传出去，咱们的大计就全毁了！”朱武安被父亲这一瞪一骂，心里虽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吭声，只能低下头，咬着嘴唇，暗暗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其他藩王的嫡长子们也大多是类似的表情，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小声嘀咕，都在为自己原本稳当的世子之位可能受到威胁而忧心忡忡。就在这时，燕王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士兵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王爷，前方探子来报，朝廷似乎因为许天师之事，有了新的动作，军队调动频繁，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再探”燕王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许天师的事居然闹得这么大，朝廷怕是要借此机会对我们藩王动手了。”他看了看周围几个藩王，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说道：“传本王命令，让将士们提高警惕，密切关注朝廷动向。”“是！”士兵领命而去。
其他藩王听到这个消息，也纷纷露出担忧之色，原本因为质子回归而有些松动的联军，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另一边，卫府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卫赛男在大厅里踱步许久，终于停下脚步，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来人！”一名丫鬟匆匆走进大厅，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卫赛男看着丫鬟，神色严肃地说“去把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都叫到书房来，本小姐有要事相商。”“是！”丫鬟领命后，急忙跑出去传话。不一会儿，卫府的几个重要管事都来到了书房。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卫赛男坐在书房的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许天师的事了，如今皇上那边还没有动静，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一个身材微胖、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的管事皱着眉头说道：“大小姐，依我看，咱们得赶紧派人进宫，向皇上表明咱们的忠心，说不定能减轻一些罪责。”另一个瘦高个的管事却摇头反对：“不妥，此时贸然贸然进宫，皇上说不定正怒火中烧，反而会觉得咱们是在刻意讨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弄不好还会惹得皇上更生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却始终没有一个好的主意。卫赛男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烦闷不已。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卫赛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进来！”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厮低着头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小姐，刚刚门房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是十万火急，一定要立刻送到您手上。”卫赛男心中疑惑，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紧咬嘴唇，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恐惧。“大小姐，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一个管事忍不住问道。卫赛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信上说，如果我们不想让卫府被许天师的事牵连，就准备好十万两白银，今晚子时送到城西的破庙，否则就将许天师和我们勾结的证据呈给皇上。”“这……这明显是有人在趁机敲诈勒索啊！”胖管事气愤地说道。“可要是不答应，万一他们真的把证据交给皇上，咱们卫府可就完了。”瘦高个管事忧心忡忡地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卫赛男思索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先别急着下定论。我怀疑这背后另有隐情，说不定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们卫府。这样，今晚我亲自去城西破庙，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大小姐，这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一个管事连忙劝阻。“没事，我有分寸。你们几个，今晚悄悄跟在我后面，不要打草惊蛇。要是真有危险，立刻出来救我。”卫赛男一脸决然地说道，此刻的她，展现出了远超寻常女子的果敢和勇气。夜晚，月色朦胧，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而又紧张的氛围中。子时刚过，卫赛男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面，悄悄地离开了卫府，朝着城西破庙赶去。她脚步轻盈，身形敏捷，很快就来到了破庙外。破庙周围杂草丛生，破败不堪，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卫赛男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破庙。破庙里昏暗无比，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屋顶缝隙中洒下来，照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卫赛男刚走进庙内，就听到一个阴森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卫大小姐，你终于来了。十万两白银带来了吗？”卫赛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站在角落里，看不清面容。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东西我带来了，不过我要先看看你所谓的证据。”黑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卫大小姐还真是谨慎。不过别急，等我看到银子，自然会让你见识证据。”卫赛男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扔到黑影面前：“银子都在这儿了，你可以验验。”黑影蹲下身子，打开包袱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果然是十万两白银。”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卫赛男。卫赛男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里面确实是许天师与卫府往来的信件，这些信件一旦被皇上看到，卫府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卫府？”卫赛男愤怒地问道。黑影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卫赛男，月光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卫大小姐，你就别管我是谁了。卫府挡了某些人的路，这就是下场。不过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卫府平安无事。”“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卫赛男不屑地说道。“敌意不要这么大嘛，我可是来救你们的。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你们卫家全家老小130多口人的性命难道你就不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