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离开病房的?让你乖乖躺着听不懂啊!”“神经病,我上辈子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来照顾你!”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材丰满的女护工。她很不耐烦地推了一把面前的女人,声音很是恶劣。而其面前的女人,则是被推的险些摔倒。但她却双手互绞着,很是不安和忐忑。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充满无助和慌张。但是,女护工压根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反而,目光之中满是厌恶之色。她居然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朝着女人打去。而在女护工身边,还有好几个护工,但都是无人反对,尽皆是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妈!”就在这时,张露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张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范晓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推我妈干什么?”“你是护工,还要打人?!”张露很是愤怒,没想到自己妈妈居然在这里还这么遭罪。“呃……”那护工范晓丽显然也没料到张露会突然到访。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因为平时,张露因为工作忙,所以每周才能来一两次,而且时间很规律。今天突然造访,她属实是没想到。所以,被撞了个正着。但是,她很快便恢复了冷漠高傲的脸色。因为她压根不在乎张露的气愤。“咋地,你妈乱动,扰乱我工作,我提醒提醒不行啊?”范晓丽冷冰冰的说道。“提醒就提醒,犯得着用扫帚吗?”张露眉头紧皱,语气急促。“我就用扫帚了怎么着吧?你连医疗费都经常拖欠,还好意思跟我这大吼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范晓丽尖声喊道。她在省精神病院工作,工作稳定,属于体制内工作。这工作还是她托医院工作的姐夫安排的。所以,她一向比较跋扈,其他护工也都紧着巴结,不敢得罪。对于张露这种穷病人,她能给好脸色那才是奇怪了。平时来气了,动手虐待都是常态。“我有时候医疗费交的不及时,但没有欠钱好吧!”张露皱眉道。“哼,那我不管,你要有钱,有本事去住VIp独立病房啊,住这种集体病房,那就是下等人,就得有这种觉悟,不该提的要求不要提,该忍受的得受着。”范晓丽冷冷的说道,眼神蕴满嘲讽。“妈的!”段凌霄本来就满怀愧疚。结果刚进来就看到奶妈被护工如此欺负。顿时怒焰喷张!“啪!”他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范晓丽的脸上。后者都没反应过来,便狠狠地被抽飞出去。牙齿都脱落了好几颗,满脸青紫交加。“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他妈谁啊?!”范晓丽已经彻底癫狂了。她声音尖利地嘶吼着,就像是点燃的炮仗,一发不可收拾。旁边的几个护工也满脸不可置信。范晓丽仗着自己姐夫是医院的副院长,所以很是张狂,谁都不敢惹。现在居然被病人家属打成这逼样儿了?但是。很快,众人便眼神怜悯地看向了段凌霄。病人家属如果闹事,打的是普通护工,可能医院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息事宁人。毕竟,现在医闹也挺严重的。很多普通的医护对于医院而言其实也就是工具人、螺丝钉罢了。但一来范晓丽不是普通护工,二来魏慧娴也不是重要病人,其家属也是很普通的人。
这种情况下,医院肯定是看人下菜碟。对方打了人,不但要负担刑事责任。估计还要赔大钱。而且,病人肯定得转院。以范晓丽姐夫的人脉,魏慧娴转院后,整个省城就别想有其他医院接收了。“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贱人!”段凌霄目光带着杀气。没有停止动作。又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连续不断地抽打在范晓丽的脸上。他很怒,怒不可遏,怒气几乎塞满了心胸。范晓丽被打的连连倒退,惨叫不已,疯狂吼叫。很快,医院的保安闻声而动,也有人偷偷去给范晓丽姐夫通风报信。没片刻,范晓丽已经脸肿的跟猪头一般,浑身上下蜷缩在地上。只剩下哼哼唧唧了。段凌霄没再理会,走到魏慧娴身边。“奶妈,你没事吧?”他望着魏慧娴,后者的眼神有些呆滞。只是微微闪烁了下,似乎在回忆他是谁。但很快,便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没认出段凌霄。段凌霄这才注意到,奶妈的脑袋上有块明显的疤。“小露,这是哪来的?”段凌霄皱眉问道。“这是妈几年前精神失常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将妈带到医院,方便有人看护,可没想到,居然还受虐待。”张露开口道,脸色愤慨。“自己摔的?”段凌霄微微皱眉。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压根就不是自己摔而造成的伤疤。更像是……人为的!他正想要给奶妈检查下伤疤。突然,一阵轰然声响。外边闯入一群人。“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闹事?!连我吴克利的小姨子都敢动?”一个身穿白大褂但满脸没有丝毫医者风范,反倒是官威十足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姐夫,你可算来了,我都快被打死了!”范晓丽见到来人,顿时喜出望外的喊道。“你他妈谁啊?”吴克利眉头紧皱,吓了一跳,连忙一脚将眼前这猪头般的人给踹开。“姐夫,是我啊,我是晓丽啊!”范晓丽连声喊道。“晓丽?卧槽,你咋成这逼样儿了?”吴克利不可思议的道。他那个身材丰满浑身骚气很会扭腰摆臀的骚包小姨子,怎么变成猪头了?一想到昨晚两人还凑在一块腻歪,吴克利不由一顿别扭。范晓丽被打成这样,至少一个月都恢复不到原样。也就是说,一个月内,他都没办法跟自己的小姨子战斗了。一念及此,吴克利不由得怒火中烧。“是你打的晓丽?”吴克利一眼便盯上了段凌霄。“你就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这个贱人打我奶妈,你们医院不打算给个说法吗?”段凌霄目光泛着寒光。“要说法?”吴克利皱了皱眉。自己这小姨子什么尿性,他难道不清楚吗?仗着他的身份,在医院是小霸王般的存在。他非常清楚,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想要什么说法?”吴克利不悦地道。“让她跪在我奶妈面前道歉,忏悔!”段凌霄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