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宫,卒木崖,潜心室。一袭白衣胜雪的宫神韵恰似一朵高洁的雪莲,正悠然地盘着腿,端庄地坐在一块平缓的石子之上。此刻,宫神韵正缓缓调动体内灵力。按照《情之澜剑诀》上所描绘的那样,轻轻吐纳,调节气息,仿若行云流水般去运行脉络。而,躺在她身边的白色长剑,似乎收到了的呼唤一般,正发出嗡嗡的响声。这把长剑名为“青之澈”,品级三品,正是宫神韵的配剑。也正是在亭子里,宫神韵架在安守念脖子上的那把长剑。随着宫神韵的灵力在体内循环一周之后,便汇聚于丹田处。再次融入“道丹”之中。道丹,乃是道境修士踏入三品道境的象征。道境,共分八品。由低到高排列,依次分别是八品、七品、六品…一品。在逐渐至一品道境之后,下一个境界便是神仙境。神仙境:完全掌控着世间的法则和因果律,与天地同寿,与万物同辉。踏入此境之人,能够做到身不死,形不灭。然而,迄今为止,无人能踏入神仙境。就连一品道境,目前尚无人能够触及。更不用说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神仙境了。“呼…”宫神韵轻吐出一口如兰的气息,缓缓停下了体内如潺潺溪流般运转的灵力。随后,她伸了个懒腰,朱唇轻启,轻柔的唤上一声:“相公,帮妾身……”宫神韵的话犹如被剪断的琴弦,戛然而止。整个玉容变得茫然若失,缓缓放下了伸懒腰时高举的玉臂。一时间,一股对安守念的思念犹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倾泻而来。“相公……”宫神韵再次默默地轻声呼唤,声含思念,玉容也因此黯然失色了许多。玉足一伸,宫神韵缓缓地从石块上走了下来。随后玉手轻挥,潜心室的石门缓慢开启。接着莲步轻移,白衣摇曳,迎着夜里拂面而来的清风,宛如仙子般走了出去。皓月当空,一条繁星璀璨的银河,横穿跨过广袤无垠的天穹。只可惜宫神韵的双眼有疾,无法欣赏到这般如诗如画的夜空之美。……“神韵,我跟你讲,你家相公我可厉害!举手投足间,皆能山河断裂,苍穹崩塌!”“既然相公如此厉害,那…可否摘下一颗繁星,为妾身炼就一条手镯呀?”“额…这个…目前怕是可行…因修为尚未……”“傻相公,即便你只是一介凡人,妾身依然爱你如初。”……“神韵,眼前美景如此惊艳,我为你吟诵一首诗怎么样?”“相公竟还会吟诗?”“吟诗而已,对你相公我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毕竟,我可是个准 985 大学生,区区一首诗,何足挂齿。”“金陵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赠予你,我那倾国倾城的娘子!”“贫嘴…”……“神韵,那个…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相公但说无妨。”“我想把你介绍与我的两位妻子,不知你可否愿意?”“相公你寻到她们了?”“没有…也不知此生此世是否还能寻得…不过,我还是想告知她们一声。”“或许她们也无法听闻……”“相公定然能够找到的,而且相公想说便说,妾身并不在意。”“韫儿、青儿,此女子名为宫神韵,如今乃是你们夫君的娘子,若你们默不作声,她可就要抢走你们的夫君了…”
“这相公,尽说些胡话!”……三年间,与安守念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犹如那潺潺流淌的小溪,从宫神韵的心头上,流淌而过。这让原本心如止水的她,心中再度泛起丝丝涟漪。“剑来!”宫神韵玉手轻伸,轻唤一声。潜心室内的“青之澈”如飞鸟般疾驰而出。宫神韵那白皙的玉手瞬间握住剑柄。在握住剑柄的那一刹那,宫神韵那纤细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抚过略微冰凉的剑刃。随后,她右足轻点,左足抬起,身姿微微后仰,娇躯上的白衣长裙恰似白莲怒放。接着,她右手一挥“青之澈”,与左手并拢的双指,宛如天平的两端,保持着平衡之姿。而后,她的身姿随风而起,一袭白衣飘飘若仙,恰似那翩翩惊鸿。在皎洁的月色之下,卒木崖前。一道白衣倩影,宛如湖畔边上的天鹅,正挥舞着双翅,尽情地展现着她的美丽。她挥舞的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宫神韵的玉容,随着剑舞渐入佳境,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心中却是涟漪不断,思绪依旧牢牢地系在安守念的身上。“呀!”宫神韵微微蹙眉,朱唇轻启,轻斥一声。她白袖一挥,手腕轻转,剑指苍穹。接着,她玉足轻踏,凌空而起,朝着虚空之处一剑劈去。一道无形的剑气如闪电般划破苍穹。而后,她的身姿缓缓飘落,玲珑的白皙玉足,再次轻轻地踏在泥土上。“为何一直无法平静?明明自己已经‘以剑压心’,为何还是无法静下心来?”“若是换做从前,自己早就沉浸在‘剑舞’的世界中了,为何如今……”宫神韵玉手握剑,微微停顿,自言自语。紧接着,她的身姿仿若游龙戏凤,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青之澈”。然而,一招一式已不复初始的行云流水。在招式的衔接之间,破绽悄然显现。其实一开始,宫神韵只是佯装,妄图博取安守念的同情,佯装成为他的妻子。不过,渐渐地,宫神韵竟有一些分不出真假。自己就这般一点点深陷于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相公……”然而——噗嗤!一团血雾从宫神韵的口中喷涌而出。一股钻心的疼,不禁让她的娇靥瞬间变得煞白。宫神韵匆忙停下剑舞,单膝跪地,急忙运行体内灵力,压制着那一股钻心的疼。“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相公,以至于灵力逆流了?”宫神韵暗自思忖。而后,宫神韵拖着疲惫如残花的身子。来到了卒木崖边上那唯一的一棵树木之下,缓缓坐了下去,轻柔地倚靠上去。至于手中的‘青之澈’,则被她插入泥土之中,屹立在自己身旁。不知是否是因为疲倦至极,待身子靠在树干之后,宫神韵便缓缓地沉睡了下去。宫神韵做了一个梦。梦里,婚房如缕,烛光摇曳。她也没有推开安守念,而是勾住了安守念的脖子,青涩的回应着。“相公…”宫神韵猛然惊醒,玉手一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无比。“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自己在潜意识里个淫秽不堪之人?!!”“但…好想相公…”“可是,自己还有资格回到相公身边么?”“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