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电话开的外放，方芷听得清清楚楚，腰板挺得笔直。
蒋恒的满腔怒气都放在了方向盘上，踩着限速的边界飞速赶往该医院。
“妖美。”方芷对这个医院的名字十分有兴趣，“我记得这家整形医院之前出过医疗纠纷，给一位患者用了过敏的药，导致她病危抢救无效去世。在整形这个圈子里，这家医院的风评也不好，喜欢把想微调的人劝成整全脸。”
“于汀也在带人往那里赶。”蒋恒一脚油门上快速路，“吴桐声已经带人蹲守在他们小区附近，一旦露面，立刻带回去。我们先去医院。”
半小时后——
“下车。”蒋恒满身戾气，眉头压得极低。
这是已经发怒的表现。
他带着方芷直接闯入，“景思路派出所的人在哪？安华公安局的人在哪？”
“那里。”方芷眼尖地捕捉到穿制服的人，抓着蒋恒的袖子往那边跑去。
“站住！什么人？”
蒋恒脸色稍霁，“市局刑侦一队，蒋恒。”
“市局刑侦一队，方芷。”
他向里面请示了一下，“蒋队，请进。”
房间里十几个人或站或坐，蒋恒挑了个看起来年纪相仿的，“进入病房的人能确认是印承他们？”
“是！”那人激动地站了起来，甚至敬了个礼，“蒋队，我们在昨晚八点至十点半这个时间段的监控中发现了印承等人在医院内出现，最后的画面在十点半，十人乘坐私家车离开医院。”
他点头，“涉事医生在哪？”
“报告！已经带回局里了。”
“报案人呢？”
“也带回去了！”
合着什么也没给他留。
他正在思考，男人面露难色，“蒋队，您要把这个案子拿走办吗？”
“嗯？”
虽然这些人和陈凡松关系匪浅，但陈凡松被杀的案子和他们做的这些猥亵强奸之事各论各的。除非能证明这十人和陈凡松被杀有关，不然用不着市局来处理。
“是这样。”他舔了舔嘴唇，征求了在场同事的意见，缓缓开口，“被害人体内未留下精液，更没留下其他被侵犯的痕迹。因为处于全身麻醉状态，她身上也没有反抗痕迹。”
蒋恒直直看着他，不允许他闪躲，“定不了强奸？”
“是......是这样。”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水，“我们现在只有还没出来的分泌物检测还留有希望，但她清理得太干净了......”
希望渺茫。
“我们希望您能把这个案子提走......”
蒋恒一愣，这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行啊，那我马上就叫人过来接手。”
话音刚落，于汀匆匆忙忙推开了门，“队长。”
“人来了。”他主动走到于汀身边，“介绍一下，于汀，接下来这个案子全权由她接手。”
于汀跑到红润的脸唰一下成了惨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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