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满意地笑了，他并不会如张伯昌所愿伸出一根手指推一把，他只会递刀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张伯昌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柱流向腰间，“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放射性物质超标。”蒋恒亮出一起非法售卖放射性物质超标石头的团伙被抓获的报道，“有意思，张伯宁家里的那个叫刘芳的保姆也在受害者名单里面，她购买的那个招财貔貅正好和您放在办公室里的那个款式大小一样。您说被狠狠宰了这么一笔的堪比天价的冤大头，是她，还是张伯宁？”
这个问题都不需要二选一，张伯昌就知道了答案。他用指纹打开腿旁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分厚重的文件袋，“都在这里。”
蒋恒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要张伯宁犯罪的证据，而是要把薛龙带回局里，“人呢？”
他甩出一张卡，脸色阴沉，“万华公馆，到了报我的名字。”
“最后一句，您要不要追究张伯宁的刑事责任？”蒋恒两指夹着卡片晃了晃，“应该能判个故意杀人未遂。”
张伯昌饶是万分不情愿也知道这是刑事案件自己说了不算，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麻烦您了。”
“不客气。”蒋恒满载而归。
他车旁边停了三辆车，一看就知道是吴桐声过来了。
“师父。”吴桐声焦急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您身体怎么样啊？哪儿还不舒服？”
蒋恒躲开他上下摸索的手，“别磨叽，去万华书院。”
“那您坐副驾驶，我来开车。”他把蒋恒塞进车里，拿出对讲机跟其他人说，“薛龙和张伯宁在万华书院。”
语毕，四辆车一齐发动，朝着目的地出发。
蒋恒把那包罪证扔到后座，闭目养神。
“师父，这可是证据，您就这么草率地扔到一边了？”他郁闷道。
要知道，放在平时，蒋恒能把证据好好放在在车里，让他出去跟着车跑。
“嗯。”蒋恒一脸无所谓，这种东西坏了就坏了，一看张伯昌那个老登手里就还有不少。
这就是个诚意，证据这玩意儿如果不是原件有时候也没法用，还是得交给专门负责经济案的同事来折腾这个案子。
他一个粗人，让他看这税那税太折磨了，他顶多看这睡那睡，再协助一下扫黄打非。
在路上简单补了一觉，蒋恒醒来时正好抵达转弯的路口。
“您好，是张伯昌先生让我们过来的。”蒋恒主动递上卡片，“一共四辆车。”
有那张金灿灿的小卡片，他们进入的过程顺利得不行。
吴桐声瞥了眼，“真不愧是有钱人的身份地位的象征，还整上见此物如见皇帝了。”
“前面左转停车，少说话。”蒋恒拿起对讲，“各小组成员请注意，前方第三栋别墅就是目标，从我开始，一车左转贴近西侧，二车右转，三车四车负责一前一后，收到请回复。”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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