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女人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不见，她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眼神看着柳青岚，“我就是徐诗涵，就像你是柳青岚一样。”
！
他瞳孔地震，“什么？”
“住口！”
柳青岚仿佛看见了一只白色大蝙蝠在朝这边飞来，“卧槽，吓人。”
江延川扶起柳青岚，不友善地看向徐诗涵，“多嘴。”
“她是什么意思？你回答我！”他抓着男人的衣领，“回答我！”
江延川撑住他的身体，“她脑子有病，理解能力有问题。”
再抬眼，徐诗涵已经消失不见。
警察已经就位，现在不走以后就难走。江延川带着他从另一条路离开，在蒋恒抵达之前有惊无险地把柳青岚带到了自己车上。
“你......”江延川抬起手抚平他的眉头，“不要想起来。”
恢复记忆意味着他们前功尽弃。
失忆是为了让柳青岚能高高兴兴地开启新生活，而不是让他当个傻子被人坑得团团转。
“即便你恢复了记忆......”江延川叹了口气，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他身上，“你也无法成为他。”
柳青岚正处于由记忆编织成的梦境中。
这是一场聚会，面前有个大屏幕，周围的环境和KTV包厢一样。
房间内的男男女女脸上像蒙了层纱，柳青岚只能看清两个人的脸，一个是邱可，一个是徐诗涵。
这里的徐诗涵说话的声音和刚才他遇到的那一位完全不一样，“喂，你就是可可的男朋友？”
“你好，我叫柳青岚。”
徐诗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停在了他的脸上，看他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长得倒是不错，加个好友怎么样？”
“不好意思。”柳青岚感受着怀里的那抹温香软玉，“这个要问我女朋友。”
邱可完全不懂拒绝，“好啊，我一会儿就把青岚拉进群里。”
徐诗涵娇哼一声，踩着她的恨天高转身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还看她？”邱可准确地找到他腰上的那块肉一拧，“不许看她。”
她本来长得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一生气少了些木讷，更加灵动。
一时之间柳青岚看得呆了，心脏砰砰跳动，某些龌龊的心思和想法再也收不住。
柳青岚捉住她作乱的那只手，哑声道：“别乱摸。”
“就摸。”
“不许摸。”
“不听！”
闹得柳青岚只能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束缚住她的双手双脚。
这个动作刚好能看见她耳朵后面的那颗小痣。
一瞬间周围的事物全部褪色，崩塌，消失。
江延川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
这里是......现实吗？
柳青岚这侧的窗户刚好对着机场，居高临下，能将里面的动向收进眼底。
应该是现实吧。
“邱可，她是个怎样的人？”柳青岚艰难地询问。
红裙女人耳后也有一枚同样的小痣。
是他无意识在胡乱搭配，还是邱可就是有两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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