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军也像是当头一棒,道:“我怎么忘了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去。” 陈岁里没停下,又接着说他之前想说的事,因为现在的时机正好,马然还没来,他们先把事情交代完。 说完后,陈岁里对李归帆道:“找个机会告诉你徐哥。” 李归帆“嗯”了一声。 然后便又听陈岁里道:“小鱼儿,那接下来就辛苦你了,要是缺了什么,村子里找不到的”,陈岁里看向陆可,道:“陆可,你给帮帮忙。” 陆可的技能还剩两次没用,用来找东西再方便不过。 她迎着陈岁里的眼神,有些傲娇的点了点头。 气氛短暂的停滞下来,殷惟州便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在屋子里藏好,别走了。” 一来一回的,既麻烦,也不安全。 “好”,几人巴不得这样。 门从外面被推开,徐立军在后面关门,马然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脸上的神情就藏不住。 他最先是来到陈岁里身边,几乎是快要痛哭流涕,“你、你是姓陈吧,陈大哥,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太太太感谢你了…!” 他说的是之前在村里,他想要跳井的那次。 陈岁里太阳穴跳动,却还是扶起来人,“我比你小。” 马然说:“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大哥。” 陈岁里:虽然强词夺理,但好吧。 他正了神色,对马然说:“我们找你过来商量点事。” 雪川(14) 待陈岁里说完,马然吞了吞口水。 “做、做祭品阿?” 陈岁里点头,又摇头,说:“是,但这个事情也具有随机性,所以最后被选中的人也不一定是你。” 殷惟州接着陈岁里的话往下,“我们就是先给你提个醒,告诉你今晚上可能发生的事。” “到时候我们会过来雪山附近,所以如果你被选中,千万别慌。” 陆良:“我队里也有两个人在,所以不论发生什么,都给我坐住了。” 可能是陆良的眼神不如陈岁里他们和蔼,马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并往后退了两步。 “没事,别怕”,张雩走过来安慰道。 马然顿了顿,似乎是在一大屋子人的刺激下,有了底气,他说:“我会的,我会坚持到你们过来。” 等后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陆良也将陆可带了回去,屋子里便只剩下陈岁里他们和马然。 楼溪清问:“你不走吗?” 因为刚才殷惟州将人暂时分到了姜亦和张雩那间房中。
马然道:“我只是留下来想最后说句话。” “说什么?”,陈岁里有些好奇。 马然道:“大哥,你真厉害,就我隔壁那俩你都能勾搭上。” 陈岁里咳了一声,说:“勾搭个屁,下次说话之前先从脑子过一遍。” 楼溪清以为是陈岁里和殷惟州要谈事情,眼神一动便将马然往外面推,“走了,休息休息晚上好干活。” 房间的门被关上,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岁里三两步走到殷惟州跟前,先是摘下手套随手放在一边,然后缓慢靠近,在他脸上飞速亲了一口,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队长,惟州,我好想你。” 殷惟州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问:“手上是什么?” 陈岁里将手心伸到人眼前,道:“颜料,早上涂面具的时候蹭上的,洗不掉了。” “不用担心,这个没什么问题。” 昨夜所有人都忙活了一宿,再加上山洞狭小逼仄,那么多人一起,压根就睡不了觉。 殷惟州便说:“睡会儿吧,今晚上应该又是一整晚了。” 屋内有人,又因为是白天,所以里面的烛火并不会熄灭。 陈岁里摊开被子,一骨碌到了里面,随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用手臂撑着脑袋看人,嘴里说着:“还不过来?” “怎么,眼里看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别人?” 殷惟州脱下来外套,走到床边的时候先踢了床上那人小腿一脚,正经的表情让陈岁里看的心痒痒。 所以在人躺下来以后,陈岁里刚刚好就凑了过去,两个人紧挨在一起,正好取暖。 “队长,你还记得吗?”,陈岁里话只说了一半,想试试殷惟州能不能和他想到一处。 可显然殷惟州思维还没有那么发散,所以只问道:“记得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离我离得老远,外婆家的被子一点也不暖和,你一侧身,中间就空出来一条大缝。” 陈岁里手搭在殷惟州腰上,两人面对面,说话时还能看见对方的神情。 陈岁里嘴角是弯起来的,“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暖起来点温度,结果你一声令下,又让我滚回去了。” “是不是冷死你了?”,殷惟州言语间带了点笑意。 “嗯”,陈岁里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我知道”,殷惟州说:“你挪回去的时候我察觉到你缩了好几次。” “靠,铁石心肠”,陈岁里啧了两声。 殷惟州原本放在床边的手到了陈岁里脸颊,只停在皮肤,一动不动,却好像带了某种说不清明的电流。 让人心跳加速。 “陈岁里,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会对你很好,但如果我有没做好的地方,你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