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里听见秦青峰的声音从营帐里传出来:“让他进来吧。” 同时他还听见些别的声音,是谭疏压低了声音在说:“属下和他相处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还和原来一样。” 异常,指的是自己吗? 因为图拉到了陈岁里帐中,所以秦青峰对自己不很放心,才将谭疏留下来问过。 “元帅”,陈岁里掀开帘子,正巧听见谭疏告辞:“那属下先回去了。” 秦青峰摆手,又转而看向陈岁里,“陈将军这是又想起了什么?” “莫非图拉还有什么话需要单独向我交代的?” “不是”,陈岁里摇头,“属下只是心中有疑问,需要元帅解答。” 秦青峰道:“你说。” 陈岁里:“可能这样的问题有些逾越,但属下不知道答案,心中难免一直憋闷。” 秦青峰被陈岁里逗笑了,“你但说无妨。” “属下知晓元帅军纪严明,可有时未免对南将军太过纵容?!”,陈岁里说的义愤填膺,就像是这几日心中积怨终于一股脑如数托出。 下属本不应该如此质问上级,但秦青峰平时对待属下宽容,再加上陈岁里性格使然,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会让秦青峰觉得突兀,反而会让他觉得陈岁里率真。 而且大战在即,只要陈岁里不犯原则性的错误,秦青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陈岁里下手的。 便听秦青峰道:“还同南羽置气呢?” 陈岁里说:“实不相瞒,越想越想不通。” “好吧”,秦青峰说:“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秦青峰忽然背身,往前走了两步,“南羽是我收养的孩子,没想到后来他背着我偷偷参了军,才有了现在。” “他儿时过的不好,我总想着能从别的地方对他好些。” “抱歉,这的确是我个人的原因,陈岁里,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南羽会这样不计后果的替秦青峰遮掩。 陈岁里作出震惊的神情,像是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表情呆滞。 秦青峰这时候回头,“很难以接受?” “不是”,陈岁里回答:“只是有些震惊。” “谢元帅解惑!” “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