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尔伸手打断,“外套卖给我,我出双倍价格。” 乔文桑一头雾水,“什么?” 池尔看着情感酝酿到一半的乔文桑,“外套我需要用一晚。” 他倒是也能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男主,但身高矮了主角攻一头,就是他脱下来,男主也穿不上。 乔文桑就刚刚好,比男主矮的那几厘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之间不用谈钱,不过这才入秋,你竟然冷吗?”乔文桑疑惑着把外套给他。 池尔从他手中接过外套,直接披到江义舒身上。 乔文桑,“……” 不是,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他怎么看不懂? 江义舒同样不理解,但还是顺着池尔的动作穿上。 池尔语重心长,“不用谢我,之前泼酒的事情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江义舒不反驳,“我知道。” 池尔摇头,“不,你不知道,你我之间不必说假话,我都懂。” 江义舒,“……” 池尔分析,“我当众泼你酒,江叔的人是不是看到了?” 江义舒点头,“看到了。” 池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他是不是很生气?他生气你就应该高兴呀。” 江义舒意味深长,“他是我爸,他生气我为什么要高兴呢?” 好一个父慈子孝,不过不说破很正常,换做是他,也没办法很快接受一个人折磨过自己的人。 池尔释放善意,“不用担心,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就够了。” 江义舒笑了声,虽然笑起来看着挺好看的,但池尔总觉得这嘲讽的意味更大一些。 一直沉默的乔文桑没憋住,“合同的事情可不是假的啊。” 池尔不以为意,这个他认真想过了,“不是假的没关系,只要查出来是谁透露出去的就可以。” 乔文桑看看江义舒,“这事交给我,但你真把他往家里带啊?” 池尔扭头,深情满满,“我不会强迫你,你想和我回家,还是想让我在外面给你买个房子?” 江义舒略有些意外,他竟开始琢磨不出来这人什么意思,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不殆,江义舒面不改色,“你为我花的钱够多了,我跟你回去吧。” 原主怎么为主角攻花钱的他还真不知道,池尔试探,“这两天花了多少?” 江义舒心里那点儿疑惑消散,这小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按你的要求,花出去的每一笔都记账了,账本在你家。” 哦凑! 原主你坏事做尽!他刚热起来的心突然又凉了……
池尔疯狂摆手,试图把在死亡线边缘徘徊的自己拉回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义舒不在意,“我懂。” 池尔,“……”不,你不懂。 回家的路上,江义舒开车。 池尔不想让他看着像个司机,特地要做副驾,但被手快又有力的乔文桑一把拉进了后座。 乔文桑一言难尽,拉着池尔小声叨叨,“你在酒店说的那些话,怎么这么像讨好他?” 池尔十分欣慰,“很好,你都看出来了,那他一定能看出来。” 乔文桑,“……?” 他是什么很蠢的人吗?! 池尔倒真没有别的意思,江义舒心思深心机重,平常人看出来的,他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回去他得好好规划一下,哪些人可以做朋友,哪些人得防备着点儿。 不能给任何人坑自己的机会,尤其是江义舒,这人一坑就是大的,得把好感度刷满了才行。 天色已晚,把乔文桑送回家,池尔蜷着腿躺在后座,酒劲没过,他还有些困,“大哥,你饿不饿?” 江义舒面色如常,“……需要在外面买些食材吗?你想吃什么,我回去做给你吃。” 池尔支棱起来,“我不饿,主要是不想你饿到。” 江义舒不自觉皱眉,他总觉得后座的人有些不对劲,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过,他更倾向于池尔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或者一向作妖的人有了新的整人的办法。毕竟,没有谁能毫无预兆说变就变。 最后他们还是顺路买了一些食材回家,不提吃夜宵倒好,一提池尔倒真有些饿。 池尔不会做饭,能做的事情就是报几个简单的菜名让江义舒挑着做。 给厨房里面的主角攻留出私人空间,池尔回忆着书中的描写,走到卧室关上门,找出纸和笔准备勾画关系图。 乔文桑绝不会出卖原主,这人直到原主破产都还一直陪伴在左右,是个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 至于其他人,也有能信任的…… 池尔一边回忆,一边在纸上写下那些人的名字。 信任的写完,就剩下对他有威胁的人。 最危险的当然是江义舒,这个名字自然位列首位。 写完“江义舒”,池尔手上动作停顿了两秒。 要想在这儿好好活下去,就不能得罪主角攻,毕竟,除了主角攻没有人能把他搞垮。 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还不够,得多加一些内容重点提醒。 想到这儿,池尔多添了几笔,在名字旁边画了个五角星,又附上一行小字—— 凡事都要忍住,这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人!!!